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旁邊的四十一、四十二號，他們兩人也是和你們一樣的條件，他們上靶了多少？我告訴你，他倆一個上靶十二發，一個上靶十發，是你的三倍，你問問他們，能不能用未校正過的槍進行射擊？”

這本來是一場在眾人看來和老a的交鋒，是要給老a亮亮自己的手段，可是沒想到，手段沒有亮出來，就這么被嚴苛的條件打回了原形。

此時吳哲才在袁朗的怒吼中聽到關鍵，和他們一起射擊的有兩人居然上靶了十發以上，而且還是只會打八一杠的四十一、四十二兩人，這兩個他以為的射擊最不好的兩人，如果這回要是他們熟悉的八一杠，他們的成績肯定還會更好。

一旁的拓永剛終于明白了昨晚楊宇說的話，能人背后有人弄的含義，還真是這樣的局面，本來以為自己就是能人，可沒想到就這么被身邊他認為最不好的人弄了，也終于明白楊宇說讓同情自己是怎么回事，拓永剛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沉默著。

袁朗看了看身后的齊桓，直接開口。“去，把四十一、四十二兩人的靶子拿來，讓這幫垃圾看看可回收垃圾的成績。”

齊桓聽后拿起自己的對講機，命令報靶員把兩人的靶子拿來過來。

“小朱，去，拿給其余七人看看，別再讓他們嗶嗶。”齊桓命令著報靶員，兩人的靶子挨個在七人的面前一一展示而過。

“告訴我，現在還有人有異議嗎？就這兩個士官能達到的成績，比你們好不知道多少倍，我還告訴你們，他們兩人是才初步接觸九五，而實彈射擊今天是第一次，只要他們稍加訓練并熟悉，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完成在你們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雖然他們現在的成績依舊是垃圾，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袁朗拿著許三多和成才兩人的靶子說著事。

“我告訴你們，要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你的槍械沒有子彈，唯一的選擇就是拾取敵方的武器，你的敵人會給你們校正槍械的時間嗎？到那時就你們現在的表現，恐怕骨灰都被敵人給揚了。”袁朗的發問讓在場眾人全都低了頭顱。

“報告”一直沉默的拓永剛這時候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二十七？你這個話癆，牢騷發的最多的一個，還有什么事？”袁朗看到現在居然還有人敢提出質疑，本來剛消的火又升騰起來。“講”

“請問，我們要經過什么訓練，才能達到這項科目的合格成績。”

袁朗一聽居然不是在提出疑問，反而是在向著好的方向開始提問，他的心情突然變好了一分。“二十七，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這是我們教官的職責范圍，你只要執行命令就行了，我在第一天就說過服從，你只需要服從。”

“齊桓，給二十七加扣一分。理由浪費教官的寶貴時間。”對于拓永剛在態度上的轉變，袁朗切實感到了一絲欣慰，但是拓永剛的提問雖然是好的方向，但是為了維持教官的威嚴，袁朗還是扣了他一分。

“齊桓，接著訓練。”袁朗又一次回到了望遠鏡旁邊，繼續觀察。

“下一列準備”

終于到了楊宇出場，楊宇在齊桓的開始命令下達之后，趕緊開始裝自己面前的槍，等到槍械裝完，靶子也剛剛出現，對著靶子就開始了有節奏的短點射。

一分鐘過去，楊宇這一列也完成了射擊，報靶員的聲音再次通過對講機傳到了現場所有人的耳朵。

“一號八號上靶二十三，九號”報靶完畢，在一眾上靶兩發三發中間，那個上靶二十三發的顯得很是突兀，所有人齊齊向楊宇看去。

“看什么看，不要浪費時間，接著組織下一列進行射擊。”袁朗又對著所有人吼道，但是此刻他的心情變好，也是被這個上靶二十三發的成績影響到了，但是他絲毫不能表現出來。

楊宇這一排退了回來，繼續看著下一排士兵進行射擊，袁朗走到楊宇身邊，對他問道：“怎么了，三八對自己剛剛的成績很滿意？覺得自己很厲害？”

“報告教官，沒有，我知道自己有幾把刷子，也知道自己在吃幾兩干飯。”楊宇很有自知之明的對著袁朗開口回到。

袁朗并不想就這么放過這次機會，他要露一手，給在在場的受訓人員打個樣，讓他們知道，老a的水平到底實在什么水平。

“看著。”袁朗對著楊宇輕聲說了一句，從他手中接過那只九五。緊接著就向著射擊位走去，此時所有的士兵都已經經過了一輪射擊。

“你們這幫垃圾給我看好了，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知道一下，老a的真正實力，不然你們還真以為老a就是你們想想的實力。”袁朗說著在射擊位上拆卸起九五來。

