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要救兩人

這次抄出來的資產確實不少,平均下來每人接近二十萬。

單位是美元。

齊利民是什么人?

老頭子身邊的紅人,執掌保密局,和他接觸的能有多差?單個最高的數百萬美元,這位級別和地位都不低,楚凌云依然對他動了手。

只要他沒到超然的程度,這次便逃不掉。

齊利萬那里同樣超出了數十萬美元價值的隱產,他的財產連前三十都排不到。

最終的總數量差不多為八千萬。

楚凌云非常清楚,這么多錢會讓老頭子眼紅,他們不可能全部吃下。

大頭上交,他們吃小頭,四千萬三家來分,每家一樣有一千多萬。

足夠他們吃的滿嘴流油。

督查室人最少,不過督查室福利向來高,這些錢楚凌云不會裝入自己的口袋,接下來會繼續分給督查室做福利。

美國人的年平均收入才一千多美元,楚凌云給督查室多分點,每人每年工資加福利給他們三千美元,加上其他運作需要的資金,這些錢足夠督查室支撐十年。

這次確實賺的盆滿缽滿,未來十年督查室的福利都不用發愁。

“我明白,就這么做。”

大公子不是傻子,見錢眼開,楚凌云說的沒錯,錢太多了,必須上交,到時候父親看到能到手這么多錢,又沒殺人,不會繼續追究此事。

只要在他那蓋棺定論,這些錢便能安穩的落入口袋。

被抄家的人肯定不甘心,但他們不怕,有本事就來報復,若不是這次去除一部分和齊利民有過來往,但和他們也有關系的人,至少能抄出上億美元的財物。

真有那么多,老頭子更不可能無動于衷。

現在可是到處都需要錢,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必須安頓好,還需要征召新的士兵,畢竟不少老兵年紀大了,戰斗力下降。

還要購買武器,特別是大炮和軍艦。

一次多出那么多錢出來,犧牲幾百人算什么?

更何況又沒要他們的命。

大公子親自過去解釋,楚凌云和陳木土則留下來聊天。

“凌云,這次準備怎么善后?”

陳木土親自倒茶,邊喝邊問。

楚凌云明白他問的不是以后,而是現在,既然結了仇,這些人肯定不可能留著,未來會慢慢收拾掉他們。

先解除他們的職務,再找過錯處理掉。

聰明的會趁這個機會趕緊撤退,離開臺北,到別的地方過普通人生活,確定他們沒有威脅,自然沒有了對他們動手的理由,這樣的人也不適合斬盡殺絕,否則會讓其他人認為他們太過于兇狠。

容易樹立更多敵人。

“為什么要善后,他們不敢針對我們,心里氣的是齊利民,您應該去問問他該怎么善后。”

楚凌云笑道,陳木土則哈哈大笑:“你啊,這次又把他給坑了。”

沒錯,齊利民確實被楚凌云給坑了。

他明白這次的主導者一定是楚凌云,可他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那些被放出來的人集合在一起,正在找他。

他現在躲在老頭子那,根本不敢出來。

這些人只是被抄家,沒有被撤職,連關都沒繼續關就被放了出來。

少數人嘴硬被用了刑,交代后同樣送了出來,現在還在醫院。

至于聯合在一起去找大公子要錢?

他們沒那么傻。

能放他們出來已經不錯,再說這次動手的是三個人,哪個都比齊利民更難對付。

既然是齊利民給他們惹出來的麻煩,這個屁股自然要讓齊利民來擦。

大公子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他的臉上還帶著股無奈。

“事情成了,我們的腰包是不是又扁了一些?”

楚凌云笑問,大公子嘆道:“什么事都瞞不過你,沒錯,事情成了,父親說,既然是隱產,應該沒收,不過他要走了七成。”

現在缺錢,這么大塊肥肉,五成就能滿足老頭子的胃口?

他直接要走了七成。

若不是干事的是兒子,陳木土和楚凌云,他敢全部要走。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他們,誰又敢這么做?

