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四六九 星河燦爛,元神脫殼

最新網址:

五鬼天王挾帶萬丈魔焰,直撲金鰲島。

他自從修成閻魔天子真身之后,法力一曰千里,同之前停留在第九層心法的時候截然不同。尤其是最近他修成了閻羅旌旗,把護身的惡鬼全數煉化為魔火,威力又自強橫了一個級數。

正自聯手惡斗孫履真的龐尉,徐慶,虞笙,方遼等人,見到了五鬼天王如此猛惡的聲勢,都不由得心頭震駭。他們五人駕馭了四件法寶,加上一口元磁神鐵煉就的兩極磁光劍,也不過才跟孫履真掙了個平手,加上五鬼天王這等兇惡到了極限的狠人……那種結局,人人都心知肚明。

徐慶長喝一聲,面臨此絕境,卻更加振奮起來,叫道:“我來攔住此人!”

在這一刻,徐慶已經把一切安危都拋諸腦海之外,掌心托著化血金錢正要飛去,迎擊五鬼天王。至于此一去是否兇多吉少,他已經不及去想了。

一直在五大真傳弟子中,顯得最弱的龐尉,見此情景,低喝一聲:“還是我來罷!”

龐尉雖然煉就了一口兩極磁光劍,但是這口飛劍,還未成就法寶,仍舊不過是一件上上法器罷了。他的煉氣九層法力在和元神級數的高人拼斗中,也顯不出什么來。只是仗著龐尉畢生苦修弈星訣,從沒涉獵其他法術,故而在這一種法術上的造詣,jing深圓熟,總能在最關鍵時候,幫上諸位師弟的忙,還能趁勢照顧其余的本派弟子。

但是瞧徐慶要去惡斗五鬼天王,龐尉終究是不忍心,不好再隱瞞本身法力。身法一長,一道燦爛星河,從頭頂上飛了出去,一股龐大無匹的吸攝之力,讓所有參與斗法的修士都是身法一滯,許多前來參與圍攻天河劍派的散修手中金鐵之類的法器,飛劍,都被一股大力吸攝,自動向著那道五彩十色的燦爛星河飛去。

“元神!”

龐尉這一施展真正的法力,全場皆驚,他所用的那一口兩極磁光劍也和元神合一,星光之中融和了兩極元磁神光力量,已經成了幾乎所有金鐵材質法寶的克星。

“本來還想隱藏修成元神之事,讓焦飛師弟先踏入元神的……沒想到卻瞞不住了。五鬼天王來勢洶洶,我不好硬拼,就先困住他罷!”

龐尉的元神和弈星訣配合的相得益彰,無數星光和五鬼天王的閻羅旌旗撞到了一起,龐尉也知道自家的法力不及五鬼天王,故而弈星訣化為慢慢無邊的星海,就是把五鬼天王困住,并不正面交手。

在天空中可以見到在無邊魔火緊逼之下,漫天的星光一點一點被逼退。但是星光燦爛,漸漸把魔火包裹住,在五鬼天王鋒芒不及的地方,運使法力,龐尉亦是賭上了所有的修為,不求有勝,只求拖住這一名大敵。

徐慶一直都以為,天河劍派三代弟子之中,只有陳太真,焦飛和自己有一掙之力,就算蘇真他也沒怎么在意。龐尉雖然是天河星道場三代弟子第一人,但是為人一直都謙遜,加之徐慶見過了天河星道場的弟子嘴臉,連帶也小瞧了三分龐尉。加之龐尉當初不是丹成第一品,更讓徐慶忽略三分。

雖然龐尉踏入煉氣第九層溫養境界,比陳太真還有早些,乃是天河劍派三代弟子中最早溫養仙氣成功之人。但是一直都沒人覺得,他會是最早踏入元神的一個。其實龐尉道心之堅穩,猶在焦飛之上,選定了目標再也不曾動搖過。天河正法衍生出來三十六種法術,每一種都厲害非常,以焦飛之智慧,也忍不住選修了多種,但是龐尉卻除了弈星訣之外,什么法術也不曾去碰觸,只把弈星訣反復修煉,故而他才能在煉氣級數,沒有任何法寶的情況下,也撐得住天魔化身丹,也能參與圍攻孫履真。

雖然在無大真傳弟子中,看起來他是最弱的一環,但龐尉卻是憑了自身的道行法術,完全不曾借用法寶的一個。有如此成就,已經是在所難能。

受了陳太真的刺激,徐慶微微驚訝之后,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明悟,那一層若有若無的元神之門,忽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哥哥,本來三代弟子中,該是你第一個成就元神的。當年我曾發誓,要成為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不讓我們徐家的兄弟落于人后。現在做弟弟的雖然完不成那一次的誓言,卻終究也沒給哥哥你蒙羞,元神之門!給我開吧!”

