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瑤,我視你為摯愛,你為何要殺我?”
張若塵大吼一聲,向前一撲,壓得血紋金鑄造的床榻“咯吱”一聲,猛然坐了起來。
發現只是一個夢,張若塵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用衣袖將額頭上的汗珠擦干。
那不是一個夢!
他與池瑤公主發生的一切,又怎么可能是一個夢?
張若塵本是昆侖界九大帝君之一的“明帝”的獨子,年僅十六歲,便以逆天的體質,修煉到天極境大圓滿。
但是,正在他成為昆侖界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時候,卻死在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池瑤公主的手中。
池瑤公主,是九大帝君之一“青帝”的女兒。
明帝和青帝是至交,張若塵與池瑤公主更是指腹為婚,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煉。一個英姿颯爽,一個美貌絕倫,堪稱金童玉女,本來可以成為修煉界的一段佳話。
張若塵怎么也料不到,池瑤公主居然會對他出手!
死在池瑤公主手中之后,當張若塵再次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在八百年之后。
曾經的池瑤公主,平定九帝之亂,統一九國,建立第一中央帝國,成為整個昆侖界的主宰——池瑤女皇。
八百年前,稱雄昆侖界的九帝,徹底的成為過去,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九帝已死,女皇當立。
這個時代,只有一位皇者,那就是池瑤女皇,統御天下,威臨八方。
“她為何要殺我?她的心怎么可以那么狠,還是說女人的心都如此的狠?”
張若塵的眼神銳利,心沉似鐵,滿腹疑問。但是,卻沒有人可以幫他解答。
八百年過去了,早已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除了修為絕世的池瑤女皇,青春依舊,不老不死。曾經的那些故人,全部都已經化為黃土,變成白骨。
即便是當年威風八面的九帝,也都全部在人間絕跡,只留下一段段讓后人經久傳誦的輝煌故事。
“吱呀!”
一個身體柔弱的宮裝美婦人,從外面推門走進來,看著坐在床榻上的張若塵,帶著關切的眼神,“塵兒,你又做噩夢了?”
眼前這個美婦人,是云武郡王的王妃,也是張若塵的娘親,林妃。
這一具身體的原主人,因為體弱多病,三天前就病死在床榻上。
張若塵被池瑤公主殺死之后,再次醒過來,便出現在這一具身體里面,讓原本病死的少年起死回生。更加巧合的是,這一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張若塵。
張若塵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還很排斥林妃。畢竟在張若塵的眼中,林妃,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是,經過三天的接觸,張若塵逐漸發現,林妃真的十分關心他,簡直無微不至,見到張若塵做噩夢被嚇醒,更是不顧天寒地凍,立即趕來張若塵的房間。
上一世,張若塵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據說,在自己出生的時候,她便去世了!沒想到,被池瑤公主殺死之后,重生在這一具身體里面,竟然讓他多了一位娘親,感受到母愛的溫暖。
“或許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塵兒,在三天前,就病死了!”
若是告訴她真相,她未必承受得住這個噩耗的打擊。
張若塵看著眼前這個美婦人,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微微一笑:“娘親,不用為我擔心,只是一個夢而已。”
林妃單薄的身上披著一件棗紅色的連帽貂裘,坐在張若塵的床邊,撫摸著張若塵的額頭,擔心的道:“已經三天晚上了,你總是被噩夢嚇醒,每次都叫‘池瑤’的名字。她到底是誰啊?”
林妃自然不可能將“池瑤”這個名字,聯想到第一中央帝國的女皇。
況且,池瑤女皇統一昆侖界,建立第一中央帝國之后,便號稱“大威大德女圣皇”,平時根本沒有人敢提“池瑤”二字。會犯忌諱。
張若塵道:“沒什么,娘親,你聽錯了!”
林妃嘆息了一聲,道:“今后千萬不要再直呼‘池瑤’二字,哪怕是在夢中也不行,那可是女皇的名諱。直呼女皇名諱是大不敬,一旦被有心人聽到,會被處死的。”
張若塵點了點頭,緊緊的捏了捏手指,頗含深意的道:“絕對不會了!今后……”
今后,我將是她的噩夢。
林妃看著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的張若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無比酸楚。
雖然生在郡王之家,但是,他卻從小體弱多病,已經十六歲,依舊只能常年躺在床上,恐怕這輩子也只能這樣子了!
