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靈壓驟然爆發,如一座沉睡多年的火山噴發,向世人展現出不同于以往的暴烈姿態。
僅僅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沒做。
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朽木白哉呼吸變得困難。
他迅速往后一退,手中的粉色刀刃碎裂,又迅速從空中招來一把,握住,朝前道:“這就是你的真正實力嗎?”
“嗯。”
更木劍八悶悶回一句,心情不太好,眼罩被破壞,說明戰斗的娛樂到此為止。
能夠應付他全力的家伙,在整個瀞靈廷找不出幾個。
朽木白哉現在的表現不錯,可還不夠。
實力沒有到達卯之花烈,以及卍解第二階段的黑木。
“你不該耍那種小手段破壞我的眼罩,這樣的話,戰斗很快就會結束。”
“嗯,用我的刀結束這場戰斗。”
朽木白哉高冷地回答,心里已經明白,想要打敗面前的強敵,必須拿出全部實力,一點都不能保留。
明明還想著留下對付山本總隊長。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就讓你也看看我的全力。”
四周的黑暗空間消失了,白云籠罩的天空浮現,上千把刀刃化作粉色光流朝他雙手握住的刀刃凝聚,最后形成一雙純白的雙翼張開。
“終景·白帝劍。”
這是他最強的招式,也是千本櫻的最終姿態。
使出這一招,代表他真正走到需要一決生死的地步。
“你的招式還真是層出不窮。”
更木劍八面上浮現出幾分驚喜,本能告訴他,這一招的威力不弱。
現在的自己,恐怕真扛不住。
他沒有任何猶豫,大叫道:“吞噬吧,野曬。”
鋸齒狀的斬魄刀瞬間改變形狀,變成一把擁有巨大刀身的長柄刀。
更木劍八舉起野曬,往里面灌入龐大的靈壓。
不始解的話,想要讓斬魄刀承受如此高強度的靈壓,不是說做不到,就是那樣做的話,斬魄刀容易斷,“一擊定勝負!”
“如你所愿。”
朽木白哉輕輕一跳,純白的雙翼一揮,他像是蒼鷹一樣翱翔在空中,瞄準地下的獵物,再猛地俯沖加速。
純白的光芒如一道閃電劈下。
更木劍八揮刀迎上,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簡單揮刀,搭配他一身龐大靈壓,野曬銳利的刀鋒,形成最純粹的暴力。
閃耀金色和神圣純白一觸碰。
一聲巨響,爆風震碎周邊的建筑物,籠罩在上方的云層也被震散。
兩人身形交錯。
更木劍八肩膀猛地裂開一道大口子,隱約能看見蒼白的琵琶骨,鮮血向外噴出,“結束了。”
野曬解除始解,變回鋸齒狀的斬魄刀。
朽木白哉沒有回答,純白的光芒潰散,半邊身子向外噴出鮮血,人無力地倒下。
啪,血染紅紫色和服,染紅純白的梅花。
“呼,呼,”他發出粗重的呼吸,面色蒼白,腦袋有些暈,我敗了?
可惡,朽木白哉手撐在地面,抖個不停,還是咬著牙,再次站起來。
“大白,你繼續動的話,真的會死。”
草鹿八千流站在他旁邊,抬頭,面上浮現出擔憂之色。
“我還能戰斗,呼。”
朽木白哉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連站著都會這么困難,簡單回一句,好似將全部力量榨干。
“八千流,不要管他,我們走。”
更木劍八察覺到某個逼近的靈壓,沒有打算管,叫上八千流,打算找個地方睡覺。
他對露琪亞的處刑沒興趣,對維護中央四十六室的權威也沒興趣。
只是想要享受戰斗。
朽木白哉已經帶給他滿足,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對手,輪不到他插手。
沒事干,那就只有睡覺。
“嗯。”草鹿八千流乖巧點頭,往他那邊跑一會,忍不住回過頭看一眼。
朽木白哉如蝸牛般,緩慢移動,鮮血鋪在地面,如鮮紅的地毯。
“有人會管他。”更木劍八頭也不回地說一句。
“嗯,小劍,我們走。”
草鹿八千流放心了,跳上他的肩膀趴著。
兩人從這里消失。
朽木白哉沒有察覺,血色迷糊雙眼,廢墟底下似乎有一頭巨獸在向外撞擊,導致廢墟顫抖不停。
“露琪亞……”
他一步一步向前,沒有腳印,全部讓血掩蓋,仰頭望向懺罪宮和雙極之丘的過道,手使勁伸過去,腳也踮起來。
夠不到,好遙遠,“抱歉,無法遵守和你的約定了,緋真……”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明亮,說話也不覺得累,在短暫的精神充沛過后,是意志無法支撐的疲倦襲來。
人直直倒下去。
雙極和懺罪宮之間的過道,露琪亞腳步停下,扭頭望向遠方,“尼桑的靈壓消失了?怎么回事?尼桑!”
她想要向那邊跑過去,押送的人一拽繩子。
套在她脖子的項圈隨之后移,勒得她往后退。
“可惡,你們放開我,我是無罪的,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露琪亞憤怒掙扎,和原著不同,她根本沒有罪,哪里會認罪。
中央四十六室不管那些,不認罪的家伙多了去,總不能一個個說服。
只要有證據,該殺的殺,該關的關。
本人的證詞如何,完全不重要。
“給我老實點!”
一人狠狠用拳頭擊打在她腹部,“吊起來,免得耽擱處刑時間。”
其余三人贊同點頭,紛紛將靈壓注入繩子。
軟趴趴的繩子忽然硬起來,高高頂起,項圈也往上拉,露琪亞脖頸被勒的很緊,呼吸困難,雙腿蹬了一會,不得不放棄掙扎。
露琪亞的靈壓被封住,身體機能就是十幾歲的少女,根本無法掙脫。
她痛恨這樣無力的自己,各種念頭在腦海交織,亂成一團。
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個下場?
尼桑的靈壓為什么會消失?是死了?還是重傷瀕死?
又是和誰戰斗?
想不通啊。
露琪亞思緒紛亂,大腦似乎運轉過熱,有種想要爆開的感覺。
她又忍不住想,真要是爆開的話,或許會輕松很多。
說到底,她活著有什么意義?
等等,她心思從消極擺脫,遠方再次升起兩道龐大的靈壓,一道陌生,一道很熟悉。
這次是海燕大人?
她扭頭往那邊看一眼。
“卍解,黑繩天譴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