而且像這樣的機會很少。

這次動手的原因是清查隱產,可為什么只查他們,不查其他人?

真要大規模清查隱產,他們能抄出十倍甚至更多的錢來,但他們三個也要完蛋,包括上面的人。

引起眾怒,管你是誰,到時候群起而攻之。

這次真正動手的理由是楚凌云對齊利民的報復。

沒動齊利民一根汗毛,專挑他身邊的人下手,齊利民人緣一般,和他走近的人好不到哪去,大家正樂著看笑話,誰都明白這次不會擴大范圍。

沒看為了減小影響,人都沒動,工作職務沒有任何影響。

說白就是搶你的錢,肥自己的錢包,惡心齊利民。

一箭雙雕。

不愧是楚凌云,剛一回來便制造出這么大的動靜,之前還有人說他是被齊利民逼走,完全不是齊利民的對手。

現在看看,誰不是誰的對手?

“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齊利萬鼻青臉腫來到齊利民身邊,別的人不見,自己弟弟不可能不見。

看到弟弟的樣子,齊利民怒氣更盛。

“他們打你了?”

“沒錯,我要是不說,他們還要給我上電椅。”

齊利萬點頭,最初被抓走的時候,他仗著哥哥的關系,態度非常的強硬,抓他的可是泥鰍,審他的是戰情組的人,二話不說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拿出皮鞭的時候齊利萬便慫了。

他知道皮鞭的滋味,一鞭子抽下去帶走一片皮肉,他可不想吃這樣的苦頭。

最終全部承認。

“蠢貨,他們沒那個膽子。”

齊利民罵道,事實上他明白,招與不招結果一樣,被他們抄走的東西不可能要回來,但有了口供就是他們的不對,那確實是隱產,是他們說不清楚的東西。

沒動他們就已經是開恩,怎么去要?

果黨有律法,雖然沒人在乎那些東西,但那是他們的基礎,現在很明顯,楚凌云他們就是拿這個來說事。

“哥,我的東西都被他們搶走了,你要幫我要回來。”

齊利萬急忙說道,這是他來的目的,那可是他一輩子辛苦攢下來的家業,被人搶走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局座。”

一名心腹匆匆跑來,他是齊利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

附在耳邊,他悄悄對齊利民說了幾句,齊利民的臉色立刻變的無比難看。

楚凌云動作太快,東西抄走,沒做詳細清點,東西還沒有變現便過來匯報,老頭子要走了七成抄沒的隱產,這次不管是誰都別想再拿回一分錢。

“哥,怎么了?”

見齊利民臉色不對,齊利萬急忙問道。

“他們把錢上交了,你的錢要不回來了。”

齊利民搖頭,齊利萬臉色瞬間變的煞白,這可是他辛苦一輩子,加上便賣產業撈來的錢財,一夜之間,不,一會的功夫化為烏有,對他的打擊猶如晴天霹靂。

“哥,你得幫我想想辦法,那可是我一輩子積攢下來的東西。”

齊利萬急了,齊利民則喝到:“我怎么幫你想辦法,平時就對你說過,低調低調,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少錢,現在好了,被人盯上了吧。”

齊利萬心里委屈,卻不敢反駁。

他就算不低調又能如何?

這次若不是哥哥得罪楚凌云,對趙三的舊部下手,逼趙三做錯事,最終把楚凌云逼走,會有這樣的禍事?

你要有能耐就把楚凌云搞死,搞不死,人家現在回來了,明顯是針對你,卻拿我們開刀,我們冤不冤?

冤,當然冤。

但更多的無辜百姓比他們更冤。

外面的人見不到齊利民,但不乏有消息靈通之輩,很快知道了行營內的事情,大公子夠有魄力,竟然把這么多錢上交。

這下徹底完蛋。

不少人哭爹喊娘,大罵楚凌云的有,罵陳木土和大公子的也有,不過更多的是罵齊利民。

連他弟弟都這么想,更不用說其他人。

不少人腸子都悔青了,干嘛要認識齊利民這樣的掃把星?

