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何人在此窺探?出現在王家的仙人(求訂閱)
“我不管,反正你到時候,一定要多在你那個顧叔面前,給我姐姐說點好話。”
“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知道了,你這丫頭那么野蠻,長大了可沒人娶你。”
“哼,要你管……”
陳二丫和王小牛兩個孩童的拌嘴聲音,打斷了白衣女子的思緒,讓她回過神來。
她恢復了平靜,看向面前的這些孩童。
幾乎所有孩子,都在七嘴八舌地給陳二丫的姐姐出主意。
他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關于男婚女嫁的事情,可了解得不少。
一個個都老氣橫秋,一副很懂的模樣。
這讓白衣女子有些莞爾,搖頭失笑。
不過這一幕,也讓她的諸多思緒都收斂了回來。
不管怎么說,逝者如斯夫,往事不可追。
縱然她每天都沉浸在這些過往的記憶當中,也不可能再改變什么。
與其這樣漫無邊際的幻想、期待,倒不如直面這一切,恢復清醒。
那個編制的美好夢境,早就已經破碎了,就連邊緣也都顯得血肉模糊。
她還有何不敢直面的?
王二牛家坐落在村口的地方,距離私塾這邊也并不遙遠,走過去也不到數里的距離。
白衣女子在教完所有孩童后,也就離開了這座小書院。
她身形隱匿在虛空之中,跟隨在王小牛、陳二丫等幾個孩童的身后,打算去看一眼這個顧姓之人。
幾個孩童天真爛漫,在歸家的途中,還不忘拿早上的事情,打趣陳二丫。
“二丫,你長大了,是不是也要像你姐姐那樣,找個好看的男子嫁了?”
幾個同齡大小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說道。
“那是自然。”
陳二丫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我長大后,肯定比我姐姐長得好看,找個比小牛顧叔還要好看的夫君。”
“你這么野蠻,人家才看不上你。”
王小牛撇了撇嘴。
不過他這話一說,就挨了陳二丫的小拳頭,兩人又開始一陣打鬧,一邊往村頭跑去。
其余同伴在后面追逐著,無憂無慮,很是快活開心。
白衣女子看著這一幕,倒也有些羨慕。
這是純粹、沒有任何雜質的質樸情感。
或許兩個孩童現在還感覺不到,但是當他們稍微長大一點,就能明白。
如今的這份打鬧嬉戲,是多么難得的純粹感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而此刻,在王小牛家門前,景象卻頗為熱鬧。
許多村民都圍了過來,儼然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不少好事者還在開著玩笑話,取笑著來人。
一名穿著淡綠色長裙,面容姣好,膚色白皙的女子,面上神情似有些羞怯,垂著頭,玉手緊緊抓住裙擺,站在父母長輩的身后。
她薄粉敷面、略施粉黛,在這養人的山水間,倒也有股明媚動人的美麗。
正是陳二丫嘴里的姐姐,陳雅。
青山村出名的美人,在村口開的有一處豆腐鋪。
不僅人美手巧,心地善良,做出來的豆腐也好吃。
許多好事者,也將她稱作豆腐西施,可知其美貌。
不知附近多少青年男子,想將她娶回家。
就連城中的大戶人家,也上門來提過親,只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在陳雅的身前,是她的父母,還有一個笑起來很和善的媒婆,在拉著王小牛母親的手,話著家常,聊著事情。
周圍的村民,不時笑呵呵地插嘴一句,幫襯一下。
他們也看得出來,陳雅父母帶著陳雅親自臨門,還帶著一個媒婆,其意為何,自然不用多說。
只不過他們要見的那名顧姓男子,今天跟隨王二牛一同去趕集市了。
賣一些自家種的瓜果,這會都還沒有回來。
許多聞訊過來的青年男子,都羨慕得不行。
對他們來說,陳雅就和女神一樣,平日里不管誰去提親,都被她婉拒了。
可誰能想到,她一個女兒家會如此膽大,不惜說服父母,親自帶著媒婆上門。
“可惜我沒有人家那副容貌,小雅她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自古佳人配俊才,那也是應該的。”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長得什么樣子,有自知之明,歪瓜裂棗一樣,陳雅看不上他們,那也是自然。
陳家在青山村,也算是小有富足。
所以陳雅和父母等人,也都沒想著,要什么彩禮。
他們親自上門,也是想說服王小牛的母親,讓她幫襯說些話。
在他們看來,顧長歌被王家收留,平日里接觸得最多的人,那就是王家一家三口。
流落至此,無親無故,沒準其心底,已經將王家這三口,當做是親人了呢?
