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上界和仙域接壤后,不少仙域的天驕,會通過下界的方式,來此磨礪道法。
這段時間以來,這也是常有的事情,并不算罕見。
只不過很多修士還是第一次注意到,有仙域年輕人物降臨,會這么得高調
仿佛簡直恨不得讓整個上界知曉一般
而且,其身邊還帶著一位疑似真仙境的老仆,可以想見在仙域,恐怕也是有著驚
人的來頭
不過,雖然如此,但絕大多數修士和生靈,都還是持一種驚訝和好奇的態度。
他們并不擔心,這個來自仙域的年輕人,敢在上界放肆。
別說他身邊帶著一位真仙。
就算是傳說中的仙王,也不敢觸犯兩界的規矩
這位大人,穿過前方這片星域,便是人祖殿所在的疆域。
以在下的身份,并不太好過去,就不過去了。
金色的通天大道,一路自王家疆域,蔓延而出,穿過數片星域,最后抵擋到一片
廣袤的生命星域當中
只不過到了這里的時候,領路的王無雙略微拱手,主動開口道。
他選擇在此留下,并不繼續深入。
逆塵背負著手,屹立在金光大道上,聞言瞥了他一眼,眉頭略微一皺,有些微的
不悅。
只不過他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遷怒怪罪于人,便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如此
那你就留在這里。
既然前方就是人祖殿所在的疆域,那王無雙帶路與否,也并不重要了
逆塵他來上界,也只是為了尋找王子矜的,并沒有別的目的。
王無雙低著頭,在躍下這條金光大道之前,深深地看了眼"王無殤"。
他并不知道“王無殤”在仙域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地位。
但是前方的人祖殿,在上界的地位可是極為特殊。Τtp://.5ΑtΧt.℃óΜ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人祖殿的一位圣女江楚楚,乃是顧長歌明媒正婜的妻子。
再加上人祖殿素來就有規矩,不準任何男性靠近周圍疆域。
所以人祖殿在上界許多道統勢力眼中,其實就和禁區無異。
尤其是男性修士,都不敢靠近分毫,擔心引來誤會。
在長生王家的時候,那位老祖試圖解釋一下人祖殿的超然地位
結果“王無殤”并不在意,給擺手打斷掉了
這可是你自己作死的。
王無雙看著金光大道在星空之中蔓延遠去,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王無殤”說是來找他姐姐,但是他姐姐那邊,卻沒有得到絲毫的風聲。
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長生王家的。
這么一看,自然就能看出來,他姐姐和這“王無殤"的關系,并不怎么樣。
仙域仙王世家的少主又如何
來到上界之后,還是得盤著,這可不是他能夠高調張揚的地方。
很快,金光一路蔓延,落在了人祖殿疆域之外。
可見前方恢弘景象,山脈蔥蘢,亭臺樓閣隱現,一座不落神城,高懸于長空盡頭
宛如一輪煌煌大日,光華映照八方。
干絲萬縷的氣運信仰之力,自各片星域涌動而來,像是一片浪潮般起伏。
“好驚人的信仰之力
逆塵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不禁生出一陣驚訝來。
越是修為高深,越能體會到這等變化。
整片天地仿佛都沐浴在了銀色信仰之力當中。
若是借助這等力量修行,絕對是事半功倍的。
不過就在他打算繼續邁步,步入其中的時候。
在這片山脈周圍,有數道女子身影出現,冷漠地看向他。
來者止步々v。
這些女子手持細劍,修為都并不算高,在逆塵看來,就和螻蟻無異
可是她們竟然敢現身于此,還阻攔于他。
莫非是看不見他的修為,以及身邊的老者
只不過,在陌生的上界,逆塵還是頗為隱忍,并不打算發生沖突
在下自仙域來此,是為尋找子矜姑娘的。“他略微拱手,態度溫和。
人祖殿附近,任何外人都不能踏足,還請公子返回。"”
不過,聽到這話,這幾名女子,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但依舊是阻攔在那里。
如果是在以前,聽到有人是自仙域而來的,那她們早就被鎮住了。
不過現如今的上界,已經不是以前了。
人祖殿更是今非昔比
要知道,人祖殿背靠神國,可以說是江楚楚的“娘家”,其身份之超然,讓上界所
有道統都為之敬畏。
人祖殿的弟子出行在外,也都受世人追捧,無人敢于不敬。
雖然眼前的這名年輕男子,自稱來自于仙域,一口道出王子矜的名字,身邊還有
位修為深不可測,似乎是老仆的老者跟隨。
但那又如何
來到人祖殿,也得遵守人祖殿的規矩
在下自仙域而來,身份其實是子矜姑娘的表哥.
