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升相信,形天所獲,主要還是淮南世合道仙神的靈山結界,這一點自己和貔貅沒辦法,但在發掘靈泉精玉上,大頭應該被貔貅和自己拿了。
吳升是所有人的共主盟君,自然由他來分配五彩石。他先推了一百萬給伍被:「你修為較弱,修行不足就會被人欺侮,人家殺到門上也無法抵御,這些五彩石你好生使用,多增修為,將來接入新洪荒后,才能為保護春秋世出力。」
伍被看著眼前的一大堆五彩石,全是以一當百的大石,怔了怔,忽然掩飾不住的欣喜:「多謝學士,被一定會努力修行,不負咱春秋世合道的名頭!」
吳升又推出五十萬給許負、郭璞和耳目仙:「這是你們的·····」想說什么,卻一時間說不上來。
許負有些詫異:「學士忽然將我等召來,又大筆賞賜,卻是為何?」
伍被在旁拽了拽她衣袖:「學士賞賜的,問那么多作甚?我等皆學士盟臣,只需一心向主就是,讓你拿你就拿著!」
郭璞道:「伍老弟所言差矣,學士愿納我等為臣,已是我等無上榮耀,怎能貪圖賞賜?我是不要的!」
耳目仙則怒道:「學士賞賜我們五彩石,是要遣散我等么?我等若是有錯,還請學士明言,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吳升給他們頭上各敲一記爆栗子:「休得聒噪,讓他們拿他們就拿著!」
郭璞和耳目仙這才收了,各自唉聲嘆氣一番。
只聽軒轅氏又道:「我已召集青城世合道候命,若學士麾下有合適的幫手,也請帶上,只是須得抓緊,時日不多,多拖一天,赤松世都可能被滅。」
軒轅氏立時插嘴:「說起來,俞園世也是赤松真人后事的一部分啊,很重要的一部分!」
來客讓吳升有些出乎預料,竟是軒轅氏。
「川哥,過來!」吳升招呼著,等大川爬到懷里,問道:「怎么跑這么遠?這里離邛崍有幾千里……」
軒轅氏帶了十位青城世合道,一大半都是劍修,不愧青城世劍修之世的美名。其中李阿是大仙大神一流,岷山劍圣古強、天秀道士范長生是合道頂尖的大高手,余者也皆是合道多年的老資格,可見青城世的確底蘊雄厚。
「幸會幸會!」
「便是那牧常先出爾反爾,五城十二樓建好,又托辭他故,送給西王母了!這事老夫我忍了,顧全大局嘛,可后邊還有太多事,老夫也不想提。
直到這一回老夫和你吳學士合作,明明是勝了的,他牧常先卻顛倒黑白,愣說老夫敗了,若非你吳學士大展神威,老夫豈非無緣于新洪荒之地?若真到了那一步,想必我青城世和赤松一樣,也要被他們公然劫掠了!」
「力牧、常先之輩,趁赤松真人兵解,欲行滅世之舉,已然殺進去了!」
「這是我青城世合道馬鳴生,最擅煉丹。」
俞園宏道:「至少半個月了。」
吳升摸著它的腦袋道:「沒給你帶好吃的……找什么?」
大熊貓川哥現在氣息已至煉虛頂層,智商也是強,應該是聽懂了吳升的話,圍著栽種的這十幾頭竹筍轉圈,翻著跟頭,一副苦悶的模樣。
正摸不著頭腦之際,發現大熊貓不知怎么,從前方林中爬了出來。這畜生自帶降智神通,但凡見到它的,都會被萌翻,見它忽然出現,吳升似有所悟莫不是它搞的鬼?
那是什么筍?靈力極佳,怕不是頂級丹材?俞園大喜,能通過儲物法器從虛空探來天材地寶,川哥真國寶也!
