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托尼.史密斯。
我有罪,害死了舒亞特,一個十歲的男孩。
我無法原諒自己,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會夢到那個場景,我的心里充滿了內疚……”小黑讀到這停下來,感慨道,
“可憐的托尼,他根本不知道舒亞特當時沒死,一直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感到內疚。”
“shut up!繼續讀,要么我來。”大衛伸手要奪走日記。
“想都別想。”小黑才不會錯過表現的機會,繼續讀,“十五年前,我還在海姆市生活,我有一個相愛的女友辛迪,她是泰爾森莊園的女傭,那個莊園是海姆市最大、最漂亮的莊園。
辛迪也一直幻想著能擁有一座這樣的夢幻莊園。
我也一直為了辛迪的夢想努力。
有一天,辛迪找到我,說莊園的女主人安娜要離開莊園,讓我開車將安娜送到洛杉磯市,會支付一筆價格不菲的傭金。
我同意了……”
馬庫斯在日記本中描述了當年案發的經過,前面的部分和辛迪、科爾的描述一致,直到分錢后有了不同。
勞恩帶著孩子走了。
面對安娜和舒亞特的尸體我傻眼了,不知所措。
辛迪雖然是個女人,卻比我要鎮定,指揮我將尸體放到汽車上,開到了洛杉磯市附近的戈壁上,我們準備將車和尸體一起埋了。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舒亞特醒了。
他沒死!只是暈死了過去。
我當時興奮極了,我沒殺人,我不是殺人兇手!
我準備送他去醫院治療,他會好起來的。
但是……
辛迪阻止了我。
她懷孕了,有了我們的女兒,也就是我可愛的麗莎。
辛迪質問我,如果孩子出生后得知父母是殺人犯、搶劫犯會怎樣?
我無言以對。
辛迪讓我殺了舒亞特,她說這樣對大家都好。
舒亞特也不用再忍受痛苦。
我猶豫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辛迪罵我懦弱,讓我把刀給她。
她還懷著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讓她做這種事。
我做了。
用刀捅進了舒亞特的胸口。
我殺了他。
是我。
我是殺人兇手!
我無法原諒自己。
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我最信任的戴夫。
我感覺自己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遭受上帝的懲罰!”
讀完后,小黑露出夸張的表情,“哇喔,原來兇手真的是托尼!我還一直以為他是被冤枉的。”
副隊搖頭,“真正的兇手是辛迪,我們要以故意殺人罪起訴她,而不是過失殺人罪。”
小黑聳聳肩,“她會承認嗎?”
副隊自信滿滿的說道,“有了這個日記本,我會讓她承認。”
勘察隊一直在搜索倉庫,將里面所有的東西分類整理。
大部分都是沒有價值的雜物和垃圾,值錢的東西都是安娜丟失的首飾,但是并沒有發現那幅油畫。
另外還發現了一把匕首,很可能就是殺死舒亞特的兇器。
……
一直忙到下午,眾人才返回警探局。
一進門,馬修就打招呼道,“伙計們,歡迎回家,我也有消息要告訴你們。”
“什么消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馬庫斯道,“壞消息。”
“那些畫已經檢查過了,里面并沒有夾層,也沒有發現那副印象派大師施爾德·哈森的油畫。”
馬庫斯望著盧克,“伙計,你心心念念的二十萬美金,又飛了。”
馬修繼續說道,“好消息是,那幅畫的懸賞增加到了三十萬美金,對警方一樣有效。”
聽到懸賞額度又增加了,盧克忍不住走過去查看,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增加懸賞金額的不是油畫的原主人漢斯,而是保險公司。
盧克繼續查看資料內容,這幅油畫在保險公司有巨額保險,并且已經賠付。
他回想所有涉案人員,
科爾,托尼、辛迪、勞恩,他們都聲稱沒有見過這幅油畫。
因為安娜和舒亞特的死,警方一直以為是搶劫案,也先入為主的認為油畫和其他財物一樣被搶走了。
假如,他們說的是真話,安娜當初并沒有帶走那幅油畫,他們也沒有見過那幅油畫。
油畫在哪?
漢斯,他是剩下的人里唯一一個有可能藏匿油畫的人。
盧克問道,“副隊,二十年前,警方知道那幅油畫投過巨額保險嗎?”
副隊答道,“當然,像這種名貴的油畫投保險很正常,你懷疑漢斯監守自盜?”
“沒有這種可能嗎?”
“我們當初也調查過,但是并沒有找到那幅畫的下落。
而且你不要小看保險調查員,像這種大額的保單他們會連續追蹤數月、甚至數年,早就將漢斯的家里翻遍了。”
盧克說道,“如果漢斯這么多年都沒有將那幅畫放在自己家呢?”
“你什么意思?”
“我和大衛這次去海姆市,聽到了‘泰爾森莊園’鬧鬼的傳聞,我們晚上去調查發現裝神弄鬼的人就是漢斯。
我們詢問他為何裝神弄鬼。
他當時的理由是,因為資不抵債莊園已經抵押給了銀行,但他不希望銀行將莊園賣出去,這里有他和家人的回憶。
如果他所說的回憶就是那幅價值千萬的油畫呢。
泰爾森莊園已經歸銀行所有,保險調查員不可能去那里調查,而且泰爾森莊園面積很大,要藏匿一幅油畫太容易了。
漢斯之所以裝神弄鬼,是不希望莊園被銀行拍賣,這樣他就沒有了藏匿油畫的地方,畢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莊園了。
這是他藏匿油畫的最好地點。”
大衛說道,“上次咱們抓捕科爾和辛迪,我已經帶人搜查過泰爾森莊園了,并沒有發現那幅油畫。”
盧克想了想說道,“漢斯在莊園見到咱們已經知道了警方重新調查‘泰爾森莊園失蹤案’,很可能返回莊園將油畫帶走。”
副隊點點頭,“推理倒是沒問題,你有證據嗎?”
盧克回憶了片刻,“漢斯是什么時候來警局認尸的?”
珍妮答道,“是我接待的,應該是3月25號下午五點。”
“我們和漢斯是25號凌晨見面的,當時他聽說找到了妻子的尸體表現的十分焦急,并且天不亮就離開莊園準備趕往洛杉磯。
按照時間和車程推測,他上午就能趕到洛杉磯市局,最遲過了中午也能趕到。
但他一直拖到了下午五點趕到,是不是有點口不對心了。”
眾人漸漸被盧克的推理說服了。
副隊順勢分析,“案件重啟,保險調查員很可能也會重新關注那幅畫,如果那幅畫真被漢斯藏起來了,肯定不敢存在倉庫和銀行。
倉促間,他很難找到更合適藏匿油畫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話,我很可能會藏在家里。
當然,這是臨時的,一旦有更好的地方,我會轉移。
在沒找到合適的地點前,我會放到眼皮子底下。”
珍妮說道,“我們好像沒有理由搜查他的家,也很難說服法官開搜查令。”
馬修道,“伙計們,我查到了漢斯現在的住所。
是位于洛杉磯的一所公寓,但這所公寓是屬于安娜的財產。”
蘇珊點點頭,“good,我們沒有辦法搜查漢斯的家。
但是有理由搜查受害人安娜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