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七十七章你根本不是合道第兩千兩百七十七章你根本不是合道←→:
一次又一次的被動挨打,讓陸葉等人狀態逐漸不濟,哪怕玄武陣勢沒破,可狂獅攻擊的狂暴之力依然有一部分落在眾人身上,這是超越融道的層面,不說旁人,便是陸葉,體內已經亂的一團糟了,即便是以他強大的恢復力,也已遭遇重創。
宴知行,陳古山,紫英,荷玲瓏,有一個算一個,皆都不是完好之身尤其是宴知行,好幾次陸葉這邊喘息之時,都是由他來頂上。
可以說整個陣勢中陸葉承受的壓力最大,宴知行其次但對比而言,宴知行的傷勢更重,因為每次由他頂上的時候,都是與狂獅的硬碰硬!
頑強地堅持著,一個玄武陣勢,讓諸位融道有了勉強抗衡合道的資本,也是眾人生存的希望。
但這種堅持,終究有個極限。
自陣勢結成,不過二十息之后,隨著狂獅的又一次攻伐,狂暴的力量席卷陣勢,緊密相連的氣機驟然變得薄弱。
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響起好似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
陣勢被破!
六道身影,止不住地分散倒飛而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不甘的神色,這種不甘轉瞬而逝,緊接著各自狂催力量穩住身形,分散的氣機朝陸葉身上勾連過來,想要再度結陣!
然而下一刻,眾人的身心一片冰涼。
因為宴知行的身后,一具高大魁梧的身影忽然出現,一拳轟出。
“不要!”荷玲瓏驚恐大叫。
宴知行的身姿猛然僵硬,頓在了原地,然后低下頭,望著從自己胸口處穿出的一只拳頭,上面還攥著一顆跳動的心臟。
“哇……”鮮血夾雜著內臟的碎片從宴知行口中噴出。
那大手猛地用力,心臟破碎,然后徐徐抽回!
宴知行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眸中光芒慢慢暗淡,幾乎快要熄滅的那一刻,陡然又燃燒起熊熊烈焰。
他雙手抬起,猛地抱住了那要收回去的拳頭,霍然抬頭,嘶鳴怒吼:“快……”
神色忽然怔住。
他看到了陳古山一臉冷意,提槍殺來。
他看到了荷玲瓏身旁荷花旋轉,雙眸赤紅緊隨在陳古山身后。
他還看到了紫英與陸葉一邊喋血一邊聯袂而至,距離迅速拉近。
“……逃。”
宴知行一句話終于說完,但他知道已經沒有用了,且不說自己這兩位老友絕不可能拋棄自己離開,便是那兩個年輕人也展露出了與敵決一死戰的魄力。
哪怕對方是合道,展現出了讓他們絕望的力量,是難以戰勝的對手。
宴知行忽然笑了。
這一生,值了啊!
他一身力量陡然變得狂暴,顯然是要施展出類似自隕的秘術,然而狂獅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踹起,就將他踹飛了。
陳古山與荷玲瓏殺到了,荷花飛舞,一道道強大的術法轟擊,打在狂獅身上,竟連防護都無法破開。
借助術法的遮掩,陳古山槍出如龍,但狂獅只是一抬手,他便如破布麻袋一樣飛出,在斑斕中堪稱最頂尖的強者的殊死一搏,此刻竟如螻蟻。
同時狂獅屈指一彈,一道細小光束朝荷玲瓏打去,直接洞穿了她的身軀。
荷玲瓏應聲飛出。
“死!”
緊隨在陳古山與荷玲瓏身后,陸葉與紫英聯袂殺至,左右夾攻。
磐山刀斬落時,不但沒能破開狂獅的防護,反而被反震的力量振的手臂發麻,看看著狂獅的拳頭襲來,間不容發時,天賦樹分身忽然出現在身前,擋下了這一擊。
分身再次破碎,陸葉本尊也被這一擊的余波轟出老遠,渾身巨疼,只感覺整個人都破碎了,方才維持陣勢時與狂獅的屢次交鋒,就已經讓他身受重創,這一下傷勢變得更嚴重許多。
他原本所在的位置,幽蝶詭異地留了下來,魂力跌宕,手中長劍朝狂獅刺去。
然而狂獅只是一個眼神望來,魂體便忽然僵在原地。
面對狂獅這樣的強者,沒有肉身庇護的魂體簡直被克制的死死的。
狂獅抬手朝幽蝶捏了過去,這一下要是捏中,幽蝶必死無疑!
