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不說去最貴的店,起碼要中等,再不濟是尋常,結果是一家最便宜,最親民的拉面店。
十三一碗拉面,量大,湯油,管飽,還搞區別對待。
嘉蒂絲碗里面有肉眼能看見的一大片肉。
他碗里,撈來撈去,才一點肉沫,不仔細看,完全能忽略過去。
“你得罪過老板?”
嘉蒂絲一臉疑惑,她經常和空鶴來這邊吃,沒見過有這樣特殊的情況。
男客人也不至于給這么少。
黑木撈一下面條,陷入沉思,“應該是老板有女兒吧。”
“關老板女兒什么事情?”
“當時我是來者不拒,天曉得有多少女友,這家店的老板女兒貌似是其中之一。”
黑木無法記清,自己有多少前女友。
“你真是活該。”嘉蒂絲還打算幫他討一個公道,現在,老板沒朝里面吐口水,已經算是大度。
“我也沒辦法,年輕氣盛。”
黑木反駁一句,低頭夾起大量拉面,稀溜溜往嘴里面吸,他在綱彌代巖家里,根本沒吃飽。
和劍八戰斗的靈壓消耗太大,讓他的胃成為無底洞,別說是一碗,再吃十碗,二十碗都不會覺得撐。
嘉蒂絲也吸溜起拉面,肚子是真餓了。
靈壓強大的人在沒有經歷激烈戰斗,三四天沒吃飯是餓不死。
因此,真央靈術院的禁閉室不提供任何伙食給她和空鶴。
兩人正吃著,店的門簾被掀開,爽朗聲音傳遍店內,“老板,來兩碗豚骨拉面。”
來人一頭橘色長發披肩散落,戴著各種閃耀的發飾,十指也是戴滿戒指,唇邊一點美人痣。
死霸裝的領口是波濤洶涌。
“好大。”嘉蒂絲咽了咽拉面湯,在她認識的女性朋友里面,恐怕就是米妮娜能夠和這位稍微較量。
“亂菊,你怎么會在這里?”黑木揮手打招呼。
松本亂菊看一眼,店內很冷清,也就是黑木那一桌有人,想要忽視也很難。
“還不是查案,倒是你,不在四番隊跑這里干嗎?”
松本亂菊大步走過來。
日番谷冬獅郎跟在后面,板著一張臉,背著斬魄刀,很有大人的模樣,“黑木前輩。”
“日番谷,你整天跟著亂菊,很辛苦吧。”
黑木看著他初步顯露出小老頭的氣質,能明白,這位是遭受什么樣的摧殘。
“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日番谷冬獅郎深深嘆口氣,后悔自己當初草率入隊的決定。
從隊長到副隊長,沒一個靠得住。
“啰嗦,你這個小鬼,我給你那么多事情是歷練你,好好干。”
松本亂菊理直氣壯訓斥他,拉開椅子坐下來,銀灰色眼眸瞄向嘉蒂絲,“這位漂亮的小姐叫什么?”
“嘉蒂絲·卡特尼普。”她視線從對方胸前回過神,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松本亂菊,這位是日番谷冬獅郎,都是黑木認識的朋友。”
松本亂菊的性格很熱情,心和胸一樣豪邁,短短幾句話,已經博得嘉蒂絲好感。
等她的面端上來,和嘉蒂絲的感情變得很好。
大胸果然是擅長聚人心。
機會難得,黑木也順勢問了問松本亂菊,該如何處理自己的問題,還是借口一個朋友。
松本亂菊聽完,銀灰色眼眸瞪大,“你,你親了卯之花隊長?!”
“都說是一個朋友了,你聽不懂話嗎?”
嘉蒂絲幫黑木反駁一句。
黑木咳嗽兩下,道:“對,沒錯,是一個朋友的事情。”
“一個朋友啊”松本亂菊故意拉長語調,她營養分配很均衡,胸之外,還有給腦子。
自然明白,黑木是在無中生友。
她單手支著側臉,笑吟吟道:“為什么你的那個朋友會違背上司意愿,選擇強吻呢?”
卯之花烈是女性死神協會的理事長,她的瓜,松本亂菊是非常有興趣嘗一嘗。
黑木不好明說,含糊道:“發生一些事情,簡單說是上司想死,我那個朋友不讓。”
“為什么想死?”松本亂菊笑容收起,話題變得不是那么輕松。
“事情很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你先說說解決辦法。”
啪,松本亂菊手一拍桌,氣勢洶洶道:“你又沒做錯,不需要道什么歉,堂堂正正回去,她敢責怪,你就拿出男子漢的氣概。
告訴她,你的命是你的,可你沒權處理,隨便送死,就沒有考慮到留下來的人心情嗎?
光想著自我滿足的家伙,男的還是女的,都是不可原諒!”
黑木呆了呆,說的有道理,為什么自己要怕呢?
錯的明明是隨便想要送死的卯之花烈。
讓劍八覺醒有很多辦法,沒必要非死不可。
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劍八?
痣城雙也就不是劍八了?
他在外活得很好,大概還活著?
進攻虛圈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尤其是在市丸銀和十刃沒打殘之前。
黑木也不敢打包票說,那家伙還活著。
“亂菊,還是你有辦法,不像某人根本拿不出一點實質性的辦法。”
黑木暗指的某人正在吃面,完全沒聽出來被暗指。
松本亂菊夾起拉面吹了吹,道:“以后有這樣的事情,盡管找我商量。”
“嗯,你剛才說查案,這里發生什么事情嗎?”
“這個啊。”
“亂菊副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打斷一句,不想透露太多案情,尤其是和某家關系很深的某人在場。
松本亂菊干咳兩下,道:“沒,內什么。”
黑木覺得很可疑,盯著她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呃,該怎么說呢,總之,你還是別問,事關重大,我不能隨便說出來。”
松本亂菊搖頭,不想繼續談論,連拉面都不吃,起身想要離開。
黑木不得不喊一句,“好啦,我不問你,別浪費面。”
松本亂菊重新坐下來,“抱歉啊,有些事情還沒有徹底調查清楚,我們不好透露,怕走漏消息。”
“我是那種嘴不嚴的人嗎?”黑木反問一句。
松本亂菊含糊道:“和你無關的人,你肯定能守口如瓶,和你有關的人,怕不是要漏成篩子。”
“和我有關的人?”黑木察覺不對,眼神充滿探尋。
松本亂菊低下頭,默默吃面,決定不再多說,綱彌代家的死者牽連出來的勢力,太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