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演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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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滾出去。”

徐遠飛直接罵道,他要的是好好活下去,不是殺督查室的人,殺督查室的人殺會讓他死的更快。

“是,區長。”

手下嚇了一跳,明白自己的建議很蠢,急忙離開。

想了會,徐遠飛把自己的情況匯報給了齊利民,事情是齊利民惹出來的,讓他幫自己想辦法。

廣州,情報處。

朱青正在謝子齊的辦公室,兩人手上各拿著一張紙。

他們寫的調職報告。

保密局是情報部門,不能隨意辭職,調動的限制則沒那么大,朱青寫的是要去香港站,干啥都行,謝子齊要去的地方是南洋統籌處。

兩人倒是簡單,全去投奔自己的老領導。

如今的保密局兩人確實沒有任何留戀。

其實朱青也是戰情組出身,當初他是戰情組的副組長,泥鰍的領導。

不過他級別太高,本身他去戰情組就是戴老板的一種平衡手段,戴老板需要再戰情組安排個既和楚凌云關系不錯,又能隨時制衡和傳遞消息的副手,楚凌云上報了他的名字后,戴老板立刻批準。

朱青確實是最適合的人。

“你一點都不在乎?”

朱青抬起頭,笑呵呵看向謝子齊,這可是情報處長,保密局最重要的一個處。

這樣的位置謝子齊能毫不猶豫的放棄?

“有什么可在乎的,難道你不想去香港,你要不想去我自己去請調。”

謝子齊笑道,朱青立刻起身:“小狗才不想去,我巴不得立刻就走。”

兩人一起來到齊利民辦公室,齊利民這會正在頭疼,他收到了徐遠飛的電報,督查室從暗中轉到了明面上,徐遠飛壓力很大,向他求援。

再次找楚凌云談判,請他放過徐遠飛?

齊利民是給自己貼臉,除了在軍統的時候,后來他找楚凌云哪次是真正的談判?

都是服軟或者求助。

想了一會,齊利民開始思考找誰做中間人。

鄭次長無疑最合適,齊利民知道上次葉峰向楚凌云服軟就是請鄭次長幫忙,除了中間人,關鍵是他要準備什么禮物,來讓楚凌云放過徐遠飛。

“該死的楚凌云。”

齊利民心中滿是郁悶,他的好東西全給了楚凌云,結果呢?

讓他在老頭子那躲了一段時間,是幫他保住了保密局,但這個代價實在太大。

齊利民要是知道李將軍這么不中用,連幾個月都沒撐下去,哪需要送那么多的東西?

想到這點齊利民心更是在滴血。

若是早知道這點,他根本不需要給楚凌云送任何東西,直接跑到老頭子那即可,就算李將軍對保密局下手,那么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把保密局搶走。

“局座,謝處長和朱處長一起來了,想要見您,”

秘書敲門進入辦公室,小聲說道,齊利民微微一怔,他們來干什么?

最近沒什么任務給他們,難道他們自己積極,有什么發現?

齊利民很快丟掉這個想法,倆人現在什么樣子他非常清楚,平時連辦公辦公室來的次數都不多,讓他們主動做事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帶他們進來吧。”

齊利民點了下頭,畢竟是手下兩大處長,不能不見。

“局座。”

兩人進來后站直身子,齊利民臉色不太好,輕聲問道:“你們有什么事?”

“局座,卑職最近經常失眠多夢,感覺年事已高,無法勝任情報處長一職,特申請調任。”

謝子齊首先把他的請調報告遞了上去,內容只看一眼齊利民便明白他的意思,謝子齊知道自己干不長,主動退讓。

“卑職也是一樣,請求調任香港站。”

朱青同樣上交他的請調報告,他比謝子齊年輕,沒辦法說年事已高之類的話,不過就算年輕的他,今年也快五十了。

只說年紀,確實不小。

“你們啊,年紀輕輕的,又做的那么好,為什么要主動請調呢。”

齊利民微微一嘆,正想說幾句客氣話,然后批準他們的調動。

兩人識趣,主動離開,省了他的麻煩,若不是徐遠飛突然被督查室盯住,他早就對兩人下手。

不說除掉他們,至少要他們把位置讓出來。

現在齊利民外憂內患,攘外必先安內,他要把內部的問題先解決掉。

話到嘴邊,他卻停了下來。

謝子齊和朱青能不能讓他做點文章,楚凌云和他們兩個關系不錯,利用他們兩個威脅楚凌云,放過徐遠飛?

