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無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賬本

快書庫第二百七十四章賬本雙擊屏幕滾動第二百七十四章賬本劉七向花逐月解釋,自己絕沒有出賣她。

花逐月表示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先離開農場再說,三人快步離開了農場,農場不少牲畜奔跑著,他們途中還看到了狂奔的鴕鳥、梅花鹿和羊駝。

乘坐劉七的皮卡前往省道停車點,中途看到一輛輛的消防車正駛向農場。

許純良回頭望去,卻見農場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花逐月長嘆了一口氣道:「七叔,你對武援義那個人到底了解多少?」

劉七心有余悸道:「他連我都想殺,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今晚就要死在這里了。」

劉七將兩人送到車旁,發生了今晚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要好處了,臨別之前將一個賬本遞給了花逐月,這東西是他從辦公室里發現的,不知有沒有用處,武援義剛才都想殺他滅口,他自然也沒必要為此人保守什么秘密。

三人就此分手。

花逐月和許純良上了她的卡宴車,彼此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一絲劫后余生的笑容。

花逐月卻突然抽出軍刀抵住了許純良的咽喉:「SEVENSTAR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看到今晚蝙蝠群毆黑熊的陣仗,花逐月心中已經完全明白了,酒吧兩次遇襲,第二次是武援義策劃,第一次絕對是許純良所為。

許純良笑道:「你猜!」

花逐月嘆了口氣收回了軍刀:「今晚的事情對誰都不許說。」

許純良抵達回春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他推門下車,花逐月落下車窗叫住他,將那本劉七給她的賬本扔了出去。

許純良伸手接過,揚起賬本道:「謝了啊!」

花逐月道:「太敷衍了吧,好好休息,改天請我吃飯。」

許純良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花逐月遠去,他拍了拍那本賬本,轉身回家。

來到家里卻看到爺爺一個人坐在書房內,許純良吃了一驚:「爺爺,您怎么沒睡啊?」

許長善笑道:「醒了,你這孩子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

許純良道:「有點事情,爺爺,我先去洗個澡啊。」

許長善點了點頭,聞到了他身上的煙火氣,心中有些納悶,難道孫子去吃燒烤了?到底是年輕人心大啊,轉念一想也是好事,如果什么事情都擱在心里,那么活著還有什么快樂可言。

許純良很快洗澡換衣重新回到爺爺身邊,看到爺爺面前的影集,有些好奇地問:「看照片呢?」

許長善道:「夢到了過去的事情,所以找出老照片看看。」

許純良拉了張椅子來到爺爺身邊坐下。

「你不用管我,去睡吧。」

許純良笑道:「陪您坐一會兒。」

許長善慈祥地望著孫子道:「你們不用為我擔心,興師動眾的,我沒什么事,清者自清嘛,要相信警方,相信法律。」

許純良道:「爺爺,周仁和是什么人?」

許長善臉上的表情倏然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嘆了口氣道:「你......怎么知道了?」

「爸,是我說的。」

此時許家文也醒了,她其實剛剛去睡不久,還是擔心父親,起來想看看他,沒想到許純良回來了,正陪著老爺子聊天呢。

許長善點了點頭:「難怪啊!」

許家文也來到父親身邊,人老了其實最需要就是家人的陪伴,許長善一手握住女兒,一手握住孫子的手,心中溫暖了許多:「他應該算是我師兄......」

許長善所說的事情跟許家文所說大概相符,他打開了影集,從中找出了家族的大合影,指著坐在中心的老者向許家文道:「

這是你爺爺,你奶奶,你姑姑......」

連許家文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驚嘆道:「姑姑好漂亮。」

許長善嘆了口氣道:「所以啊,你爺爺對她的期望很高,沒想到她偏偏喜歡上了平平無奇的周仁和。」

周仁和的臉已經模糊不清,不過從合影上看個子不高。

許純良道:「爺爺,這個周仁和是不是仁和堂的創始人?」

事到如今,許長善也沒必要隱瞞了,他點了點頭道:「就是他,算起來,他今年已經七十九歲了。」

許純良道:「當年是不是他帶人查抄了回春堂?還害得您被下放礦區?」

許長善道:「也不能全怪他,時代使然,當時就算他不來,也會有其他人這么做。」

許純良道:「他是不是抄走了咱們許家的許多好東西?」

許長善又嘆了口氣道:「我有時候時常在想,如果當年換成另外一個人帶人來抄家,可能回春堂被抄走的東西就全部被毀掉了,至少他還知道這些東西珍貴。」他等于間接承認周仁和竊取了許家的醫術。