外面,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你們干什么?這里可是玉漱宮,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隨意亂闖進來?”一個容貌嬌美的侍女,想要攔住闖進來的八王子,卻被八王子輕輕一推,摔到十多米之外。
八王子可是一位武者,修為達到黃極境后期,一掌擊出,足以將三百斤重的石盤打出十丈遠,更何況只是一個百十斤重的侍女?
手指一彈,就能將她彈飛出去。
那一個侍女慘叫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左手手臂被摔斷。
八王子穿著一身金縷衣,腰上纏著一根玉石帶,身體健碩,手臂修長,步伐沉穩,走進玉漱宮,冷眼盯了那個侍女一眼,“一個奴婢也敢擋本王子的路,真是找死。”
八王子的身后,跟著六位身穿麟皮鎧甲的侍衛,身軀高大,虎背熊腰,顯然都是戰力強大的武道修士,屬于王宮的禁衛。
林妃聽到外面的動靜,安撫了張若塵的情緒之后,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她盯著站在外面的八王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道:“八王子殿下,這里可是玉漱宮,就算你是王子,也不能亂闖吧!”
八王子張濟抬起頭盯著林妃,朗聲道:“王后有令,林妃娘娘和九弟的寢宮,改到‘紫怡偏殿’。今后玉漱宮的主人,便是本王子的生母蕭妃娘娘。”
林妃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早就料到這一天會來,但是,卻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林妃慘然的一笑,道:“王后這么快就要趕我們母子離開玉漱宮了嗎?好吧!明天,我便和塵兒搬去偏殿。”
八王子道:“對不起!娘親說了,她今晚就想入駐玉漱宮。請林妃娘娘現在就搬去偏殿!”
林妃知道張若塵體弱多病,經不起折騰,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道:“八王子殿下,你也知道你九弟體弱多病,夜已深了,天氣寒冷,萬一……”
八王子冷冷一笑,絲毫都不客氣的道:“林妃娘娘,這世上可憐的人多得去了,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可憐。既然九弟體弱多病,那還活在世上干什么?”
“他可是你九弟!”
林妃還想再說什么,突然,身后的門被推開。
張若塵的身體虛弱,用手撐著門柱才能勉強站立,盯著不遠處的八王子。他看似弱不經風的身體,像是蘊含著不屈的意志,道:“不用求他們,我們現在就搬走。”
“塵兒,你怎么下床了?外面的天氣寒冷,還不快回去。”林妃連忙上前去扶住張若塵,生怕他染上風寒。
張若塵固執的搖了搖頭,道:“娘親,我們不需要求任何人,遲早有一天……我們會重新回到這里!”
林妃看著張若塵堅定的眼神,似乎也被他的情緒感染,眼淚婆娑的點了點頭。
林妃參扶著張若塵,一步步走出玉漱宮,除了那一個被八王子一掌推出去摔斷手臂的侍女。別的那些仆人,全部都沒有跟著他們離開玉漱宮。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林妃和九王子已經徹底失勢,在郡王府中,再難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本來他們就是玉漱宮的仆人,現在自然明智的選擇留在玉漱宮,全部都去討好八王子這位新的主人。
紫怡偏殿,一般都是失寵的王妃居住的地方,十分偏僻,滿地落葉,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
夜以深,寒風蕭瑟。
坐在冰冷的石凳上面,張若塵瘦弱的身上裹著一件外衣,卻依舊感覺到寒冷。
“這一具肉身太弱小了,只有修煉武道,才能讓身體逐漸強壯起來。要不然的話,就算我現在是郡王之子,依舊只能受人擺布。”張若塵的心中暗想。
八百年過去了,張若塵也不知自己現在能去哪里?既然上天安排他重生在這一具身體里面,無論是為了將來向池瑤女皇復仇,還是為了那一位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娘親,他都必須要強大起來。
今日遭受的屈辱和冷遇,完全都是因為自己太弱小,無法反抗,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甚至連自己居住的地方都被別人強占。
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想要獲得溫暖舒適的居住環境,就必須成為一名武者,證明自己的能力。
在昆侖界,想要成為一名武者,必須要先開啟“神武印記”。
所謂的“神武印記”,就是神靈賜給人類的修煉武道的資格。沒有開啟“神武印記”的人,就永遠也修煉不出真氣,無法成為天地之間的強者。
張若塵已經十六歲,依舊沒有開啟“神武印記”。
過了十六歲,便錯過修武的最佳年齡,就算開啟了“神武印記”,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
同樣都是云武郡王的兒子,為何八王子就能高人一等?能夠將張若塵和林妃趕出玉漱宮?
