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第192章我們玩個游戲吧第192章我們玩個游戲吧→
韓烈端著冰紅茶,挨排招呼了一遍,趙勝男和樓瀟瀟都沒落下。
老趙今天打扮得賊漂亮,夸一句艷壓全場一點不過分,她本來就是大二最美的姑娘之一,再加上有錢、時尚潮流、擅長化妝……總之太炸了。
樓瀟瀟依然清湯掛面的,黑長直、牛仔褲、白T恤,乖乖的守著馬可,一動不動。
今兒可把劉英俊和馬可牛嗶壞了。
一個超漂亮,一個超乖,滿場都不好找類似的。
但是馬臉偏偏要找。
他一口氣叫來三個金牌銷售,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韓烈大聲嚷嚷。
“那是我哥!
我最佩服的人!
我哥難得出來一次,今天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
我不管寧去哪尋,總之,給我尋兩個最漂亮的過來陪著!
行了,上酒吧!”
好家伙,還沒喝呢,就這么能咋呼……
不過大家也沒什么別的反應,跟著起哄就完了。
方同致他們早都知道馬臉是什么玩意,韓烈則是見怪不怪了——在金融圈里混,什么奇葩碰不到。
司妤可不行。
小女孩坐在那里攥著手指頭,輕輕咬著下唇,渾身僵硬。
燈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然而只看肢體語言,就知道她滿心不爽而又手足無措。
韓烈笑了笑,沒有拒絕馬臉的安排。
但是,隨后社會我韓哥便回到原位坐下,伸出左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膝蓋。
司妤沒能完全理解韓烈的意思,不過,那份善意她感受到了。
膝蓋并不敏感,所以才是善意。
再往上點,拍大腿,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敲黑板:制造肢體接觸是拉近距離、突破關系的最好方式,但是,什么程度的接觸才是恰到好處的?
第一個基本原則——
不熟悉的時候千萬別浪,隨便動手動腳那叫輕浮。
可是,假如有機會自然而然的接觸一下非敏感部位,那么一定要大膽動手。
比如上車時扶一下肩背、表示鼓勵時拍拍上臂外側,都是很加好感的舉動。
第二個基本原則——
對性格軟的女生要大膽強硬,對性格硬的女生要紳士溫和。
在遵循第一原則的前提下,謹慎把握尺度。
第三個基本原則——
如果對方收了你的禮物,立刻、馬上、放心給我莽過去!
此時你依然怯懦不前,對方反而會瞧不起你,下意識的對你更加矜持。
千萬別怕抗拒,纏就得了。
肯收禮物,要么是貪財,要么是對你有好感。
前者會擔心抗拒得太厲害,惹你生氣,導致下次收不到禮物了,所以只要你夠強硬,纏到最后肯定有收獲。
后者可能是害羞,那更沒事兒,多摸兩次,習慣就好了嘛……
總之,要從自身的實際情況出發,中正平和,有套路上套路,沒套路也別急,順其自然。
慢慢形成習慣之后,舉手抬足都散發著撩人的氣息。
什么海王海后?
人家那叫個人魅力!
最重要的是——千萬別把自己看得太高或者太低,更別把對方當成是女神或者野雞。
位置一旦站偏,再好的行為都會帶著怪味。
行了,課代表抄一下筆記,下課!
沒過多大一會兒,一排穿著齊批小短裙的姑娘端著酒上場了。
前面是舉牌的熊霸,后面跟著一大熘腿精,DJ吱哇亂叫著,干冰、燈光、彩帶齊齊上陣,把氣氛營造得奢靡而又震撼。
但是DJ喊的不是什么“喜提神龍套”。
現在沒有那玩意。
黑桃A香檳06年建牌,10年才第一次打進《佳香檳》TOP100,13年的國內,基本沒有夜店賣這個牌子。
后來是因為王思明代理了黑桃A,反復在各種場合帶貨,自己的生日都不放過,終于把它炒火。
整個2016年,王思明的炫富熱搜必帶黑桃A,使這款口感一般的香檳終成裝逼利器。
至于現在,魔都每家夜店都有自己的代理香檳。
M2的主打酒是芝華士和巴黎之花,所以,妹子們呈上的是大炮套餐。
兩瓶芝華士皇家禮炮38年領銜,后面跟著整整十瓶皇家禮炮21年。
再后面端著的是巴黎之花年代香檳,裝在帶著燈箱的酒柜里,本就漂亮的酒瓶愈發的璀璨奪目。
好家伙,浮夸是挺浮夸的,但轟動也是真轟動。
大炮21年售價8888,38年售價28888,巴花二三五千不等,眼看著直奔20萬去了。
現在是2013年,夜店的黃金時代來臨前夜,有幾個人見過這場面啊?
