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能站著吃飯,誰會想要彎著腰?!
去年結婚之后剛好是年底,幾乎都在忙碌。
新年之后,本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偶爾出去逛街約會,順便過過新晉夫妻的甜蜜生活的。
但是永山直樹還是被一個電話叫去了公司
在處理了不少積壓的文件之后,伊堂修一走到了辦公室,和永山直樹聊了起來。
“新年了,要有干勁啊直樹桑!”伊堂修一在永山直樹的辦公室冠冕堂皇地說著,“我們樹友要塑造行業標桿呢!”
“.這又是什么奇葩目標.”
“坐到了這個位置,就有相應的責任!”伊堂修一滿腔正氣,“我們樹友已經是藝能界的知名大公司了,大家都在看著我們新的一年怎么辦呢!新年計劃要搞起來啊!”
“你沒有看到嗎?樹友映畫的大家都閑得渾身發軟了啊!”
永山直樹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又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帶著絲絲的嘲諷。
就好像是上大學的時候看到你總是逃課打游戲的同寢,突然要振奮起來好好學習一樣,此時此刻心里想的是“你TM裝什么裝?!”
“咳咳”永山直樹戰略性咳嗽,“新年前兩個月,一般不都是公司做財報的時候么,等著報稅呢.”
“而且修一桑.你不是應該在拍攝《存在感為零的男人》嗎?怎么會閑?”
啊,那個存在感為零的電影伊堂修一臉色一下子垮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角的原因,他有時候都會忘記自己正在拍這部電影了!
“電影嘛當然還是在拍的.不過,我的意思是那個”
伊堂修一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苦著一張臉,
“直樹桑,我還是說實話吧我的導師町田泰知找到我了說是想要了解我們樹友新年有什么計劃,他手上有很多想要投資的人,有錢沒地方花.”
“.有錢沒地方花?”
“是啊,不是《廣場協議》之后,有許多人在金融市場上大賺了一筆么這筆錢拿出來之后,沒地方花.就想要投資.”伊堂修一說道,“所以找到了導師作為中間人.”
“額為什么不繼續放在金融市場?繼續賺錢啊?”永山直樹疑惑,“或者購買資產.”
伊堂修一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
“因為.不方便.”
“不方便?”
“就是在法律上,有些不方便.”伊堂修一小聲說道。
“.”永山直樹楞了一下,一下子明白過來,“啊灰色收入啊.”
“這么說的話,想要投資我們的電影項目,其實是為了洗錢?!”
其實目前金融市場的法律并不完善,有許多可以鉆空子的地方,有許多人甚至通過減稅漏稅之類的方法獲得資金,還有收受賄賂、國內外的各種灰色資本.
想要光明正大的花這筆錢,自然需要用各種方法洗白。這個時候拍攝什么樣的電影并不重要,能不能賺錢也不是首要選項,想什么堡壘、什么局都沒有關系,主要是安全,快捷
伊堂修一點點頭:
“可以這么說吧.”
說起洗錢,伊堂修一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神情,畢竟由于天然的特性,不管哪個年代哪個國家,娛樂圈都是資本的游樂園,是最大的洗錢市場之一
在資本主義國家,只要人有錢了之后,對于“合理合法”的資本操作,都免不了要了解的.不然辛辛苦苦賺的錢,按照稅法要交的數額.簡直是割肉啊!
實際上,永山直樹要從美國外匯市場將自己的錢轉過來,也免不了通過一些“合法避稅”渠道的不然一千億日元的財產想要進霓虹,單單交稅就要交幾百億,已經不是割肉了,而是砍胳膊砍腿.
只是這些事一直是中井沅太在處理而已,永山直樹并沒有太多接觸。
“可是.修一桑,我們為什么要幫別人洗錢?”
永山直樹直接問道,樹友映畫目前的資金很充足,盈利也很健康,完全沒必要冒這種風險啊!
能站著吃飯,誰會想要彎著腰?!
“而且市場上有那么多歷史那么久的電影公司,肯定有許多成熟的渠道了吧,為什么要找上我們樹友?”