就是因為,八王子在十歲的時候,便開啟“神武印記”,現在已經是黃極境后期的年輕武者。
“只要讓我開啟了‘神武印記’,我就能修煉《九天明帝經》。以《九天明帝經》的玄妙,就算我已經錯過最佳修煉年紀,依舊有可能追上別的天才,重新成為一名武道強者。”
《九天明帝經》是明帝修煉的至高寶典,除了明帝之外,便只有張若塵知道《九天明帝經》的完整修煉法決。
“明天就是祭祀大典,希望能夠得到神靈的認可,將‘神武印記’開啟。”張若塵緊了緊拳頭,對開啟“神武印記”充滿渴望。
林妃將房間收拾整理好之后,便過來攙扶張若塵,“塵兒,你快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參加祭祀大典。”
“娘親放心,我明天肯定能夠開啟‘神武印記’!”張若塵道。
“嗯!娘親相信你!”
林妃深深的看了張若塵一眼,心頭輕輕一嘆。
其實,她對張若塵開啟“神武印記”根本不報任何希望,畢竟張若塵已經十六歲了,過了十六歲,便幾乎不可能還能開啟神武印記。
但是,做為一位母親,她卻必須要鼓勵自己的孩子,給他信心。
顧長歌離開浮閻境后,就返回到了如今的天庭,著手將這塊本源道果煉化掉。
這畢竟是一枚接近仙帝層次的道果,對他現在來說,裨益還是不少的。
雖然沒有找到青衣所在,但是這枚道果,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隨后數天,顧長歌煉化這枚道果的同時,也在吩咐各族仙王,留意輪回之地所在。
輪回之地,乃是山海真界最為神秘的地方之ー,當初在仙域覆滅之前,青衣曾以
無上神通,遮掩輪回之地。
所以尋常人根本就找不到輪回之地所在,需要根據生魂往生的去向,推測確定其
位置。
顧長歌猜測,青衣如今就身處于輪回之地,打算重演輪回,讓曾經逝去的那些至
強存在,都歸來。
這是個很緩慢的過程,以他對青衣的了解,她應該是在之前就已經開始這么去做
身為山海真界的真靈,為了庇護此界,她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
從一開始顧長歌試圖接觸她的時候,就看出了她的意圖,她將山海真界視作一切。
哪怕是為此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或許和她的來歷有關,她的存在,可以說和山海真界,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真靈的存在,和天道的存在,其實是相駁卻又共生的,從某方面來講,這也挺貼
切的。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她如今一直在進行著這個計劃的話,那暗中應該已經"三六
零“積蓄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顧長歌微微搖頭,目光看向股外,神情變得有些深邃
他依照著兩人的計劃,在這件事情之中,扮演著一個惡人的形象,背負無盡罵名。
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最終的目的。
浩瀚的山海真界之外,乃是無垠廣闊的蒼茫之海。
在那個地方,每一朵浪花、每一片大浪,都是由請多的古界和宇宙所組成,乃是
許多宇宙的重疊部分
這片無盡的蒼茫之海,隔絕了本源界和浩瀚真界,彼此之間,有著清晰的劃分和
世代生活在浩瀚真界中的生靈,如果想要去往本源界,那就必須穿過蒼茫之海
橫渡過去。
可萬古歲月以來,諸多紀元覆滅,無窮真界坍塌
真正能走到本源界中去的,也只有寥寥數人。
而那些人,不管哪一個都是震古爍今、無人可比肩的絕世人物,才情映照萬古
天賦蓋壓古往今來
縱觀蔓延流淌
110過諸天的那些歲月長河,基本上沒有什么人,能和他們并肩站立。
這樣的人物,被稱作異數,過去未來籠罩在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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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矗立在超脫盡頭,也無法勘探這些人的過往、現在,以及未來。
顧長歌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都給引出來。
而此刻,上界,人祖殿。
尊金色小鼎坐落其中,宛如不朽仙金所鑄就,四四方方,鎮壓于此地,吸收匯
