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

228、真的只是下五子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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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了名氣,再刊單行本發售的時候,版稅也會相應提高。

報社不會在這一方面難為人的。

“那二呢?”

白貴詢問道。

他剛才清楚聽到了田邊龍子說朝日新聞社提了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說實話,也不算苛刻,對他反倒有一定的好處,至于第二點,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二則是請你掛職朝日新聞社,當一個社評員。”

田邊龍子唇上沾上了一層咖啡漬,在咖啡館的燈光照耀下,知性而美麗。

這是一個善于借機散發自己魅力的女人。

“社評員,還有這好處?”

白貴也有些驚訝,朝日新聞社經常邀約一些知名作家、社會名流充當社評員,就一些社會新聞,時政新聞評價,這看似是一個不怎么起眼的職位。

可一旦有,就相當于晉升社會名流之中了。

和民進報評論部的編輯差不多,只不過自由性更高。

一個掛職!

有了這個職位,一般人想對他動手也動不了。

相當于庇護在朝日新聞社這個大旗下面。

此刻的東瀛,和幕府時代已經有了很大不同。町人工商階級的力量很大,取代了曾經武士階級的地位。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了。更極端一點,朝日背后的力量,相當于東瀛后期的財閥勢力。

武士?

那是舊時代落幕的東西!

打擊一部分力量,拉攏一部分力量。

白貴也不可能將東瀛上下全部得罪,得罪那些武士也就罷了,反正現在人人喊打,但得罪東瀛財閥那就不一樣了……

另外,此時的《朝日新聞》,是與《讀賣新聞》、《每日新聞》并列的東瀛三大報。

朝日背后的社長村山龍平,是東瀛新聞大王。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申請的。”

“先前的事不說,這件事你得感謝我!”

田邊龍子輕笑一聲,遞給他一封信件,是朝日新聞社給白貴的聘請信。

白貴自是道謝不已。

“也不用那么感謝……”田邊龍子見白貴一臉誠懇的表情,捂著嘴咯咯的笑,“朝日請你,還是因為你是留學生的一些原因,評價一些東西能客觀一些。”

“身份?”

白貴有些理解了,報社招收評論員肯定不能只有本國的,一些事情有外國人評論會顯得更客觀。不過朝日辦報的辦報方針是“不偏不黨”,也就無須擔心一些不好的事。

即使有,到時候請辭就是。

反正也是掛職,涉及一些事,請他評論一二,再給些稿酬這樣子。

“這是朝日給你的小說潤筆料,你收起來。”

田邊龍子又遞過來一個信封,很厚實。

白貴的大秦帝國已經發行了四期,朝日要的也是版權。小說原稿完全可以從民進報的四期報紙上截取,所以給的潤筆料也只是這四期的。

總共三百六十日円。

很大一筆收入。

隨著白貴踢館一舉揚名,再有各大作家文豪站臺,而后朝日新聞社刊發大秦帝國小說。白貴這個名字,不僅在東瀛有了一定名聲,在留日生群體中更是眾人皆知,關注于東瀛時事的一些清國文豪也注意到了這個新人。

駐日使館。

“大秦帝國,變法圖強……,仔細看看,有沒有涉及到亂黨?”

吳公使對著使館的一些書辦說道。

他準備將這事情上報給燕京,也好揚大清國威。同時,這也是他這個駐日公使管理不錯的政績,畢竟一高是他親自管理的學校……

但就怕出現意外,一旦里面有涉及到亂黨的信息。

那就是過錯了!

“回公使,沒有一點涉及亂黨,都是基于史實講述秦孝公和商鞅變法的內容。”

書辦回道。

“那就好!”

“我待會和胡大使商議,但這事遲不得,現在就拍電報發將這訊息傳到滬市,你呢,也將這期小說、朝日報紙等等材料一同拿到滬市,然后坐火車,快馬加鞭,趕到燕京……”

吳公使松了一口氣。

拍電報費錢,一個字收銀八分,每隔一省加銀二分四厘。密文和外文加倍收費。所以傳一兩句話,就要耗費幾十枚大洋,使館一般是傳不起的。

正待他出辦公廳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聲音。

“起初兄,我終于見到你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粉白色洋裙的少女。青年男子走到吳公使身旁兩三步時,突然對吳公使一個熊抱,十分親切,看樣子是老友了。

“雄起兄,你不是在德意志慕尼黑大學正在留學嗎?”

