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公派的留學生,在外國留學期間,跟同學去旅游,得到了一枚傳說中的巨龍蛋,并且成功融合,直接突破了四階。”
“苓色大校成為職業者,拒絕了國外的重薪挽留,毅然放棄了學業回國,并且加入了潛龍軍,算是潛龍軍年輕人的偶像了。”
胡歡忍不住驚道:“這也行?”
令狐音冷哼一聲,沖著胡歡說道:“覺醒者和職業者,就是這么不講道理,有些人不管怎么努力,都無法覺醒,但就有人輕松成為高階。”
“我們已經到了京城的范圍,苓色這是每天的日常訓練,她總在這附近的天空巡游,恰好碰上我們而已。”
“各自坐下,等待降落,不要東張西望,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被令狐音呵斥了幾句,胡歡乖乖的回去坐了,其余戰士也不敢違拗上級的命令,倒是蕭劍僧膽子大,仍舊湊在一遍,小聲的問道:“苓色大校,是不是真的特別漂亮?”
令狐音不耐煩的說道:“也就是一般人。”
蕭劍僧還想繼續問幾句,令狐音有些怒了,伸手一按,蕭劍僧就像個滾地葫蘆,直接滾到了胡歡身邊。
這次輪到胡歡,一把抱住了這位七班長。
他心頭暗暗忖道:“瞧不出來,令狐上尉脾氣很暴躁啊!”
“他難道是跟苓色大校有仇?所以不喜歡有人提起?”
胡歡可沒蕭劍僧那么作死,扶穩了蕭劍僧,小聲說道:“咱們還是老實點,別惹事兒。”
蕭劍僧無奈的一笑,他就是隨口一句,作為兵王級的jing銳,他身上天然就有一股傲氣。
胡歡是感受不到,就算感受到了,也不敏銳,但蕭劍僧是真不服氣,自己和戰友們,都是千挑萬選,都是百般辛苦,不知承受了多少壓力,但仍舊絕大多數要黯然退伍。
他怎么可能服氣苓色這種強者?
一個人憑著努力,成為絕頂人物,人人都欽佩,一個人就是走了狗屎運,獲得了強大的力量,自然就會有人不服氣。
越是努力的人,越是不服氣,這種靠運氣的人。
蕭劍僧被胡歡攔住,嘿嘿一笑,卻忍不住暗暗忖道:“要是我也弄到什么龍蛋,也不見得就差了苓色大校。”
他瞧了胡歡一眼,忽然有些僥幸的心態,暗暗忖道:“我是沒那個運氣了,小胡可沒準,他能撿到吸血藤,未必就不能撿到別的,回頭多跟他一起,沒準就有什么好運氣。”
胡歡可沒想到,這位親愛的七班長,擼狐貍毛居然還上癮了,他品味著剛才從舷窗,向外望,看到藍天白云的震撼,說實話,真不差看到一條龍那么驚心動魄。
作為第一次,從天上往下看東西,他只覺得回味無窮。
胡歡瞧了一眼,站在舷窗前的令狐音,有心再去瞧一眼,但始終不敢。
過了幾十分鐘,飛機不斷的下降高度,在幾次顛簸之后,轟然一震,降落在了地上。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地面跟飛行員不住發出指示,飛機沖下天空的慣性消失后,在跑道上轉了轉了幾個彎,有地勤人員過來,指揮飛機停好,進入了一個機庫。
胡歡他們只是臨時搭載的乘客,接下來卸載物資的事兒,跟他們也沒什么關系。
令狐音老馬識途,借了電話,要了一輛老解放卡車,正要準備帶了所有人離開,就有一頭巨龍從天而降。
巨龍落地,身子漸漸縮小,最后化為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迷彩軍褲,腳下一雙高幫軍靴,穿著草綠色背心的女子,她頭發扎成了一個及腰的大辮子,看起來颯爽又利落。
雖然也是一身軍裝,但這個女子就是穿出了不一樣的氣勢。
尤其是她逆著光,就好像被陽光籠罩了一層,渾身都散發耀眼的光芒。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子的氣勢所攝,居然沒人在意,她究竟長什么樣子了。
當然,逆光下,也沒人能看得清。
巨龍所化的女子,大步向他們走了過來,對令狐音說道:“你來了正好,載我一程,我也回去總部。”
令狐音打了個手勢,正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胡歡愕然了一下,然后就急忙一翻身,上了后面的車廂。
女子瞧了他一眼,問道:“新從下面帶回來的人?哪個族系的覺醒者?”
令狐音淡淡的答道:“戰士族系!”
女子沖著胡歡微微一笑,胡歡這會兒才看清女子的相貌,她大概是因為訓練,曬的臉色有一種健康的古銅,并非女孩子那種白皙細嫩的皮膚,但偏偏這種膚色,更讓她的五官,有一種野性的魅力。
“嚴苓色!”
“這一次特殊戰斗人才培訓班,由我做班主任,你們有任何想法,任何情況,都可以跟我匯報。我會盡量幫你們解決。”
嚴苓色微微一笑,上了車,坐在令狐音的旁邊。
令狐音對旁邊的戰士說了一句:“你下車,去后面。”
老解放的駕駛室能夠坐三個人,本來是一名開車的戰士,加上令狐音和胡歡,現在就只剩下令狐音和嚴苓色了。
令狐音做到了駕駛位,發動了老解放CA15卡車,緩緩駛出了軍用機場。
胡歡在車廂里,雖然也晃晃蕩蕩,但卻比運輸機上,不知道好過多少,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對蕭劍僧說道:“待會吃過飯,咱們能自由行動嗎?”
蕭劍僧呵呵一笑,答道:“我們是來學習的,當然可以隨便行動。”
胡歡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去升旗那地方看一眼。”
蕭劍僧嘿然一笑,說道:“哥帶你去。”
胡歡頓時就放下心來,他從沒有離開過家,一個人到了陌生城市,還真沒膽子,四處去瞎逛。
有個大哥帶著,他這種未成年的少年,當然會比較安心。
老解放并沒有駛入什么軍營,它開到北四環附近,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很氣派的單位門口。胡歡看到大院的一邊門垛子上,明晃晃的掛著現代文學館幾個大字。
汽車并沒有開進去,令狐音下了車,對一個戰士說了一聲,他就接過了方向盤,帶了其他人離開,只留下了胡歡和蕭劍僧,還有嚴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