聚來自上界各地的氣運信仰之力。
干絲萬縷的銀色信仰之力,宛如江海一般,鋪天蓋地朝著這個地方涌來。
位白衣女子,盤坐在小鼎面前,正以諸多信仰之力修行。
模糊的仙人虛影在其背后凝聚,原本模糊的五官,因此而漸漸變得凝實
只不過相比于白衣女子的清冷面容,這尊仙人虛影,卻要顯得冷漠得多,仿佛不
含絲毫的情緒。
兩人的面容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有著差異的只有氣質
白衣女子,正是江楚楚,雖然她已經凝練成道印記,成為一尊真正的成道者。
但是在如今的這個大世,成道者這點修為,顯然遠不夠看,連中堅力量也遠遠算
所以,她會經常抽時間,離開神國的圣女宮,返回人祖殿修行。
而此刻,隨著江楚楚睜開眼睛,身后那尊模糊的模糊仙影,也是緩緩消散,然后
不見。
她的眉心微微發光,在識海的深處,有一座一直沉睡的宮殿。
不過如今宮殿翕開縫隙,有萬干光華和玄妙逸散,將她整個人籠罩。
整個人看起來就宛如九天玄女一般,帶著清冷高貴之意,令人心生崇敬和畏懼。
“看來我不在上界的時候,楚楚你絲毫沒有懈怠啊。
這時,殿外傳來一聲輕笑聲音。
個身著藍色長裙的絕美女子,背著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來。
王子矜望著盤坐在蒲團上,正在專心修行的江楚楚,忍不住發出了噗嗤的笑聲
兩人同為人祖殿圣女,不過相比于她的跳脫和大大咧咧。
江楚楚性格就要嫻靜清冷許多,平日里也是寡言少語。
在遇到顧長歌之前,將人祖殿的大任,放于肩上,要維護天下蒼生的和平安寧。
那個時候的她,高冷得不行
哪怕是對待自己,說話也是能省就省,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很費勁。
可以說,兩人之前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可是誰又想到,昔日那個高冷少語的圣女,會喜歡上顧長歌那個魔
為了他,連人祖殿也可以背叛。
可以不顧人祖殿的責任和一直以來的教誨。
210現如今,也已經和顧長歌完婚,這些事情,也都是在王子矜返回上界之后,オ了
解到的。
這令她實在是感覺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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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來,最開始先遇到顧長歌的人,也應該是她才對,江楚楚和顧長歌之間
到底又發生過什么。
這些王子矜都一概不知。
如果不是在真仙書院的時候,意外瞥見江楚楚手臂上的守宮砂不見了
再聯系她經常在顧長歌洞府外游蕩晃悠,王子矜恐怕都還猜不出來
但兩人終究是自幼在人祖殿修行長大的,感情也頗為深厚,被顧長歌帯著返回上
界后,王子矜陪伴了家人ー段時間,就離開了長生王家,來人祖殿尋找江楚楚
可以說,除了當初身邊的丫秀兒之外,江楚楚算是她關系最親近的人了。
楚楚也并不知道,一開始王子矜她也對顧長歌有些意思
好久不見,不過你卻是修為不見漲。”
睜開眼睛的江楚楚,濙濙的瞥了眼王子矜,還是一副清冷驕矜的模樣
不見漲,但鎮壓你卻是沒問題的。"王子矜笑吟吟地說道。
不過她的話語還沒說完,盤坐在蒲團上的江楚楚,就化作一道白影朝著她撲了過
衣袖卷動,素手輕壓,若仙子于月下起舞,美得驚人,不過一招一式都蘊含殺機。
王子矜似一點都不意外,輕輕朝著后面一躍,躲避江楚楚的招式
她的身軀發出仙光,似彌漫出一種道的清香來,皓腕輕抬,直接和江楚楚對拼了
這里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了
兩人都沒有動用修為之力,光憑體術在交手。
倩影翩躚,若蝴蝶在殿中飛舞,可惜無人于此地欣賞,不然必是賞心悅目的一幕。
不過兩人在交手數招之后,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就停手了,各自站立在一邊。
江楚楚微仰著下巴,雖然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但難掩神情之中的那一抹得意。
“竟然被你贏了半招,看來這些年,你還是有不少進步的。
在宮殿門口處,王子矜站定了,有些頭疼地搖搖頭。
那是自然。