“東西先放我這,讓我考慮一下。”

齊利民輕聲回道,他需要仔細想想,不能讓兩人一直站在這,不答應不拒絕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是,局座。”

兩人一起離開,齊利民不會留著他們,他們走了齊利民恐怕更開心。

這兩個最重要的部門齊利民早就想收回,這次屬于如愿以償。

齊利民在辦公室內起身,自己來回走動著,他不會傻到直接拿謝子齊和朱青去威脅楚凌云,那是妥妥的犯蠢。

先不說楚凌云那邊的反應,這倆人自身就有不小的能量。

謝子齊常年在情報科,他的心腹很多,朱青以前做過站長,人脈同樣很廣。

更何況兩人背后不是沒人。

許義,賀年,還有那些老軍統,他敢無故拿兩人開刀,不用楚凌云出手,這些老軍統就會跳出來,群起而攻之。

齊利民很清楚,老軍統對他的意見非常大,認為他把戴老板的基業給敗壞掉,是個敗家子。

更有不少人怪他貪權,當初要是讓位給楚凌云,軍統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齊利民清楚他不上位也輪不到楚凌云,但這些人不明白。

想了很久,齊利民拿起了兩人的調職報告。

看了會,他的臉上露出絲笑容。

謝子齊首先接到了齊利民的電話。

“什么,去重慶?”

謝子齊直接站了起來,齊利民告訴他,批準了他的調職,但希望他能繼續發揮余熱,如今正是黨果內外憂患的時候,能不能去重慶幫段時間的忙。

“子齊,不用太久,那邊的事理順后你們就可以回來,一年,最多一年即可,你也知道委座對重慶看的很重,那里有很多潛伏的紅黨,你經驗豐富,在那抓一批他們的人,到時候我肯定讓你去香港。”

齊利民笑呵呵說道,不能拿兩人做威脅,但能用他們做手腳。

他們不是請調嗎,齊利民同意,但不能去香港,而是去重慶。

也不讓他們在重慶太久,承諾一年后讓他們離開,這樣讓別人沒有反對的理由,畢竟這是他們保密局內部的事。

就算是許義與賀年,同樣說不得什么。

“局座,我能力有限,現在身體大不如前,這種事您不如讓別人去做。”

謝子齊眉頭緊皺,齊利民搞什么鬼,讓他去重慶,老頭子自己都在廣州,重慶能不能守住一年是個未知數。

難道齊利民想害自己?

“子齊,你就別謙虛了,事情就這么定了。”

齊利民不給謝子齊反對的機會,他是局長,他說讓謝子齊去哪,謝子齊就得去。

不管謝子齊和朱青在重慶能不能做出成績,先把他們趕過去再說。

兩人級別是高,但徐遠飛級別同樣不低,兩人到那邊掛個顧問的頭銜,但他們聽從徐遠飛的命令。

他這是明著告訴楚凌云,你敢動徐遠飛,我就敢動他們。

兩人和楚凌云關系很近,死也是因為楚凌云而死。

當然,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楚凌云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齊利民屬于反擊。

朱青那邊同樣接到了齊利民的電話,和謝子齊一樣,感到莫名其妙。

“老謝,姓齊的為什么讓我們去重慶?”

