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為晉人而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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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鋒利!”

炎奴贊嘆一聲,有點明白了,這神通效果應該是切割、穿透。

所謂神通,是天道之下的絕對特性,尿性上和奇物差不多。

連那怎么轟都轟不開的法界,都被穿透了,可見在‘鋒銳’層面,此神通不可擋。

“好東西啊,又多一神通!”

炎奴手握劍鋒,吸收一部分白光進入體內,霎時間本體也有了。

與此同時,場外圍觀的修士,雙眼發直。

那明明就是劍術神通,沒看到都把蓋天法界穿透了嗎?

可是炎奴,竟然不懼,乃至能徒手握住,硬抗了絕對鋒銳,這又是什么神通?

“難道是炁禁神通?”太行仙宗師弟驚呼。

所謂炁禁神通,同樣位列地煞之一。也有一種獨特的炁,可禁止事物效果。

譬如禁止金瘡,血即止,又能禁火,不能燃燒外物,禁水,不能浸潤外物。

還能炁禁白刃,使得它砍之不傷,刺之不入。

可以說,正是劍術神通,乃至許多神通的克星。

當然,劍術神通撞上它,還得看誰境界高。

“不對,這不是什么神通,他單純免疫了神通斬擊,此乃他的奇物特性!”他的師兄眼光更毒辣,立刻皺眉道。

大家都知道,這里天機混亂,想來炎奴就是元兇之一。

“呃啊……”

大長老飛速退后,手捂著腹部,發著扭曲光芒,似乎正在強力維持著什么。

他確實被切穿了,但劍罡太細,他生命力頑強,有接續之術!是以并未因此死掉,反而還能治療自己,穩住身體不裂開。

同時,他腹部有某種東西在扭曲,似乎要爆出來。

炎奴知道,那應該就是腹里乾坤了,原來不是切開必然爆,這是因人而異,因修為而異的。

“那就直接砸爆你!”炎奴挺槍而出。

可忽然之間!

一道輝煌之氣從下方轟出,瑞氣萬道,紋韻密布,璀璨無比!

“啥玩意兒?”

炎奴一愣,只見到眼前一片神光彌漫,轟在他身上。

“咚!”

神光滔天而洶涌,他瞬間就被淹沒,化炎后的軀體,被直接湮滅。

當然,還有一半在法寶內,受其庇護。

可是這絕世戰甲,竟然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頃刻間裂紋遍布。

炎奴驚訝,立刻將所有能量,都灌入法寶之中,頓時其防御大增,終于在神光中穩住。

“好恐怖的攻擊!”炎奴非常清楚自己的戰甲有多堅韌。

絕世法寶,萬倍增持,平時里面百萬段玄冰炁,防御就已經很離譜。

蘆薈真人他們都說,人世間很難遇到能打破這法寶的,哪曾想冷不丁的,就差點要被打碎了。

好在,他還有幾百萬段能量,全都交給法寶,瞬時間防御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過,全力防御,如何反擊呢?

此刻炎奴整個人都被沖擊在蓋天法界的內壁上,恐怖的力量鎮壓著他動彈不得,但看著自己方位,忽然想起一招!

“時空鎖鏈!”

“咻!”

在他身后,半透明微光球體浮現,體積巨大。

拿來抵擋攻擊嗎?并不是,炎奴曾試過,能量會在時空球上繞彎,他待在后面照樣會被轟擊。

所以他反其道而行,將其置于身后,撐住自己。

其實不放在身后也行。

此物錨定于時空,就好像連接在時空中的鎖鏈,炎奴只需要體內的時空之力與其連接不斷即可隨之錨定。

這一招,就好像玄門的‘神仙索’法術。

但又有所不同,因為神仙索法術,是隨著神洲而動,而時空鎖鏈不是。

炎奴之前發現,神洲乃是個巨球,自西向東轉動。

他位于東邊,這一定格,瞬間受到巨大的相對速度,穿透洶涌的神光,逆流向西。

“轟隆隆!”

炎奴逆流而來,如流星貫日,空氣都被擠壓成肉眼可見的激流云團。

沖擊波滌蕩開來,巨大的轟鳴聲這才傳開。

“什么!”大長老驚駭難言。

只來得及看到一抹人影沖來,赤紅色披風,衣袂展動,血色一閃。

然后就噗得一聲,大長老身體炸開,腹部一陣大爆,鮮血噴濺!

