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熊然啷個哩個啷，不再承受網爆的這一夜舒爽。

‘小三’拔刀痛罵，‘過火’包容批判，‘曾經的你’收刀止戈，解約與情變劈腿的風波，算是大致結束。

哦不，算是結束，因為辰星…

……

“哈，辰星撤訴了…”

“不意外，辰星如果不撤訴，然哥手里的視頻可不是吃素的…”

十點半鐘，辰星官號一則對熊然的撤訴動態再次掀起一波熱度輿論，動態里隱晦表達了歉意，也就是認慫。

不得不認慫，繼續硬剛沒好處。

“呀，邱瑞雪還敢露面呢…”

“嘿，不僅露面了，新專輯十一還照發，真是頭鐵不怕死啊…”

“不發怎么辦，已經制作完畢又宣傳了這么久，發了還能回點本，不發就是徹底血虧，可憐的辰星好難…”

“都是辰星自找的，熊然解約就解約了，還最后碰瓷利用一把，好給邱瑞雪漲一波憐憫人設，結果碰到了鐵板被反殺，這波血虧多少都不冤…”

“聽說邱瑞雪這張專輯光制作就接近500萬，宣傳不下300萬？”

“10首歌，數字專輯15元一張，實體典藏版專輯50元，平臺和渠道拿走一半的話，至少銷售額得2000萬才能回本，畢竟怎么著也得20%稅吧…”

“銷售額2000萬？呵，沒戲…”

“沒準，總有腦殘粉會刷的…”

“那可真是腦殘了，邱瑞雪劈腿照片都出來了，還繼續鐵粉？”

“嘿，舔狗的快樂你不懂，腦殘粉的憨傻你更是不懂，阿門…”

這個世界對版權的保護力度很高，對盜版的打擊懲罰也很嚴重，一般人氣歌手尤其還是小天后級別，只要專輯不是真的太爛，銷量不會差到哪里。

但邱瑞雪可不一樣，劈腿實錘、瘋狂掉粉、人氣暴跌，就算以前一堆鐵粉腦殘粉，如今還有多少力挺？雖然歌手的主要收入并不是專輯銷售，而是商演、代言，以及開演唱會！

但一黑百衰，邱瑞雪的星途事業腰斬拉胯百分百肯定，神難救。

再如何使力也回不到此前最高。

一線無望，二三線難保，廢瘸。

……

300萬，500萬，800萬，1千萬！

暢銷、現象、殿堂、史詩，歌手單張專輯銷量四大評級，而且是在發售日起滿一個月內達到對應級別才會冠稱，靠時間積累硬磨達到的，不算。

至今華夏內，一個月內銷量破500萬張的都沒有多少，更何況后面的800萬與1千萬，有生之年或許不可見。

當然，靠時間比如三個月半年，甚至一年以上硬磨上去的，有！

更當然，不論哪種方式都會有水分，畢竟數字專輯購買不限量。

有些腦殘粉后援會為了幫自家女神或愛豆沖銷量，一買幾千張甚至上萬張的都不在少數，對此平臺可不管，反正只要花錢就拿收益分成，隨便。

但再沖銷量，天后或天王的桂冠也要看唱功、人氣、身價代言等等一系列綜合數據，不單純只看專輯銷量。

人氣小天后準天后隨便你喊，但真正的天王天后稱號，不能自封。

5張暢銷專輯里，至少2張要達到滿月破500萬張銷量才有評選資格。

所以就種種條件綜合而言，數據沖刺的再好再漂亮也沒有多少用，娛樂公司也不可能太過造假，畢竟火不火你開開巡回演唱會，或者看看代言為甲方爸爸是不是帶來了匹配的收益。

人氣、身價、數據，三者至少都要有真材實料，不然就是假大空。

那要達到上述的三者統一基調，就需要男帥女靚，唱功人設，還有最重要的作品，好作品，能爆火的作品。

“謝謝，我考慮考慮…”

再次掛斷一家娛樂公司的電話，熊然輕輕捏了捏眉心，邀請簽署公司創作合作的，或者要買‘小三·過火·曾經的你’版權或使用權的，都有。

當然，也有試著邀歌的，但都是給一些新人寫，價格也很低，成名成氣的一個都沒有，看不上還是不相信？

“果然，創業沒那么容易…”

熊然心頭一聲暗嘆，不說各大娛樂公司里聘請簽約的作詞作曲人，就是成名的自由創作人，也都各方緊盯。

甲方爸爸有需求早就經過層層篩選預定出去了，哪有漏網之魚？

公開接單的也有，但那價格…

嗡，嗡嗡～

微訊來訊，形容目光一凝。

……

“秦總，您不忙嗎…”

后半下午，外灘沿岸附近某臨江茶餐廳，這次是熊然赴約前來。

“還行，至少現在不忙…”

秦曉晶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微微一笑，“簽不簽署鴻圖創作人合約咱先放到一邊，就說你這三首歌曲…”

“三首能做一張小專輯！鴻圖可以幫你制作，并且宣傳發售…”

“完全免費，這誠意好吧。”

是好，好得熊然輕打一個冷顫。

醉翁之意不在酒，最終鴻圖目的還是他這個人，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是一句空話，人情這東西，難還。

“秦總忘了，我不能出道。”

“沒忘，沒說出道…”

秦曉晶輕聳肩膀，“不簽藝人合約，個人唱作發行應該可行，辰星的解約條件里總不會苛刻到所有細節！意下如何，鴻圖送上門的誠意大甜瓜…”

“呃，是很誠意！”

熊然凝聲問詢，“不過，鴻圖為什么不提出要買我這三首歌呢？”

“歌雖好，但人更重要！”

秦曉晶展顏微笑，“合作講究雙方自愿，人情往來只是加深合作的一種間接形式，促進或保證雙方利益…”

“投桃以報李！鴻圖對邀請熊先生的誠意很足，但會有期限！”

“還是說，熊先生態度依舊？”

看著對面坦然誠意的眼眸，熊然盡管很感動，但，“抱歉，恐怕無福消受鴻圖的滿滿誠意！不過，如果只談三首歌的買賣的話，倒是能談一談…”

鴻圖免費制作專輯又幫忙發售，這個誠瓜太甜，吃了腰桿會軟。

所以還是算了，繼續從芝麻起步。

“嘖嘖，心狠，還很有魄力…”

秦曉晶沒有氣惱，反而感嘆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自己創業，相信也搜過了一些娛樂公司的公開邀歌！是不是還發現沒有好單子，現實骨感…”

熊然沒有接話，但其實已經回答。

沉默即是。

“靚仔，祝你好運…”

秦曉晶輕出一口氣，簽不到人，免費制作宣發專輯又拒絕，那就沒什么好再談的了，至于‘小三過火曾經的你’三首歌買不買，歸鴻圖其它部門。

不過即便購買，價格也不會很高，畢竟已經網絡面見，等公司歌手制作成專輯再發售，熱度高潮早已消逝。

也就能作為走穴商演，開演唱會或上上節目時登臺唱一唱，還成。

一句話，性價比不高，差強人意。

“承秦總慧眼，多謝吉言…”

熊然微微一笑，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