“哦,瞧我這記性,你現在剛剛畢業,現在是十月份下旬,你坐船從德意志過來,時間也對……”

吳公使一拍腦袋,臉上掛滿笑容:“都記糊涂了。”

留學歸來的留學生往往回國之前,相當一部分都會選擇在東瀛逗留一會,一來是探聽國內消息,畢竟國內時局變化太快,二來也是對回國有所準備。

所以吳公使認為白雄起也是如此。

他也是早年間的留德生,只不過歸國早一些,外派擔任了公使。

“哪里的話,起初兄公務太過繁忙,忙糊涂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嘛。”

白雄起將風衣取下,放置在使館的衣架上,里面穿著貼身合體的歐式西服,看到桌上有最近的報紙,也捧在手上,邊說邊看。

“你業師金銓可是軍機大臣,你在德意志留過學后,回國后肯定委以重任。”

吳公使淡淡笑道。

“哪里的事,這還不是沒定下來嗎?”

白雄起搖了搖頭,他也想盡快回國,可是這事卻急不成,古時有終南捷徑,現在留學也有待價而沽,晚一點等他老師安排好,再回國,就能任職高位,不然回國太快,吏部銓選之后,任職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東瀛逗留一段時間,剛剛好。

“這是?”

吳公使注意到了跟在白雄起身后的少女。

一件銀杏色閃光印花緞的洋裙,挖著雞心領,露出胸脯前面一小塊的水紅色薄綢襯衫,襯衫上面,又是一串珍珠項鏈,十分艷麗。

“舍妹秀珠,剛從阿妹肯國回來,隨我一道回國。”

白雄起介紹道。

變故突生!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剛剛已經“示弱”的白貴會突然拔刀,他們以為這次在柳生劍道社的踢館,就截止于此。

來的太過突然。

柳生一旦也沒有預料到,他瞳孔猛地一縮,向后急退,先躲過逼近的刀勢。可卻因為這次不備,被先聲奪人,剛才養好的勢被忽然打斷,有些錯不及防。

厲害的刀客,出刀的那一刻至關重要!

他被逼近,一直無法拔刀。

而逼近柳生一旦的白貴,刀和手融合為一,不斷纏咬,竟是去奪柳生一旦的杖刀,竹刀的刀尖不斷點在柳生一旦握刀的右手。

劈掛拳——變纏鵝手!

這是取自劈掛拳的刀法,鵝喙緊咬不放。

柳生一旦哪里遇到過這種場景,竟然打得讓他沒有任何斡旋余地,拔不出刀,只能被迫趨于守勢。

“先攻你心神,破你jing氣神!”

“再奪你刀!”

“柳生前輩,你覺得晚輩對你的討教怎么樣?”

白貴邊打邊說,語速極快。

突襲,不,這兩個字太難聽了,他這是攻其不備!

反正他先前已經說了,此次是為了全柳生老前輩的心愿,可不是意在比武,他突襲不突襲的,沒那么重要,而且他已經打了那么多人,先聲奪人也顯得沒那么卑鄙了。

柳生一旦臉色愈發陰冷,緊抿嘴唇,解下挎著杖刀的腰帶,刀尖反手向前一推,竟然不避鵝喙,直打白貴的肘側。

這正是此招式的破綻。

鵝喙撕咬再厲害,弱點就在鵝的曲項之上。

“年輕人,不要太年輕氣盛,你再搶先,也不是我的對手!”

“年輕氣盛?”

“柳生前輩,你錯了,還有人說過我太過穩重,讓我猖狂一點好!”

幾個招式過后,靠著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直覺,柳生一旦立即就看出了弱點。

但就在這杖刀一推之間,白貴卻沒避開,而是欺身向前,左手肘腹夾住杖刀刀身,逼近柳生一旦只有不到半步之遙,右手反握竹刀,用竹刀刀柄狠狠往上一磕。

磕住柳生一旦的下巴。

宛若被重錘砸中,柳生一旦倒退幾步,等眾人看清之時,已經是下顎變形,口鼻溢血。

“既然柳生前輩不愿多多指教晚輩,那么今日之戰也就到此為止!如果想要再挑戰晚輩,還請登報正式挑戰,不要搞這些蠅營狗茍的事情……”

“不知柳生前輩意下如何?”

“我卻是忘了,柳生前輩不愛說話!”

白貴收回竹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他有些嫌惡的看著竹刀上面的點點血跡,棄劍而走。

哐當,哐當,陣陣回聲響起。

走出和屋。

“美和兄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想不到這些東瀛武士這么卑鄙,竟然以多欺少……”

聚攏在白貴身旁的留日生,笑著說道。

一辱同辱,一榮同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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