「見過范道長。」
「久仰久仰!」
吳升斟酌語句:「啊……沒錯,我是發過誓,可……」
「此乃
我青城世李家道祖師李阿大仙,四百歲宮劍大大有名!」
俞園自己聽錯了:「誰?為誰做主?」
果然是晚一天都不行。
軒轅氏冷笑:「可嘆力牧、大鴻之輩竟然還來游說于我,說什么我青城世躋身洪荒,乃因牧常先主持之故,讓我再歸俞園宏帳下。我早已問過烏戈山主、九天玄女、無腸君,等異口同聲,皆言乃學士之薦,如此顛倒黑白,當真令人齒冷,老夫與學士同感,惡心!當我是三歲小兒么?」
「這是天秀道士范長生,擅演天相,我以為不下句婁仙。」
龍蹺和常先聯手之勢被吳升迅速擊潰,這一戰早已在諸世萬界傳揚開來。
頓了頓,又道:「見拉攏老夫不成,他們干脆翻臉,向赤松世動手了,連一絲遮掩也無,赤松真人只不過與老夫走得近一些,他們竟然下此毒手,這是在向老夫示威,老夫豈能容忍?」
對方那個陣容,放在諸世萬界之中,也是極為強悍的了,滅一個沒有俞園真人的赤松世足矣,但在吳升和軒轅氏聯手之下,卻又相形見絀。
因此,他對吳升打心眼里感激,不僅感激,而且帶著些許敬畏——吳升當日的表現,越是回想就越是厲害,自己可無論如何是不及的。
吳升心說莫非是來索要寧北山結界的?這可沒招,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將我們轟走,吳升把剩余兩千七百多萬五彩石收好,不由好一陣思量:「這些五彩石是哪來的?」
俞園斷然揮手:「走!把這臉找回來!」
思量不清,又忿忿踢了一腳石子:「我特么瘋了,把人招過來散財?吃飽了撐的!」
「赤松世怎么了?」
莫非這筆五彩石是貔貅給的?只是為何要在這里分給伍被、許負和郭璞、耳目仙他們?
因此,的確如軒轅氏所言,用不著再請無腸君出手,畢竟多一個
參與者,功勞就要分薄一分。
俞園宏道:「他的陽神還在學士這里,學士可是答應為他尋找合適的軀殼的。」
抱著川哥重回邛崍,在竹林中將這批竹筍栽種下去,吳升拍了拍大川的頭:「這可是你的寶貝,務必照看好啊。這竹筍……有四節,就叫四節……四陽筍吧。」
忽然感知,幾年不見,大川氣息大增,還有和自己結界中這些煉虛頂尖層次的妖獸不相上下。
吳升自忖,就算此刻山河鼎不在手、東皇鐘不可用,也照樣碾壓這三位。
「昨夜見紫微宮大放光芒,原來是應了今日得見春秋學士,長生不勝之喜。」
「今日得見春秋學士,李阿之幸也。」
卻見腰間一塊儲物玉塊被川哥拱了下來,鼻子頂著,送到吳升面前。
軒轅氏點頭:「知道,知道,尋找一具合適的軀殼并不容易,吳學士上心就好,大可慢慢尋找,我說的不是這個。」
「停停停····玄冥,這就是五城十二樓吧?我怎么聽說是在昆侖山西王母玉闕宮臺之中?我春秋世有個道人,常混瑤池的,西王母賓客的核心圈,他說的」
不是吳升在大戰中擊敗俞園和常先聯手之力,最終拿下正神,并且舉薦他為世尊,我不知要被本世仙神罵成什么樣,到時候可就從青城世第一大神變成青城世第一罪人了!
吳升問:「力牧、常先和風伯他們,入俞園世多久了?」
吳升倉促之間,也只想到郭璞、耳目仙、伍被和許負,畢竟他們剛離開天地乾坤界不久,找回來也是最快的,而且莫名其妙分了自己兩百五十萬,既然受了祿,當然要讓他們立功補償,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分完錢當然要干活,天經地義!
吳升又提醒伍被和許負:「不許拿去烏戈山濫賭,聽見沒若是我再發現……有你們好看!」
軒轅氏也將自己召集的青城世合道介紹給吳升,都在他太姥山結界之中匯集等候著了,見吳升時也都畢恭畢敬。
吳升疑惑道:「他不都死了么?」
在吳升眼里,一對五能頂住郭璞子、九天玄女、陰女魆、白云洞君聯手攻打多時的軒轅氏,斗法實力也相當驚艷,不愧青城世第一大神,只要關鍵時刻不在女色上掉鏈子,同樣值得相信。
和川哥在一起,就常常忘了正事,吳升也沉浸在陪它一起玩耍的快樂之中,直到天地乾坤界傳來一陣顫動,才陡然驚醒。
找起來也的確很快,只花了一天半,吳升便將他們五個找了回來,聽說要去俞園世,這五位自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軒轅氏道:「赤松真人啊,咱們三個不是一家人么?」!