齊利民同樣在罵,不過他罵的就楚凌云一個。

都走了,回來干嘛?

再說你有那么多錢,抄出來的這些也就你產業的零星一角,為什么還這么做?

就不怕這些人報復你,對你進行暗殺?

齊利民知道楚凌云產業的大概情況,別的不說,上次電視臺招攬投資,一億美元只占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且楚凌云自己還拿出了一個億進行投資。

這次抄出來的全部不及人家電視臺的十分之一。

電視臺根本不是楚凌云的主要產業,還有藥廠,還有楚氏公司,現在的資產至少二三十億。

齊利民不知道,自己算少了。

電視臺全國頻道占據第一的位置后,價值再次增加,如今單單電視臺的總價值就達到了二十億,后來居上,超過了藥廠。

藥廠總資產差不多十五億。

加上楚氏公司價值至少五六億美元,楚凌云的總資產已經超過了四十億。

他的公司都沒有上市,上市的話價值更高。

無論怎么罵,都改變不了楚凌云已經動手的事實。

辦公室內,泥鰍正在向楚凌云匯報。

“組長,精品古董我已經幫您挑出來了,按五成的價格給您。”

“不用五成,七成就行。”

楚凌云搖頭,這么多東西可不全是現金,很多東西要盡快變現,然后上交。

其中古董字畫,只要是精品楚凌云全要了,這些他要自己拿出真金白銀購買,而不是直接給他。

公是公,私是私。

這次是聯合行動,分下來的錢要用在所有人的身上,就算給他們一點額外的好處也不是太多。

大公子和陳木土那邊一樣。

只不過錢怎么分配他們說了算,等于他們的小金庫。

“組長,五成就行,他們不會有意見。”

泥鰍回道,楚凌云再次搖頭:“我知道他們不會有意見,這次被上頭拿走了太多,我若是給的少,到時候分下來的錢會更少,就按我說的做。”

“是,組長。”

泥鰍無奈,只能領命,不過這正是他們組長的魅力,從不為了自己私利侵占兄弟們的利益。

這些古董的估價,本就是按照市場價格的七成。

畢竟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黃金更受人青睞。

還有一點,他明白組長這么做并不是為自己牟利,這次的打擊足夠齊利民相當長一段時間無法正常工作,這邊越亂,對那邊便越有利。

“這件事完了后,打聽下那倆人的情況。”

楚凌云突然說道,泥鰍微微一怔,立刻點頭:“組長,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幫您辦好。”

泥鰍明白楚凌云說的是誰。

能被組長親口說出來的兩人,肯定是那兩位最重要的,他們因為各種意外被抓,現在被關著。

直接釋放沒有任何可能,只能用別的辦法。

這些泥鰍很熟,不過這兩人身份重要,必須想出完美的解救方案。

“好,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匯報,該花錢花錢,不要怕花錢。”

楚凌云點頭,泥鰍辦事他最放心。

“是。”

泥鰍領命離開,沒多久督查室的人便知道,這次收繳的古董中,最值錢的那些全被主任以評估價買走。

主任別說五成,就算三成去買,別人也說不得什么。

他卻用這個高的價拿走,就是為了讓其他人多分點錢。

不僅督查室,情報處那邊的人同樣感動。

他們都是戰情組的老人,很明顯組長是為他們謀福利,大公子說過,他們分下來的錢自己只拿走三成用在別的地方,剩下七成全部放在情報處。

大公子現在主管情報,情報處就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刀。

還有陳木土那邊,一樣對楚凌云伸出了大拇指。

楚凌云這么一做,其他人則不好意思。

除了古董,還有珠寶、房產,地契,工廠等抄沒的物資。

評估的時候都是按照市價的七成。

一些人本來想更低的價格買走,賣掉賺取差價,現在誰也不敢這么做,有了楚凌云打樣,誰在這么做會被人罵死。

能做的都是高層,底層的人想做也做不了,比如曾文均,陳守泉,陳子洲等人、

他們都按照評估價還購買,大伙能分的錢便更多。

這也是楚凌云的顧慮,他帶頭低價買走,別人會用更低的價格,七成已經上交,如果太低便賣這些產業,最終他們分到的更少。

因小失大的事楚凌云向來不會做。

“你們這群天殺的,就不怕遭報應?”

