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日,天晴。
瀞靈廷的初冬并不會寒冷,溫暖如晚春時節。
露琪亞醒過來,眨了眨眼,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她忽然想起來,“尼桑。”
記憶的最后是尼桑滿身是血抱著自己。
她猛地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變回死霸裝,斬魄刀放在床頭柜,脖子也沒有項圈。
貌似無罪了?
她跳下床,將刀別在腰間,匆匆打開病房門,外面是寬敞的過道,有一名粉裝的護士端著藥路過。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知道六番隊的朽木隊長在哪間病房嗎?”
露琪亞很有禮貌地上前詢問。
護士停下腳步,面露微笑道:“朽木隊長就在215病房。”
“多謝。”
露琪亞鞠躬道謝,又快速跑過去,一個個門牌號掃過去,看到215號病房,門沒有關,敞開著,讓路過的人能夠看清里面情況。
擺設和其他病房一樣,很簡潔。
純白的窗簾拉開,窗戶沒關,外面的風流入屋內。
朽木白哉脖子以下都包著繃帶,一身病人服,黑色長發散落在肩膀,正在聆聽銀銀次郎的匯報。
有關于昏迷之后的事情,中央四十六室全滅,山本總隊長做出的決策。
聽得他陷入沉思。
“尼桑,銀次郎先生,早上好,”露琪亞走入病房,借著問候的名義加入對話。
銀銀次郎面上露出笑容道:“早上好,露琪亞小姐。”
“早。”朽木白哉簡單回一句,面容高冷依舊。
露琪亞心里已沒有那么多疏離感,鞠躬道:“昨天多謝尼桑出手救我。”
“不用道謝。”
朽木白哉表情沒有變化,淡淡道:“你要是違法的話,我是不會管你。
被冤枉就不同,朽木家的人不會承擔莫須有的罪名。”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很高興,尼桑。”
露琪亞面上露出笑容。
朽木白哉微微一楞,瞥開視線,“我還要聽銀次郎匯報工作,你沒事的話,先退下吧。”
“是。”露琪亞沒有打擾,退出病房之外。
銀銀次郎手一推單片眼鏡道:“白哉大人還真是笨拙啊。”
“……”朽木白哉抿嘴,他不擅長表露內心的情感,這是朽木家主必須具備的品質,“銀次郎,談公事的時候,不要說私事。”
“是。”銀銀次郎略過那個話題,繼續匯報工作上的情況。
露琪亞離開病房之外,走幾步,想起還有一個人,“戀次!”
她沿著走廊跑向前,打算找個人問問看,知不知道阿散井戀次住在哪個病房。
偶然路過一間病房,她急忙停下,走入敞開的病房門,“黑木前輩,昨天多謝你出手搭救。”
“不用客氣,你是白哉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坐視你有危險。”
黑木盤坐在床上,正在消滅八葷八素,胸膛裹著繃帶,人看起來很jing神。
露琪亞詢問道:“黑木前輩,你知道戀次在哪里嗎?”
“他啊,雙手被砍斷,胸口還被劃開一道傷口,住在229,要等涅隊長那邊的補肉劑,才能生出雙臂。”
黑木的傷勢經過自己治療,并不是很嚴重,昨天沒暈過去,自然清楚阿散井戀次住哪里,傷勢如何。
露琪亞一聽,面上浮現出擔心之色,“我就不打擾你了。”
“去吧,”黑木揮手,也不愿意她在這里待太久。
露琪亞離開病房,順手關好門。
黑木迅速解決八葷八素,將餐盤塞進床頭柜,沒有拿走,手揮了揮空氣,將飯菜的香味發散出去。
時間差不多,他重新躺回病床,蓋上被子,心里默數一,二,三。
病房門被暴力地踹開,翻過病床,砸在窗戶那邊,震碎的玻璃嘩嘩砸落在窗框。
碎蜂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握著刀,小臉殺氣騰騰走進來,她的腳被踩扁,骨頭全碎了,一時半會好不了,不想金雞獨立,就要依靠拐杖。
“黑木!”她比起腳傷,更惱火的是黑木偷襲她,還那么毫不留情地偷襲。
“咳咳。”
黑木虛弱地發出咳嗽聲,臉上褪去血色,滿是蒼白,“碎蜂。”
虛弱無力的腔調讓碎蜂胸膛怒氣減弱幾分,收起刀,拄著拐到床邊道:“你傷得這么重嗎?”
“勉強保住一條命。”
黑木說出短短幾個字,喘了三口氣,他眼眸滿是真誠道:“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
“算啦,你也是為救露琪亞,幫白哉的忙。”
碎蜂本打算問罪,看他這個模樣,又不忍心繼續說什么,反而給他找理由。
黑木一臉懊惱,“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該對你動手,讓你不得不拄著拐杖。”
碎蜂開口安慰道:“沒事,當時是我太執拗,你不下重手,我哪里會讓你離開,不怪你,好好養傷吧。”
黑木咳嗽幾聲道:“你愿意原諒我嗎?”
碎蜂柔聲回答,“我根本就沒有生過氣。”
咣當,風從外面吹入,鑲嵌在窗戶的門砸在地面。
“謝謝,你真是世上最溫柔的女人。”
黑木假裝沒聽到。
碎蜂也無視門落地聲,“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再見。”
“嗯。”
黑木虛弱閉上眼。
碎蜂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黑木前輩。”露琪亞突然出現在門口,“戀次沒在229。”
碎蜂沒認出她就是露琪亞,道:“黑木傷勢很重,你別大吵大鬧,影響他休息。”
“怎么會這樣?”露琪亞滿臉震驚之色,“剛才還是生龍活虎吃早餐。”
“咳咳。”黑木劇烈咳嗽,吐出一大口血,手捂著嘴,血滴落在床邊,“其實我剛才是回光返照,麻煩誰去幫我叫一下護士。”
“黑木前輩,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叫。”
露琪亞嚇得面色蒼白,瞬步跑去叫人。
嘎嘎,靈壓逐漸飆升,碎蜂緩緩轉過頭,渾身散發出無窮的黑惡氣場,“黑!木!”
假如時光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保證,一定不會救露琪亞。
“咳咳,碎蜂,我真得傷勢很重,你看,都吐血了。”
“這么點血叫什么傷重,應該流更多才對吧。”
碎蜂拄著拐杖,一步步靠近,殺氣彌漫,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等等,碎蜂,冷靜點,我錯了,我真得知道錯,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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