齊桓的身旁湊上來一個老a，輕聲的對著齊桓問道：“菜刀，你說隊長是怎么想的，他這是要干嘛，就不怕把這群南瓜的所有jing氣神給打沒了？”

“小馬，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隊長這明顯是在趁機裝逼，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至于你擔心的事兒，如果連隊長的打擊都熬不過，他還有什么資格在我們這受訓，這次隊長可是說了，只要不合格，這一批他一個都不會留下。”

齊桓和小馬兩人在一旁嘁嘁喳喳說著，袁朗那邊的槍已經變成了零件。

“開始”齊桓看到袁朗已經準備好了，一聲開始的命令直接發出。

之間袁朗背對著槍械零件，用手向后摸著，只聽一陣嘁哩喀喳的聲響，一支九五漸漸在袁朗手中成型。

袁朗在槍械裝完的一瞬間，跪姿轉身，在轉身的時候，彈匣已經裝到槍上，左手還不忘拉了一下槍栓。

只見袁朗抬手就射，根本就沒有什么瞄準，就好像是完全靠著感覺在射擊，對著遠處的靶子，三十發子彈迅速被清空。

“讓人把靶子拿過來。”袁朗站起身，回到原位，等著自己靶子的成績。

袁朗的靶子被報靶員跑步送了過來，然后就被一個老a插在了隊列前面，看著這個千瘡百孔的胸環靶，子彈均勻的散布在胸環靶的要害。

“報告隊長，三十發子彈，全部上靶。”

袁朗看著底下的人群，所有人都知道了差距到底有多大，他們的成績別說老a了，就連三個士官的成績都不如，被袁朗的眼神看的，全部低下了各自的腦袋。

“怎么啦，都蔫了？不牛氣了？全體口兩分，四十一、四十二兩人加扣一分，三十八加扣兩分。理由，我，袁朗，就愛這么扣。”袁朗的話說完，楊宇真的是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理由還是那么奇葩，這分還真是隨著袁朗的心情來，心情好扣，心情不好更要扣。

實彈射擊訓練進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子彈也讓楊宇他們打了一個夠。有的甚至胳膊都要抬不起來，吳哲在被袁朗秀了一臉之后，也變得認清了現實。

一天訓練完之后，吳哲趴在地上的墊子上，而楊宇就在他身上按著。

“哎呦，三八你輕點，之前你怎么沒有把這一手露出來，要是知道你有這手藝，之前的體能訓練，我也不至于這么苦。”吳哲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對著楊宇吐槽著。

楊宇聽到吳哲叫的號碼之后，手中的力氣加大了一分。“你要是再把中間那個十給省了，我就讓你連呼吸空氣都省了。實話告訴你吧，之前不露出來，一方面是因為前期的體能訓練太累，累到我自己都忘了我有這個技能。另一方面也是讓你們嘗嘗老a的體能訓練強度，看你們是否能夠挺過來，挺過來才能繼續下去，才能留下來，這樣我再投入也不算是白白浪費體力。”

“你是真的奸啊，眼睜睜看著戰友受苦。”拓永剛坐在椅子上排著隊，等著享受楊宇的按摩服務。

“正式通知你，你的按摩資格被我取消了，理由，我很不爽。”楊宇對著拓永剛開著玩笑。成才和許三多兩人也在一旁互相按著，他們兩個是真的累到把這手藝給忘了。

“啊，你輕點，還別說，你這個‘理由：我很不爽’，學的還真挺像那么回事的，哈哈。”

自從那天實彈射擊之后，接下來的訓練并沒有全部都是體能，在體能訓練之余，其他的科目開始穿插著進行了訓練。之后的訓練，扣分依舊，每天都有人扣完一百分，每天都有人離開這個基地，可能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訓練一個項目一個項目的進行。跑步、游泳、扛圓木、在坭坑里摸爬滾打，原本一開始的四十二號人，現在也只剩下了十六個，楊宇不知道這剩下的十六個人，還要被袁朗淘汰多少個。

所有人都適應了這種每天一睜眼，就是扣分、扣分、扣分的生活，當然來到現在扣分也越來越慢。

兩個多月后，原本的十六個人，已經變成了現在的九個，楊宇所在的宿舍，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走，分最少的并不是表現最差的，反而是表現最好的他，是的就是楊宇，他的分是被袁朗隔幾天就無理由扣點，扣到最低的，僅剩五分。

拓永剛是倒數第二，僅剩六分，吳哲許三多還有成才他們三個的分一樣，也不高，也只剩了八分。

一天操場上，九個人整齊持跨立姿勢在等待著袁朗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