逆塵眉頭略微一皺,臉上的溫和神情,也收斂許多。
他有些不悅地道,沒想到這幾名女子,依舊要阻攔他,實在是不識好歹。
“在人祖殿,不管是何等身份,都得遵守規矩。
還望這位公子,不要讓我們為難。
哪怕是子矜圣女的父親尋來,也得遵守這些規矩,在外等候。
“這位公子如果真的想見子矜圣女的話,那可以在此等候,如果子矜圣女離開人祖
殿,我們會來此通告你的。
或者這位公子,你自己聯系子矜圣女,她如果要見你的話,那定然會出來見你。
而聽到這話,這幾名女子的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讓逆塵在此等候。
一直在此等候
逆塵眉頭皺得很緊,他時間很寶貴,這一次會自仙域來到上界,也是經過深思熟
慮的。
結果現在被告知,還要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幾位就不能幫我去通稟一聲,告知子矜姑娘一下嗎”當下,他聲音微沉道,已
經顯露了幾分不悅。
只不過幾名女子還是搖頭,她們的職責是在巡邏。
人祖殿素來也沒有通稟的規矩。
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子矜圣女,那必然是有手段聯系到她的。
而非要讓她們這些弟子通稟。
逆塵的臉色終于是沉了下去。
他來上界,本不想惹事的,但是這人祖殿的幾名女子,實在是不知好歹,非要在
此阻攔他。
甚至于都絲毫不在意他的身份。
雖說他也并不在意這些,但好歹這具身體,乃是仙域仙王世家的傳人。
哪怕是在仙域當中,也是屬于頂尖的身份,哪個修士和生靈見了,不得恭恭敬敬
結果反倒是在上界這個地方,接二連三地碰壁。
那幾位,在下就只能對不住了。
隨后,逆塵深吸口氣,面色變得平靜下來,然后在這幾名女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就動手,原本深邃的眼眸,驟然間有紫色光暈浮現,像是漣漪般擴散開來,直
接籠罩住幾女。
下一刻,她們像是失了神般,眼神也變得呆滯下來。
旋即,逆塵面無表情地從她們身邊走過,一旁的真仙境老者跟隨,身畔的虛空變
得模糊
下子兩人就仿佛道入了虛無之中。
雖然在上界這個地方,真仙境的實力,會受到壓制和束縛。
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一方道統勢力,還是輕而易舉的。
除非是神識很強大的成道者,不然休想發現他們的蹤跡。
而與此同時,大殿之中。
酒香彌漫,四周仙霧飄蕩,宛如仙宮一般,若是忽略兩名喝的酩酊大醉的女子
此刻倒是頗有種超然的意境。
顧長歌看著正仰頭對著酒蠱喝酒,甚至把袖子都卷了起來,盡顯豪邁的江楚楚。
實在是頗為頭疼
以往的時候,江楚楚都是給他一副外表高冷,實則嬌憨的形象
他是完全沒想到,她在喝了酒之后,會顯露如此模樣。
酒這種東西,是真的會讓人原形畢露嗎
顧長歌笑了笑,伸手奪過了她手里的酒蠱。
結果江楚楚就像是八爪魚般,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腦袋瓜子直往懷里蹭,幽香和酒香直接往顧長歌鼻子里躥。
把酒還給我。
她嘟囔著,帶著酒氣的嘴,不住地往顧長歌脖子上蹭來。
你啐了,楚楚。”
顧長歌微有無奈,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
這可是仙王酒,江楚楚她雖然天賦不凡,但是喝多了也一不定是好事。
想到這里,他瞥了眼,還在一旁石桌上趴著,似乎已經喝醉過去的王子矜。
這酒可是她拿出來的。
然后又讓自己過來人祖殿這邊。
這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撞見江楚楚喝醉的這一幕嗎
如果江楚楚醒過來,知道這一切,那還不得和王子矜拼命
這塑料姐妹情,還真的就是說沒就沒。
夫君,給我…
“我還要喝.
