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君!”
她高聲呼喊,往前奔跑。
“你是?”對方停下腳步,白凈的臉龐流露出一絲疑惑,純白羽織罩在死霸裝之上,背后赫然有一個九字。
“啊!”
虎徹勇音猛地起身,屋內昏暗,窗簾將月光遮擋在外面。
她大口喘著氣,手一抹額頭,滿是汗水,再摸了摸心口,心臟在砰砰跳動。
“是夢嗎?這一切……”她喃喃著,又搖了搖頭,剛才是夢。
中午吃飯不是夢。
黑木君要去九番隊擔任隊長。
這樣的事情,她根本沒想過。
在她設想的未來里面,不需要和黑木有什么,只要能每天見個面,吃個飯,聊天,偶爾有空閑一起出去玩,就足夠了。
若是黑木去擔任九番隊長,這樣渺小的幸福會化作灰塵。
隊長的工作很忙,想要每天往返四番隊和九番隊,屬于很麻煩的事情。
加上修兵和螢也在九番隊。
連一起吃飯都變成奢侈的事情。
虎徹勇音不想那樣,又無法開口挽留。
護廷十三隊的隊長是最高榮耀,也是能夠永遠銘記在尸魂界歷史的大人物。
結婚的話,孩子會直接擁有上級貴族的身份。
連副隊長都完全不能比,更不用說五席的職位。
挽留的話說不出口,祝福的話也是。
“好煩。”她嘟囔一句,跳下床,赤腳走到窗邊,打開窗簾,輕柔的月光灑落在窗框,照得地面有一道漆黑的影子。
她仰頭,呆呆望著天空的月亮,星星,從這里看,總覺得視線受限。
虎徹勇音打開窗戶,微涼的晚風吹在臉頰,她瞬步鉆出去,落在屋頂之上,風愈發大。
一身米色的睡裙緊緊貼在軀體,勾勒出死霸裝無法呈現的魔鬼曲線。
她眼前的星空變得寬闊,看不見邊際,數不清的星星點綴在漆黑夜幕。
她真想大吼一句,又怕吵到別人睡覺,蹲在屋脊,仰頭看著星空。
一只手拍在肩膀。
“嗚哇。”虎徹勇音嚇得胸一跳,險些往前滾下去,人急忙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黑木君,差點被你嚇死!”
“抱歉,我沒有想到你的反應這么大。”
黑木立刻認錯,坐在旁邊,“大半夜你不睡覺在外面干嗎?”
虎徹勇音手拍了拍胸口,輕易原諒他的冒失,“我是睡不著,出來吹吹風,你呢?”
黑木笑了笑,道:“瞬步在瀞靈廷逛一逛,體會化作風的感覺。”
“是嘛。”
她說著,心又開始砰砰跳起來,努力用平靜語氣詢問,“那個,黑木君什么時候去九番隊擔任隊長?”
“哦,那個啊,我沒打算去,午飯過后,我和碎蜂說清楚,她沒有生氣,就是說我真沒上進心。”
黑木隨意回答她的問題。
“為什么要拒絕?那可是隊長啊!”
虎徹勇音之前還擔憂他跑去九番隊,一聽他不去,想法發生改變。
黑木撓了撓頭道:“我對權勢沒興趣,能不能青史留名,也不在乎,只想高高興興活個幾千歲,在子孫圍繞下,沒有遺憾地離開。”
虎徹勇音弱弱道:“和隊長結婚嗎?”
黑木側頭,想了好一會,“到時候再說吧。”
沒有將話說死,原因嘛,連他本人都無法搞清楚。
嘴上一直說著喜歡隊長,實際情況呢?
好像也沒有動什么欲望啊。
男人一年到頭都可以是想要播種的狀態。
死神的結構似乎不太相同。
黑木忽然警覺,不對勁,當年自己也是一頭野獸,如今褲襠沒有半點動靜。
他偷偷瞄向旁邊的虎徹勇音,米色睡裙如肌膚一般黏在體表,微微敞開的領口能看見一道溝。
“勇音,早點睡吧,我也要繼續逛了。”
他能夠肯定,自己身體百分百沒問題。
果然是隊長包的太嚴實,那方面很難得到有效刺激。
不過,勇音這一身也太沒防備,讓其他人看到該怎么辦?
“勇音,你以后還是要多注意點,服裝上面的打扮。”
“哦,”虎徹勇音呆呆回一句,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打扮勾起某人心火,還以為打扮太老土。
才會被說。
人消失不見,虎徹勇音從屋脊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裙,喃喃道:“有空讓亂菊姐幫忙挑一件吧。”
在她認識的朋友里面,亂菊是最會打扮,最性感的一位,想要挑選適合她的服裝,絕對沒有問題。
“回去睡覺。”她伸一個懶腰,困意忽然涌上腦海,瞬步返回屋子,回到床上睡覺。
轟轟。
黑木瞬步在瀞靈廷,狂風拂過臉頰,心里面升起的一點心火,迅速被平息。
他跑到湖泊邊,脫光死霸裝,跳入其中,冰冷的水刺激在皮膚表面。
他追著魚跑。
玩夠了。
他爬上岸,穿好衣服,瞬步到無人的山林奔跑,肆意大吼,吵醒居住在這里的動物。
“哈哈。”黑木心情變得很愉快,決定回去好好睡一覺。
他瞬步回到自己的宿舍門前,看見門沒關,縫隙透著燈光,手推開門。
樹藤編制成的桌子邊角,向日葵搖擺,“歡迎回來。”
趴在桌上睡著的螢醒過來,手揉了揉眼皮道:“哦,你回來的真晚。”
黑木一臉疑惑道:“螢,你大半夜跑我房間干嗎?”
“黑木,其實有一句話藏在我心里很久,一直找不到機會和你說。”
他扭頭,轉身道:“抱歉,我不能做對不起修兵的事情!”
螢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你少在哪里做夢,我想說的是,看在你曾經給我助攻的份上,我也該對你說一兩句。
或許事情說開會讓你為難,尷尬,但一直瞞著事情未必會有進展。
感情方面的事情,我當初就是猶豫良久,沒有你助攻,很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等等。”黑木舉起手,一臉懵道:“你是在說繞口令嗎?”
“呃。”螢頓了頓,一句話表達清楚,“勇音喜歡你,不是朋友的喜歡,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這才對嘛,說簡單點,大家都……”
黑木話停住,眼眸瞪大道:“你,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