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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永山直樹出去吃飯的時候都是自己付錢.除了目的就是為了蹭飯的時候。
就比如和芳村大友和伊堂修一一起出去吃大餐,是芳村大友付錢。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芳村大友看起來聰明絕頂(地中海)再加上德高望重(年紀最大),所以大多時候都默認他是最有錢的那個.
芳村大友默默拿出錢包開始付賬,而永山直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
“感謝大友桑今天的招待啊!好久沒有吃得這么盡興了!”
而另一旁的伊堂修一則是喝著一杯熱茶,閉著眼睛仿佛還在回味今天的海鮮大餐。
“唉錢包君啊錢包君.眼看你日漸消瘦,我這心里也十分惆悵啊!”芳村大友似乎是和年輕人待久了,心態很年輕,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永山直樹無語,“大友桑,你的錢包君空空,不是因為都花在了俱樂部的小姐姐身上嗎?”
聽到這話,芳村大友臉色一變,立馬變得正經:“直樹桑你不要造謠,我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這話讓永山直樹翻了個白眼,之前去神戶的那一次,難道他是和鬼一起的嗎?!
伊堂修一放下了茶杯,稍微跟永山直樹解釋道:
“直樹桑,你是不知道,之前大友桑可能去,可是現在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從神戶回來,現在天天晚上回家之后,第二天來都很憔悴所以都避免去俱樂部了。”
哦?被迫交公糧了嗎?
永山直樹本來還想繼續問問,不過看到芳村大友的臉黑了起來,也明智地放棄了。
唉.人到中年不得已啊!
聽到對面的損友越說越不是事了,芳村大友拿出了年長者的威嚴,強行轉換了話題:
“直樹桑,下午還要在攝影棚嗎?”
“不上午不是畫了草圖嗎?下午正好帶著木島君去東京的取景地看看”永山直樹說道,“現在木島君是我的執行導演,他也要把場地取景之類的工作擔起來。”
“木島君啊.”在這段時間的多次提醒下,其他兩個人對于木島虛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印象,“他能夠和外人打交道嗎?”
“總是要嘗試的嘛”永山直樹聳了聳肩。
他其實覺得木島虛的存在感低,一方面是因為本身確實有點特殊,肯定是天生大眾臉不吸引人主意,另一方面也是本身的性格
要是一個社牛的話,再怎么樣,也不會沒人關注到他的。
這家海鮮餐廳離攝影棚不遠,永山直樹幾人一邊聊天一邊消食,慢慢回到了攝影棚里面。
永山直樹直接去了攝影組的區域,果然看到了木島虛,正在獨自一人打包著攝影器材。
“木島君,怎么就你一個人?”永山直樹好奇地問道,“你的小弟坂田孔明和小原光明呢?”
“額直樹桑,我們是同事.他們不是我的小弟”
木島虛有些尷尬地解釋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今天他們去朝日電視臺那邊了。”
“之前不是安排他們去幫忙拍攝《musicstation》了嗎?”
“啊說的對.”
永山直樹點點頭,《musicstation》的第二期在上周五已經播出了,不過被中森明菜的慶生活動給搶占了頭條,顯得沒有第一期那么突出。
不過第二期的嘉賓是松田圣子,中森明菜的競爭對手,所以好歹也算是沾了一點熱點的光,收視率也很不錯。
“這是第三期了,他們是去拍攝西城秀樹的故鄉了對吧?”女偶像之后,自然是男偶像作為嘉賓。
“嗨!”木島虛點頭,“他們兩個還帶走了新的員工,要培訓他們成為接班人。”
“哈哈,還是很聰明的嘛”
成為一檔節目的錄制人員還是成為永山直樹電影拍攝團隊的一員,他們還是分辨得出利弊的。
永山直樹拍了拍木島虛的肩膀:
“木島君,下午的時候,和我一起去《菊次郎的夏天》中的取景地看一看.有些地方還要租下來做調整。”
“嗨!”
東京,臺東區,淺草一帶。
臺東區是霓虹最具有“江戶遺風”的古老地區,數不清的神社、寺廟、博物館等等名勝古跡。
“東京的取景地很多啊!不僅是我們的電影,其他電影在東京都能找到相應的地點。”
“嗨,畢竟是霓虹首屈一指的大城市.”木島虛環顧四周富有大和文化特色的建筑,也贊同地點點頭。
永山直樹和木島虛一起來到了「淺草ひさご通り商店街」,或許是站在木島虛的旁邊,永山直樹感覺自己的存在感也被降低了,走過的行人中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少了。
看樣子木島虛的新用法又多了一個.
