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陛下遺旨,傳位其子宋王耶侓隆鐐,令武烈太后(就是太后王君垂簾聽政,諸位是否遵旨?”這話問出來叫大家如何回答呢?難道回答不遵旨?那豈不是公然違抗圣命,罪當處斬嗎?
耶侓休哥依舊不肯甘心,冷哼一聲,“字跡是可以仿冒的,至于玉璽印章,誰知道玉璽現在究竟還在不在陛下的寢宮里。”王君一臉不解地道:“大元帥難道是要抗旨?”
就在這時,一個動人的女聲從大殿門口傳來:“誰說陛下沒有遺詔?”原本喧囂吵鬧的大廳立刻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看向大門口,只見太后王君款款走來,身后跟著四個提裙的宮女。耶侓休哥眉頭緊皺著,心里轉著無數念頭。
王君走上玉階,轉過身來,從身邊宮女的手中接過一只錦盒托在掌中。眾人眼見她拿出一只錦盒來,心里都泛起了嘀咕:難道這會是陛下的遺旨,怎么之前都沒有聽說?
王君的一雙妙目掃視了一眼眾大臣王公,紅唇開合:“這是陛下的遺旨……”哪知話還沒說完,耶侓休哥便跳出來質疑道:“這絕不可能!之前沒有人聽說陛下立有遺旨,怎么會突然冒出一份遺旨來?”許多大臣覺得耶侓休哥所言有理,可是卻也不敢公然質疑,如今的情況大大出乎預料,如果自己跳出來質疑,將來新君繼位只怕會給自己顏色看,還是莫要出頭為好,靜觀其變。
耶侓休哥心念電轉,說道:“兩位大人所言有理,就這么辦吧。”耶侓休哥表態了,現在就剩下耶侓虎城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耶侓虎城的身上。耶侓虎城緊皺眉頭,他擔心新君繼位十有八九不會放過小妹,可是目前大勢所趨,他也無能為力了,心里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就這么辦!”
眾大臣見耶侓休哥和耶侓虎城都同意了,不禁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擔心兩人因為此事而鬧得不可開交呢,那樣的話,所有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耶侓虎城道:“陛下死的突然,并未留下遺詔,這繼任新君的人選該如何選擇?”
王君淡淡地道:“這確實是陛下留下來的遺旨,諸位大臣若是不相信,可以查看,看這份遺旨究竟是真是假!諸位都是大遼國的棟梁,相信是真是假一見便知。”隨即將錦盒交給身邊的一個宮女。宮女捧著圣旨走下玉階,來到南院大王面前,彎下腰,雙手高高托起。
耶侓虎城接過錦盒,打開來,眾人只見錦盒中金光絢爛,果然便是一份圣旨。耶侓虎城取出圣旨,打開來,他不識字,只會看玉璽的印記,見上面果然加蓋著玉璽的印記便點頭道:“是真的。”隨即將圣旨遞給韓德讓,“我不認識字,你看看陛下的圣旨上究竟說了些什么?”
韓德讓雙手接過圣旨,看了起來,首先也是看印章,沒有錯,確實是皇帝的玉璽寶印,單就這一點他基本上就認為這份圣旨是真的無疑,因為皇帝的玉璽藏在皇帝的寢宮之中,而以太后的身份是不可能接觸到那玉璽的;再看字跡,韓德讓做為皇帝的丞相,對于皇帝的字跡早就司空見慣了,一看便知這是皇帝的字跡無疑,于是十分欣喜地道:“沒有錯,沒有錯,是皇帝的遺旨!”眾大臣聽到這話,有的人暗暗嘆了口氣,不過絕大部分人卻都松了口氣,覺得既然有皇帝的遺旨在,那么新皇即位這件事就水到渠成不會出什么亂子了。
可是有人偏偏不甘心,只聽耶侓休哥道:“丞相,你為何言之鑿鑿地說這份遺旨是真的?”