江楚楚很想輕哼一聲,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免得王子矜又蹬鼻子上臉。
兩人自幼熟識,在人祖殿的時候,就多次交手爭鋒,但是都分不出勝負來
雖然她天資聰穎,但在王子矜面前,卻似乎隱隱被她壓了一頭。
哪怕她努力刻莤地修行,但也只能勉強和王子矜爭個高下。
要知道王子矜是素來對修行不感興趣的,很少會花費時間在修煉上
按照諸多人祖殿長老的話來說,王子矜就屬于天生適合修道的人選。
可惜她自己不爭氣,總喜歡
310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下一刻,江楚楚衣袖一卷,面前的宮殿之中,忽然多出了一套茶具來,還有石桌
和石薨。
茶具齊全,就連一旁都有專門的古木盒子,承裝著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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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沒想到楚楚圣女,竟然還會煮茶,真是意想不到。
王子矜有些驚訝。
在她認知之中,江楚楚除了修行之外的其余事情,都不感絲毫興趣
琴棋書畫也沒有哪項是精通的。
我會的,可還多著呢。”江楚楚忍不住橫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然后挽起衣袖
開始煮茶。
王子矜倒是嘖嘖稱奇,然后道,“看來你是專門為他所學的
聽到這話,江楚楚的動作倒是一滯。
她面上的神情,也有一點變化,不過還是很快恢復過來
畢竟都已經成親了,乃是整個上界都知道的事情。
這個時候,她又什么好擔心在意的
楚楚知道,王子矜口中的“他”指的是顧長歌,這種整個上界都知道的事情,她
也么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倒是當初還在真仙書院修行的時候,王子矜曾多次探她的口風,但是都被她給隨
口敷術了過去。
這么一想的話,江楚楚對王子矜還是有點愧疚的。
沒想到,我還能托那家伙的福氣,親自嘗一嘗楚楚圣女泡的茶。
王子矜很是隨意地坐下,把手撐在石桌上,腦袋支在上面。
她看著汩汨冒著霧氣的茶水,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楚楚說著話
江楚楚倒是很專注地在泡茶,聽到她這揶揄的話語,倒也壓根不惱。
所以你得多感謝長歌,沒有他,你可沒這福氣。”她嘴角略微彎起一抹弧度。
還長歌都喊出來了
江楚楚你變了,你都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冷圣女了。
王子矜卻是瞪大美眸,一副被嚇得不行的樣子,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
江楚楚卻是不管她,依舊在泡著茶,心情很是不錯。
誒,楚楚,你有了解過顧長歌嗎知道他的過去,和以往的事情嗎
你這么單純的家伙,我真懷疑你最開始就是被顧長歌給騙到手的。
王子矜百無賴聊地挽著自己耳邊的青絲,心不在焉3.6的問著
她因為在仙域待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倒也聽說過不少顧長歌的事情。
在沒見到顧長歌之前,她其實都不知道,顧長歌就是那個令所有人畏懼、恐懼的
在這之前,她也壓根無法將兩人聯系起來。
但她還是讓自己去接受這一切,就純粹得當成某個設定
她喜歡的人,是一個曾經禍亂諸天,讓整個世界陷入恐慌和黑暗的魘頭。
他身后有著干萬萬萬的妖魔,身披甲胄,手持可怕的長矛、戰戟,靜靜地蟄伏在
黑暗之中,等待踏破諸天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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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矜在月王府喝醉的時候,的確是做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夢。
她夢到自己,摟著那個魔頭的脖子,就坐在他的懷里,嘴里哼著一首溫婉的歌,
頭頂星光璀璨,腳下流水一去不復返。
她覺得那個夢很美好。