然就在這關鍵時刻,紫英一槍刺出,同時順手扯了幽蝶一把。
鮮血飛濺,紫英一愣。
因為她這一槍居然破了狂獅的護身之力,直接將他刺了個對穿!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得手,因為此前狂獅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強,面對眾人絕對是碾壓的程度,這樣的對手怎么可能會受傷。
狂獅又一拳轟出,只不過這一拳的威勢比起方才,無疑要大打折扣。
紫英卻不敢硬撼,匆忙閃身逼退。
倉促間的交手,兔起鰩落讓人眼花繚亂,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皆都重創,唯獨紫英狀態最好。
甚至就連狂獅也受傷了。
陸葉等人勉強維持著身形,怔怔地望著狂獅那邊,眸中滿是疑惑和警惕。
卻無人再敢隨意出手了。
方才還喧鬧的戰場,竟忽然安靜了下來。
狂獅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勢,又抬起手,微微一聲嘆息:“時間到了啊……”
沒人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下一刻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虛影忽然自狂獅身上走了出來,那根本不是狂獅,而是另外一個獸族的形象,只從那些獸化的痕跡來看,這家伙好像是犬族的。
隨著步伐的落下,他的身影越來越淡,好像是在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排斥出這一方空間。
他的目光轉了轉,最終落在陸葉身上:“我在里界等你,無邊城的仇恨,不會就這么算了。”
話才說完,整個人便詭異地消失不見了,哪怕陸葉等人一直在關注他,也沒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這一幕讓眾人皆都不明所以。
“啊……”凄厲的慘叫聲忽然想起,猶如獅吼,卻是狂獅發出的聲音,此刻他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楚,身上血肉忽然寸寸崩裂,他本就是一個血人了,此刻狀態更加凄慘。
不但如此原本他身上讓人高山仰止的氣息,如今也忽然變得萎靡下來,而且正在不斷地衰弱。
他終于回神,眸中露出驚恐神色,轉身想要遁逃。
然而一道身影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閃身騰挪過來的陸葉。
陸葉雖然狀態很差,但對比而言,狂獅好像更差。
他驚恐又忌憚地望著陸葉,硬朗的面龐出現一絲虛弱,澀聲開口:“這位道友,放過我,無邊城與你等沒有仇怨,之前種種皆是誤會,我可幫你們向哮月老祖求情。”
陸葉認真地打量著他,慢慢反應過來:“所以說,你根本不是合道!”
狂獅一怔:“道友明鑒,本城……我確實不是合道,方才只是老祖借我身軀,顯無上威嚴。”
原來如此!
鬼滅之前提到的殺手锏,居然是這個。
陸葉等人一直都以為狂獅是臨陣突破到了合道,可如今來看,這家伙哪里是合道了,只是那所謂的哮月老祖降臨,以他肉身施展出了合道的力量。
而那種降臨,應該也只是一部分力量的投影。
至于那哮月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狂獅又是如何將這殺手锏請出來的,陸葉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來看,大概率是在無邊城的防護大陣被破后,狂獅自知不是對手,便躲起來動用某些手段請自家老祖降臨了。
所以之前眾人在無邊城大鬧的時候,才完全看不到狂獅的蹤影。
而這個老祖哮月,必然是無邊城中走出去的強者。
想來也是,無邊城在這里屹立無數萬年了,這么多年下來,怎么可能沒有誕生合道?只是合道并不在無邊城,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怪不得狂獅之前一直在承受著莫大的壓力,合道的力量投影到一個融道身上,狂獅哪怕是獸族,也根本承受不住,而隨著眾人結陣與之抗衡,狂獅承受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可以說,狂獅這邊的壓力,絲毫不比陸葉小,甚至要更大一些才對。
直到這種壓力超出狂獅承受的極限,那哮月的投影才無法再繼續維持,這期間,眾人的抵擋和反抗,大大縮短了哮月能降臨的時間。
紫英最后的一槍,哮月已經難以維持了,這才被破了防護。
想明白這一點,陸葉心中滿是慶幸。
幸虧狂獅不是臨陣突破,否則這一次真有些麻煩,也幸虧他們結成了玄武陣勢支撐了這么久……
“里界在哪?”陸葉沒有第一時間斬殺狂獅,一來是想搞清楚哮月的事,二來就是問問這所謂的里界。
哮月臨走前的話讓他很在意,這次與無邊城結下這么大的仇怨,肯定無法化解,被一個正兒八經的合道盯著可不是什么好事,陸葉必須得防患于未然。
“里界是星淵的更深處,對應的則是表界,也就是我等如今所在……”狂獅忙道。
陸葉忽然又想起,最開始的時候,哮月降臨之后,好像是低估了一聲什么表界,不過那會兒他正專心引導眾人結陣,根本沒太多心思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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