朱青毫不客氣,同意了他們的請調,卻把他們一起派往重慶,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不知道,他讓你什么時候去?”謝子齊搖頭。

“明天。”

“我也是明天,晚上我們偷偷去找凌云。”

謝子齊起身,齊利民讓他們明天就出發,明天不走就是抗命,必須今天就去找楚凌云問問情況。

他雖然說不知道,但大概猜到和楚凌云有關,因為鄭廣濤和梁宇的事,楚凌云和齊利民徹底鬧翻,為此楚凌云把戰情組的人都全部調回去了。

集中力量,來針對齊利民。

前不久趙三剛剛砍掉了三十個腦袋,看似殺了該殺之人,事實上是針對齊利民。

徐遠飛突然去了重慶,謝子齊不知道原因,但猜測估計是跑路,督查室那邊很可能已經針對上了徐遠飛,齊利民這個時候讓他們去重慶屬于沒安好心。

但這些純粹是猜測,想知道真正原因,必須見過楚凌云才能清楚。

“讓你們去重慶?”

楚凌云瞪大眼睛,兩人偷偷過來,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沒錯,凌云,這到底怎么回事?”

謝子齊點頭,楚凌云想了下,隨即點頭:“沒事,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徐遠飛無論做什么你們不用搭理,到那就當度假散心,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們回來。”

齊利民的目的,楚凌云已經明白。

想讓他們兩個來掩護徐遠飛,沒有任何可能。

“那好,我們聽你的。”

楚凌云說沒事,兩人頓時放下了不少心,楚凌云厚道,不會坑他們,至于齊利民說的沒事,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送走兩人,楚凌云直接給余華強打電話。

“主任。”

余華強很快來到楚凌云家中,恭敬的站著。

“你老婆怎么樣了,什么時候生?”

楚凌云擺擺手,讓他出來坐著說話,余華強邊走邊說:“快了,估計下個月。”

“很好,生孩子的時候我給你產假,不過這個月你先辛苦下。”

“有什么事主任您盡管吩咐。”

余華強坐直身子,他明白楚凌云有任務要交給他。

“賈昌國在重慶查徐遠飛,齊利民想給他使絆子,賈昌國那邊人手不足,你帶著點人過去幫他的忙。”

“是,卑職領命。”

余華強起身,楚凌云派余華強過去是思考后的決定,除了楚原,余華強最合適,現在不是派楚原和泥鰍的時候,先讓余華強過去。

余華強能成功潛伏那么久,并且做到了副站長,有他的過人之處。

而且上次陷害馮涯的行動,余華強布置的非常好,連楚凌云都有種驚艷的感覺,有他幫著賈昌國,能夠更好的對付徐遠飛。

還有一點,余華強過去要做謝子齊和朱青的聯絡員。

齊利民以為他們是自己的牽制,卻沒想過,他們到了重慶一樣能幫自己的忙。

余華強是軍統出身,和兩人早就認識,能夠更好配合。

最重要的原因,余華強是自己人,徐遠飛那邊的情況他能隨時匯報給組織,不用匯報到自己這再來轉達。

有些重要的情報,時間就是生命。

“保密局謝處長和朱處長已經調任,他們去重慶做顧問,你知道他們和我的關系,不用把他們當外人,到重慶后多和他們溝通聯系。”

楚凌云吩咐道,余華強則是不斷點頭。

聽完楚凌云的吩咐,余華強直接回家,收拾他的東西。

第二天,謝子齊和朱青帶著行李來到了機場。

齊利民沒有來送他們,不過他們在機場卻遇到了余華強。

三人竟然是一架飛機。

余華強把楚凌云的交代告訴了他們,兩人頓時明白,楚凌云是想讓他們幫忙一起對付徐遠飛。

齊利民把他們派往重慶,是要幫徐遠飛,現在倒好,直接給徐遠飛送去了牽制和敵人。

徐遠飛知道后不知道會不會氣哭。

重慶機場,徐遠飛親自過來接人。

他接到了齊利民給他發的電報,謝子齊和朱青主動請調,齊利民特意把他們派到重慶這邊幫徐遠飛的忙。

電報里齊利民給了徐遠飛暗示。

迫不得已時刻,兩人能保他的命。

怎么保很明顯,利用兩人做威脅,讓楚凌云投鼠忌器,不敢對他下手。

看完電報,徐遠飛稍稍松了口氣。

能暫時保命也好,他和謝子齊朱青認識,不過平時來往不多,徐遠飛知道兩人能一會在情報處和行動處,完全是因為齊利民和楚凌云的三年之約。

只是約定的時候,誰能想到三年后局面竟然會壞到如此程度?