韓德讓道:“第一,玉璽印章沒錯,第二,這字跡確實是陛下的。諸位若是不信,都可以來看一看。”說著將圣旨遞給眾大臣傳閱,耶侓休哥也看了,面色陰沉,眾大臣都沒有提出任何疑意,最后圣旨回到了太后王君的手上。
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想聽聽他有何高見。
韓德讓道:“我們大遼國不幸,陛下駕崩,國中無主,目下的當務之急倒非如何處置公主,而是盡快擁立一位陛下,好讓天下臣民有所仰望,不致心無所歸民心動蕩。”許多人不禁點起頭來,覺得丞相所言極是。
韓德讓繼續道:“南院大王和大元帥對于如何處置公主的建議都有道理,可是兩位畢竟都是臣子親王,而公主也是一位戰功顯赫的親王,因此不論如何處置只怕都難免有人不服。我覺得,此事不如就交給新皇來處置較為妥當。那時,不管新皇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想不會有人不服氣的。”
耶侓悖敬聲道:“丞相說得對!如今的當務之急并非是如何處置公主,而是擁立一位有才能的新君來領導我們!至于如何處置公主,非我們這些臣子能夠決斷,得由新君來定奪!”很多大臣附和起來。這耶侓悖敬輪是遼國貴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話代表了相當一部分遼國貴族的觀點。
韓德讓和耶侓悖敬輪這一番說話,就代表了當今遼國中人數占絕大多數的中立派貴族和大臣的觀點,不管是耶侓休哥還是耶侓虎城都不敢無視他們的要求,何況他們的看法也是十分正確的。
“我提議南院大王繼任皇位!”一個大臣立刻叫了起來。這話一出,眾人側目,一些人附和起來。“我提議由大元帥繼任皇位!”一個與耶侓休哥親近的大臣不甘示弱地叫喚起來,另有一些人附和他。隨即雙方面的人便相互指責揭短,很快便上升為相互咒罵,進而相互推搡動手,個個都無比激動的模樣,場面大有失控的危險。
丞相見此情景,不由的深深憂慮,暗想:要是皇帝陛下有遺詔該有多好,如此下去,只怕會釀成大禍啊!
耶侓虎城瞪眼道:“陛下既然有遺旨,我等大臣怎能違抗!你小子唧唧歪歪啰里啰嗦,是不是想抗旨!”耶侓虎城雖然內心中覺得這份圣旨有那么點不妥,不過一來想要盡快確立新主好穩定天下人心,二來覺得遺旨是真的,不能違抗,因此才會站在王君這一邊斥責耶侓休哥。韓德讓等許多大臣也都朝耶侓休哥投來不滿的眼光,大家的心思都和耶侓虎城差不多。耶侓休哥見犯了眾怒,心頭一驚,急忙道:“我并非抗旨,只是擔心這其中會有問題而已。”
王君問道:“不知大元帥要如何才能確定?”
耶侓休哥想了想,覺得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試出真假:如果圣旨是假的,那么玉璽定然已經不在寢宮之中,若是在寢宮中搜不出玉璽,自己便可據此否認這份遺旨的真實性,那時眾大臣也將無話可說。
耶侓休哥正在后悔落入對方彀中,這時聽了耶侓虎城的話更是暗自叫苦不迭,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別無他法了,只能期待那玉璽已經不在寢宮之中了。
當即,一大群王宮貴族朝中大臣便跟隨王君往后宮行去。一路上假山溪流,奇花異草,美不勝收,可是此刻卻無人有觀賞的閑情逸致。
不久之后眾人來到了皇帝居住的乾坤宮前,守衛寢宮的衛士、太監和宮女眼見如此大的陣仗,都吃了一驚,趕緊跪下行禮。
王君道:“免禮。”眾人謝恩,站了起來,卻依舊躬著腰垂著頭。王君看向乾坤宮的總管老太監,說道:“我們要看陛下的玉璽,這就帶我們過去吧。”老太監抬起頭來看了看眾人,應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眾人緊隨在后。進入寢宮,來到龍榻邊,老太監指著床頭上的墻壁道:“玉璽就藏在那里!”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平滑光潔,就是一面墻壁,根本就不像有暗格的樣子,均不禁想:藏得如此隱蔽,應當只有陛下和這個陛下身邊的太監兩人才知道玉璽收藏的地方。
老太監走過去,在墻壁上敲了一敲,然后推了一下,眾人只聽見咔的一聲輕響,原本光潔平整的墻壁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暗格。老太監伸手進去,隨即捧著一個一尺見方的金盒出來了,對眾人道:“這便是陛下的玉璽!”