以M2為例,平均一個月能碰到一次單次消費20萬吧。
只要出現一次,銷售的朋友圈能吹爆,反復轉發一個月不帶消停的。
于是,場子里馬上便沸騰了。
好多人呼呼啦啦的往這邊擠,男女都有。
男的想來看看熱鬧,萬一有朋友在里面,湊過去蹭點牌面,其樂無窮。
女的想來看看便宜,要求不高,蹭杯酒拍個照發個朋友圈,與有榮焉。
混夜場不就是這么回事么?
馬臉頓時抖起來了,唰唰的給保安發小費,吆五喝六的張羅開酒。
“開酒開酒!來,兄弟姐妹們,咱們共同敬烈神一杯!”
“我喝香檳。”
韓烈首先明確了喝什么,然后忍著笑,端起酒杯看向單梓豪。
“第一杯敬豪豪吧,人家請的客,排面得給人家。”
“哈哈哈哈哈哈嗝……”
大家頓時哄堂大笑。
今天到場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包括女孩在內。
眼看著單梓豪委委屈屈的掏出銀行卡結賬,然后馬上又被擠到邊上,沒什么人同情他,只以為活該。
但是烈哥把他拽出來打靶,大家又覺得好好笑。
單梓豪滿臉的憋屈,舉著酒杯的右手直哆嗦,卻不敢有任何意見。
“烈哥,在您面前,我哪兒配有什么牌面啊……”
王竑摟著單梓豪的肩膀,笑瞇瞇道:“小單啊,烈哥人厚道,你不能理所當然。表現一下吧?”
“行,我干了,烈哥您隨意!”
單梓豪一咬牙,喝藥似的把杯中威士忌干掉了。
“好!”
“豪氣!”
大家嘻嘻哈哈的起哄,看上去挺熱鬧,其實根本沒有一個陪著喝酒的。
眼看著單梓豪馬上就要出國,再回來都指不定是哪年的事兒,用又用不上,關系又不好,憑什么給他面子?
今天坑他請客,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大家最后一次打交道了。
唯獨韓烈主動陪了半杯。
不但陪了酒,又笑著安慰了wuli豪豪一句。
“咱們的賬已經清了,我以同學的身份給你一個建議——盡量把那些不愉快的東西都留在國內,輕裝上陣,重新出發。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你依然擁有很多,對不對?
最后,謝謝你的招待。”
單梓豪感動壞了,熱淚盈眶有點夸張,但鼻頭勐的一酸確實是真的。
“烈哥,你是這個!我服了!”
單梓豪豎起大拇指,抄起酒瓶咕冬咕冬的又給自己倒了滿杯酒。
“我單喝一杯,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謝謝你給我的教訓……我沒有任何怨言,你別誤會……算了,我干了!”
傻孩子咕冬咕冬干杯,喝完之后,抄起他的手包,轉身便走。
馬臉斜過去一眼,想了想,沒吭聲。
單都買了,走就走吧。
至于其余的人,干脆就當沒看到,目送都懶得送一程。
至此,單梓豪徹底消失在了韓烈的生活中,人文少了一個大少,小東北和丁丁少了個同學,潘歌少了一條煩人的舔狗。
但是現場的氣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少年總是以為自己很重要,現實卻從來不慣著任何人的自以為是。
唯獨司妤,看著單梓豪落寞離去的背影,悄悄問韓烈:“你們居然真的把花錢的人趕走了?有點……”
“有點不近人情,對么?”
韓烈貼上她的耳畔,用正常音量反問。
“嗯。”
她縮了一下脖子,點點頭。
“記住。”
韓烈回頭看著她,雙目對視,表情嚴肅:“在富二代圈子里,沒有人情也沒有你想要的愛情,一切都是激情,轉瞬即逝。”
司妤懵了。
她不能理解。
韓烈的態度本身就很難理解,那句話更難理解。
猶豫了片刻,她老老實實搖頭:“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
韓烈忽而燦爛一笑,大聲回道:“那就記在心里,有時間多想想,實在想不明白,下次再問我!”
“噢。”
她傻傻點頭,真放在心上了。
而且現在就開始琢磨。
只可惜,她在人際交往、社會認知方面本來就缺失很多,又沒有接觸過幾個富二代,怎么可能想得明白?
想著想著,思路就偏到韓烈身上了。
烈哥真的好成熟,太有安全感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應該沒有吧?
不然怎么沒帶著?
但是,不可能沒有吧?
他那么受歡迎……
剛剛想到“受歡迎”這個事實,一個營銷便帶著兩個姑娘擠到卡座前,直奔韓烈。
“烈少,給您帶了兩個美女——都是我的好朋友,正經的大學生,絕對不是瞎玩亂混的那種!”
