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章戲臺上正文第一百二十章戲臺上←→: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拍擊聲就響徹樓內,突然之間,大家只聽到一陣陣“嘶啦”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忽然之間玉酒居大門緊閉,酒樓四周的窗戶前也都被一張張布匹給遮擋住了。
酒樓內忽然暗了下來,客人們一陣驚呼,都四顧起周圍來。
“窗紙?簾子?”陳譜疑惑地看向司徒錫。
“正是窗簾,用的是絲綢,是從那冷家布行處訂制的,想必陳兄也看到了,這玉酒居中的窗子較之普通的窗戶要大上不少,于是我便想著用這種滑軌式的窗簾來遮光,如今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滑軌?”眾人疑惑。
司徒錫笑而不語,他這也就是對后世的滑軌式窗簾進行簡單地模仿,只是用許多掛鉤從上方勾著窗簾,然后將其另一端卡在長軌中,但陳譜他們卻是第一次見這種窗簾。
“司徒兄果然別出心裁。”三皇子再次出言稱贊司徒錫。
而陳芝酥看著那可以滑動的窗簾卻略有所思,她又深深地看了司徒錫一眼,然后轉頭將目光放回到了戲臺上。
又是一聲輕響,應該說是一聲鼓聲響起,戲臺周圍突然同時亮起了數盞燭燈,將那看上去有些昏暗的戲臺照得明亮起來,眾人再定睛向上望去時,已能看到項先生正端坐于桌前,而他身后的屏風邊更有不少衣著華麗的綽約女子正戴著面紗坐在琴臺邊。
一陣急促的笛聲響起,伴隨著一陣陣似湍急流水般的聲音,項先生一拍驚堂木,周圍火光突然一陣搖曳,琴聲四起,音樂激昂,笙簫笛鼓齊鳴,這種音樂有點類似于超化吹歌。
曲子到達高潮處后,眾人的情緒也似乎被調動了起來,就在這時,項先生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樓內響起。
“詞曰: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他念得很慢,但豪氣十足,項先生在說書一道上的確實力不凡,也難怪范老會向司徒錫舉薦他。
在座的其中不乏學識不俗的文人,他們在聽到這開篇詞后,頓覺潮水涌上頭顱,豪情與英氣激蕩在胸中。
“好詞啊!”
已有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感慨。
“司徒兄,這詞……”左沉言一臉訝異地轉頭看著司徒錫,司徒錫朝他一笑,示意他耐心繼續聽評書。
笛聲突然婉轉起來,樓內回轉的音樂不再那么激昂,連鼓點都變得慢上不少。
而在項先生停頓少許后,他又隨著這音樂聲開口吟誦道:“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捧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面前的瓷碗中倒滿酒,他端著酒站起身來,向臺下眾人示意一番,然后干脆地將之飲下。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場中一片寂靜,眾人皆被這磅礴大氣的開篇詞給吸引住了。
“啪——”
驚堂木再次響起,戲臺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些燈臺,一層樓中更加明亮,忽然間,四散的桃花瓣從二樓四散而下,抬頭觀看的眾人見狀又輕呼出聲。
位于三樓的一眾客人們看著二樓撒花的那些胡姬們,不由覺得有趣,陳譜興致盎然地盯著臺上的項先生,只想聽他接下來的話本故事。
“第一回,宴桃園豪杰三結義,斬黃巾英雄首立功。”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紛爭……”
這一段故事經過了司徒錫結合這方世界的史書進行了些許修改,包括有一些朝代、國名與紀年法,這也都是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誤會。
司徒錫選的這本話本顯然是成功的,項先生一共在臺上說了其中的前三回,整場說下來花了不少時間,但這期間卻無一人離場,中途還進來了不少新客人,他們沒有位置可坐,都站立在一旁聽書。
未曾聽聞過的故事背景,全新的英雄豪杰們的故事,書中穿插的朗朗上口的詩文以及各個出場人物之間的交鋒,此般種種對于在場的書生們的吸引力是極大的,項先生的說書功力更是讓在場眾人如身臨其境一般。
“欲取天下,何惜一馬,這李儒不錯。”
“奔騰千里蕩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這天下真有如赤兔這般的寶馬?”
酒樓中也偶爾會出現幾句如這般的小聲交談。
故事精彩紛呈,引人入勝,司徒錫身邊的左沉言與左明祜都聽得入了迷,陳譜也是一邊聽著一邊吃著糕點,直到他伸手發現面前的盤子已空空如也時他才回過神來。
“所謂的‘回’便是章節么?這話本共有多少回?”陳芝酥則時不時地與司徒錫小聲交談,偶有不懂還會向之請教。
“是的,這話本是章回體,這本《三國》共有百來回吧。”
“百來回……”聽到回答,陳芝酥點了點頭,她又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了司徒錫一眼,接著便不再開口了,這讓司徒錫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難道他臉上沾了什么東西不成?
“畢竟袁紹性命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戲臺上,項先生一拍桌案,他第三次拿起驚堂木,這醒木在今日第三次落下,也代表著今天的評書到此為止。
而眾人聞之一驚,這才從那故事中回歸到現實里來。
什么?正在精彩處,就這么停了?聽眾們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而項先生則起身向眾人拱手,干脆利落地離場,很快地就走到了幕后。
“這時辰分明還早,為何不接著說了,本公子愿意打賞,讓那說書人再講上兩段兒!”場下有錦衣玉服的貴公子不忿地站起身來朝主持大局的范老詢問道。
“這位公子,這評書今日就到此了,項先生接連說了三回,其實已經講了很久了,說書人也要休息不是?而且玉酒居接下來還有別的節目,同樣精彩,還請諸位少安毋躁,接下來可以慢慢觀看。”
“對了,諸位應該有注意到這玉酒居的墻壁上掛了不少詩文,從今日起,限時三日,玉酒居懸賞詩文一篇,其內容要與方才諸位所聽聞的這段評書相關,有興趣者皆可來投,只是這選文是由我玉酒居的東家來選,僅憑其個人喜好來挑。這是征文,不是賽詩,沒有優劣之分,還請諸位理解。而被選中的詩作也會如墻上這些詩作一般懸掛于這玉酒居的墻壁之上向客人展示,另外,作詩者獎銀五百兩。”
“此乃題外話,接下來的演出是古戲法,希望大家能盡情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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