一處豪宅,里面的人憤怒的直罵,他們被抄走的可不僅僅是家里的東西,還有他們的房子。

只要是超過他們正常收入的隱產,全部沒收。

這套房子已經被人買走,他們必須搬家,警察和軍隊在旁邊幫忙,這些人除了敢罵,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

警察局長是王勝,誰不知道他是楚凌云的人。

無論他們怎么罵,這些人都不理,把他們的東西扔出來后便貼上了封條。

有些人的房子保留了下來,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收入確實不低,有些能證明的祖產,他們用祖產做生意賺了錢,這些核實無誤后,全部還給了他們。

這次查抄的只有隱產,真正合法收入不會動。

誰能想到,幾年前成立的清查隱產委員會,竟然這個時候再次發威。

這樣的部門就不該存在,當初便該取締。

不過所有人明白,就算沒有這個名頭,大公子只要拿到授權,一樣能動手。

江山是人家家里的,想怎么干不行?

齊利民一直躲著,有些人被查抄了房子,又不敢擋著警察的面去撕封條,干脆搬到齊利民家里去住。

讓這家伙躲,看他能躲到什么時候。

結果去的人太多,根本住不下,家里一團亂糟糟的,齊利民家里的人全部搬了出去,讓他們霸占房子。

齊利民焦頭爛額,現在確實沒心情和時間去做別的事。

督查室和情報處動作非常快,沒幾天便把所有東西變現成功。

最終每家分到了大概價值七百萬出頭點的現金,另外還有一批暫時沒有變現的東西。

這些不是太偏僻,就是一些不被人看好的東西,不好快速變現。

比如一些虧損,又不在市區的廠子,哪怕價值很低,拿到手后也不好出手,有些人便猶豫沒要。

楚凌云沒急,既然沒人要,就先留著,以后這些肯定會變值錢。

那么多錢落在了手上,幾個地方的人都很大方,各自開起了慶功宴。

督查室這邊,每人獎勵三千美元,近四百人一次便發出去了一百多萬。

干活必須給獎勵,收獲那么大,給出這點算什么?

情報處有模有樣,每人也是三千,他們人少,不過要被大公子帶走三成,小金庫剩下的錢其實沒督查室那么多。

泥鰍又不擔心,反正組長從不虧待他們。

陳木土那邊沒辦法,一樣每人獎勵三千,不過只有參與行動的人有,其他人象征性發了點。

沒辦法,他家大業大,人太多了,真要給所有人發,這點錢根本不夠。

發的太少沒多大意義。

不過陳木土同樣是把錢留在了情報部門,他很清楚情報部門的重要性。

有了這筆錢,他的情報部門這些年的財務都不用發愁。

一處咖啡屋,泥鰍正在磨著咖啡。

他面前坐著一個人,有點局促:“趙處長,我的事您幫我問了嗎?”

“問過了,有點難,你知道我們現在和齊利民的關系,他不放人。”

泥鰍微微搖頭,對面的鐘會則是滿臉失望。

“就沒一點辦法?”

“也不是沒一點辦法,我可以暗中先幫你調職,另外再去組長那邊幫你求情,不過有一點你清楚,組長眼里進不得沙子,你必須完全服從組長的命令。”

“您放心,只要調我出去,我絕對完全服從組長。”

鐘會急忙點頭,泥鰍心里卻是一嘆。

這會鐘會竟然敢先提條件,不過他確實是這樣的人,若不是私心太重,當初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當年他們幾個在武漢,一起跟著楚凌云建功立業。

