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法師只想種樹

269 扭曲的均衡之書

269扭曲的均衡之書!

逐風者將軍來勢洶洶:

“木精靈之中絕對不可能有人會干出你剛剛所說的惡劣事情,這簡直喪盡天良,完全違背了木精靈的驕傲與榮光。”

“你所說的一切,都絕無可能!”

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怒火,似乎一言不合便要將眼前大腹便便的富商撕成碎片!

面對這位逐風者。

賽特倫克只是微微一笑:

“我認得你,大義凜然的逐風者將軍。”

“伱的父親泰拉斯雖然不是長老會的一員,但卻是長老會的走狗,我曾和他有過數面之緣,他看上去像個古板的老好人,可暗地里是否是個雞鳴狗盜之輩我就不能確定了。”

“畢竟你們木精靈都很擅長偽裝自己,不是嗎?泰拉妮小姐?”

聽到這話。

馬修不由有些意外的看了泰拉妮一眼。

后者臉色的變化讓馬修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貝安娜在信中提到的追求她并喜歡女扮男裝的逐風者。

“所以入城時我看到的那個逐風者將軍就是她?”

“按照賽特倫克的說法,泰拉妮也是他禍水東引環節的一部分……”

馬修心中暗暗思索。

泰拉妮的出現無疑是佐證了賽特倫克的一部分敘述。

可他究竟隱瞞了什么。

馬修仍不得而知。

但他很沉得住氣,在無法得知對方目的的時候,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綻就是最好的防守。

可馬修沉的住氣。

不代表泰拉妮也能。

被識破了女兒身之后,泰拉妮顯得有些懊惱,再加上之前的憤怒,她毫不猶豫的揮起了劍:

“你究竟是誰?”

“你絕對不是富商奎托斯!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不老老實實的把底細交代一遍,我就……”

然而賽特倫克卻完全無視了滿臉進攻欲望的泰拉妮。

他只是扭頭看向馬修:

“我知道你對我深有偏見,但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所說的言辭都是經過粉飾的,說不定我說的內容在粉飾程度上遠不如木精靈編織的謊言。”

“本來今天打算和你多聯絡一下感情的,奈何這個掃興的女人出現了,請允許我暫時告別,但相信我,很快我們就會再見的。”

說完。

他竟然還沖馬修微微欠身,臉上帶著些許意猶未盡的歉意。

“去死吧!裝模作樣的說謊者!”

被當成空氣的泰拉妮徹底暴走了。

她猛的一個突進,身法快如閃電,然而千變者的動作更快。

他只是向后退了半步。

身體便徹底消失在陰影之中。

這和普通的游蕩者遁入陰影位面還不同,賽特倫克的隱匿之法并沒有在主物質界留下任何痕跡!

“這是「強隱身術」,具備強制脫戰功能,陰影只是他的第一層偽裝,鬼知道他給自己準備了幾個逃脫用的跳板……”

馬修冷靜地感知并分析著四周空間的變化。

這家伙絕對是最頂尖的游蕩者。

以自己的法術造詣,還無法在毫無準備的臨場情況下將其留住。

好消息是。

由于千變者在要素層面的扭曲。

一旦對方接近。

馬修的均衡感知可以將其輕易標記。

至少不會被對方偷襲了。

“別找了,他已經跑了。”

馬修對怒氣沖沖、似要掘地三尺的泰拉妮說道。

后者顯然正在氣頭上。

回頭就懟起了馬修:

“你又是誰?”

“剛剛那個家伙為什么要跟你說那么多謊言?”

“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

說著。

泰拉妮便用精靈細劍指向了馬修。

這次輪到馬修驚訝了。

他指了指自己俊朗無比的面孔:

“你不認識我?”

泰拉妮反感地冷笑道:

“你算什么東西?”

“我憑什么要認識你?”

話音剛落。

她的背后便傳來一個熟悉而激動的聲音:

“你在這里?原來真的是你!?”

泰拉妮聽到這個聲音內心一喜。

她趕忙轉身查看剛剛走散的女伴。

眼見對方從不遠處的廢墟一路小跑過來,泰拉妮臉上堆滿了笑容。

一直到貝安娜和她擦肩而過,激動的跑到馬修面前時,泰拉妮臉上的笑容才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馬修?”

“你真的在這里呀!?”