徐慶一聲喝,所修的道果南明離火劍,猛的沖出了軀殼,肉身同時谷爆,成了一團血霧。

這團血霧化成一道jing光和南明離火劍一絞,立刻融入了劍光之中,把這道劍光滋潤的更為強烈。那一枚化血金錢,金紅兩道jing光吞吐,懸浮在劍光之前,似乎也是微微一震,兩色jing光比之前強烈了十倍不止。

法寶的威力,只有在元神級數的人手中,才能徹底的發揮出來,徐慶一腳踏入元神,立刻震碎了自己的肉身,把一身的jing血都用來滋養元神,這種手段是許多初入元神之輩最喜歡用的,能讓元神化身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成就元神之后,肉身便沒了用處,許多修道之士還把肉身留著,也不過是為了個紀念,只是縱然修成元神之輩,肉身也免不了衰老,最后肉身還是要漸漸崩潰的,和未成就元神之前一樣,都是只能存留六七百年。

徐慶干脆把肉身粉碎,用jing血來滋養元神,借著肉身的氣血讓初成的元神威力更增一等,為的就是應付眼下這般艱辛局面。再說,沒有這般危局,徐慶也沒打算留著這無用的肉身。

徐慶元神化身一成,劍光如火,侵略千里,化血金錢的兩道金紅jing光伴隨的劍光,直斬向了縱橫無敵,已經把金鰲島上的大半建筑都砸了個七零八落的孫履真。

孫履真呵呵一笑,把手中的一根金剛巨棒一點,傲然的望著徐慶的元神化身,低低吼道:“天河劍派底蘊非凡,若是給你修成元神,再多十年辰光,說不定你就能跟我斗一場,現在么……你還是給我滾回去罷!”

孫履真金剛巨棒排空蕩氣,發出嗚咽之聲,連身一起,狠狠的撞入了徐慶的劍光之中。

若是羅公遠出手,元神化身的這口南明離火劍勢必威不可擋,徐慶雖然亦是天資橫溢,但畢竟差了幾百年火候,劍光吞噬了他肉身jing血之后,雖然強盛了一些,卻欠了一番凝練的功夫。

在孫履真的jing奧若神的棒法之下,徐慶想以jing妙劍術,扳平雙方法力上的差距,那是再也難能。

兩人的頃刻間交換了數十招,徐慶的元神被打散了五六次。虞笙,方遼,還有另外一名真傳弟子,見狀忙各自駕馭了無形劍,天魔戰袍,金蛟剪搶上。也虧了焦飛的這三家法寶,都是真形級數,若是三件虛靈級數的法寶,天河劍派的幾位真傳弟子,早就給孫履真徹底打爆。

徐慶踏入元神,也算是扳平了龐尉離去,留下的空隙。但憑了他們四人,仍舊占不到孫履真的上風。

就在金鰲島的兩三千里之外,有七人正自懸空而浮,瞧著遠處的戰場。

這七人無一人例外,皆是非是人身,就像是披掛了某種神魔的鎧甲,全身都籠罩在一層古怪的鱗甲之中,沒有一寸肌膚露在外面。為首的一人,身上魔氣盈然,比其余六人強了最少有六七倍。

一個頭上生出一對宛如雄鹿般巨角,全身細密的鱗片,隱隱做暗紅之色的怪人輕笑道:“沒想到天河劍派倒也詭詐,居然還出了兩位元神級數的弟子。不過有我們陰陽宗的七大戰將在此,他們天河劍派覆滅的命運,已經再難挽回。”

為首那人冷哼一聲道:“不知道宗主為何定要淌這一趟混水,我們陰陽宗好容易休養生息,恢復了元氣,在這一戰中有所折損,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宗門!”

那個頭上生出雄鹿般巨角,全身暗紅鱗甲的怪人說道:“就算我們不來,也躲不過去。此番天地大劫,能夠活下去絕非容易,尤其是,這一次聽說是七凰中有兩位應劫,比上幾次更為可怕。魔將大人縱有不滿,在這個時候也不能退縮了,不然這一戰就要得罪許多勢力。”

為首的那怪人冷冷一笑道:“也不知這一戰之后,還有誰能活的下來。來吧,我們也去湊個熱鬧,莫要讓人以為我們陰陽宗的人退縮了。”

陰陽宗以魔將為首的七大戰將,正要撲向金鰲島,忽然虛空之中生出波蕩,一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道人,一步踏出了虛空。他瞧見了這七大戰將,不但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有些不自覺的搔搔頭,笑的非常淳樸,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這里是金鰲島么?”

陰陽宗的七大戰將,緊接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