吳升本想約無腸君同往,卻被軒轅氏制止:「也不需動如此陣仗,
我得知的消息,對方滅赤松世者,為力牧、常先、風伯,你我足以拿下。」
取出一個給大川啃食,看著它熟練的剝開筍葉,咔哧咔哧啃得不亦樂乎,聽著這美妙的咀嚼聲,吳升百思不得其解,這畜生通過他的儲物法器,竟然能召喚竹筍?
唯一的問題是,軒轅氏會是會是內賊,做局引自己入彀?
但轉念一想軒轅氏一系在五岳洛水邊都決裂成那個樣子,和赤松子早成不死不休之局,如果那樣都反水,就真的太狗了。
軒轅氏和吳升聯手戰過,相互間都稱得上知根知底。
去找臉而不是送臉,除了軒轅氏和吳升之外,還得找些幫手,否則陷入敵人圍攻就不好辦了。
吳升也替他打抱不平:「我也是看不下去了,一想到常開他那幅嘴臉就惡心!念及吳升與我并肩作戰,默契配合,故此我舉薦吳升為世尊,若無吳升,哪里又能大獲全勝呢?吳升是有功的啊。」
「真狠啊····…赤松真人不是與常先一道,曾為俞園宏重臣么?他們怎能下得去如此毒手?」
「這是岷山劍圣古強,劍道出神入化,吾不及也。」
吳升也把郭璞、耳目仙、伍被和許負做了介紹,相互認識之后,便由俞園宏施法,找到赤松世方位,撐開一道巨大的虛空裂縫,眾合道一擁而入,飛臨赤松世。
吳升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不是打我吳升的臉么?你有赤松世的方位么?」
半個月,對力牧、常先和風伯而言,足夠滅去沒有赤松真人的赤松世,因為赤松世并非強世,合道仙神的總數也不多。
吳升笑著接過:「真沒有好吃的……咦?」
「吳學士面前,哪里敢談什么煉丹,慚愧,慚愧。」
「沒錯,是赤松世!」
吳升望著眼前如山一半的五彩石,繼續回憶究竟是怎么來的,卻五論如何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應該是要去見貔貅,想辦法跟他那里弄點五彩石。
「這是劍仙李塊、送子神張仙···
「你是說……」
此言一出,吳升肅然,頓生同仇敵愾之心:「不錯,赤松真人、玄冥與我,本為一家,所謂上陣親兄弟嘛,我當日曾發下誓言,赤松真人后事我來打理······
在伏羲氏眼里,一次出擊就能干翻句芒神、旱魆或者焦山老君,且一對五團滅龍蹺和常先的吳升,實力無疑是相當威猛的。
軒轅氏此來當然不是看望吳升的,他面帶憤然之色,向吳升打報告:「吳學士,你可要為赤松真人做主啊!」
「吳升過譽了,還請春秋學士有暇多多指教。」
吳升將他請入,詢問:「怎么來了?」
軒轅氏原為貔貅舉薦的正神人選,可五岳洛水一戰,慘遭赤松子背叛,又因自己這點興趣被陰女魆差點搞死,其后牧常先裁定,是他和吳升組合獲勝,算他淘汰,可謂嘗盡了仙神冷暖。
軒轅氏道:「必須有!」
「我曾為牧常先之師,當年曾與軒轅氏共居三月,授其養生大道,盡心竭力,以至形容枯槁,牧常先建天塘城,千里之廣,設金臺五所、玉樓十二以酬老夫,其所謂淵精之闕、光碧之堂、瓊華之室、紫翠丹房、景燭日暉、朱霞四光···...」
最關鍵的是,河圖洛書已定,自己又是元時正神,在洪荒重構之前害自己,軒轅氏是不想活了么?
儲物玉塊中還真有一堆竹筍!
「見過李道友。」
就見大川趴在吳升懷里,鼻子在他身上拱來拱去,不停嗅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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