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告訴我,螢老師?”
掛有風鈴的房間內,東仙要喃喃這個專欄的名字,面色陷入沉思,說明他真在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黑木在等待回復。
往常送文件過來,他都是將文件交給其他隊員,而不是直接見東仙要。
今天是例外。
有關于專欄的事情,螢想要聽聽東仙隊長的意見。
黑木只有親自見一見這位金坷垃隊長。
東仙要認真想了想,拋開專欄名字有槽點之外,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
“麻煩你回去告訴螢,我會按照她的意見,進行這個企劃。”
“那我先告辭了,東仙隊長。”
黑木鞠躬,想要離開這里。
東仙要沒有阻攔,輕輕點頭,“替我向螢和修兵問好。”
“嗯。”黑木退出房間,順手將門關上,再一個瞬步離開。
很精湛的瞬步……東仙要從座位起身,窗外的風鈴叮叮響,不是有人闖入,單純是風卷動風鈴。
黑木沒有直接返回四番隊,先去一趟四番區的商業街,打包三人份午餐,再回到綜合救護所的二樓。
從窗戶闖入螢的病房,他大聲喊道:“開飯啦。”
“東仙隊長怎么說?”
螢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黑木故意嘆口氣,表情流露出遺憾之色。
螢心里咯噔一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揮手道:“沒通過就算了。”
黑木聳肩道:“東仙隊長通過你的提案,還夸很好。”
“那你嘆什么氣?”
“我想買的菜賣光了。”
“修兵,給我踹死這個家伙。”
螢指揮老公上陣。
檜佐木修兵如實回答道:“我打不過他。”
“哈哈,開個玩笑嘛,免得你一直擺出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黑木聳肩,將打包的菜拿出來。
螢一看就是三人份,問道:“勇音今天不來嗎?”
“她還在處理公務,說是要下午舉辦插花活動,四番隊想參加的人都可以參加。
偶爾也會有五番隊和三番隊的隊員過來參加,算是四番隊的傳統活動,每月一次。”
黑木向兩人解釋虎徹勇音不來的原因。
“插花?有趣,我下午也去看看吧,老是坐在這里,挺無聊。”
螢心里升起興趣,想要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
“可以啊,”黑木爽快回答,只要不離開四番隊回去工作,兩人想去哪里,他心里都沒有意見,“修兵要不要去參加?”
檜佐木修兵搖了搖頭道:“我對插花沒興趣,還是多看看書。”
“多看點休閑書,讓自己放松。”
黑木假模假樣地叮囑,其實在涅繭利那邊出成果之前,他是不會放人。
理由嘛,想找總能找出一大堆。
檜佐木修兵郁悶歸郁悶,心里沒有一絲懷疑黑木的話。
哪怕他自覺沒什么問題,疼也就是疼上次那么一次。
他還是選擇相信黑木的判斷。
黑木是專業的,又是最親近的朋友,沒道理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三人不是貴族,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吃飯相互聊天,喝著飲料。
度過中午的悠閑時光,黑木告訴螢插花教室在哪里,他沒空領人過去。
進行正常休息的他,下午要正常上班,腦子曾抱著勇音或許會幫自己處理的念頭。
推開門的那一刻,看著桌角的文件,黑木認命地嘆口氣,自己的工作還是要自己去做。
“插花教室。”
螢按照黑木說得位置,到達綜合救護所之外的庭院。
庭院的風景優美,有假山池水,有一棟長方形的平房,門口有招牌,寫著插花教室。
這是基于隊長的興趣建立。
就像是五番隊和六番隊喜歡搞書法教學,一番隊喜歡舉辦茶道會,十一番隊愛搞酒會等等。
那些娛樂性的項目,全都是基于隊長個人興趣舉辦。
資金是從公家撥款,算是隊長福利的一種。
螢推開門,里面有不少人,全是女人。
還好修兵沒來,來的話,非尷尬死不可。
“螢前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您參加插花教室。”
螢聽到有人喊自己,循聲望過去,喊她的人是一位很可愛的女孩子。
個子不高,兩側劉海垂下,腦后扎著一個包子頭。
“你是那個時候的實習生。”
“太好啦,您還認得我啊,我叫雛森桃。”
對方面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你在真央靈術院的名頭也不小,叫什么三人組,有一個不良和一個陽光系金發帥哥在身邊。”
螢能記得清楚,名聲是一小部分,更多原因是對方的身高。
這年頭想找出和她差不多高的女死神,不是那么容易。
雛森桃回憶在真央靈術院的那段時光,面上露出笑容。
那是一段無法忘記的美好回憶。
可惜,陽光系的吉良君不知為何,蛻變成陰沉系,完全沒有在靈術院的意氣風發。
倒是阿散井君還是沒什么變化,那么熱血。
“要說三人組,還是螢前輩和修兵前輩,黑木前輩更有名,我們還差得遠。”
“是黑木和修兵有名吧。”螢苦笑,還是認得清自己的定位。
三人組之中,她的實力是最差。
“哪里,我一直很佩服螢前輩,您自律,公正,還總是耐心解釋后輩的疑問,大家都很喜歡您。”
雛森桃連忙反駁她的話語。
螢笑了笑,道:“你被分到四番隊嗎?”
“我是五番隊的隊員,今天隊長給我強行放假。”
雛森桃有些郁悶,她原先是打算繼續工作,架不住藍染隊長又給她強行放假,逼著她去休息。
她閑來無事,想起四番隊今天舉辦插花課程,便跑過來。
“其實我是不想休息。”
這句話深得工作狂的螢認同。
休息?工作才是人活著的本質啊。
“特別是今天,還有一個綱彌代家的人登門,誒,有可能是為上個月的事件過來找麻煩。”
雛森桃為自己不能在藍染隊長身邊分憂,倍感煎熬。
“綱彌代家?上個月我記得黑木說過,五番區死了一個貴族,兇手還沒抓到嗎?”
“好像沒有,那個叫時灘的男人,看著他,我渾身都感覺發冷。”
雛森桃雙手搓了搓手臂,想起看見那個男人時,渾身冒起的雞皮疙瘩。
真擔心溫和的藍染隊長被對方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