“打開來看!”王君吩咐道。
老太監應了一聲,捧著金盒走到一張小幾前,眾人圍上去,眼睛就盯著金盒,等他打開。老太監將金盒緩緩打開,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盒蓋徹底掀開了,只見一座方方正正的巨大玉璽正蹲在金盒中間。那正是相傳從秦始皇時期傳下來的傳國玉璽,可謂稀世之寶,連南邊的宋國都沒有類似的玉璽,可以說是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眾人一看便知金盒中的那方玉璽是真玉璽無疑。耶侓休哥的臉色十分難看。
王君雙手伸入金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方玉璽,高高舉起,轉了一圈好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見,眾人仰望玉璽,眼神中都不由得流露出恭敬之色。王君將玉璽放回金盒之中,合上了蓋子,吩咐老太監道:“放回去,好生看守,等待新皇接掌玉璽。”老太監應了一聲,捧著金盒回到暗格前,將金盒放了回去,然后合上暗格,那面墻壁便恢復如初了。
王君冷笑著瞥了耶侓休哥一眼,耶侓休哥則瞪視著王君,眼神中充滿了陰騭怨毒之色。王君對眾人道:“這里是陛下的寢宮,咱們還是回到前面去再說吧。”眾人點了點頭,于是一大群人便離開了寢宮,來到了前面的大殿上。
王君掃視了眾人一眼,問道:“如今大家可還有異議?”耶侓虎城道:“本來就不是假的,剛才也不過多此一舉而已!”耶侓休哥低垂著頭,一句話也沒說,他雖然依舊不相信圣旨是真的,認為這一切都是王君暗中做的手腳,可是卻也無話可說,倒也不是無話可說,可是無法說不能說,如今的局面已經被王君說掌控,絕大部分的大臣貴族,包括耶侓虎城、韓德讓、耶侓悖敬輪這些頭面人物在內,全都擺明了承認圣旨的真實性和權威性,而自己提出的質疑剛才又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反駁了。他現在還能說什么,他若是再反對的話,只怕所有人都會把他當成叛逆了!
王君見耶侓休哥悶不做聲,暗自得意,揚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疑意,那么咱們就按照陛下的遺旨執行,請宋王和淑妃過來,繼任皇位!”這淑妃,是宋王耶侓隆鐐的母親,是遼貴族之后。
一名宮女應了一聲,立刻奔了下去。耶侓休哥緊皺眉頭,有心阻止,可是事到如今卻是無能為力,不由的暗罵道:‘這個陰險的女人,她想快刀斬亂麻,讓我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不久之后,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眾人一起回頭,只見那位宮女身后,跟著一個身著束腰長裙十七八歲十分貴氣的美貌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淑妃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不免有些緊張,懷中的孩子這時也哇哇大哭了起來。眾王公大臣面面相覷,均感到有些滑稽,都不由在肚子里道:立這樣一個嬰孩做皇帝,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王君沖淑妃揚聲道:“淑妃,你們母子上來。”
淑妃連忙應了一聲,抱著兒子快步走了過去,登上玉階,站在王君的身側,十分靦腆地看著玉階下的王公大臣們。
王君揚聲道:“遵照先帝遺旨,我等擁立宋王為新君!”隨即微微朝淑妃母子躬身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王公大臣們見狀,跟著山呼萬歲叩拜下來。至此,那嬰兒便會成為了大遼國的皇帝了。有大臣不由的在肚子里感慨道:過去咱們笑話別人家的兒童皇帝,沒想到咱們大遼國居然也有這么一天!
立在淑妃身后的一個宮女湊到淑妃耳邊小聲道:“太后娘娘受遺命垂簾聽政,娘娘和陛下應當向太后娘娘行禮。”淑妃是個沒主見的女人,聽到這話,趕緊抱著兒子向王君微微一福,說道:“多謝太后娘娘!今后我們母子就全仰仗太后娘娘照拂了!”王君微笑道:“這是哀家分內之事,淑妃不必客氣!”隨即轉身對眾王公大臣們道:“新皇即位,普天同慶,京城百姓人人賜酒一瓶肉兩斤,各位大臣留居原職,加爵一等。”
眾王公大臣本來還在擔心兒童皇帝即位太后大權在握,會立刻有一番大的人事變動,然而聽太后言道,不僅不對任何人進行調整,還人人加爵一等,不由的歡喜無限,情不自禁地拜謝太后的浩蕩隆恩。
楊鵬和耶律寒雨等人在公主府附近觀察了一遍,眼見三千鐵甲將公主府圍得水泄不通好似鐵桶一般,莫說人了,就是蒼蠅只怕也難以飛進去。
幾個人來到附近的一家酒館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樣小菜和酒水,片刻之后酒菜便上來了。
楊鵬一連喝了幾杯酒,還要再喝時,耶律寒雨卻把他的酒杯按住了,沒好氣地道:“大哥你就是喝得爛醉如泥,對于眼前之事也沒有絲毫益處。”楊鵬嘆了口氣,“其實這樣的情況我早就料到了,原本期望能有隙可乘,如今這個期望終于破滅了!”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戒備森嚴的公主府,皺眉道:“如此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護,我們根本就沒法救人!之前制定的計劃最多只能對付千余鐵甲,如今三千鐵甲,又有大量的皇宮衛士,哎!”娜仁急忙問道:“那可怎么辦才好?”