只不過夢醒之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所以在回到上界后,王子矜瘋狂地向自己的父母親族,向她所認識的人,打聽有
關那個魔頭的消息。
像是要將這消失的數百年的時間,都盡數補充回來。
然后得到的消息卻是,曾經陪伴她長大修行的好友,如今已經嫁給了那個魔頭
王子矜呆愣了許久,最后才讓自己去接受這一切。
她會來尋找江楚楚,又何嘗沒有讓自己看開一點的意思。
自打賞
評論9
玄幻:我天命大反派
9這是喊來收拾殘局的上界的不速之客求訂閱
曾經的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我也不在意,他有什么來歷,有什么樣的過往。
重要的是,如今長歌他對我很好,這對來來說,就足夠了。
江楚楚專心致志地煮著茶,白皙細膩的臉頰上,因為淺笑,露出了兩個淺濙的梨
渦來。
她很少在外面面前露出笑顏來。
縱然是王子矜,也很少看到她的這對梨渦,以往的江楚楚,給人的感覺都是高不
可攀的超然圣女,出塵且絕世,不染凡塵。
匆匆百年,對于強大的修士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江楚楚在這數百年間,的確也變了許多。
王子矜對她很了解,以往時候,根本就見不到江楚楚露出如此神情來。
這是一種滿足和高興
這樣的生活,對于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真是個知足常樂的小傻瓜啊。
顧長歌那個家伙,如果連你都騙的話,那可就真的不是人了。
回過神來,王子矜干脆將手平放在石桌上,腦袋埋在手上,滿頭青絲垂落下來
語氣嘟囔著。
只不過她的語氣很低也很小。
安靜的宮殿之中,只有煮的淚泊冒著霧氣的茶水聲音。
江楚楚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問道
嗯五tΧτ.℃οm
你剛才在說什么
沒說什么,你煮你的茶就行了。"王子矜興致不高地回道,都懶得抬起眼皮子看
江楚楚很聰明,其實也猜得出來一些。
在真仙書院的時候,王子矜其實就多次打聽過她和顧長歌的關系。
不過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多想,純屬是覺得王子矜對顧長歌好奇。
而今一想的話,當時那些問題,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呢
不知不覺中,宮股之中安靜了下來,兩女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思。
王子矜望著汨汩冒著熱氣的茶水,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
你有酒嗎干脆我們喝酒算了。
她抬起眸子,又拍了拍桌子。
我酒量不好,不喝。"江楚楚22果斷搖頭。
王子矜當即冷笑,“騙誰呢我可還記得,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可是你大著膽子
去偷三長老釀的紅塵酒,讓我陪著你喝的。那可是你第一次做出叛逆的事情來。
是嗎我已經忘了。
楚楚臉色有點微紅,但還是氣定神閑地回答道,并不承認這些
我不管,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必須要陪我喝酒。”
王子矜不高興,瞪著她,也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盅酒來,直接當著江楚楚的面揭
濃郁的酒香彌漫,頓時讓宮殿內充斥起這種醇香的氣息,令人沉醉。
這些酒液像是純粹的仙釀般,晶瑩剔透,聚在其中,猶如翡翠仙玉一般。
雖然只有一蠱,但卻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所有精華。
“這是什么酒“江楚楚驚訝。
“這可是只有仙王才有資格品嘗的酒。“王子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可是她在離開月王府的時候,以顧長歌的名義,去找月王要的仙釀。
她可是清楚地記著,她僅僅是抿了ー小口,就大醉了足足七天七夜,修為精進許
當時找月王要的時候,月王可是肉疼得不行。
王子矜后面也是以顧長歌的名義,月王才咬著牙給了這么一蠱。
仙王才能喝的酒“江楚楚好奇,但更多的還是不信