許家文憤憤然道:「珍貴也不能往他自己家里搬啊,我聽說仁和堂就是他出獄之后興辦的,還吹什么祖上御醫,根本就是剽竊咱們回春堂的東西。」

許長善沒有說話。

許純良道:「爺爺,那副被警方作為證據的虎骨膏藥是不是仁和堂干得?」

許長善道:「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許純良道:「這不是明擺著嗎?許家膏藥的配方外人誰清楚?先讓人入室行竊,趁機留下虎骨和犀角,您老不知內情報警之后,他們再趁機舉報,誣陷您收藏并售賣違禁藥品。」

許長善道:「周仁和按理說不應該如此。」

許純良道:「那您告訴我,這膏藥除了仁和堂之外還有誰知道配方?」

許長善搖了搖頭又覺得心煩意亂:「我累了。」

許純良徹夜未眠,回到房內,又翻看了一下劉七找來的賬本,其中有一筆交易引起了他的注意,虎骨二兩,犀角一兩,這些正是從回春堂搜出的重量,上面標注了一個盛字。

許純良心說難道購買這些東西的人姓盛?他認識的盛姓并不多,縮小范圍,有過節的只有一個盛朝輝,再聯想起農場外面掛得牌子,許純良越發懷疑這個盛就代表盛朝輝。

自從趙曉慧事件之后,盛朝輝收斂了許多,他還會時不時感到胸口疼痛,因為五毒攻心丸的事情,他遍訪名醫,做過了無數檢查,可最終的檢查結果都是他身體健康,沒有任何中毒的表現。

到最后連盛朝輝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被許純良給騙了,但是他也不敢問。

有件事他能夠確定,自己已經落下了嚴重的心病,他總覺得不知哪天就會毒性發作。

今天一早他接到了許純良的電話,許純良通知他來拿解藥,盛朝輝忙不迭地趕到了約定地點,一家名為云西樓的粵式早茶,地點是他選好的。

盛朝輝提前將餐點好,許純良準時到來。

盛朝輝滿臉堆笑將許純良請入了包間。

許純良道:「這么隆重啊。」

盛朝輝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心中暗忖,比起你給我續命的解藥來說,這頓飯算什么。

許純良坐下之后,先遞給他一個藥盒,盛朝輝接過一看,里面只有一顆解藥,他也留了個心眼,打算拿回去讓相關部門化驗一下成分再說。

許純良道:「吃了!」

盛朝輝愣了一下:「什么?」

「我讓你現在吃了!」

盛朝輝道:「這......」

「不吃就還給我。」

盛朝輝把心一橫,雙眼一閉,把藥丸塞到嘴里,端起前面的茶杯喝了一口把藥丸咽了下去。

許純良笑瞇瞇望著他道:「你不擔心我給你吃得是毒藥?」

盛朝輝道:「我相信你的人品。」說完他都想抽自己倆大嘴巴子,人品,這貨有人品嗎?又是給自己塞蟲,又是給自己下毒,還坑走了自己一大筆錢。

盛朝輝現在都懷疑被趙曉慧戴了綠帽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也認了栽。

許純良道:「我保你一年平安無事。」

盛朝輝嘆了口氣道:「現在汽車都兩年一檢了,你才保一我年。」

許純良道:「你能活著就感恩吧。」他不緊不慢吃著早點,吃飽喝足之后,方才打量著盛朝輝。

盛朝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你找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許純良道:「這兩天回春堂出了點事情你聽說了嗎?」

盛朝輝慌忙搖頭道:「不知道啊。」

許純良道:「那我給你說道說道。」他把回春堂搜出虎骨犀角的事情說了。

盛朝輝道:「你是不是懷疑我?跟我沒關系啊,我命都攥你手里了,我害你不是跟我自己過不去嗎?」

許純良道:「武援義你認識吧?」

盛朝輝的臉刷得就白了:「認識,不過不熟啊。」

許純良呵呵笑了一聲:「不熟你去他那里買虎骨?」

盛朝輝頓時慌了神:「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許純良道:「我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會找上你,盛朝輝啊盛朝輝,你膽子挺大啊,購買違禁品,陷害無辜。」

盛朝輝滿頭大汗:「不是我,我發誓,我沒有做過,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印象了,前陣子有位朋友找我購買這些東西,他覺得我開這么大的藥企,肯定有途徑搞到那些東西,我們做正規生意的哪能有那些,所以我給他介紹了武援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