陳雅父母身上都帶著書卷氣,出自書香門第,言談間也是有禮得體。
這讓王小牛的母親,心中無奈,卻也不好直言拒絕。
這種事情,他們又怎么能替顧長歌做主呢?
“姐姐,爹爹、阿娘……”
這時,蹦蹦跶跶的陳二丫、王小牛回來,看到這一幕,都湊了過來。
陳雅看著自己妹妹,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姐姐,你都不知道矜持一下,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嫁不出去呢。”
“不過,我可是讓小牛,幫你多說些好話呢。”
“你要怎么感謝我?”
一來這里,陳二丫就開始邀功,小臉上笑嘻嘻的。
陳雅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眉頭,佯裝生氣道,“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娘……”
王小牛也是迎了過去。
“小牛你回來就好,之前你所說的那位老道人,如今正在家中等你呢。”
看著他回來,王小牛母親,不由得露出笑容,急忙將他拉住,說道。
就在今天早上,一個穿著有些破爛的老道人,帶著一個看起來很不凡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他們家中。
指名道姓地詢問,這里是不是王小牛家。
王小牛母親,只是個普通的農婦,哪見過這樣的架勢,被驚得不行。
但是想到之前,王小牛所說的仙緣事情,才冷靜下來,然后老老實實地回答。
老道人雖然一副和善的模樣,但是他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卻讓王小牛母親不安、畏懼。
原本她想去私塾里找王小牛,讓他回家的。
但老道人示意不必如此,他在這里等待就好。
而這一等待,就是一早上。
“什么?”
聽到這話,王小牛眼睛一瞪,反應過來后,臉上的驚喜表情,壓根就掩飾不住。
他都要覺得,那個老道士是騙他的,或者都把他給忘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老道士竟然真的來了,還出現在他家中。
這一刻,什么事情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哪比得上自己修仙重要。
“太好了……”
王小牛臉上滿是高興和得意,激動得很,更是忍不住向陳二丫炫耀道,“二丫,你二牛哥我從今天開始,就要成為仙人了。”
“以后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有我罩著你。”
王小牛母親之前,絲毫沒有提及此事,也沒有向陳雅父母等人說起,就在家門口,和他們隨便聊聊話家常。
而此刻,所有村民聽著這話,都震驚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王小牛這家伙,要成為仙人了?
陳雅一家人被這話也是震驚得不行,都快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小牛,你沒騙我吧?”
陳二丫也被驚住了,小嘴長著,難以置信。
他們自小就知道,這世間有仙人的存在。
仙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他們也曾崇敬向往過,有朝一日成為那樣的仙人。
但是修仙是需要機緣和天賦的,他們一沒天賦、二沒機緣,自然也無緣修仙。
可是現在突然間,王小牛告訴她,自己能成為仙人了?