貝安娜的聲音帶著最大的喜悅與激動。

還有一份泰拉妮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羞澀感。

那一瞬間。

她突然覺得有些昏頭。

激流城西。

金剪刀裁縫鋪后院的院子里。

一個面容消瘦、手指修長的男子正在認認真真的替一個女客人量體裁衣。

整個過程中免不了細微之處的親密接觸。

女客人臉上稍有些嬌羞。

但很快這份嬌羞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感——

因為她已經注意到,眼前這個男子的確一門心思放在了替她量尺寸這件事上。

他專注于工作時的樣貌是如此的充滿魅力。

女客不由有些看癡了。

“好了,加文小姐,您要的衣服款式兩周之內便會送到府上,就像之前說的,三套對吧?”

男子的動作相當利索。

他溫和地收起了卷尺,言語中也有了送客之意。

加文小姐有些意猶未盡。

可她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的仆人和隨從腰板筆挺的站在門廊里。

身邊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

“抱歉,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接待。”

男子露出歉意之色。

加文小姐慌忙點了點頭,她心臟怦怦跳著,快速低頭離開了后院。

一直到離開裁縫鋪時。

她還忍不住回頭觀望。

但令她有些奇怪的是,明明是生意最好的下午,裁縫鋪的主人卻主動地關上了門。

“那個商人一定是個大客戶,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法瑞安先生如此周到的服務。”

“啊,再過兩個星期,我的外公想必就要去世了,到時候我應該能分到一大筆遺產,母親曾經承諾過我可以自由支配這筆錢,要不要聘請法瑞安先生成為我的私人裁縫呢?”

“可我該用什么理由來說服父母好呢……”

少女滿臉憂愁地離開了。

裁縫鋪里。

男人認真地整理著剛剛展開的綢緞與布料。

他的手指白皙皙長,無論做什么都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與韻律,給人以美的享受。

賽特倫克靜靜地看著男人。

他沒有開口。

因為他知道對方不喜歡在專注工作的時候被打擾。

過了很久。

男人終于整理好了一切。

他抬頭看了一眼賽特倫克:

“任務失敗了?”

賽特倫克搖了搖頭:

“不能說是失敗。”

男人毫不客氣地說:

“在我這里,沒能把在場的人全都殺了,就是失敗!”

賽特倫克靜靜地看著男人:

“森爾,你有點太極端了。”

“等等,讓我先把這層該死的皮退下,這個變態商人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快被他的油膩老到給憋瘋了!”

說話間。

他開始煩躁的用手撕扯自己的皮膚。

名為森爾的男子細心地遞上了一瓶潤滑油。

賽特倫克胡亂地抓了一點過來,在自己身上抹著,不一會兒,他身上的皮便褪得干干凈凈。

緊接著。

他的身高體重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變成了一個面容稚嫩的青年。

“你根本不曉得這個傻逼寶石商人有多惡心,我受到了他那娘娘腔的性格的影響,我現在越想越氣,要是剛剛和那個種樹法師聊天的是我本人,我一定要把那個天殺的家伙千刀萬剮!”

蛻皮之后的賽特倫克仿佛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的眼神兇厲無比,像一頭受傷的孤狼。

語氣中充滿著令人暴躁的因子,哪怕只是聽到他說話,也會讓人感到心煩意亂。

“不行,我現在就得殺回現場,我得把他們全殺了!”

賽特倫克越說越上頭,提著刀就想離開裁縫鋪,結果他被森爾一把抓住。

“冷靜點,小賽特,你有點太極端了。”

森爾溫和地說。

賽特倫克憤怒地瞪著雙眼。

噗噗!

森爾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兩根香蕉,手法迅速地將其剝開,然后齊齊地塞到了賽特倫克的嘴巴里:

“聽我說,冷靜點。”

“你還想讓我給你塞更多香蕉嗎?”

賽特倫克眼里閃過更憤怒的火焰。

但不知為何。

他整個人卻空前冷靜下來。

裁縫鋪里一片沉默。

只剩下賽特倫克大力咀嚼香蕉的聲音。

半晌。

他低頭對森爾道:

“抱歉,森爾,我不該嘴硬的,任務確實是失敗了。”

森爾很溫柔地說:

“沒關系的,小賽特,誰叫我是你的導師呢,包容你是我的責任。”

“但如果你下次還是失敗的話,我會親手肢解你的。”

“你旁觀過我很多次肢解的手藝,一定不會想要親自領略吧?”

賽特倫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風度翩翩、溫柔似水的男子發起癲來究竟有多恐怖。

自家導師可是足足屠殺了兩個城市十幾萬人口的超級恐怖分子!