現在南京都沒了,其余的地盤鬼知道能守多久。

“謝兄。”

看到謝子齊首先出現在飛機艙門口,徐遠飛友好的伸著招呼,沒一會朱青也露出了身影。

“朱兄。”

徐遠飛繼續揮手,朱青剛走出艙門,后面又出現了一個人。

“余……”

看到新出現的人,徐遠飛脫口而出,還好及時剎住了車,余華強怎么會在飛機上,為什么會和謝子齊和朱青一起下飛機?

他來重慶做什么?

徐遠飛確實欣賞過余華強,但還沒有拉攏過來,人就被督查室搶走,現在余華強是督查室的人,而且是電訊處處長,屬于督查室的重要人物。

督查室正在查他,余華強到了重慶?

“徐區長。”

謝子齊第一個走了下來,他已經注意到徐遠飛臉色很僵。

“徐區長。”

朱青也走了過來,笑呵呵的打著招呼,這會余華強帶著他的人從飛機上下來。

“徐區長您好。”

余華強禮貌的打著招呼,這次就是來查他的,不過余華強畢竟和他有過一段香火情,雖然時間極短。

保持該有的禮貌需要保持,僅限于此。

“余處長,你怎么來了?”

徐遠飛硬擠出個笑臉,又看了眼謝子齊和朱青。

這兩人和余華強一起過來,不會在路上達成什么協議,聯手對付他?

真那樣,齊利民可是給他幫了倒忙。

“我來辦點事,徐區長你們忙吧。”

余華強帶著他的人離開,不多,就四個人,這次其實他帶了三十人過來,他的手下有四個,還有二十六個賈昌國一處的人。

那些人坐車,不是飛機。

余華強笑呵呵離開,徐遠飛立刻看向謝子齊和朱青。

“車上說。”

謝子齊招了招手,他們倆和徐遠飛關系很一般,徐遠飛是齊利民的心腹,平時很少搭理他們,兩人又被架空了不少,懶的過問保密局的事。

平時基本上維持個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徐遠飛有權有勢,他們倆則處于半退狀態。

“你們怎么和他一起來的?”

上了車,徐遠飛迫不及待問道,謝子齊則嚴肅回道:“老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何出此言?”徐遠飛心里頓時一驚。

謝子齊緩緩說道:“咱們是自己人,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在機場和他遇上的,你知道我們倆和楚凌云關系不錯,他對我們還算客氣,不過一路上只說過來有任務,具體什么任務卻始終不肯透露。”

朱青則接著說道:“督查室能有什么任務,我聽他說是來找賈昌國,他們在這不是查我們就是查黨通局,我和老謝的意思是,他們查咱們人的可能性最大。”

“沒錯,賈昌國、余華強都是處長,督查室一次出動兩個處長,不會是查普通的人,老徐,你是不是有麻煩了?”

兩人一唱一和,明明知道所有情況,卻故意在這裝作猜測的樣子。

還別說,兩人裝的很像,至少唬住了徐遠飛。

“不瞞你們,局長在上海沒給督查室面子,又把戰情組出身的梁宇給逼死,楚主任很生氣,想拿我開刀,兄弟苦啊。”

他的話說的真情實意,這次他是真苦。

“沒事,我們和凌云熟,回頭幫你說說情。”

“那就多謝兩位哥哥了。”

徐遠飛大喜,若是謝子齊和朱青真能幫他說下情,給他們送點錢都沒關系,這倆人和楚凌云確實有關系。

特別是朱青,兩人一起合作多年。

嚴格說起來,朱青同樣是戰情組出身,而且是戰情組的副組長。

美國,楚雅一大早來到藥廠。

藥廠的外國佬沒人敢輕視這個年輕的東方女人,她不僅是老板的妹妹,而且很有手腕。

楚雅和楚原剛到的時候,有些老員工仗著資歷,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藥廠最初是史密斯,后來劉成柱,至于他們的大老板,這里的人都沒見過幾次。