這如何不讓陳二丫震驚、羨慕。
“那天放牛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和善的老道人,他御劍而來……”
王小牛得意洋洋地說了起來,周圍的諸多村民,也都因為他這話,更加震驚。
這運氣,簡直沒誰了。
此刻,王小牛家中,一名面容和煦的老道人,穿著一身有些破爛的羽衣,正坐在板凳上,氣定神閑的模樣。
“這小子看來是回來了……”
他聽著外面的動靜,露出淡淡笑容,取下腰間掛著的葫蘆,仰頭咕嘟咕嘟地喝著酒。
在這名老道人身邊,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只不過這名中年的穿著和神情,和顯得邋遢的老道人極其不符。
一身金色長袍以陰陽神火蠶絲制成,頭戴金冠,衣袍寬大,一些地方還垂落著秩序紋路。
眼眸開闔間,有絲絲縷縷的金光掠過,岳峙淵渟,氣息巍峨,不怒自威。
很顯然,這名中年男子是名修為強大的修行者。
哪怕是氣息有所收斂,也顯得極為可怖。
“先祖,您真的確定,外面那個家伙,真的是個不錯的苗子?”
“可是在我看來,他真的一無是處,甚至還不如宗門內的那些弟子……”
中年男子對于眼前這名老道人,很是尊敬。
此刻卻也顯露一些困惑來,不由得問道。
在這么個偏遠的小山村中,會遇到讓先祖他老人家,都夸贊的苗子?
他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剛才其實已經以各種手段,打量過那名叫王小牛的家伙。
但別說根骨了,就連感氣他估計都做不到。
至于劍骨這種劍道天賦,但也得有能修行的前提才行。
在他看來,這個名叫王小牛的孩童,只是運氣好,恰巧擁有一根劍骨而已。
除此之外,毫無所長。
但在如今這個大世,就算是劍骨又如何,讓他修行個千年萬載,依舊無用。
別說劍骨這樣的天賦,也并不算特殊強大。
“老夫的眼光,你難道還不信嗎?”
“這小家伙將來可并不簡單啊,你可不要因為他現在的樣子,就小瞧他。”
“莫欺少年窮啊。”
顯得有些邋遢的老道人,聞言也只是搖頭笑了笑,并沒有多解釋什么。
他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酒氣,不修邊幅,邋里邋遢。
如果出現在別的地方,恐怕還會被人認為是個老乞丐。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也不再多語,只是心頭依舊疑惑。
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老道人的身份,所以對于其話語,也壓根就不懷疑。
“出去看看這個小家伙吧。”
老道人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笑呵呵地朝著外走去。
中年男子在后緊跟上。
門外所有村民,都被王小牛所說的這些話震驚,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一些人甚至都忘了,自己來這里,是來看陳家的熱鬧的。
而隨著老道人和中年男子的出現,一些還存在疑惑的村民,也不再懷疑,神情紛紛變得尊敬、畏懼起來。
不管怎么說,仙人和他們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
強大者壽與天齊,毀天滅地,哪怕是最強大的王朝,也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覆滅。
這名中年男子光是站在那里,就帶給他們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壓迫。
靈魂仿佛都在顫栗,要朝著他伏跪下去。
而他面對這名邋里邋遢的老道人,卻是無比尊敬的樣子。
這讓所有村民,對王小牛更是羨慕不已,明顯這名老道人的來歷更是驚人恐怖。
“我等見過上仙。”
有村民心里畏懼,不由得跪倒下來,開始行禮。
陳雅、陳二丫等人,也是心中畏懼,不敢再說話,之前完全不知道王家這邊,會有仙人存在。
“小家伙,你還記得老夫嗎?”
老道人倒是并不在意這些,笑呵呵地看向王小牛,面色和善。
王小牛對他,也沒有太多的畏懼。
聞言,忙不迭地點頭,急忙道,“記得記得,這是您給我的玉佩,我都一直好好收著在。”
說著,把那枚jing致的劍紋玉佩取了出來,遞給眼前的老道人仁。
見到這枚劍紋玉佩,中年男子瞳孔一縮,心中震驚。
沒想到先祖連這枚玉佩,也都給贈予了出去。
不過他很快又注意到先祖,往不遠處的虛空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中年男子心里不解,也看了過去,然后很快察覺出異常來。
他當即眉頭一皺,冷哼道,“何人在此窺視,遮遮掩掩,不敢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