在整個南方大地。

紅字獵殺者森爾的名頭或許不能讓小兒止啼,但卻能讓無數擁有職業等級的成年人深陷夢魘之中。

“我不會失敗的。”

他趕忙發誓說。

森爾輕松寫意地將香蕉皮丟進垃圾桶:

“所以,具體的進展如何?”

賽特倫克如實匯報道:

“禍水東引成功了,至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影豹和逐風者的注意力都會放在暗影拳宗以及降臨的芭芭莎身上,我的陰謀領域因此而獲得了小幅進步,只差最后一個大儀式,我就能嘗試涉足傳奇。”

森爾搖了搖頭:

“我沒問這個,我只想知道你和馬修發展到哪一步了?”

賽特倫克嘆氣說:

“他很狡猾,也可能是因為我太大意了,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總之他沒有接受我的饋贈,還把大地之冕從我身上搶走了……”

“不過我們進行了一輪氣氛還算友好的交談,不知道這是否有助于扭曲契約的書寫?”

森爾沉吟道:

“試試吧。”

“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無法書寫契約,那就換一個目標。”

賽特倫克傲然抬頭:

“我不可能更換目標!”

“我要成為最強的傳奇。”

森爾未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下一秒,他從懷里取出一本封面是黃銅材質的書籍。

他將其打開到某一頁。

賽特倫克趕忙用小刀劃破指腹,往上滴了三滴血。

黃銅書上。

原本空白的頁面赫然浮現出三個場景。

第一個場景。

是行商杰夫向馬修贈送圣橡樹種子的畫面。

賽特倫克提筆在下方寫道:

“初識,贈禮。”

暗紅色的墨水迅速浸透白紙,紅光閃爍了一下,終究還是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

森爾見狀微微點頭。

第二個場景。

是賽特倫克和馬修在深淵石柱前相遇,前者向馬修介紹對抗惡魔領主血魘的小技巧時的畫面。

賽特倫克迅速揮筆寫道:

“再遇,指點。”

這次紅墨水在書上留下的痕跡更淺了。

最后一個場景。

則是賽特倫克和馬修透露白楊村慘案時的畫面。

前者對此的批注是:

“暢談,友誼。”

落筆之后。

暢談一詞勉強能看得清。

但友誼這個詞直接從紙上蒸發了。

賽特倫克見狀連連搖頭,他有些懊惱:

“不夠!”

“我和馬修的關系還不夠!”

森爾輕輕的說:

“我早就說過,你該變成個女人去勾引他的。”

賽特倫克反駁道:

“那家伙可能不喜歡女人!”

森爾堅定地說:

“他的性取向沒有問題,之所以現在身邊還沒有女人,只不過還沒遇到合適的。”

“根據我的觀察,他應該喜歡強勢、成熟、性感的女性強者,如果你按照我之前的計劃去做,現在說不定都懷上馬修的孩子了,在那種情況下,你在這本書上怎么寫都行!”

“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時間窗口越來越近,均衡之書的開啟時間也很有限,你必須強行嘗試了。”

賽特倫克咬著牙。

他緊張地提筆在書的空白處寫道——

「前情提要:

千變者賽特倫克將圣橡樹的種子贈與馬修。

后者因此在十字城事件中受益匪淺。

而為了令二者的友誼更進一步。

賽特倫克不僅慷慨解囊將大地之冕也贈送給了馬修,同時也在如何對抗深淵領主的要點上給予了馬修極大的幫助。

他甚至不惜透露了自己身世最大的秘密。

連帶著也幫助馬修認清了木精靈長老會腐敗墮落的事實。

判決文書:

基于以上情況。

賽特倫克與馬修理應成為很好的朋友。

在賽特倫克進行命運篡奪者的進階儀式時,馬修不僅不能干涉或反對賽特倫克,還必須對其進行幫助乃至于保護……」

寫到這里。

賽特倫克微微停筆。

但見下方的空白處突然涌現出一連串黑色的單詞:

“基于以上情況,均衡之書判定賽特倫克為單相思,請重新書寫判決文書的內容,否則均衡之書將自動作出調整!”

賽特倫克眉頭一皺,匆忙改寫——

“基于以上情況,在賽特倫克進行命運篡奪者儀式時,馬修可以不對其進行幫助或保護,但不能阻礙或者傷害賽特倫克,事后也不得對其進行追究報復……”

這一次。

黃銅書的反應更快了:

“吃屎去吧!”