伊堂修一點點頭:
“本來我也是這么和導師說的.不過直樹桑你也知道,我的導師是東京藝術大學的教授和他交好的,能夠提起這些的,都是政府里和文化方面相關的朋友.其實都是一些灰色收入,數額也不算大”
“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比我們更擔心洗錢的證據暴露出去.”
伊堂修一說了他從導師那邊聽過來的什么內部派系啦,政敵啦,東寶和東映背后的復雜關系啦等等等等。
總之到了最后,藝能界能有有一家清清白白和其他政治派系甚至和霓虹傳承的財閥都完全不相干,而且聲明卓著,盈利良好的電影公司,簡直像是污泥里面長出來一朵白蓮花一樣。
而且,恰好其中主管映畫業務的實權高管,是電影學院的正當出身.所以很多人就想要通過樹友來把自己的灰色收入洗白,光明正大的花。
“還是那個問題,我們為什么要幫他們洗錢?”永山直樹繼續問道,“這種事完全沒有必要吧.”
“因為這些人脈可以幫忙申請各種補貼、電影補助,甚至稅收優惠”
伊堂修一說道,現在樹友集團要朝著大公司發展,不能只靠永山直樹一個人拍電影啊!
其他導演拍的電影,很可能會虧錢的!
而且從前年的交流來看,今年永山直樹制作電影的欲望并不強烈,親自出手的劇本和項目更是沒有幾個.
要從編劇那邊收劇本,開評議會,讓小森政孝、木島虛制作,甚至還有松尾宗生、西本伴幸這些后備導演們試手,這些風險都很大的。
“直樹桑”伊堂修一嘆了一口氣,臉色沉重了起來,他單獨執導幾部電影之后,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永山直樹的差距,“你拍的電影當然能夠賺錢,可是其他導演就不一定了這個時候,各種補貼,甚至申請撥款就派上用場了”
像是他現在拍攝的《存在感為零的男人》,自己在拍攝的時候就感覺到票房可能會撲街了.畢竟自己拍攝的時候有時候都想不起來。
而其他導演,除了已經有著經驗的兩位,其他新晉導演,都是需要冒風險的.電影這樣的大項目,有時候一賠就能把一家小公司賠掉
這個時候自然需要其他方面來補貼一下.分擔風險
永山直樹沉默了,這一點確實沒辦法,別人不可能像他一樣有未來的記憶。
其實從去年開始,樹友就開始吸收其他投資人的投資了,東京國際電影節之后接觸的投資人更多,就是為了分擔風險.這才是一個成熟大公司應該有的操作。
他抬頭看向伊堂修一,甚至想要開口說讓其他導演都不要拍了,自己一年拍一部就可以養活公司但是內心深處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資本永遠追逐增值自身,資本家只是人格化的資本而已,公司大了,有時候連創始人也不能阻止大家想要賺錢的欲望。
幾百號人,人人都要養家的啊!
也有許多人有著自己的夢想和目標想要實現的啊!
永山直樹所能做的,大概也只能掌握著公司的大方向,不要讓這艘大船偏離方向而已。
“修一桑.那就去做吧!”永山直樹對著自己的好友說道,“不過每一部電影都需要建立代持公司,將樹友映畫和皮包公司的財務分割開公司要多增加法務的崗位了,確保即使暴雷了,在法律上也和母公司有著防火墻.”
為什么大公司都養著龐大的法務組和律師團?永山直樹漸漸有些體會了!
“嗨!”
伊堂修一點了點頭,心里已經做好了預案。
不過說完這件事之后,辦公室里面的氛圍又變得輕松了起來,伊堂修一聊起了其他的事:
“直樹桑,你什么時候領導評審團們,開始進行電影學院獎的評判啊?聽說要去紅魚院?”
“是啊.電影學院獎協會本來想要在東京附近租一家酒店做封閉評選的可是在酒店待大半個月,就像是坐牢一樣,實在太無趣了!”永山直樹搖了搖頭,“所以我提議去紅魚院反正那邊很大,也很清凈現在還沒有下雪,過幾天下雪之后,雪景也是很漂亮的”
“哈哈哈”伊堂修一笑著說道,“我看直樹桑就是想要炫耀一下紅魚院的雪景!”