而在鮮血之中,又有一陣扭曲模糊的光影,隨后一座宮殿從時空中擠出!

轟隆隆!

宮殿凌空落下,蓋壓吞天山門的諸多建筑,擠得無數土石崩塌,房梁爆碎。

“雪兒!”

炎奴的神識,立刻就鎖定了宮殿中的一名女子。

她身邊有兩名修士看管,然而這驚天大爆下,兩名修士見到外面的慘烈場景,臉色皆變。

“發生什么事了?”

“吞天門這是要完?”

他們看到天空中,極為可怕的神光縱橫,好似仙人大術,一猜就知道,應該是肖遙牧釋放的。

然而炎奴屹立于天,銀甲紅袍,其一手持劍,一手橫槍,發絲烏黑光亮,眼神深邃,任由周身無數毀滅性的洶涌氣流沖刷,看起來格外的英武。

這樣一尊如戰神般的少年橫斷仙人大術,逆流而來,懾人的氣勢,讓人動容。

不過,妙寒卻注意到,炎奴身上凄慘。

一路在仙人大術中逆流,他化炎的火被湮滅許多,導致變回人身后,身上傷痕遍布,而那一看就不凡的戰甲,更是慘烈破碎,裂紋縱橫。

見此慘狀,妙寒大驚,關心道:“炎奴,你沒事吧?”

炎奴咧嘴一笑:“見到你,就沒事了。”

他從不撒謊,本來這洶涌神光,著實有點東西,真的傷到了他。

但一見到妙寒,那就啥問題都沒有了,全部適應。

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硬頂著神光修復,可怕能量在他身上的窟窿中穿梭縱橫,也絲毫不能擴大傷勢,反而讓炎奴不斷吸收,化為己有。

更甚至,他連法寶都在修復,其效果與血肉再生是一樣的,只要他的法寶不是被徹底損毀,變成‘非法寶’的狀態,就總能恢復得過來。

聽到炎奴的話,妙寒一笑,兩人四目相對,見到彼此都很安心。

這時黃半云橫插一嗓子:“印堂發黑的就是肖遙牧,抓住他!”

他和蘆薈等人,早就盯上了肖遙牧。

奈何其身邊多名修士守護,并且肖遙牧在不斷施法,其中不乏出現威力強勁的法術,這才一時拿不下。

而剛才忽然轟出的璀璨神光,正是肖遙牧冷不丁用出!

蘆薈真人認出,乃是‘巽卦神光’,這類神光,共有八種,對應八卦。

世間頂級法術,都是直接對應兩儀四象五行八卦等法則的。

其中巽卦神光,具有強大的消解之力,吹滅萬物。

當然,倒不是什么仙人大術,得道境也能用,所謂仙人大術專指只有仙人能用的法門。

不過剛才這招,應該相當于更新期大能施展,是以威力才那般巨大。

“此子逆天!”場外無數修士也都關注到了肖遙牧。

好家伙,隨手掐了個清心術,卻放出了巽卦神光?而且還是半仙級別的!這是何等離譜?

而肖遙牧放出神光后,并未繼續受吞天門人鉗制。

他手中神光微微一偏,光逸散出來的一點,就掃滅了一旁的修士。

再加上蘆薈真人正在攻擊另外一邊,他似乎借此脫了困,扭頭就跑。

不過,這好像有巨大代價。

本來有許多吞天修士的手,是按在他身上的,這一掙脫,原本發黑的臉,更加黑了!

墨水一般的紋路在他皮膚下蔓延,好似某種毒素滲透進血管與經絡。

“噗噗……”肖遙牧嘔出一口黑血,嘴里罵咧。

他逃得不快,盡管有法力,但卻只灌注肌肉,催動奔跑。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噠嘖!”肖遙牧嘴里含糊,見蘆薈真人追上他,驚得拼命擺手。

可很快,他就停下來了,他看到了自己立下的蓋天法界還在,不禁哭喪著臉。

雖然這結界是他布置下來的,但他并不能控制。

他壓根不知道這結界的原理是啥,控制個屁。

“快救我……我中了巫毒神通噠嘖……”肖遙牧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都是黑色紋路,好像無數裂隙。

聽到巫毒神通的名字,蘆薈真人臉色一變:“聽說此毒無解。”

他也只聽說過一點點這個神通,完全沒接觸過,更別談救治了。

不過,先逮住他再說。

蘆薈真人祭出冰玄鏡,放出靈光罩住了肖遙牧,吸附著此人飛向炎奴。

此時,大局已定。

炎奴橫壓全場,屹立在空中,吸收殘存的神光力量,剩下的少許吞天門人,連動都不敢動。

唯有兩名看守妙寒的修士,臉色一變再變:“伱別過來!此女身上也有巫毒神通,我等若死,她必毒發!”