突然來兩個中國人,說是大老板的妹妹妹夫,就讓他們聽話,怎么可能。

這些外國人更加叛逆。

楚雅沒有著急,每天笑呵呵的對著這些人,姿態擺的很低,讓一些人得寸進尺,以為她好欺負。

三個月后,楚雅突然發難。

最初的時候劉成柱還在,想要幫楚雅立威掌權,楚雅拒絕了,她不需要劉成柱的幫忙,這種通過外力帶來的威嚴持續時間不會很長,他們依然心里不會服自己。

別看楚雅年輕,手段卻是不少。

她讓楚原帶著劉樹奎收集這些人暗中做過的事情,同時針對原有的公司規則進行優化改善,三個月后,楚雅突然處理了一批人。

這些人全有違反公司的規定。

有經常遲到早退的懶漢,還有偷占公司便宜,多報銷財物的,嚴重點的則是違規和同類公司接觸,甚至偷賣公司的一部分技術。

核心技術管的很嚴,但不是所有技術都那么嚴格。

藥廠如今不是只產新藥,他們的產品早已多樣化,有很多不同的產品。

除了這些,還有原料方面吃回扣,銷售方面吃拿卡要的現象。

楚雅拿出了所有人的證據。

一個個找他們談話。

不僅公司違規,還有他們的私生活,有些犯過法律的事也被楚原查了出來。

一百多名高層,三十多個被她抓住了把柄,足足三分之一。

談過話后,楚雅毫不猶豫把十名犯事比較嚴重,觸犯了底線的人送上法庭。

證據確鑿,這些人抵不了賴,以后他們會很慘。

事情過后,楚雅又召開大會進行安撫,把重新制定出對員工更有利的公司規章制度推了出來,恩威并施,自那之后,藥廠的人再沒人敢小看這個年輕的女孩。

老板的妹妹不簡單,更何況人家還是股東,他們想保住這份薪水不錯的工作,只能老實聽話。

“楚總。”

藥廠的人看到楚雅紛紛打著招呼,楚雅微笑回應,她沒去車間,主要是看工廠的情況。

懷孕的她很注意,畢竟有些化學品會對孩子帶來傷害,能不去就不去。

“這些防寒藥物多開發些,麥克將軍要的。”

楚雅召開管理層會議,特意吩咐他們多開發一些防寒藥物,的確是麥克要的,不過卻是楚凌云用的一些手段。

生產之后,這些藥會送到日本。

通過日本的渠道,送往東北,先在那邊囤積,留著備用。

楚雅心里明白,這其實是哥哥的要求,不僅他們自己要大力生產,還讓她在暗中多收購這樣的藥物。

楚雅不明白原因,但哥哥交代的事她會照做。

公開可以買,但買的多了,賣到了哪需要說清楚,楚凌云避免麻煩直接暗中收購,讓楚雅交給雇傭兵去做,買家則是俄國那邊。

俄國需要這種藥不值得稀奇。

多分散幾家,便能收購更多這類的藥物。

北平,火車站。

左旋來送陳展禮。

王書記前幾天就已經返回上海,柯公和陳書記溝通后,很快給王書記安排了核實的職務,他常年潛伏,但組織能力很強,先在上海做些組織工作。

如今王書記已是副部長。

當初是左旋和陳展禮一起送的王書記,今天則是陳展禮離開,柯公幫他辦好了手續,他要前往俄國正式開始留學生涯。

組織的飛機不多,這種跨國用的飛機的更少,陳展禮需要走陸路,先坐火車,再轉車到俄國,然后進入學校學習。

“陳兄,一路保重。”

左旋把陳展禮送上了火車,之前他們同是戰情組的人,現在則是同志。

“多謝左兄,你也要保重。”

陳展禮伸出手,兩人雙手再次緊緊握在了一起。

火車開動,陳展禮帶著對學校的向往看著窗外出神,對他來說潛伏生活已經結束,新的生活即將到來。

重慶,徐遠飛再次失望。

朱青當著他的面給楚凌云打過電話,請楚凌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徐遠飛,結果被楚凌云說了一頓,還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氣的朱青掛了電話直罵楚凌云不給面子。