楊鵬沒有回答,皺眉思忖著,他還沒有放棄,他還在想辦法。
就在這時,酒館外的街道上,有人興沖沖地跑過去,邊跑便高聲喊道:“新皇即位了,新皇即位了!朝廷賞賜京城百姓酒肉,大家快去皇宮前領取賞賜吧!!”他這樣叫喊著奔跑過去,整條大街包括大街兩旁的商鋪中,所有人全都騷動了起來。
楊鵬和耶律寒雨互望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楊鵬皺眉道:“沒想到遼國的新皇帝這么快就繼位了!”這時,酒館中的人正匆匆結賬奔了出去,連老板和伙計也不例外。
楊鵬站了起來,“咱們也去看看。”眾人跟著站了起來,王開摸出一塊碎銀子,扔在了桌子上。
幾個人離開酒館,跟著人潮朝皇宮方向走去,只見四面八方大街小巷,男女老幼無數人,正在朝皇宮那邊涌去,真正是萬人空巷。其實絕大部分人并不是那么想要領取朝廷的賞賜,而是想要看看新皇帝,大家高興啊,這些天一直提心吊膽,如今總算可以安心了,有了新皇帝,一切應該都會慢慢好起來吧!
楊鵬等人跟隨人潮來到皇宮前的廣場外,楊鵬停下腳步道:“咱們就在這里看看新皇帝究竟是誰。”眾人點了點頭,便沒往前面的廣場去擠了,站在一棵楊柳樹下,這時百姓們匯聚成的潮流正不斷從眾人身邊經過匯聚于皇宮前的大廣場上,一眼望去,只見廣場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楊鵬把目光移到皇宮宮門上那座華麗的門樓上,想看看遼國的新皇帝究竟是什么人。這個時代的傳統,新皇即位大赦天下,皇帝還要登上皇宮的門樓來與臣民們見面,也好讓大家知道皇帝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等候了好一會兒,只見宮門突然大開,隨即只見數以千計的鐵甲軍士奔涌而出,圍住了整個廣場。原本喧囂的百姓們情不自禁地安靜了下來,抬頭朝門樓上看去。
只見一個太監登上城門樓,一甩拂塵,扯著鴨公嗓子揚聲道:“太皇太后、太后、陛下駕到!……”十余萬百姓紛紛跪拜下去,陳梟等人站得很遠,并沒有跪下去,也不可能去下跪。
太監的聲音還在空中回蕩,只見城門樓上突然錦繡輝煌,數十個宮女簇擁著兩個頭戴鳳冠身著宮裝的美麗女子走上了城門樓。楊鵬幾個人頗感訝異,因為他們并沒有看見皇帝,不是說皇帝駕到嗎,他在哪里呢?隨即眾人注意到了一個情況,那個太后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個黃綢包袱包裹的嬰孩,幾個人面面相覷,心里都在想著一件事情:難道那個嬰孩便是遼國的新皇帝?!
太皇太后王君揚聲道:“新君繼位,普天同慶,臣民百姓還不拜見你們的新皇帝?”
十余萬百姓一起叩頭道:“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那個擔任司儀的太監揚聲道:“太皇太后受命遺詔垂簾聽政輔佐新君,大家還要拜見太皇太后!”
百姓們此時由于都跪在地上垂著頭,因此還不知道皇帝是個嬰兒,聽了太監的話,都感到有些困惑,不過還是一起拜道;“拜見太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君看著面前跪在地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天下盡在掌握的感覺,這讓她無比興奮。王君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揚聲道:“大家平身吧!”
眾人一起道:“謝太皇太后!”隨即紛紛站了起來。這時大家才得以抬頭看皇帝的模樣,卻發現皇帝竟然是一個被抱在懷中的嬰孩,不由的驚訝不已。
畢竟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一念至此,立刻道:“此事關系重大,雖然有冒犯先帝之嫌,但也不得不如此而為。”王君問道:“究竟大元帥想如何驗證圣旨的真偽?”耶侓休哥道:“很簡單,如果圣旨是真的,想必玉璽還在先帝的寢宮之中。反之,玉璽定然是被人偷去了,這份圣旨自然是假的。”話一說完,便看見王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不由的心頭一動,暗叫不好:我真傻,玉璽是有可能被人偷走,可是也有可能寢宮的那些宮女太監有人被她收買了而暗中做成此事啊!
耶侓虎城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同去寢宮看看,雖然對陛下有所不敬,不過陛下定然會諒解咱們的!”隨即瞪著耶侓休哥狠聲道:“若是此事之后還有人質疑此事,我便當他是叛逆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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