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躺入類似透明的棺材艙內,不得不說,圓柱變形時有變形金剛那個感覺。
具體造型,初看還不覺得有問題,多看幾眼,覺得很不吉利啊。
里面也狹窄,艙門合起來的時候,空氣仿佛都沒了。
黑木產生一種悶悶的感覺。
聽不清外面的說話聲。
“音夢,記錄數值,”涅繭利命令自己的最高杰作進行數據備份,手指敲打在鍵盤,逐步啟動他的檢測儀器。
一個個燈亮起來,閃爍。
機器本身釋放出轟鳴聲。
“你看得懂嗎?”涅繭利滿臉嘲諷的表情。
卯之花烈笑瞇瞇回道:“你敢亂來試試,涅隊長。”
“切。”
涅繭利不爽,還是怕對方誤會,開始進行專業解釋,“檢查會讓黑木陷入深度睡眠,你不需要擔心。
屏幕上的人體就是黑木身體狀況,橙色代表正常,紅色代表危險。
你給他做過手術,應該明白,他體內蘊含著另一種力量。”
卯之花烈不否認,也不承認,保持著沉默。
“我做這個實驗,目的是想知道,友哈巴赫為什么能讓人起死回生?
他的力量有什么特殊之處?
那股力量和死神結合,會產生什么樣的變化?
假如我們能夠掌握這項技術,你覺得未來會怎么樣?
一群不死的軍團誕生,我們將會打破神立下的規則。
雖然作為天才科學家,我從沒有將神當一回事。”
無論是創造生命,還是肢體再生,或者是那種能讓感官無限靈敏的超人藥。
凡人視為神所掌握的權能,涅繭利不知打破過多少。
可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
起死回生。
這是讓完全陷入死亡的生命,再次活過來,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卻真得發生在眼前。
涅繭利想要了解更多,表情,眼眸,無不透露出興奮,“你正在見證一項偉大的實驗,若是能肢解實驗,情報會更詳細。”
卯之花烈根本不在乎,淡淡道:“那些都是小事,黑木有萬一,你就會死。”
“……我討厭你們這些被感情羈絆的家伙,這個世界沒有比真理更值得追求的事情。”
涅繭利興致勃勃的演講沒能得到認同,心情很不爽,視線轉回屏幕,心情立刻好了,“看他已經陷入深度睡眠,咦,這個波動……”
卯之花烈看著屏幕數值變化,顏色,無法理解代表什么,僅能從涅繭利的動作和話語判斷,他沒有做什么小動作。
“哈哈哈。”
黑木聽到熟悉的狂笑,眼眸睜開,頭頂是沒有一片云彩的天空。
他身下是硬邦邦的地面,手撐起身體,一棟棟高樓大廈林立,外面是一座巨大的火山。
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
黑木心里奇怪,自己待在艙內,變得越來越困,一閉眼,就到達精神世界。
涅繭利還能讓人隨時闖入斬魄刀的精神世界?
他環視周圍,大喊道:“暴君,你在哪里?”
“這里。”暴君附耳說一句,雙臂從后摟住他的脖頸,身軀緊緊貼著,“我的陛下,這是我遲來的祝福,恭喜你死而復生。”
黑木回頭,彼此臉貼著臉,“你該不會真得要啪啪才能告訴我卍解吧?”
“哈哈,你愿意的話,我倒是無所謂,誰讓我這么愛你。”
她神情嫵媚,一頭銀色長發在空中飄散,仿佛用了廣告里的飄柔。
黑木更在意的是她衣服。
一件深紅色的斗篷裹著曼妙身軀。
“這斗篷有些眼熟。”
“嗯,這是友哈巴赫的力量所化,你是掠奪他的力量復活過來,我自然和那股滅卻師力量融合在一起。”
她松開手,后退兩步,斗篷嘩嘩向左擺動,“怎么樣?合不合身?”
“沒你原先的好看。”黑木如實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眉目含笑道:“我斗篷之下是真空,你還覺得難看嗎?”
黑木想了想,確實是有那么一點興奮,他沒有繼續深入去想。
這個斬魄刀壞得很,故意擺出這個模樣,想要勾引他墮落。
在幽閉而無人的環境,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表示做什么都可以。
或許有人能禁得住考驗。
黑木是禁不住,所以他從不會參與那種考驗人心的實驗,“你差不多該告訴我卍解的真名。”
她手撩過銀色長發,笑道:“說了你也聽不到,你何必問。”
“我不信,你說一遍試試。”
“你說啊。”
“你是不是在耍我?”黑木連續兩次,只看見她粉嫩的嘴唇張開,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她攤開手,道:“這就是規則啊,我從未抗拒過你,是你一直在拒絕我。”
黑木沒好氣道:“怎么可能。”
暴君掀開深紅色斗篷,白嫩的軀體暴露在空氣。
該挺的地方堅挺,不該白的地方也白得一根毛都看不見。
她張開雙臂,滿臉笑容道:“那就來愛我啊。”
“……”黑木盯著看一會,腦子陷入思考。
如果這是一個考驗的話,答案是上?
還是不上?
稍微的遲疑,深紅色斗篷重新飄下,遮蓋所有美好的風景,她搖頭道:“看吧,這就是你的答案。”
黑木驚訝道:“真得能撲上去嗎?”
“不是上不上的問題。”她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透露更多。
斬魄刀是死神靈魂的延伸,性格如主人一樣。
黑木會將真正重要的事情藏得很緊。
她也是。
“你慢慢猜吧,我期待你給出真正答案的那一天。”
黑木腳下傳來失重感,人掉下去。
“等等。”
他大叫著,睜開眼,一張黑漆漆的臉出現在視線,“哇啊,涅隊長,別突然靠那么近。”
涅繭利拉開距離,語氣很惡劣道:“你小子睡了一天,再不醒來,我都要解釋不清。”
“有那么久嗎?”黑木有些懵,印象里,在那個空間呆的時間,還不超過幾分鐘。
“黑木君,你沒事吧?”
黑木回過神,朝旁邊的虎徹勇音笑了笑,道:“沒事,就是和我那個性格惡劣的斬魄刀聊一會天,抱歉,讓你擔心了。”
她松口氣,道:“沒事就好。”
涅繭利目光轉向卯之花烈,道:“現在我要回去,你沒意見吧?”
卯之花烈微微一笑道:“請便。”
黑木抬起手,已經沒有綁著繃帶,皮膚光溜溜的,宛如一歲大的嬰兒。
他的傷勢已經徹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