“不懂判決的外行不要亂寫,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賽特倫克被氣的面色發白。

關鍵時刻。

森爾突然眼疾手快地塞了一顆紅寶石和一顆黑寶石到黃銅書的書頁上。

剎那間。

判決文書的內容凝聚成了實質——

「基于以上情況,以及森爾賄賂的瘟疫與死靈之神、群山與云巔之神的兩枚神格。

在賽特倫克進行“命運篡奪者”的儀式中。

馬修不得正面阻撓或者傷害賽特倫克。

而在事后。

若馬修想要追究報復,則至少在一次必殺之局中饒過賽特倫克一命。

為了彌補不對等的契約。

賽特倫克在契約生效期間都不得傷害馬修,并在遭遇馬修時要表現的像對待父親一樣尊重、有禮貌……」

看著最終的判決文書上的內容。

賽特倫克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為什么!”

“為什么非得要我去討好那個該死的馬修?”

他氣得原地跳跳腳。

“這本黃銅書也像一坨狗屎,他明明是我們的寶物,為什么一直在偏心馬修?”

森爾輕輕撫摸著黃銅書,然后平靜地提醒說:

“這是我的寶物,不是我們。”

“你口中的一坨狗屎,卻是蘇族人的至寶,它曾被蘇族人的皇帝用來對抗整個深淵意志,深淵被蘇國徹底打垮,這本書至少有1/3的功勞,你該對神器保持敬畏。”

“簽字。”

賽特倫克滿臉不爽的在判決文書下方簽字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著森爾提筆。

他先是集中精神,在旁邊簽下了模仿馬修字跡的簽名。

然后開始簽自己的名字。

很快。

判決文書下方的格式就變成了——

「契約方1:賽特倫克(千變者)

契約方2:馬修

仲裁人:扭曲的均衡之書

見證者:紅字獵殺者、大地之禍、扭曲的均衡使者、傳奇游蕩者、死兆之王“森爾”」

一聲脆響。

森爾合上了黃銅書,而后將其妥善收好。

“去做最后的準備吧,最后一步的儀式只能靠你自己,我不會再幫你了。”

“盡管有了契約,但你還是得小心馬修。”

說到這里。

他頓了頓:

“同時也得小心那條銀蛇。”

賽特倫克不解道:

“你就那么怕理查德?”

森爾平靜地說:

“只要是傳奇游蕩者,沒有道理不怕他的,他是傳奇游蕩者的內戰之王。”

賽特倫克不服氣的說:

“只會內戰算什么王?”

“等我成了傳奇,我……”

森爾一邊打開裁縫鋪的店門一邊打斷了他:

“滾吧。”

“我要開工了。”

賽特倫克悶悶不樂地離開。

臨走時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但見森爾正在店內認真地裁剪著衣服。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技藝高超精妙。

不一會兒。

一件女裝的雛形便出現在他手中。

很快。

幾個大齡女客攜手而來,為裁縫鋪里注入了一絲煙火氣。

賽特倫克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

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警告:在神器“扭曲的均衡之書”的暗箱操作下,在見證人森爾的主持下,你和賽特倫克簽訂了一份扭曲的均衡契約。

扭曲契約具體內容:不可知!(但對你本人無害)

知識(均衡使者):若你能將均衡使者的等級提升到LV2,你便能獲知扭曲契約的全部內容。

均衡使者升級方式:你需要找到扭曲的均衡之書,在其幫助下完成等級提升。

警告!你感知到“扭曲的均衡之書”落在了傳奇游蕩者森爾的手中!」

扭曲的均衡之書?

和賽特倫克的契約?

傳奇游蕩者森爾?

突如其來的信息沖擊著馬修的思緒。

這讓他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

“馬修?嗯?”

站在他面前的貝安娜顯得有些失落。

當馬修回過神并露出歉意的表情時。

貝安娜突然羞紅了臉。

因為她突然回想到。

雖然大半年來和馬修的交流都是書信往來,可二人上次見面,還是自己在向馬修表白時的場景。

一想到當時的自己。

她就恨不得在地上摳個縫鉆進去。

好在這時。

快步趕過來的泰拉妮為她解了圍: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親愛的!”

她拉起貝安娜的小手語氣親熱地說:

“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擔心你!”

然而貝安娜本能就將她的手甩開了。

她低頭道:

“我還好,就是遇到了一些可怕的怪物,當時確實還挺危險的,不過都過去了,這一切都要感激西芙……”

馬修聞言心中一動:

“你遇到了西芙?”