徐遠飛表面安慰,心里卻在嘆氣,楚凌云連朱青的面子都不給,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辦自己。

他現在更加危險。

徐遠飛完全沒看出來朱青是在演戲,不得不說他演的太像了,特別是電話里沒敢怎么說,掛了電話就罵人的表演,成功騙過了徐遠飛。

主要是他演的太真實。

要不是謝子齊知道真實情況,恐怕同樣會被他騙過去。

“老徐,朱處長都不行,我就不用打了。”

謝子齊重重嘆道,徐遠飛勉強擠了個笑臉:“不用,走,我們去喝酒,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們的幫忙。”

徐遠飛拉著兩人去了飯店,算是給他們接風。

時間有點晚,主要是他們到的本來就晚,到地方后徐遠飛便真請他們幫忙說情,朱青便自告奮勇去打了電話,然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朱青和楚凌云事先沒有過任何溝通,結果他一幫徐遠飛說話,楚凌云那邊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故意說不讓他管這些事,兩人的配合極其默契,讓謝子齊佩服。

一起合作過的人就是不一樣,一句話便能讓對方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楚凌云在家掛斷了電話,沒想到徐遠飛竟然讓朱青幫他說情,看來他確實急了。

越急越容易出錯。

徐遠飛的任務必須阻止,不能讓他得逞,很多烈士前輩倒在了勝利的前一刻,實在是太可惜。

楚凌云不知道就罷了,知道了必然會想辦法避免這些情況。

兩天后,預干局情報處。

泥鰍正在罵人。

別看他平時嘻皮笑臉,兇起來同樣很嚇人。

“干什么吃的,能被對方發現,現在人跑哪去了?”

被罵的是田庭,他是情報科長,處里最重要的一個部門,這個位置泥鰍沒給自己之前的老部下,而是給了他,是對他當初在武漢時候忠心的獎勵。

這才第二次任務,田庭竟然出了錯。

“正在找,不過他的家人都已經控制住了,他沒帶什么錢,估計跑不了多遠。”

“不管跑到哪,必須找到他,其他的人呢?”泥鰍喝道。

“其他現在沒問題,我讓他們已經暫時隱藏,沒人發現。”

沉吟了下,泥鰍果斷下令:“馬上把這個人找出來,先把他抓了。”

他還沒向大公子匯報,現在抓人有點逾越,不過時間很重要,先去抓人,他現在去匯報。

田庭離開,泥鰍則匆匆趕往大公子辦公室。

“大公子,卑職請求您責罰。”

一進來泥鰍便認錯,隨即把事情具體講了出來。

這次秘密調查二十人,結果保密局廣西站的一個組長發現了他們的調查,剛剛槍斃了三十個人,他發現后,一害怕竟然跑了。

調查的人一時不察,等發現時候已經找不到人。

密查,沒有盯梢,這種情況下確實很容易跑掉。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田庭發現他跑了后,立刻先控制住了他的家人,避免他的家人跟著一起逃跑。

“他是怎么發現的?”

大公子聽完隨即問道,泥鰍再次低頭:“此人在外面養有外室,他外室有個弟弟打著他的名義為非作歹,我們正在調查此人參與的程度,調查的過程中問了幾個人,有人通風報信,被他察覺。”

在外調查,需要問人來查線索。

這種情況不可避免。

齊利民就是因為被問話的人通風報信,知道了督查室在查徐遠飛。

這次一樣,上次抓了三十人后,不少人有了警覺,這次查的是廣西站的行動組長,他就對身邊的人叮囑過,最近風聲緊,如果發現有任何異常,立刻向他匯報。

他的小舅子一上報,這家伙就直接跑了。

估計是抱著先跑了再說的想法,若是沒事他再回來,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萬一真的是在查他,跑出去至少還能保住性命。

一旦被抓,肯定要完蛋,家產全部被抄。

齊利民保不住他們,一次又一次,這些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十分注意自身的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