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交過手……
那是何等存在啊！
“此話當真？”
“是的。”
陳明非常肯定。
雖然他是被當場劈死直接秒殺的，但是這也算交過手的。
“戰果如何？”
“惜敗。”
陳明很遺憾，“我不是他的對手，師父救了我。”
“你們為何交手？”
陳明嘆息，“可能，因為我和那女的有一些情感糾纏吧。”
他想了想，小陳明每天準時給那女子發送“女神，在嗎？”、“女神、早安。”之類的，的確算是情感糾纏。
可能。
這就是傳說中的糾纏之緣吧。
科研所一片沉寂。
人們聽聞此言，不知覺的腦補無數劇情，兩位神秘的意識存在，兩位可能來源于神秘之城的大佬！
一個跟陳明交過手。
一個跟陳明有感情瓜葛。
這這……
“什么時候？”
柳劍松神色凝重。
“畢業前一個月吧。”
陳明如是說道。
于是。
柳劍松根據陳明所說的時間，調整到那個時間，也調出星城監控，然而，令人驚悚的是，畫面中空無一人。
陳明所說的時間。
陳明所說的位置。
那里。
沒有敵人。
那里。
也沒有女人。
但更詭異的是，畫面中的陳明，的確手捧著鮮花，癡癡的看著某處。
那里……
一片空白。
陳明：？？？
科研所眾人：？？？
這一刻，他們終于感受到未知的恐怖。
“他們真的存在？”
有人懷疑。
“你是不是吃什么不該吃的？”
有人看向陳明。
然而。
就在這時。
陳明一個踉蹌忽然倒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里……”
一位科研大師目光凝聚。
旋即。
他親自去了一趟星城，他躺在那陳明倒下的位置，感知全開，無數卡牌宣布，奇妙的力量流淌。
許久。
他帶回來結果——這里曾出現疑似五星之上的強大意識閃電。
人們頓時震撼。
他們震撼閃電的威力，更震撼陳明的實力。
他居然沒被劈死！
哦……
算算時間，其實距離現在并未多久，如果陳明當時就已經擁有四星，甚至什么隱藏實力的話……
還真有可能抗住！
畢竟。
他可是意識海嘯都劈開的男人。
你在現實中擊敗陳明正常，但伱在意識領域，在陳明的意識海中擊敗他，足以說明此人的恐怖之處。
至于他的來源……
大師們尋找資料。
很快。
一位科研大師推推眼鏡，給出答案——“疑似意識海映射。”
“不可能！”
陳明矢口否認，“她分明是我同學！”
然而。
當柳劍松調查以后，陳明才震驚的發現，小陳明的記憶是錯誤的，現實中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
根本沒有這個同學！
根本沒有這個女神！
嘶——
陳明頭皮發麻。
不對。
他后來調查過此事，無人知曉，他以為那位強大的存在抹殺了記憶，然而，現在看來，沒人記得她，是因為她從來就不存在！
陳明不信。
于是，他詢問了趙航，“你當時不是慫恿我表白的嗎？”
“對啊。”
趙航點點頭，“你不是喜歡校花嗎？還叫人家女神。”
陳明沉默。
哦……
當時跟個女人一起的女孩原來就是所謂的校花。
他懂了。
只有他能看到那個女人！！！
意識海映射……
“只有我能看見？”
“是的。”
“所以她的出現是……”
“借助你的意識海降臨！”
科研大師如實回答。
他們似乎無法通過正常手段降臨，所以會選擇一個目標，借助此人的意識海映射，降臨到這里。
“就像我們無法去意識領域？”
陳明若有所思。
這樣，似乎實錘了對方本身就是意識！
永久意識！
他們居住的城市，也是意識！
于是。
一切關聯起來了。
他們通過放棄肉體，達成了永生。他們因為永生，自稱為神明。他們凌駕于虛空之上，他們無處不在。
“他們一直都存在！”
柳劍松神色凝重。
可為何他們從未有人見過這些人？
于是。
科研大師看向陳明，想來，只有唯一見過他們的陳明了。
陳明嘆口氣。
他就知道，一旦到了這一步，他必然要被帶走切片。
還好。
他如今的身份不同，他可以要求科研人員切的薄一點、厚一點，哦……他也是科研人員，他甚至可以自己切。
于是。
陳明動手了。
他翻閱小陳明的記憶。
對方為什么會通過小陳明映射？
他只是普通人啊。
一個月。
兩個月。
終于。
記憶在某處定格。
在某次考試之前，小陳明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張卡牌，掛在了墻上，還上了香，默默作法。
“祝我考試不掛科，要掛掛趙航……”
“祝我考試不掛科，要掛掛趙航……”
那次。
他真沒掛科。
趙航掛了。
小陳明興奮的一夜未睡，將那張卡牌奉為圭臬。
陳明瞅了一眼。
嗯……
卡牌名稱：幸運女神的信徒。
只需要每日貢獻自己的意識海，就可以成為幸運女神的信徒，擁有幸運光環的眷顧，走上不凡之路。
哦……
后面還有一份說明書呢。