楚楚此刻的確是喝得醉醺醺的。
雖然知道眼前的這人是顧長歌,但也不確定是不是夢。
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只想從他手里搶回酒蠱。
顧長歌雖然對她還是極為寵溺的,但此刻自然是不會讓她再喝的。
所以衣袖一卷,酒蠱憑空消失不見。
酒呢”
楚楚看著他空空如也的手心,足足呆愣了一會,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她的清醒,也只是這么片刻。
下一個酒勁上來,意識就混沌了,眼皮子都要撐不住,軟綿綿就趴向顧長歌懷里。
好好睡一覺。
顧長歌身影一晃,將她帶入人祖殿的寢宮去休息。
他在此地暫居過挺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倒也輕車熟路。
而再回到殿內的時候,王子矜已經笑意盈盈地撐著腦袋,在那里看著他,哪有之
前的半分醉態
你就是這么坑楚楚的”
顧長歌倒是一副絲毫不意外的神情,自顧自地旁坐下。
之前在仙域月王府的時候,王子矜就喝過這種仙王酒,自然明白其酒力有多恐怖。
所以她那么聰明,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喝醉。
頂多就是裝醉,糊弄一下江楚楚而已。
王子矜笑意盈盈地道,“我這哪能叫做坑她,這可是我特意自仙域帶回來的仙王酒
連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她這次倒好,一下子就喝了我小半蠱,心疼死我了。
醒來之后,她沒準就突破了呢。你身為她的夫君,不得補償補償我
說到這里,她伸出素白如玉的小手,在面前晃了晃,示意顧長歌把剩下的那蠱仙
王酒還給她。
顧長歌一副看不懂她動作的意思,搖了搖頭道,“你明知她喝酒之后,會說一些亂
七八糟的事情。
哼,你還心疼上好王的了"
王子矜撇了撇嘴,似乎很是鄙夷嫌棄他,道,“在你來之前,楚楚可是給我透露了
不少事情。
“魔主大人,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把楚楚給騙到手的”
顧長歌對于這件往事,倒是絲毫也不臉紅,依舊是神情自若地道,“騙到手就過分
了,我和楚楚可是兩情相悅,沒你說的那么不堪。
從最開始遇到你,到現在,你這臉皮,我是一如既往的佩服。
聞言,王子矜頓時一副由衷的欽佩神情。
在顧長歌面前,她同樣是口無遮攔,也絲毫不畏懼。
你讓我來人祖殿,應該不單單是讓我看一下楚楚的醉態”顧長歌卻是笑了笑。
那是自然。
王子矜提到此事,柳眉就蹙了起來,然后又伸手示意道,“還我
還你就是,莫非我還能真的搶你這點酒喝不成”
顧長歌微微搖頭,將酒蠱歸還給她。
他還不至于搶她這半蠱仙王酒。
我心情不好,想找你喝酒。"王子矜奪回酒蠱后,就給顧長歌倒上了。
然后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你確定是要找我喝酒,還是喝這酒”
顧長歌嘴角噙著抹意義不明的笑意。
王子矜瞪了他一眼道,“你管我”
我看你這應該是想酒壯慫人膽“顧長歌依舊是笑了笑。
王子矜被他一口戳中心事,銀牙暗咬,心里惱羞得不行。
你說誰慫人啊夾
她有點氣急敗壞,很想起身狠狠地咬顧長歌一口。
然后她就感覺自己腦袋被顧長歌按住,他笑著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