王子矜有些不懷好意地笑著,道,“一會你喝了就知道了。
作為老朋友,她可是知道江楚楚的酒品,喝醉之后,經常會吐一些真言來
正好她可以借此逼問出一些事情來。
若是江楚楚還不愛協的話,那王子矜就只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留影石。
到時候在顧長歌面前一放,她就不信江楚楚不老老實實交代這一切。
想到這里,王子矜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取出她向顧長歌索要的傳音石,可在第
時間通過此物找到他。
來人祖殿。
她話語很簡潔,也沒有別的解釋,也不等顧長歌的回話。
很快,濃郁的酒香,就彌漫在了殿內。
虛空模糊,一道漣漪擴散,顧長歌邁步,身影出現在這里。
這是喊我過來收拾殘局的嗎”
他看著殿內的景象,酒香彌漫,王子矜和江楚楚都喝了不少,醉眼朦朧。
ー個人趴在石桌上,另一個則是揚起雪白脖頸,往嘴里倒著酒,盡顯豪邁。
如果是在平時,顧長歌倒是覺得賞心悅目。
可現在喝醉過去的人是王子矜,而對著酒蠱喝的人,竟然是江楚楚。
這就讓他不禁微微有點頭疼。
而此刻,長生王家的族地內,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朽見過仙域王家少主。
恢弘的大殿之中,長生王家的諸多老祖級別人物都現身了,無比的震動。
除此之外,諸如族老、長老的高層,也都齊齊現身趕來。
其余王家嫡系族人,則是在大殿之外,朝著其中不斷張望,震驚且好奇
名年輕男子正負手站在大殿之中,身畔還跟著一位真仙境的老者
這名年輕男子,身著一件藍色長衫,看起來頗為儒雅和善,面上帶著笑意,給人
謙和有禮的感覺。
通體有仙氣繚繞,無比的超然,一縷縷的輝光,自發梢間流淌出來,宛如真正的
而在他身邊的那名老者雖然受到天地規則的壓制,無法真正發揮出仙道人物的實
但是在如今的上界,也是可俯瞰一切生靈和修士的絕世大高手。
這樣的兩位大人物降臨長生王家,足以驚動所有人。
數尊底蘊人物都現身,來此拜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諸多族人也都興奮不已,目光之中暗含著激動和振奮。
因為這可是仙域仙王世家的少主啊。
在無數歲月前,王家的先輩帶著諸多族人,飛升仙域,在仙域留有一脈,便是如
今的仙域王家。
而根據這名自稱王家少主的年輕人介紹
如今的仙域王家,乃是真正不朽的勢力,有兩位仙王老祖坐鎮。
其實在這之前,從仙域返回上界的小姐王子矜,也曾提及過這件事情,王家眾人
也有些了解。
但是兩脈足有無數歲月沒見,雖然同為王家,但是血脈肯定早已不知道稀薄到了
哪里去了。
所以長生王家的眾人,也沒想著前往仙域去認祖歸宗。
可是今日,這名自稱王家少主的年輕男子現身來此,提及自己來自仙域王家。
這如何不讓長生王家所有人感到振奤和激動。
若是因此認祖歸宗,兩脈融合,那王家的實力,必能有質的飛躍。
兩位仙王老祖坐鎮的不朽家族啊。
如今的上界,除了神國之外的其余勢力,都沒有明面上的仙道人物存在。
諸位不必多禮。”
大殿之中的年輕男子開口,微微一笑,示意眾人不必這么拘謹。
正是占據了王無殤身體的逆塵,他自仙域離開后,就馬不停蹄往長生王家趕來。
雖然上界的天地規則,讓他有些不適應,基至難以感受到自己的星空分身的存在。
但是此界并沒有能掙脫天地規則壓制的仙道人物
他身邊也帶著一位真仙境的老者,所以倒也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危。
此刻他來長生王家,也是為了見王子矜一面,說一些事情。
當初在蒼茫戰場,若不是王子矜出手救下了他,也沒有現在的他。
不管怎么說,有些話需要當面說一下,除此之外,在仙域王家的時候,逆塵就得
知了不少王子矜的事情。
她并非是仙域本土之人,而是被王家的仙王老祖,自上界接引上去的。
這樣一個空靈絢爛的女子,讓他那顆沉寂許久的心,忍不住有些悸動。
逆塵也實在是無法輕易割舍
不知王家少主,降臨上界是所為何事
王家的數位老祖,倒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其余族人也都看來,很想知道“王無殤”的目的。
人群之中,王子矜的弟弟王無雙,也是町著這個王家少主。
逆塵聞言,微微一笑道,“我來此界,其實是有事想找子矜表妹的。
畢竟他如今的這個身份,是王子矜名義上的表哥。
找子矜的
王家眾人皆是一愣,隨后也都反應過來,有些恍然。
怪不得如此。“不少族人更是一副早就猜到的神情。
