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放下來,你看這臉,怎么腫成這副模樣。”朱開山立刻命令人把人給放下來,這人隨之就被松開了捆著的繩子,連帶著嘴里塞著的東西也取了出來。
只見這人恢復了行動能力,直接就跪在了朱開山的面前。“大王,饒命啊,饒命,當初有眼不識泰山,放過小的吧!”
朱開山被這個人的操作搞蒙了,這是啥情況,什么都沒做呢,這人就跪地求饒了。“你先別磕了,把事情說清楚,怎么就讓我饒命了,怎么不見周邊的人呢求饒。”
這時一個人走到朱開山身旁,對著他說:“老當家,這里有一封大當家給您留的信,要不先看看,可能看過之后就知道怎么回事呢!”
朱開山從這人手中接過楊宇寫的信,信上面詳細的寫了這邊關卡發生的所有事以及后面事情的安排,朱開山也知道為什么這個人會有這樣的表現了。對于當時執意要打自己的那個混蛋官員,朱開山也是恨得牙根都癢癢,可是現在有了楊宇的解釋,也知道了之后淘金要用到人力,也就沒在和這種人置氣。
“來人啊,留下兩個人看著這些雜碎,其余人跟我到前面去,前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朱開山也沒有在這個關卡浪費太多時間,只是把人繼續捆起來放在一旁,留下了兩人在這邊看著。
就在朱開山帶著人向這邊趕過來的時候,楊宇帶著二十個人已經在密林中穿插了一段時間了,一開始他們的大大咧咧,隨著雙方的距離拉近,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慢慢的前方出現了清兵的蹤跡,這些清兵全都面對著小路的方向,一直在盯著小路,根本沒有管他們的身后。
在他們的印象中,沒有人會有這熊心豹子膽,會無聲無息的摸到他們的背后,他們這么想也給楊宇行了方便。
楊宇帶著人在距離他們一百多米的地方隱蔽好,所有人根據楊宇的命令,每人選了一個作為目標。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好的時候,楊宇手中的莫辛納甘率先開了槍,就在楊宇的這槍聲響起之后,楊宇的周邊也出現了陣陣槍響。
炒豆般的槍聲說的有些夸張了,可是槍聲還是有些密集。
被楊宇這方瞄準著的人,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一個個應聲倒地,一方是完全沒有防備,一方是有心算無心,這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勢朝著一邊倒地方向在發展。
自打開了槍之后,楊宇手中的槍就沒有停過,一直重復著瞄準、扣動扳機、拉栓上膛、瞄準的動作,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把莫辛納甘幾乎發揮出了它最快的實際射擊速度。
等到楊宇這邊打光兩個橋夾的子彈之后,他們前方的密林中已經沒有了一個可以站起來的人,而就在楊宇對著前方的敵人射擊時,道路另一側的那些敵人也在用槍瞄準著楊宇他們這邊。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他們和楊宇之間還隔著一隊自己這一方的人,如果他們要是開搶的話,絕大多數子彈會打到自己人的身上。
兩方的對戰槍聲傳出去很遠,正向著這邊趕過來的朱開山領著眾人也聽到了這些槍聲,他們立刻加快了腳步,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等到他們來到楊宇等人拴馬的地方時,朱開山思考了下,知道楊宇他們應該是下馬鉆進了林子里,這時候繼續貿然的上去,可能會被當成敵人,所以朱開山命令著,他們趕往楊宇背后的方向,就在這里等著,等著敵人尋著槍聲來找楊宇等人,朱開山的目標就是這些前來支援的人,不管是朝廷的,還是土匪的,一律都是他朱開山的敵人。
朱開山和楊宇兩人好像是有著默契一般,這個方案根本沒有商量,他們僅憑著戰場上的些許信息形成了默契的配合。
楊宇這邊戰斗還在繼續,他們此刻的戰斗對象已經不在是自己前方的密林,他前面的人都已經被自己的二十把長槍干掉,他們則是轉向瞄準了道路另一側的林子。
剛剛的戰斗,楊宇這邊帶著的二十個人,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損傷,只是有一個倒霉的被飛過來的流彈擊中了耳朵,把耳朵打的缺了一塊。
至于他們的為何沒有傷亡,那就要歸功于楊宇的極速射擊了,就剛剛那段時間,楊宇的十發子彈,幾乎就是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對面也就二十多個人,這就讓楊宇他自己消滅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全是被自己這邊的人給射殺的。
別忘了這些人可全是楊宇利用現代合理的方法訓練出來的,不說體能,單說這一手士兵掌握的射擊技能,就不是這些疏于訓練的清兵能夠比的,可能他們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威脅性很大,可是對于楊宇他們來說就一點都不夠看了。
此時雙方都是藏在林子里,距離又有些遠,雙方根本就無法對槍,所以這也導致了楊宇和對面的敵人一直維持著對峙,場面一度陷入了平靜中。
卻說朱開山帶也是帶著人鉆進了林子,一直移動到楊宇他們的背后,所有人才停了下來,等待著正朝著這邊趕來的那些援兵。
朱開山這次是打算來個圍點打援,正好這邊還有八十個老鴰山保險隊的,還有自己帶著的五十人的大刀隊。
就在這雙方都有些沉寂的時候,朱開山面對的地方出現了一些騎兵,這些人沒有穿朝廷的衣服,穿的是深色粗布衣服,那種打扮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胡子,標準的胡子打扮。
向著這邊跑來的騎兵在朱開山估算下大約有三十幾騎,而他這一方的人員則是幾倍于對方,自己一方還擁有這八十桿快搶,這樣懸殊的實力對比下,朱開山此刻很是安心,就算對面的戰斗力再頑強,又能把自己怎么樣呢。
漸漸的對面的人騎著馬靠近了朱開山,這也讓朱開山看清了對面的武器配置,只見對面的這些人,手中絕大多數拿著的都是長刀,只有極少數人手中拿著一把土槍,再有就是隊伍里僅有一把快搶。
看到這些武器配置,朱開山的內心大定,原來這些土匪也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強,可是朱開山忘記了,這個年月的東北,但凡一處綹子手中有快搶,那這處綹子絕對是土匪中的佼佼者。
等到這些土匪又向著朱開山靠近了一些,朱開山手中一直瞄準的槍響了,對面的一個土匪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