炎奴一驚,撓撓頭,被脅迫了么?

他瞪大眼睛看向妙寒,目光詢問。

怎料妙寒淡定道:“無礙,我有法解,他們冥頑不靈,除了吧。”

聽到這話,兩名修士大為錯愕,怎么可能,這是神通毒,無解!

之前妙寒還因為這個毒老老實實的,怎么現在突然不怕了?

“別動!小心我罡氣一吐……”

兩名修士話都沒說完,炎奴已經瞬息間用凈世金光罩住了妙寒。

他們迸發罡氣,想要手動格殺,卻被金光擋下。

再看炎奴,已經閃電般揮出了兩道‘絕對劍光’,這次劍氣很粗,斬飛他們的頭顱,高高揚起。

“什么毒呀?你看起來很不好……”炎奴落到妙寒身邊,只見她也像肖遙牧一樣,血管經絡蔓延墨色。

然而妙寒絲毫不慌,似乎對這個毒已有對策。

她反而關心道:“沒事,我要一個時辰才會死,你先顧你的戰斗!”

妙寒迅速掃視情況,剛出來,也不知道什么局勢,不知道還有沒有強敵,再加上外面還有一堆修士凌空而立,是以讓炎奴專心戰斗。

“哦。”炎奴應了一聲,走出兩步,看向全場殘存的幾百名武者。

“不要命的來擋我。”

嘩啦啦,吞天門上下全部跪地求饒,這誰敢擋他啊?

“不敢不敢,我知錯了!知錯了!”

炎奴問道:“哦,什么錯?”

“……”求饒眾人臉色一滯,他們很多人不知道炎奴到底沖啥來滅門。

當即五花八門的過錯,都交代而出,無論是抓妙寒,搶奇物,還是投靠禿發氏,賺開各大城門,那都只是一部分。

搜刮各郡縣資源,暗殺別派高手,以及除掉晉軍一方強勢抗蠻者,都是他們做過的。

整個青州,一片糜爛,無法團結,他們居功至偉。

炎奴都驚了,隨后雙目噴出火來。

烈火灼燒,頃刻間彌漫山頭,將整個吞天門都淹沒在火海中。

這完全就是吸食青州血肉的組織,所做的一切,都在瓦解青州。

然而燒盡這一切,炎奴卻莫名感到空虛。

“為什么……”他憤怒之余,也完全不能理解。

這些都是晉人,且也都是普通平民出身,就連有仙骨的修士,趙雨也都說了,是由奇物特性弄到的仙骨。

如此門派,甚至實力還很強,為何一個勁地殘害自己人,幫助敵人?

這時,蘆薈真人將肖遙牧扔到地上,黃半云他們也匯聚而來。

此時此刻,吞天門還有一個人在,那就是徐長老。

他親眼目睹了山門被滅,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炎奴不理其他,走過去拽起徐長老,質問他吞天門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長老頹喪道:“自己人?敵人?你說了算么?”

“……”炎奴怔住。

徐長老現在是問什么說什么,語氣十分平靜:“我吞天門人,皆為草民,皆為孤兒。我父母皆餓死,不是因為禿發氏,而是藩王之亂,是豪族世家逼得。”

“我的家早沒了,是師門養育我,而這大晉也不是我的國,我以身為晉人而恥!”

“我師尊琢玉子,昔年不過一賤民,為豪族豢養的琢玉匠,日夜琢磨玉器,生死皆不由人。”

“若非天降饕餮玉……師尊機緣巧合得到仙骨,終身不過一琢玉匠。然一無典籍,二無資源,哪像你們這些名門大派?一切唾手可得?”

“不爭就什么都沒有,吞天門從無到有,走到今天,是我們一點點爭來的。為了師門壯大,世家豪族生死,與我等何干?禿發殘滅一代明主,不知比他們好了多少倍!”

“禿發氏有天命在身,我吞天門是順天而為!”

“你們名門大派,不是都說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么?我還想問……”

“為何順天者,亦粉身碎骨耶?”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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