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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浦原商店的地下空間。
頂部裝飾成藍天一樣,內里空曠,到處聳立著粗壯的巖石柱子。
黑木待在一根巖柱旁,從尸魂界那邊傳來的立體影像投射在巖柱背面陰影,分成好幾個方格子。
有更木,有嘉蒂絲,有卯之花烈等人在虛圈作戰的畫面。
之前還有山本元柳齋的畫面,后來隨著高溫讓空氣模糊,連監視的細菌都被殺死。
山本元柳齋那邊最后的畫面是定格在冒出的藍染。
事情后面怎么樣,這里并不清楚。
“不太妙啊,看卯之花隊長面色有些焦急,大概是總隊長那邊出現意外。”
浦原喜助手摸了摸下巴,尸魂界那邊僅僅是將影像傳過來,具體的通信,如何調度,完全不會透露給這邊知曉。
他只能憑借一些細微的事情去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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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沉聲道:“我們要去虛圈幫忙嗎?”
浦原喜助想了想,扭頭道:“平子,你們通過黑腔去虛圈,我和黑木君,夜一桑,去尸魂界。”
平子真子眉頭微皺道:“藍染有入侵尸魂界的可能嗎?”
浦原喜助點頭道:“嗯,他可能會獵殺其他隊長,也可能會去尸魂界,上靈王宮,為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分頭行動。”
“要是我們去虛圈,藍染去尸魂界,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日世里大叫一聲,“我們還是分幾個人也去尸魂界。”
“不行,尸魂界還沒有正式放棄對你們的處罰,在那邊用虛化的話,影響不太好。”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
日世里還想要反駁,平子真子按住她的肩膀,道:“日世里,不用說了,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現在只能賭一把,喜助,我們愿意去虛圈。”
“好。”浦原喜助面色難得凝重起來,“這次的戰斗不單是關乎個人的私怨,更是決定整個世界的存亡。”
咚,咚。
旁邊的黑腔和穿界門突然閉合,投射在巖柱的畫面像是信號不好的黑白電視機,畫面變成一片雪花。
黑木面色一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浦原喜助連忙坐下來,手指敲在鍵盤,開始尋找原因,“……有一股很強的能量封閉斷界和虛圈。”
“藍染搞的鬼嘛,能不能突破?”
“給我一點時間。”浦原喜助面上流露出焦急,手指加快敲打鍵盤的頻率,計算要多么強大的力量能突破封鎖,或者是用其他辦法繞過去。
尸魂界,雙極之丘。
空曠的丘頂擺著一些四四方方的儀器,在大型屏幕之上,也呈現出一片雪花狀。
所有聯系在剛才的一瞬間,斷了。
“這是怎么回事,涅隊長?”京樂春水忍不住問一句,他對所謂的科學不是很了解,無法判斷是儀器出現意外,還是那邊出現問題。
涅繭利手指敲打在鍵盤上,眼眸流露出一絲焦躁,反吼道:“閉嘴,我正在查找原因。”
“沒什么大不了,尸魂界,虛圈,現世,三者之間的通道,已經被我暫時封住。”
儒雅而自信的嗓音從蔚藍天空傳下來。
藍染立于遮魂膜之外,目光俯視下方,雙極之丘上的人渺小如螻蟻,彈指可滅。
“藍染隊長……”
松本亂菊手肘輕輕捅了捅她,“雛森,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藍染隊長了。”
“藍染。”日番谷冬獅郎滿臉寒霜,凝視著天空那道仿佛融入太陽的身影。
“真是抽中下下簽。”
京樂春水手一抬斗笠,朝上大喊道:“你專門跑到尸魂界,該不會就是想在遮魂膜外吹風吧?”
“遮魂膜,”藍染念出這個詞,面上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殺氣石終究是一個死物,想要憑借它阻擋我?
你們的愚蠢真是讓我不知該說什么。”
說罷,藍染散去腳底的靈子塊,直接往下墜落。
遮魂膜是由瀞靈壁釋放出來的球形保護罩,理論上是能夠分解任何靈力形成的物體或魂魄。
實際上,對于一些靈力密度過高的物體,遮魂膜很難將其分解,比如說空鶴大炮的炮彈,大到足以吞沒瀞靈廷的靈子浪潮。
隊長級別的死神想要直接闖入遮魂膜,不是不行,就是靈壓會被分解大半。
山本元柳齋最初曾做過一次實驗,硬闖遮魂膜,一身靈壓被分解到一成,變得極度虛弱,幾天都沒有恢復過來。
京樂春水是少有的見證者,看著藍染居然自大到想要直接闖入遮魂膜。
他心里微微松一口氣,這樣的話,應該會好打一些吧。
藍染腳觸碰到遮魂膜的瞬間,天空綻放出一陣白色光芒,分解靈力的波動不斷想要將他分解。
他什么都沒有做,僅僅是將靈壓纏繞在體表,再硬是往下擠。
遮魂膜形成肉眼可見的靈子潮汐,以他下墜為中心點,靈子向周圍狂涌。
藍染突破遮魂膜的封鎖,闖入瀞靈廷,人沒有繼續往下墜落,站在雙極之丘的上空。
“不要松懈!”京樂春水喊一聲,立刻拔出花天狂骨,以便于應對接下來的戰斗。
“不要那么緊張,所謂的戒備是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才能產生的詞語,你我之間并不存在戒備一詞。”
藍染充滿磁性的嗓音在京樂春水耳邊響起,具有溫度的手掌貼在他露出的胸膛,“看,我的手正放在你心臟上面。”
京樂春水察覺不到一絲靈壓反應,眼前真是藍染?或者說是鏡花水月的幻影?
不論是哪種可能性,京樂春水都是第一時間瞬步后退,想要甩開。
他的瞬步在瀞靈廷算是排名靠前,不及山本元柳齋,也能夠一步到達很遠的地方。
雙極之丘迅速成為遠方風景。
藍染的手掌沒離開過他胸膛,溫聲道:“讓我見識一下吧,尸魂界僅有的雙刀之一,花天狂骨的卍解。”
京樂春水沒有說話,依舊無法斷定眼前的人是藍染,“山老頭怎么樣了?”
“還有一口氣,離死應該不遠了。”
藍染手離開他的胸膛,笑道:“原來如此,那就是你的卍解嘛,挺有趣。”
“喂,我還沒有用卍解?”
京樂春水有點不理解藍染的話語。
“我已經看到了,”藍染表情沒有之前那么熱切,全知全能,讓他失去許多樂趣。
哪怕京樂春水沒有使用卍解,他依舊能夠看到使用卍解的那個未來,明白花天狂骨的卍解是什么。
“真是無趣啊。”
藍染失去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卍解,花天狂骨·枯松……,”京樂春水卍解的解放語沒有念完,花天狂骨忽然斷了,沒有任何征兆。
藍染隨手一揮,靈壓如刀鋒斬開京樂春水的身體。
“京樂!”
趕來的浮竹十四郎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