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最近的時間變得很有規律。
上午待在圖書館,學習有關于醫藥的知識。
中午用餐的時間是和修兵,螢,勇音度過。
這個時候,碎蜂會選擇坐在屋頂,吃著部下送來的豪華便當。
她不會進去一起吃飯。
借口是顧及隊長的面子,不想和一群席官共用午餐。
真正原因是擔心自己隊長的身份,讓現場氣氛變得尷尬,還不如躲在屋頂吃便當痛快。
黑木下午的安排是照看第一上級救護班,監督京樂琉璃和浮竹十三郎的訓練。
晚上就是漫無目的亂跑,鍛煉瞬步,也會有偷懶的時候。
那就是和修兵喝酒。
今晚,黑木選擇放棄瞬步訓練,邀上檜佐木修兵,痛痛快快喝一頓。
一直喝到人有醉意,夜深,才肯散場,各自回房睡覺。
碎蜂從屋頂跳下來,她待在上面,全程監聽兩個大男人的醉話。
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就是更加了解兩個男人的一些黑歷史。
“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黑木面色微紅,仰頭望向星空,盯著那個圓盤一樣的月亮,發出內心的贊嘆,“看得我想吃月餅。”
“月餅?我聽說過,那是人類節日時吃得食物。”
碎蜂頭一次發現,大前田有那么點用。
起碼在吃的知識上,整個尸魂界,找不出第二個比大前田更博學的家伙。
“沒錯,以前每到中秋,家里都會打電話,說快中秋了,記得買個月餅吃。”
黑木的腦子在酒jing作用之下,變得失去枷鎖,開始往外抖出一些藏在心里面的事情。
碎蜂眨了眨眼道:“很少聽你提及父母的事情。”
“因為他們很早就不在了。”
黑木喃喃著。
他已經忘記父母的模樣,能記住的事情少之又少。
只是每次想起,心里都會涌上一股很溫暖的感覺。
“他們會為現在的你驕傲。”
碎蜂輕聲安慰,手拍了拍他后背。
蜂家代代加入邢軍,從事著血腥,危險的工作,死亡是常有的事情。
她曾有過五位和藹的兄長,全部因任務死亡。
祖母,父親,母親,有老死,有病死,有因公殉職。
蜂家家主一脈,死得就剩下她這么一個獨苗。
她很明白親人逝去的痛苦。
“比起驕傲,我覺得更多是震驚。”
黑木笑了笑,穿越這種事情,父母真能知曉,恐怕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碎蜂再次規勸道:“只要你繼續遵守瀞靈廷的規矩,不要淪為一名罪人。
以你現在的成就,能夠挺胸抬頭面對任何人。”
“好,好,”黑木給出的答案沒有任何改變,心里的真實想法,也沒有變過。
他是不可能放棄營救露琪亞。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幾率,也能讓他押上一切去嘗試。
這么拼命,不單是為露琪亞,也是為朽木白哉。
和原著劇情不同,露琪亞擺明就是被綱彌代時灘推出來背鍋的倒霉蛋。
朽木白哉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碎蜂認為會。
不是她不了解朽木白哉,相反,是她太了解朽木白哉。
高傲,自律,貴族的典范和楷模,如六番隊的花語一樣,散發出高潔的理性。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為一名罪人對抗瀞靈廷的法規。
她做出這個判斷的前提是建立在露琪亞有罪之上。
用錯誤的方式去推演,得出的答案自然也是錯誤。
“哼,”碎蜂發出不滿的鼻音,總覺得他是在敷衍。
兩人隨意聊著,步行返回四番隊的宿舍。
這里氣氛愈發安靜,房間全部是處于熄燈狀態。
月色柔和,碎蜂揮了揮手道:“晚安。”
“嗯,晚安,你要是在外面睡得不習慣,隨時可以睡我床上。”
黑木笑瞇瞇說著。
碎蜂沒好氣道:“不用。”
礙于手環的關系,她不可能返回二番隊去睡覺,只能在這里臨時搭建一個帳篷睡。
“真遺憾啊,”黑木嘟囔一句,邁步走向臺階,上二樓,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
垂下的燈籠花逐漸亮起來,暖色燈光照耀在屋內。
桌角的向日葵搖擺起來,“歡迎回來。”
“熄燈。”黑木關上門,燈籠花的光芒逐漸熄滅。
屋子陷入黑暗。
他打著哈欠,走到絨葉床邊,直接撲上去,呼呼大睡。
“黑木。”
有人在黑暗之中低低喊了一聲。
黑木瞬間變得清醒,翻過身,隱約能看見一道人影立于床邊,“卯之花隊長?”
“你又喝酒了?”
卯之花烈聞著酒味,嫌棄地揮手。
黑木理直氣壯道:“我不喝酒,怎么麻痹碎蜂的警戒心。”
只有擺出喝醉的模樣,才能讓碎蜂完全相信,他會睡覺。
卯之花烈松開眉頭,算是接受他這個解釋,坐在床邊道:“露琪亞要提前處刑的消息,你知道嗎?”
“嗯,碎蜂和我說過,對計劃會產生什么影響嗎?”
“影響很大,綱彌代時灘外出巡查綱彌代家在流魂街的產業,預計要十二月中旬才能回來。”
卯之花烈經常在夜里,往綱彌代家跑,原計劃是探好路,方便到時候行動。
結果處刑一提前,這些天摸熟的路,基本沒有用處。
黑木面上露出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算他命大,還有呢?”
“龍光寺海那邊我詢問過,十二月初是絕對無法布置好陣法。”
卯之花烈又說出一個壞消息。
黑木心態很豁達,“剛開始就沒有算進去,沒有就沒有。”
“志波空鶴那邊我已經通知過,她們會準備好在月初到達指定地點。”
卯之花烈頓了頓,接著道:“涅隊長也保證會在月底前制造出一個隱秘的通訊裝置。”
黑木緩緩吐出一口氣,照這么看,計劃提前最大的影響就是讓綱彌代時灘活著。
其他的影響都屬于細枝末節,沒有那么嚴重。
“對了,空鶴告訴我,海燕隊長決定要救出露琪亞,處刑當天應該會動手。”
卯之花烈補充一句,“還有阿散井那邊也沒有消息,應該是浮竹隊長決心動手,希望那天他的身體狀況不錯。”
浮竹十四郎的病是真得讓人捉摸不透,好和不好,全靠運氣。
黑木面上露出笑容道:“事到如今,只有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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