就鐘會看不清形勢,沒有跟隨。

抗戰勝利后,鐘會覺得自己在上海站沒什么發展前景,申請調離。

結果被齊利民發配到了臺灣。

不過因禍得福,他若留在后方,肯定會被安排留下潛伏。

“好,這是你說的,我先調你去負責監獄,在那邊比現在強,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聲張。”

泥鰍喝完咖啡起身,鐘會則去結賬。

坐在車上,泥鰍則在低頭思考,他現在想的是組長交給他的任務。

營救兩名重要人物。

救他們真的不容易,泥鰍必須提前做好安排,他的計劃是最后時刻演一出貍貓換太子,找身材相貌相像點的人,然后給他們化妝,想辦法替換掉他們。

組長說過,有任何情況隨時匯報,但他沒打算去匯報。

這件事他要一個人來做。

出了事不怕,組長能救他,組長不能出事,他一旦出事問題可就嚴重了。

這個任務不管有多么危險,他都要去做。

人被保密局關著,泥鰍便調查保密局內部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選,最終他選出了兩個人。

第一個便是鐘會。

泥鰍了解鐘會,這人屬于墻頭草類型,泥鰍對他并沒有信任,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最好控制,事成之后泥鰍會殺人滅口,這件事更不可能向楚凌云匯報。

畢竟鐘會跟過組長,沒有犯錯又立功的情況殺人,組長做不出這樣的事。

組長不能做,泥鰍則可以。

他很有自知之明,現在他就是組長手中的搶,不用組長扣動扳機,他自己便去做那些臟活。

其次便是鮑勝群。

鮑勝群是黨通局的人,更是之前中統和黨務調查處時期的老人。

此人對錢色都沒有特別看重,但是他在意自己的兒子。

當初他便有兒子,結果被日本人殺害,后來再次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寶貝的不得了。

抓到他的兒子,便可以逼他就范。

要不要這么做泥鰍還在猶豫,這種事沒道德,遭天譴,不過鮑勝群足夠聰明,如果能讓他配合,希望確實更大,所以泥鰍把他當做候選之人。

先看鐘會能不能達到他的要求,鐘會若是不行,那就選鮑勝群。

把鐘會送到監獄,做監獄負責人并不容易,他不被齊利民重視,不屬于齊利民的人,監獄那么重要的地方,齊利民不可能讓他過去。

泥鰍的計劃是先讓鐘會過去做副手。

做副手沒有那么難。

至于直接從監獄救人更沒有任何可能,這倆人是要犯,看押的極嚴,除非齊利民親自過去,否則沒人能把他們帶出監獄。

最后掉包,才有隱瞞真相,不被發現的可能。

泥鰍沒有著急,慢慢的來。

“一處宅子內,三十個人在客廳里坐著。”

這個宅子不算太大,三十個人顯得有點擁擠,他們全是這次的被清查隱產針對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家產在幾十萬到上百萬美元的那種。

這次他們損失慘重,大部分家財都被抄走。

一輩子的心血努力,全部成為了別人的嫁衣。

被放出來后,他們極不甘心,互相聯絡,聚在一起想辦法要回自己的錢財。

“我那已經確定了,他們快速變現,基本上內部消化,把我們的產業和房子,還有各種寶貝瓜分掉,換來的錢被他們兌換為黃金和美元,上交了足足五千六百萬。”

一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在行政院工作,職務并不低,這筆錢已經入庫,并且存入銀行,到了里面,他們想要回來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上面對這筆錢已經有了新的規劃。”

另一人說道,所有人沉悶不語,他們的心在滴血,這是他們的錢,該死的強盜,把他們的錢搶走交到上面,自己只留了一小部分。

典型的損人不利已。

“楚凌云該死,他自己有那么多錢,為什么不上交?”

一人惡狠狠的罵道,楚凌云有錢所有人都清楚,人家不是有一點錢,是非常的有錢。

他們被查抄的那些,在人家那邊根本算不得什么。

手指縫里露點都有這么多。

“他是被齊利民逼走的,有本事他去殺了齊利民,對我們下手做什么,小人,可惡的小人。”

“老高,你在國防部,能給他們使點絆子嗎?”