說明書中詳細解釋了：一個叫陳鋒的人無意中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擁有了幸運光環，可以自由控制，從此走上了屬于他自己的《最強基因》的時代。
陳明皺眉。
都不知道換個名字的嗎啊？！
太敷衍了吧！
科研所那個植物制卡師就叫陳鋒！
你個異域風情的基因師也叫陳鋒！
真懶！
這要是主角，作者肯定是個咸魚。
當然。
這僅僅只是名字，內容嘛……本質上就跟——“我、秦始皇、打錢”差不多。
可惜。
小陳明信了。
他不僅信了，還成功了。
于是。
小陳明進行了第二次許愿，希望有一個女神一樣的女友，于是，第二天，學校就轉學來一個新學生。
正是小陳明所看到的神秘女人！！！
從此。
他就走上了一條舔狗之路。
陳明震撼了。
他原以為所謂的神明只是一種稱呼。
畢竟。
他也是意識海的神明！
然而。
現在。
他確切的知道，那些人稱呼自己為神明，不光是表面上的稱呼，而是他們真的建立了自己的信仰體系。
他們真的在發展信徒！
那些玄學！
竟真的存乎萬物之間。
“所以……”
陳明陷入思考。
那些抽卡歐的離譜的人，真的獻祭壽命了？！
“如何？”
柳劍松問道。
“信徒！”
陳明公布自己找到的真相，科研所大師們集體沉默。
這玩意……
這踏馬不是封建迷信嗎？！
這些實力強大的意識自封神明，用自己的力量悄無聲息的改變了一些東西，跟騙子有什么兩樣！
不過……
陳明倒是無所謂，“神明本來不就是騙子嗎？”
周圍突然安靜。
科研大師們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你信，祂就是神。
你不信，祂可不就是騙子么。
“所以……”
“他們不存在于這個世界，卻又在我們生活的每個角落。”
“他們無處不在。”
大師們驚悚。
神明帶來的危機過于恐怖。
他們翻翻網絡，以這個幸運女神的方式開始回溯，翻找出數萬類似的稱謂，各種各樣的奇怪神明。
幸運女神、財神、姻緣女神、火神、冰神等等這些傳統稱呼姑且不提，后面這盥洗室之神、廁所之神、北方神又是什么玩意？！
雷神托爾嗎？
總之。
但凡能叫得上名字的都有神明之稱，有的還好幾個。
有些原創的。
有些自創的。
比如——
火神。
隔壁還有個炎神，再往后還有焱神、燚神、焰神、琰神、灼神、燒神等等等。
這稱謂……
那種感覺很古怪。
陳明一臉懵逼的看完，得出一個離譜的結論：神明們這是在創造差異化競爭給自己博流量嗎？
什么神界余大嘴啊！
當然。
到此為止，一切都是推測。
作為科研機構，推測完畢的下一步，自然就是驗證。
于是。
陳明翻閱小陳明留下的遺物……那些他原本不可能動的東西。
在里面。
在某個充滿了女子照片的卡牌盒子里，找到了那張平平無奇的卡。
陳明以前從未關注過。
畢竟……
小陳明上次畢業考試前，還準備一個求佛卡，臨時抱佛腳，自動求佛，自動播放音樂，還特么會自動單曲循環。
上上次考試的時候，他準備了一個木魚卡，電子木魚，就那種能量化自己凝聚出來，自己敲的那種木魚。
上上上次考核，他準備了一個叫賽博佛祖的機械設備。
這些玄學操控，在學校廣為流傳。
如果真有封建部門小組的大佬們，其實只需要在考試前掃蕩一下大學宿舍，必然有所收獲。
更別說，小陳明還有收藏的癖好。他看到好看的卡面，不錯的卡牌，都會選擇收藏起來，說是以后學習制卡用。
實際上嘛……
好卡！
這卡好思路！
去我的收藏夾吃灰去吧！
陳明嘆氣。
卡牌翻開。
卡面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很有質感。
但這種卡嘛……
居然是小陳明在路邊撿到的，這就不太對了。
于是。
他沉吟片刻，發給秦衛龍，“見過嗎？”
“沒。”
秦衛龍疑惑，“這不像是尋常小酒店的，是哪個會所的？這得好幾千那種吧，你發來，我晚上去掃一掃黃。”
陳明：“……”
看來不是這種渠道發放的。
嗡——
柳劍松將儀器對準卡牌掃描。
檢測完畢。
卡牌類型：未知。
卡牌效果：未知。
卡牌級別：未知。
“看來是檢測不出來的。”
柳劍松很遺憾。
他們想用檢測的方式太天真了。
顯然。
這張卡就是神明留在人間的唯一聯系，也是陳明召喚神明的唯一方式。
可惜。
正常手段根本無法破解。
“神明……”
“意識……”
“貢獻意識海……”
陳明陷入沉思。
這種操作，他感覺很熟悉。
畢竟。
他曾經借用科研所的算力研究卡牌，如果給他無數意識海，他也可以瞬間推演出所有閃電紋路！
因此。
他有一種猜測：神明招攬信徒是為了他們的意識海。
如果換一種現代人類理解的方式——這些神明發展信徒，就是為了借用信徒的算力去挖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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