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它,暴君。”
黑木輕聲念出自己的始解語,光芒從刀身流轉,散去,斬魄刀轉變為一把劍。
日番谷冬獅郎盯著,手愈發握緊,那就是黑木的始解?
銀白色的劍身細長,無鋒,十字架的劍柄鑲嵌著寶石,外觀很華麗。
看起來不像是直接攻擊系的斬魄刀。
黑木的名氣在護廷十三隊早已經傳開,只是他斬魄刀的具體能力是什么。
大部分死神還是不怎么了解,僅有一部分死神知曉。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黑木手抖一個劍花,示意對方隨時能攻過來。
日番谷冬獅郎冷翡翠色的眼眸微瞇,在能力不明的情況,貿然上前近戰太莽撞,還是先用……
黑木瞬步逼近,舉手揮劍。
日番谷冬獅郎瞳孔放大,后退,手還來不及揮刀。
“破道之四,白雷。”黑木左手指向前方,從食指尖竄出一道電光,貫穿日番谷冬獅郎的腹部。
“哇。”他吐一大口血。
銀白色劍光如劃破烏云的慘白閃電,僅在眼前一晃,他身體已有撕裂感,血不要錢地往外涌出,灑落在練習場的榻榻米上。
“唔……”日番谷冬獅郎喉嚨發出悶悶的聲音,額頭冒出大量汗水,刀戳在地面,人呆呆的。
他無法相信自己在同等靈壓之下,會被這么輕易打敗。
“日番谷,這就是你和我的實戰經驗差距,沒弄明白我的斬魄刀能力,不敢貿然接近是明智選擇。
但也不該太過退縮,心有退意,十成的實力能夠發揮出五成就算不錯。”
黑木慢悠悠走上前,手釋放回道的綠光,照耀在他胸膛,一邊治愈傷勢,一邊教導他錯在那里,“戰斗的時候,心態要放平,只有放平,你才能看到更多,感覺更多。”
日番谷冬獅郎抿了抿嘴,迅速從失敗的陰影走出來,認真去思考黑木的教導。
他得出落敗的原因,就是太在意黑木斬魄刀的能力,從而忽視鬼道攻擊。
自己的心態要放平。
“黑木前輩,能不能請您再和我打一次?”
日番谷冬獅郎語氣變得恭敬起來,一次根本不夠,他還想要多來幾次。
黑木想了想道:“沒問題,我還有空閑的時間。”
等傷勢治愈好,日番谷冬獅郎撿起冰輪丸,重新站起來,雙手握住刀柄,擺出最基本的斬術姿態,“我上了。”
他喊一聲,揮刀,周圍空氣的溫度迅速降低。
一條紅瞳冰龍從無形空氣鉆出來,直奔面前的黑木。
咔咔。
還沒有碰到人,冰龍身軀仿佛遭到利刃襲擊,斷裂成一塊塊,掉落在地面。
暴君始解的百倍重力場鋪開。
這樣的力量僅僅是卍解三百萬士兵的一名。
對藍染那種級別是不值一提。
對日番谷冬獅郎,已經是很棘手的力量。
他被迫往后退去。
重力場驟然向前延伸,日番谷冬獅郎只覺得人往上墜落,心里沒慌。
按照黑木教的話,心態放平,讓他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將刀柄末端的鐵鏈甩出去。
鐵鏈看起來短,實則具有注入靈壓就會變長的特性,迅速纏住暴君的劍身。
位于鐵鏈末端的月牙順勢勾住十字劍柄。
寒氣沿著鐵鏈狂涌而下。
“不錯。”黑木夸了他一句,重力改變,從上往下。
日番谷冬獅郎往下墜落,腳下凝成靈子塊,想要止住下墜的趨勢,卻在倉促間無法凝成牢固的靈子塊,腳一踩,輕易碎裂,人繼續墜落。
黑木一抖劍,將纏住的鐵鏈抖開,瞬步逼近。
日番谷冬獅郎咬牙,純白的靈壓爆發,一面厚厚的冰壁呈半圓形籠罩他整個人。
咔咔咔,冰壁表面在無形重力碾壓之下,裂出一道道裂痕。
“呼,呼。”日番谷冬獅郎大口喘氣,暫時從百倍重力場擺脫。
“不錯的反應。”
黑木眼眸滿是欣慰,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老師都喜歡學習好的學生。
教這樣的人太有成就感。
“不過,還不夠。”
他劍身纏繞猩紅色的靈壓,一劍揮在冰壁之上。
冰壁驟然炸裂,化作一道道冰彈向前奔襲。
距離太近,根本擋不住。
黑木做出判斷,瞬步向后退去。
寒意從背后冒出。
看來是趁著他被前面的攻擊占據視線,日番谷讓一條冰龍迂回繞后,從視線死角發起進攻。
“還差得遠,”黑木嘴角微微上揚,沒回頭,手往后張開,“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火光在掌間凝聚成圓形,再猛地向前射出。
轟隆!
爆發的火焰擊碎冰龍,從中沖出一道不高的身影。
日番谷?
黑木眼眸掃向前面,冰彈后面的人影竟是一座冰雕,不是冰龍迂回,是整個人直接隱藏靈壓繞到后面。
“好。”黑木滿臉欣慰,轉身,揮劍擋住日番谷的斬擊。
兩股靈壓第一次碰到一起。
黑木單手顯得有些吃力,左手食指一動。
白雷!日番谷冬獅郎立刻想退。
黑木扭腰,一腳踹在他太陽穴上。
竟是腳?!日番谷冬獅郎腦袋嗡嗡作響,一時無法控制身體。
“破道之四,白雷。”
黑木指尖射出的電光貫穿他的右肩膀,手掌下意識松開刀柄,接著,銀白色的劍光再次撕開他的軀體,鮮血噴灑一地。
咚,日番谷冬獅郎跌落在地面,冰輪丸從掌間滑落,再也爬不起來。
“你做得很好,可惜,經驗還是太少,容易被我的假動作欺騙。”
黑木蹲下,翻過他的身體,開始治愈傷勢。
日番谷冬獅郎很郁悶,忍不住問道:“黑木前輩,你和藍染之間的差距大嗎?”
“那是一個很棘手的家伙。”
黑木沒有正面給出答案。
“能不能再來一次?”日番谷冬獅郎還想要繼續。
黑木搖頭道:“不行,我下午還有訓練。”
“那晚上?”
“晚上我還要去真央靈術院幫忙。”
黑木還是搖頭。
真央靈術院那邊的進展順利,他每晚都要抽空去幫忙,完事喝一頓,根本抽不出空陪日番谷冬獅郎練習。
“哦。”日番谷冬獅郎有些失望,也不好勉強。
觀戰的松本亂菊眼珠子轉了轉,心里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