一人問道,老高立刻搖頭:“他們不缺錢,我卡不住他們,再說了,這次是三人聯合,誰敢真的卡,不要命了?”

三個人一個都惹不起,這是他們最大的悲哀。

“柿子專挑軟的捏,該死的齊利民,這次我們被他害苦了。”

有人嘆道,說話的時候眼圈發紅,他是真的想哭。

“咱們就沒一點辦法嗎,就算拿不回來,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另一人憤怒喊道,所有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想報復你去,他們不會跟著參與。

這三人你動任何一個,最終都會沒命。

先說楚凌云,督查室多大的權力,以前是專管情報部門,現在呢?

還有他們管不了的地方嗎?

你敢有一點異動,他就能查你,甚至把你的九族一起給查了。

不,十一族。

齊利民不就是如此,他們就因為和齊利民認識,有來往,便倒了大霉,現在誰敢去觸他的霉頭?

大公子和陳木土更不用說,一個有權一個有兵。

三人就是錢權兵的結合,誰能擋得住?

至于正常的攻擊,抓楚凌云的毛病,讓上面的人來處置他更不用想。

現在最大的是誰?

不是他們自己,而是背后的爸爸,人家可是在爸爸家能呼風喚雨的人,上面的人有多想不開會去動他?

“你們怎么不說話?”

喊話的人氣憤吼道,一個個的沒骨氣,三人確實不好對付,那就先對付一個,哪怕暗殺也要報仇。

不管他看向誰,沒人和他對視,他們確實想報復,想殺了楚凌云,甚至三個人全部殺死。

但他們沒那個膽子。

說到底他們并沒有被逼到絕路,人安全,職務沒撤,錢財也不是全部拿走,至少他們正常收入的這部分給他們留了下來,只是這些錢在他們所有產業中的占比很低。

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去動了人家就要沒命。

有一點希望,誰愿意鋌而走險?

現在這些人巴不得喊話的人去報復,幫他們報仇。

“全是窩囊廢,還開什么會,老子不屑與你們為伍。”

喊話的人氣憤離開,沒人攔他,這里不是什么正式會議,就是大伙一起湊過來發發牢騷。

這么多人,人多嘴雜,他們聚在一起開會的事很快被鄭次長知道。

“廣濤,這件事你去告訴你們主任。”

鄭次長笑瞇瞇對侄子說道,鄭廣濤則是一臉怒氣:“叔叔放心,我回去就去告訴主任。”

“去吧去吧。”

鄭次長擺擺手,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心里只有他們主任,管不了,懶得管。

他的職務再次變了,原來是國防部次長,現在則是參謀次長。

依然是次長。

不過這個次長的權力可比之前大上不少,國防部真正的權力全在參謀部,這次總算是如愿以償。

鄭廣濤回到督查室,立刻來到楚凌云辦公室,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不僅有三十多人的詳細名單,包括誰罵了楚凌云都有。

特別是那個提前離開的人。

提前離開的那個是在軍中,本身就是個將軍,脾氣火爆,這樣的人必須要防,人家手里有兵,真沖動做了什么,到時候豈不是冤死?

“你去把這件事告訴陳將軍,讓他幫忙處理了吧。”

楚凌云微微點頭,鄭廣濤一怔,馬上明白要對那個人下手。

“是。”

人家在軍中,楚凌云想對付他需要拿到他的鐵證,還得是觸犯老頭子底線的那種。

陳木土則不同,先給他調職,調個虛職掛起來。

然后再給他分配一些任務,或者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比如出海巡邏,打發出去等等,反正哪里危險讓他去哪。

不去?

那就是抗命,最低也是撤了他的職,沒了職務后,楚凌云想在對付他輕而易舉。

槍打出頭鳥,本來就要慢慢把這些人全部弄下來,現在有人先露了頭,那就先拿他開刀。

聰明人這會就不會到處抱怨,真想報仇也要忍著,等以后再說。

他的下場相當于對這些人的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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