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日之下

第二十三章 客人

“刀法入門?”

“有點意思。”

“小何,現在知道什么叫陰溝里翻船了嗎?”

“你一個四階武者,竟然在一個普通人手里吃了如此大虧!”

“你這是在給東區深淵小隊丟人啊!”

“回去之后,主動領罰。”

陸淵看向了狼狽的板寸頭青年,雙眸里的目光變得鋒利了幾分。

他按在丁澤肩上的右手往下一壓。

丁澤面帶痛苦的想要抵抗,可那股壓迫力猶如一座巨山。

他腳底下的石磚上出現了一條條細密的裂紋,如蜘蛛網一般擴散開來。

“嘭”的一聲。

丁澤癱倒在了地面上,在他身子底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坑。№Ⅰ№Ⅰ

現在他全身骨頭酸痛,想要彎曲一下手指也做不到。

“深淵小隊未免欺人太甚了。”丁澤咬牙吼道。

他再怎么說也是城內武院外院的老師。

陸淵沒有理睬丁澤的怒吼,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王旭的身上,笑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

“今天我要將你們兄妹二人逐出城內,誰也阻攔不了。”

“不甘心嗎?”

“不服氣嗎?”

“但你又能怎么辦?”

“弱者如蟻,這就是你的命運。”

這一刻,王旭無比的渴望力量。

在這該死的世界,只有比別人強,他才有資格和小妖平安的生活下去。№Ⅰ№Ⅰ

冒出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

他看了眼身旁的聶小妖和江若依。

如若再繼續死撐下去,他倒是無所謂,可他不想聶小妖和江若依受到牽連。

只要他愿意低頭,乖乖的回到城外去。

今天的事情就能畫上一個句號。

他剛剛才說不會再對那個女人低頭了,難道這么快就要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嗎?

“哥,你不要有所顧慮,你不要總是想著我。”

“不想低頭,咱們就不低頭。”

聶小妖感受到了王旭的猶豫。

自從十歲那年,被驅逐出城內之后,聶小妖喊王旭為哥哥的次數屈指可數。№Ⅰ№Ⅰ

王旭深吸了一口氣。

另一側的江若依堅定道:“王旭,從小你就身有傲骨,你的脊梁不應該在這里彎曲。”

“你沒有犯罪,憑什么你要對他們低頭!”

“這不公平。”

她抿了抿嘴唇,接著說道:“能和你一起并肩的感覺真好。”

王旭笑了。

他笑的癲狂。

“螞蟻也有咆哮天空的資格,就算我的力量微不足道,我也要至死方休。”

“我的心臟還在跳動,它告訴我,這一次千萬別再低頭。”

王旭嘶吼了出來。

板寸頭青年陰冷的說道:“陸隊,讓我來看看這小子的骨頭到底有多硬?”№Ⅰ№Ⅰ

陸淵點頭。

右手上的疼痛讓板寸頭青年感覺這是一種恥辱。

他一定要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

左手從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把飛刀,手臂一甩。

飛刀劃出一條直線,極速的逼近著王旭。

江若依的右手一起去握住了剔骨刀。

他們三人同時將剔骨刀揮出。

刀身內凝聚了江若依的力量和聶小妖的寒冰之力。

王旭的刀氣繚繞刀身外。

三人同時握住剔骨刀發動攻擊,旁人很難察覺到寒冰之力來自于聶小妖身上。

“當”的一聲。

剔骨刀斬在了飛沖過來的飛刀上。№Ⅰ№Ⅰ

刀氣纏繞飛刀。

江若依的力量和聶小妖的寒冰之力,接連從刀刃上爆發出來。

整把飛刀一陣顫動,上面寒霜密布。

當飛刀掉落在地的時候。

王旭、聶小妖和江若依被震退了五步。

他們右手的掌心內皮膚開裂,鮮血從他們的掌心不停滑落。

丁澤在一旁無能為力,他拼命的想要站起身,可始終是動彈不了。

“小何,你退下吧。”

“我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了。”

陸淵淡漠的說道。

板寸頭青年臉上有不情愿,可他不敢多說任何一句話,聽從命令的退到了一旁。№Ⅰ№Ⅰ

陸淵右手并攏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一動。

地面上的兩把飛刀懸浮了起來。

刀尖對準了王旭。

這兩把飛刀上在不停凝聚力量。

飛刀底下的地面,竟然承受不住的在凹陷下去。

“陸淵,你給我住手。”

“我們外院的學員,不是你能殘害的。”

“你想要和我們外院不死不休嗎?”

丁澤聲音嘶啞。

陸淵低頭看向了過去:“你能代表江海城武院的外院?”

丁澤啞然。

他一個小小的老師,代表不了外院的態度。

“只要你們兄妹二人,跪著爬進我車子的后備箱里。”№Ⅰ№Ⅰ

“今天的事情可以到此為止。”

“否則,我會廢了你們兄妹二人的雙腿,將你們綁在我的車子后面,把你們一路拖出城內。”

“我的耐心很有限。”

陸淵臉上泛著冷意。

王旭感受到了那兩把飛刀上的恐怖無形之力。

這陸淵竟然是一名魂師?

難道陸淵是魂武雙修?

王旭看向了聶小妖和江若依。

他主動走向了陸淵和那兩把飛刀,右手里的剔骨刀上,繚繞著絲絲刀氣。

既然已經做好了不低頭的決定,那么就算最后會輸的一敗涂地,他也要用盡自己最后一絲力量去對抗。

這便是王旭的生存法則。

聶小妖和江若依跟了上去。

陸淵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兩把飛刀如利箭般射出,空氣中有呼嘯聲回蕩。

地面上出現了兩道刀痕,一路朝著王旭的方向延伸。

就在兩把飛刀距離王旭的膝蓋只有五厘米的時候。

“嘭!嘭!”兩聲。

兩把凝聚了恐怖力量的飛刀爆裂了開來。

碎片落在了王旭身前的地面上。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賓館內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浴袍,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

男子頭發凌亂,一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陸淵臉色凝重的看向了這名男子:“深淵小隊辦事,閑雜人等還是別插手的好。”

板寸頭青年腳下步子跨出:“這位是我們東區深淵小隊的陸隊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穿著浴袍的男子一巴掌扇出。

雖然他和板寸頭青年之間有些距離,但這一巴掌所產生的凌厲勁氣,一股腦的抽在了板寸頭青年的右臉上。

“啪”的一聲。

板寸頭青年被抽得離地而起,右邊臉頰上鮮血四濺。

“這對兄妹是我的客人。”

“只要他們住在蔚藍賓館一天,我就有責任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浴袍男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