“木島君,這里就是電影的起點了!”永山直樹指著面前這條長達180米的拱廊商店街說道,“我要讓主人公正男從這里就開始被觀眾們記住!”
木島虛看向手里的簡易素描分鏡稿,又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商店街點了點頭:
“很有本地生活的氣息”
兩人一邊從商店街里面走過,一邊討論著拍攝的方式。
“木島君,你也看過劇本了在這里的話,我們預計會有不少鏡頭,所以在路口的兩邊都要有機位”
“嗨”
“有些地方還要鋪滑軌或是直接上推車.讓鏡頭跟著演員一起,拍出特寫”
“嗨!”
不知不覺走到了淺草寺的二天門,這是淺草寺的東側門,雖然沒有正門的雷門那么有名,不過也是充滿了歷史感。
“就在這里分開”永山直樹比了個相機的手勢,看著方框里的這座側門點了點頭。
“分開?”木島虛疑惑。
“嗯”
隨著深度回憶《菊次郎的夏天》,永山直樹的腦海里面已經滿是電影的影像了,似乎連那首《summer》也回響了起來。
大步走從淺草寺的仲見世商店街穿過,從雷門穿了出來之后,永山直樹和木島虛兩人一下子走到了隅田川公園的附近,一直到了隅田川的吾妻橋這邊。
由于電影里走人的“櫻橋”還沒有建,就連晴空塔也都沒有呢所以只能找這個替代品。
“這里.第一次見面.”
永山直樹看著江上開闊的景色,淡淡的水汽被風攜裹了過來,吹在臉上十分舒服。他轉頭四顧,旁邊不遠就是中森明菜的公寓了.
“可能電影出來的時候明菜還能發現”
“直樹桑,你說什么?”橋上的風有點大,讓低低的話語有些不清楚,木島虛在旁邊問道。
“啊,沒什么,我們去河岸吧”
“額嗨!”
木島虛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在筆記本上又記住了一個地點。他決定在拍攝之前,自己要帶著劇本和兩個小弟前來踩一下點,把需要拍攝的東西徹底弄清楚.這才是一個負責任的執行導演!
這個下午,永山直樹和木島虛在東京的臺東區一帶逛到了很晚,基本上把要出現的取景地都看了一遍。
“木島君,今天就到這里吧”
看著夕陽即將落下,快要到逢魔之刻了,永山直樹才對著木島虛說道。
“我們之后的取景地在靜岡有一大片,還在神奈川不過這是之后的事了”
“嗨!我明白了!”
“還有,有一場濱海度假酒店的戲,需要找一家高檔酒店.”
“嗨,我會聯系!”
絮叨了幾句之后,永山直樹瀟灑地開車走人了,剩下苦逼的木島虛.還要乘地鐵回家。
作為普通的攝影人,雖然這兩年薪資上漲很多,但是有很多都花在了自己的鏡頭上,在東京這樣高消費城市,還是需要節約一些的。
回到了山櫻院的時候,金燦燦的陽光正斜著照射在二層的小洋樓上,像是給褐色的屋頂鍍上了一層金漆。
山櫻院的上半截十分明亮,下半截卻顯得暗淡了起來,濃密的竹葉掩蓋了庭院的景象,只看到一些屋檐的邊角和里面櫻樹郁郁蔥蔥的樹梢,
“嚶太郎,我回來啦!”
開進車庫之后,永山直樹就朝著跑過來的狗子伸出了魔爪,開心地擼著越來越大的狗頭。
“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拆家?如果被我找到了拆家的痕跡,你今晚的罐頭就沒有了哦!”