“她現在在哪兒?”

貝安娜心頭一顫,但她的語氣還算鎮定:

“西芙剛剛還和我一起呢,不過她現在的樣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西芙笑嘻嘻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我現在的樣子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嗎?”

二人回頭看去。

但見西芙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小跑著湊了過來。

她身后跟著亦步亦趨的阿兵,佩姬也在旁邊像個保鏢一樣守護。

馬修敏銳地注意到。

她好像換了一身衣服,模樣和之前并沒有什么變化。

貝安娜有些驚訝的看著西芙。

后者則是笑瞇瞇的看著她。

明明西芙的笑容很是溫暖柔和。

但貝安娜卻從中讀出了一絲寒意。

于是她沉默了。

西芙跑過來也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著馬修和貝安娜。

馬修就更不明白發生什么了。

他的注意力這會兒全被扭曲的均衡之書給吸引走了。

眼前這兩個小女孩子的心思他是一刻都不想去猜!

因此氣氛很快變得更加詭異。

在場四人之中。

唯有泰拉妮滿頭霧水。

她左看看貝安娜,右看看西芙,接著看著帥氣逼人的馬修,心里似乎猜測到了什么,立刻恨得牙癢癢。

但她還是孜孜不倦的追問道:

“所以你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此時佩姬靠了過來,張開她那雙巨大的手將馬修三人齊齊抱住:

“他們都是我的后宮。”

“留神點,木精靈,別想著挖我墻角。”

“得罪了牛頭人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泰拉妮氣急反笑:

“你是哪里來的骷髏雜碎?”

“這么骯臟的不死者,也配和眼前這么可愛的兩位女士交朋友?”

誰知下一秒。

西芙立刻瞪眼道:

“向佩姬道歉!”

貝安娜也皺了皺眉頭:

“泰拉妮,你有點太不禮貌了。”

“我和佩姬女士之前也有過一面之緣,她應該只是在和我們開玩笑。”

還在分心研究扭曲契約的馬修這會兒也終于回過了神來。

他嚴肅地看著泰拉妮:

“剛剛那番話,我是否可以將其視為逐風者對七圣聯盟注冊法師的挑釁?”

泰拉妮同時被三個人懟,本就被賽特倫克搞的情緒不佳的她更加煩躁了。

她剛想說些什么。

突然間。

一行人旁邊的墻轟隆隆的倒下了。

塵土飛揚之間。

一尊巨大的金精魔像宛如推土機一般出現在他們身邊。

魔像上傳來胡德嚴肅的聲音:

“我剛剛好像聽說有人要挑釁聯盟?”

“有這么一回事嗎,馬修?”

馬修看了一眼羞憤欲絕的泰拉妮。

語氣平靜地說:

“可以是個誤會,但前提是這位泰拉妮女士向佩姬道個歉。”

“我聽說木精靈不像夜精靈那么高傲,不講禮貌,但閣下今天的表現卻讓我有些失望。”

“難道剛剛那個千變者說的都是真的嗎?”

泰拉妮頓時漲紅了臉。

她看了一眼胡德,知道了馬修的身份,接著一聲不吭,回頭就走。

馬修并沒有阻攔她。

只是就像他說的那樣。

木精靈的綜合素養令他感到失望。

然而泰拉妮并沒有走出去多遠。

很快她就停在了原地。

“我代她……”

貝安娜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泰拉妮本人打斷了,她轉過身來,面色鐵青地說:

“我愿意向這位佩姬女士道歉。”

“剛剛確實是我口不擇言了,閣下既然擁有這么高的智慧,想必也不是普通的骯臟的不死生物。”

“只是出于文化上的差異與隔閡,我沒能讀懂閣下的玩笑,希望閣下能夠諒解。”

佩姬很大度地擺了擺手:

“沒關系啊。”

“你們木精靈沒有欣賞玩笑的藝術天賦其實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不過你也不要灰心,等你死了以后變成了骷髏,說不定也能像我一樣有幽默感。”

泰拉妮眼皮劇烈的跳動著。

她又有點繃不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怎么這么熱鬧呀?”

“姐妹們都在搶這個帥哥嗎?”

“能不能加我一個?”

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迅速靠近。

那一瞬間。

馬修只覺得腦海中猛的一聲爆炸。

「警告:你遭遇了邪后芭芭莎的降臨容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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