王子矜在仙域再怎么說,也是生活了數百年,結識了王家少主的話,倒也并不意
王家幾位老祖也是對視一眼,拱手道,“不瞞王家少主,子矜她如今并不在族內
她自仙域返回上界后,在族中倒是待了一段時日。
只不過后面又離開王家了,我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并不在族內
逆塵有些愕然,臉上的笑意也是斂去不少,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那諸位前輩
可能猜到子矜表妹,會去什么地方嗎”
他并不想在
810上界浪費太多的事情,雖然仙域王家那邊的事情,暫且安定下來。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來布置謀劃的。
王家幾位老祖面上皆浮現難色
他們對于王子矜其實也并不算了解。
在他們復蘇之后,王子矜就已經被接引到了仙域。
這一次王子矜返回上界,也并沒有和他們多說過什么,關系只能說一般,連熟悉
都談不上。
我姐姐她可能會去人祖殿。”
此刻,倒是王子矜的弟弟王無雙開口說道,當初的那個年輕人,如今也沉穩不少。
他覺得自己姐姐在返回王家之后,除了打探這些年所發生的請多事情外
提及最多的就是人祖殿的事情。
當初他姐姐在人祖殿也是修行了十幾年,對人祖殿感情深厚,也無可厚非
人祖殿這又是什么勢力
逆塵眉頭依舊皺著。
在離開仙域之前,他打聽過如今上界的勢力,除了魔主在上界時建立的神國,以
及諸多關系較為親密的勢力不可小劇外。
其余勢力他都未曾聽過
而不巧,人祖殿便是其
“這是子矜當初年幼時拜入的道統,在上界擁有超然的地位
王家的一位族老,恭敬地回答道。
雖然并不知道“王無殤”尋找王子矜的目的,但也不敢有絲毫總慢。
聞言,逆塵點了點頭,并不等他說完,便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叨擾各
位了,我親自去這個所謂的人祖殿,找子矜表妹。
說到這里,他看向剛才回答的王無雙,問0道,“你是子矜表妹的何人
他剛才聽到王無雙,用“姐姐”來稱呼王子矜。
王子矜是我的姐姐。
王無雙回答道,態度頗為恭謹,畢竟是來自于仙域仙王世家的傳人。
這身份地位,和他們有著天壤之別。
如此正好,那就由你為我帶路。
逆塵微微頜首,并沒有給王無雙拒絕的機會。
雖然他的身份是王子矜的弟弟,但終究只是上界之人。
這并不值得他太過于在意
包括王無雙在內的王家眾人,此刻神情卻是有點微變。
人祖殿素來不允許男性踏入,縱然是在周邊的疆域,也是有著這樣的規矩。
而且,人祖殿和如今上界和仙域的共同主宰顧長歌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只不過這些事情,剛才那位老祖要解釋一番,卻被“王無殤”擺手打斷了。
他們也有些無奈。
隨后,一道金光大道自王家疆
910域蔓延出去,道音回蕩,震動天宇,四方的宇宙都
在發出轟鳴。
周遭許多星域的修士生靈,都注意到了這個景象,無比吃驚。
在這條金光大道上,逆塵屹立,周身像是有仙光流淌,盡顯超然。
旁的真仙境老者默然不語,很冷酷漠然,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宛如看待螻蟻
在如今的上界,成道者雖然不少,各族都有強者相繼成道,但是成就仙道果位的
人,還是無比罕見。
而唯一的捷徑,便是通過神國的封仙榜,交托命魂,立地飛仙。
只不過隨著仙域和上界接壤,天地環境劇變后,選擇這條路的修士,也少了許多。
除了神國之外,其余勢力都沒聽說有仙道人物出現。
而此刻,這條金光大道,映照星空,在長生王家的疆域上方掠過,引得各方勢力
的注意。
那是王家的王無雙,不過他身邊的那名年輕男子又是誰陌生的面孔難道是自
仙域下界而來的大人物"
其身邊的那位老者,肯定是修為超過成道者的人物,四周的規則都扭曲了.
有一位真仙境的老仆跟隨,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許多修士都在驚呼,很是震動、吃驚。
雖說這段時間以來,的確是有過不少仙域生靈下界而來的事跡,但都是來此和年
輕一輩磨煉的
而且,很是低調,都盡量掩人耳目。
像是今天這般,以金光為路,震動四方宇宙的事情,還是極為罕見的。
這不禁讓許多修士都議論紛紛,開始猜測那個陌生面孔的年輕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