“怎么會!”
永山直樹才不承認自己確實有著一點炫耀的意思,畢竟住在那里的評委都是電影圈的大佬,還有自己的好友,
“我都是為了各位評委們著想!”
“真的嗎?我不信!”
“而且向電影學院獎協會要的費用,一分錢不少!”
“嘖嘖嘖”
兩人聊起去年的電影,想著哪一部能夠獲獎,永山直樹自然是毫無疑問地推薦了自家的電影:
“《海街日記》自然有著獎項畢竟是東京電影節的開幕電影.不過其他電影,多多少少差一點意思.”
“《攝像機不要停》呢?直樹桑你自己的電影?”
“我難道去競爭最佳新人獎嗎?”
永山直樹搖了搖頭,這部電影雖然很有新意,但是也就是在新意上了,真正的拍攝質量很難說多么優秀。
“要是《隼人傳》在年前上映就好了.”
“哈哈哈,那還是算了吧.身為評審團主席,多多少少還是要避嫌的,如果自己的電影成為了最佳電影,最佳導演.也太過分了一點.”
“說的也是”
中午的時候,芳村大友終于有空了,在吃午飯的時候加入進了兩人的聊天。
聽到了有人會加入新年的電影,進行資本上的一些“操作”的時候,也沒有露出特別的神色在霓虹,這種“人情往來”幾乎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
“總之,只要不過分,法律上沒有什么漏洞就可以”芳村大友拍板之后就和永山直樹聊起了其他。
“直樹桑,說起來我們新年的計劃,目前只要一個《大逃殺》的劇本還有你之前說過的可能會有一部電視劇”
“嗯,《東京愛情故事》,已經在準備出版了”永山直樹說道,“估計2月底就會開始銷售.”
“那真是恭喜了!”芳村大友恭賀了一下,“新電視劇就是這部?”
“是的,本來就是先寫的劇本.”永山直樹說道,“我計劃3月底4月初的開始拍攝.發酵一個月,正好碰上櫻花季”
“?”芳村大友意外道,“直樹桑計劃自己拍攝?”
“是啊.反正沒什么事”
那個時候明菜處于妊娠晚期,肯定不能到處亂跑的,自己天天在家也很無聊,還不如拍一部不那么著急的電視劇.
正好上映的結束之后,寶寶也差不多生出來了!
伊堂修一和芳村大友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看起來上半年永山直樹就只會出手一次了。
其他導演們的項目,真是要從編劇組那里收了!
經歷幾天之后,家里的嚶太郎和喵太郎就接受了山櫻院多了一個人,尤其是野中磨里學會了用大骨頭來賄賂狗子之后。
現在一到飯點,狗子在廚房搖著尾巴等待的,就不是永山直樹了
“果然是個有奶便是娘的家伙!”
永山直樹拍了拍狗子的腦袋,然后擼了一把依舊高冷的喵太郎,還是喵星人好,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高冷
“明菜,過兩天我們就要去紅魚院了”永山直樹對正在捧著一本會畫冊入神的明菜說道,“準備好了嗎?”
“嗯嗯,行李什么的都已經打包好了.”明菜看了過來,“我已經打電話給托管的公司,準備好了食材和專屬的廚師”
永山直樹點點頭,覺得也差不多了。
“到時候評審團的人會住在另兩棟房屋”
紅魚院有三棟別墅,每個都有四五個房間,住十來個人毫無問題,而永山直樹和明菜,自然住在主臥。
“磨里桑也和我們一棟.”明菜對端著菜肴的野中磨里說道,“那邊有其他廚師,磨里桑只需要負責我的飲食就好。”
“嗨!”
野中磨里對于去京都住一會兒并不在意,反正她的女兒已經上國中了,而且家里也有其他親人照顧。
而且聽明菜說紅魚院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度假庭院,她也很有興趣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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