司妤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具攻擊性,但是,在看到那兩位美女的一瞬間,她又有些喪氣。
那兩個女孩確實漂亮,哪一個都不比她差。
一個清冷,一個嫵媚,妝容精致但不濃重,穿著熱辣但不廉價。
相比之下,司妤感覺自己與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
最讓她糟心的是,韓烈并未拒絕營銷的好意。
“坐。”
韓大少沒有主動伸手,但是態度并不冷漠。
“想喝什么自己倒。”
營銷殷勤的倒了三杯香檳,依次介紹:“冷一點的是十七,大名詩琪;辣一點的是碗碗,外號是怎么來的我也不知道。
烈少,她倆很少出來玩,酒量一般般,您多照顧著點。
來,我帶著兩個妹妹敬您一杯酒,您別多喝,十七碗碗,叫人啊?”
“烈哥好”
倆姑娘并不內向,十七稍微有點距離感,碗碗卻是嬌嗲得相當可以。
三人齊刷刷干杯,韓烈只抿了一口。
營銷好像沒看到似的,彎腰站在韓烈面前,恭敬發問:“烈少,您還有什么吩咐沒有?”
韓烈擺擺手,他馬上掏出手機。
“那您慢慢玩著,祝您開心!我掃您加個好友,有任何需要,V我一下,秒到!”
加完好友,韓烈拍拍對方的肩膀,重新坐回沙發。
從始至終,只講了四個字。
“烈少,您好高冷哦”
碗碗主動坐到韓烈右手邊,嗲嗲的撒嬌。
而十七坐在她的右側,與韓烈隔碗相望,安分的給大家添酒。
坐在韓烈左手的司妤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的看著他們聊天。
“我不是高冷。”烈哥搖搖頭,臉上帶笑,開口時不疾不徐,“我只是不喜歡扯著脖子喊而已。”
“那我們玩個游戲?”
碗碗很有章法,不像是不常來玩的主。
營銷嘛,不吹牛嗶才是怪事,聽一半信一成就行了。
“什么游戲?”
“撕紙條!”
此言一出,韓烈不由對她側目。
小姑娘,挺野啊?
所謂的撕紙條,就是大家嘴里叼著紙條,用嘴撕下一塊,然后輪到下一個人,直到撕不下來的那個人喝酒。
其實就是借著酒精,通過加強版的肢體接觸,人為的制造曖昧。
對于缺愛、缺勇氣、缺魅力的男人而言,這玩法相當上頭,所以在夜場和商K里經久不衰。
但是韓烈缺啥啊?
“不玩。”
果斷拒絕,然后沖著碗碗挑眉壞笑。
“我想親誰,直接就上了。玩這個等于是被某人白占便宜,沒意思。”
碗碗氣得一瞪眼睛:“某人是哪個?你講清楚!”
然而韓烈根本不接她茬,笑呵呵沖著十七一揚下巴:“你想玩么?”
十七能怎么辦?
當然只能搖頭嘛!
“我不想。”
于是韓烈看著碗碗,一攤手,意思是——看,某人很明確了。
碗碗氣笑了,沖韓烈豎起大拇指。
“烈哥,你棒棒噠!”
韓烈懶洋洋的摩挲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問:“所以,咱們是直接親,還是再玩點別的?”
十七和碗碗摟在一起,笑得花枝亂顫。
哐哐砸錢然后舞舞扎扎的富二代到處都是,像韓烈這么有意思的真不多見。
同樣都是開玩笑撩妹,但也有水平高下之分。
出來玩,最開心的就是碰到有錢又有趣的人,比單純的宰冤大頭快樂多了。
碗碗直接貼到韓烈身上,大眼睛媚得仿佛要滴水。
“那我們玩骰子吧?大冒險里或許有親親哦!”
韓烈勾起嘴角:“大冒險你倆親。”
倆妹子又氣又羞,悄悄對了個暗號,咬牙拍手:“行,成交!”
司妤氣鼓鼓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里難受極了。
但是她偏偏又覺得韓烈的一舉一動都特別有味道,屬于是很難確切形容的那種……游刃有余揮灑自如?
不知道。
她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男人,感覺像是面對一個漩渦,一不小心就會被卷進去。
她正自怨自艾著,韓烈忽然回過頭。
清澈的眸子在亂七八糟的光影中熠熠生輝,她聽到男人問:“要不要一起玩?”
司妤原本是不愿意參加的。
她抹不開臉面去接受那些不是曖昧就是曖昧的懲罰。
但是事到臨頭,她聽到自己輕快的回答……
“好呀!”
想去采風,想摸魚,想浪里個浪……
同意的請讓此行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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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統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