像是一回家就被家長問作業有沒有寫好的小學生,嚶太郎原本風車一樣的粗壯尾巴肉眼可見地變慢了起來。
不過永山直樹則是高興地走進了屋內,就連路過的喵太郎,也被他截住擼了一通.這可不僅是因為回到家了開心,更是因為晚上就可以看到明菜了就是不知道晚上大概幾點。
這年頭的飛機晚點,可是很平常的
下午在東京逛了一圈,中午的海鮮早就消化掉了,永山直樹摸了摸有些饑餓的肚子,決定今晚稍微做一點好吃的東西。
打開唱片機,隨意選了一首藍調唱片作為背景音樂,永山直樹這才來到了廚房。
他打開冷藏柜,找到了新鮮的牛腩和紅艷艷的番茄,決定就要燉一鍋開胃又好吃的番茄牛腩.然后還有風干的咸雞,現炒的時蔬.
這些菜都需要不少的工序,配好菜之后,永山直樹系好圍裙就開始了食材的處理。
水洗、切丁、腌制.一道道手續仿佛天生就會一樣,永山直樹熟練地動作了起來,這輩子從小在居酒屋幫忙,上輩子獨自一人犒勞自己.做菜已經比得上專業的廚師了。
就在永山直樹將番茄牛腩開小火燉了起來,并且將風干咸雞燉起來的時候,原本趴在餐廳的嚶太郎好像突然發覺了什么一樣,耳朵一動,唰的一下從院子里鉆了出去。
而這邊的永山直樹一點也沒有發覺,反而又開始了時蔬的清洗.嘩嘩嘩的水聲、咕嘟咕嘟的翻滾聲、再加上唱片機的音樂,奇怪又和諧
就在永山直樹專心清洗著蔬菜時,突然聽到了門打開并關上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嚶太郎呢:
“嚶太郎,不要玩門.當心我不給你加餐了!”
“直樹桑!”壓抑著喜悅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永山直樹驚訝地轉過身,就看到了自家女友,穿了一件略顯寬大的無袖體恤和運動褲,波浪卷梳成了高馬尾,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精致的臉上掛著笑容,眼睛彎彎得看著自己。
“明菜?!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永山直樹連忙關掉水龍頭,放下了手中的蔬菜,朝著自家女友走去。
“本來應該是下一班的飛機不過我不想在北海道吃慶功宴了,所以提早了一班!”中森明菜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了桌子上,就想要撲進自家男友的懷里。
“欸秋豆麻袋我穿著圍裙呢”永山直樹按住了明菜的雙肩。
“呆膠布,我不嫌棄直樹桑”
中森明菜卻沒有停下,整個人就撲了進來,然后雙手摟著永山直樹的脖子就親了起來。
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子,噴了香水嗎?
腦袋里的想法一閃而逝,永山直樹雙手摟住懷中嬌軀的細腰,感受著柔軟的唇瓣,也熱情反饋了起來。
年輕男女就像是一捆干柴,一點火星子就可能燃燒起來.
永山直樹只覺得懷里的身軀仿佛是著火一樣,不禁想用剛剛浸水的涼手稍微降溫,不知不覺一雙手就伸進了寬松的體恤,撫過裸露的肌膚,卻讓懷里的溫度更上了一個層次。
呼吸逐漸急促,甚至有些呼吸困難了,這才分開,嘴唇都有點脹了起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噴在臉上,癢癢地.
明菜的臉上已經滿是紅暈,眼睛里的水光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直樹桑我好想你”
從生日那天開始積累的思念在此時徹底迸發出來,甜膩的語氣像是給原本正在燃起的小火上澆了一桶汽油,讓火勢徹底沒有了可控的余地。
永山直樹重重吻了回去,然后抱著自家的女友就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這個時候還管什么廚房?晚飯?
當然是要先吃了明菜才對!!!
偷偷開門,把明菜接進來的嚶太郎,本來還以為能夠得到主人的夸獎和安慰什么的,至少能夠在晚餐的時候多加一勺牛肉的
不過女主人一進來之后,就和主人抱在了一起,然后就又跑上了二樓的臥室
它想要跟進去的時候,卻被主人一腳挪了出來,然后關上了臥室的門.
之后不一會兒,就聽到臥室里面傳出有節奏的奇怪聲音.
嚶太郎氣憤地汪了幾聲,卻沒有引起一點回應,也只能無奈地跑回了餐廳。
灶臺上湯鍋里,湯汁咕咚咕咚的翻滾著,嗅著逐漸傳出來的肉香,嚶太郎他很擔心接下來的晚飯。
主人能不能在水燒干之前下來啊到時候有焦味的話,自己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呢?
真是煩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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