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洪波雙手按著桌子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之間帶著幾分俯視的意味說道:“三爺說了,對付你們不用太費勁,用一條人命把你們送進監獄就可以了。”
“所以嘛!該死的人一定會死,作證的人也一定會出來作證。”
云裳淡淡一笑:“你坐下看看,桌子下面是什么?”
薛洪波邪笑道:“桌子下面能有什么?你不敢殺我,還讓我看桌子下面,你是在讓我看你的腿么?那我就看看!”
薛洪波說話之間,低頭往桌子底下看了過去,他對眼看到的就是一只眼露兇光的黃鼠狼。
薛洪波還沒來得及出聲,黃鼠狼就順著對方的衣襟鉆了進去,緊接著一聲利爪撕開了人皮的聲響就從對方衣服下面傳了出來。
薛洪波口鼻當中鮮血直流,人不僅是一時半會兒斷不了氣,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只能坐在椅子上聽著牙齒撕咬內臟的聲音,在自己肚里不斷往外傳。
云裳眼含冷光的看著坐在椅子上抽搐的薛洪波道:“原來他們真沒有后手,害我白擔心了。”
王屠夫搖著扇子道:“老劉的腦袋,不服不行啊!他就從來沒算錯過。這只黃皮子也是他給我找來的。”
“他說,讓鬼魂附身在薛洪波的尸體上,肯定擋不住警察身上的正氣,警方一來,鬼魂就會崩潰。黃皮子鉆死人就不會了。”
“過一會兒,讓黃皮子帶著死人往河里一跳,誰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王屠夫用扇子敲著手道:“外面那些人,要不要一并處理了?我這兒的黃皮子還多。”
王屠夫的話音一落,走廊上就閃出了一片泛著血色的光點,仔細去看,那不就是一群雙眼發紅的黃皮子么?
原本站在走廊上的幾個股東,嚇得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屋里。
王屠夫不等他們說話,就厲聲喝道:“跪下!誰都不許出聲,誰嘴里發出一個動靜,就跟他一樣。”
幾個股東全都一塊跪在了地上,從走廊里追過來的黃皮子也堵住了大門。
那些人往前看,就是鮮血亂滴的椅子和正在抽搐的尸體。
往后看,就是五六只堵在大門口上,雙眼通紅,白牙森森的黃皮子。
幾個人嚇得全身亂抖,眼淚直流,卻誰都不敢出聲。
王屠夫卻慢悠悠的說道:“你們聽說過黃皮子鉆死人沒?沒聽過不要緊,我可以講給你們聽。”
“黃皮子鉆死人啊!就是說,黃皮子有時候得往有人煙的地方去,但是,又不能就這么露著原形進村。所以,成了氣候的黃皮子都會在山里藏個掏空了內臟的死人。”
“黃皮子想要裝成人進村的時候,就往死人肚子里面一鉆,用牙咬著死人的脊梁骨,就能讓死人往村子里走了。”
“有些修為高的黃皮子,還能讓死人說話。要想知道來的是不是黃皮子,你得往人脖子上看。要是那人脖子上有層黃毛兒,那就是被黃皮子鉆了的死人。”
王屠夫冷笑一聲道:“這個薛洪波嘛!還沒處理完,現在還站不起來,過一會兒,你們就能看見他站起來了。”
王屠夫說話之間,薛洪波的腦袋一歪,死在了椅子上。
可是沒過多久,薛洪波的腦袋就揚了起來,人也跟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來,翻著兩只眼睛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幾個股東。
薛洪波的眼珠子還沒翻回來,有個股東就嚇得昏死了過去。
王屠夫笑道:“正好,有衣服用了。去把他衣服換了,那個人先扔廁所里。”
薛洪波幾步走過去,拽起那個股東就往外走。王屠夫笑呵呵的道:“現在你們是不是該表個態了?愿意聽話的,就點個頭,不愿意聽話的,我還有黃皮子可用。”
王屠夫就是在嚇唬他們幾個,她帶來的那些黃皮子只有一只成了氣候,剩下的只是被王屠夫喂了藥,才會變得雙眼發紅。至于說,它們為什么那么聽話?還是因為有只老黃皮子在。
王屠夫慢慢走到桌子前面,隨手灑下了一點藥粉,地上的鮮血頓時化成了清水:“那個什么,對,就是你,得了癌癥那個。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去把解三寶換出來,我看你合適。”
“你去頂了殺人的罪名。薛洪波給你多少,我給雙倍。而且我還承諾,你的家人解三寶幫你養上三輩子。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那人沒命的點頭。
“去就好!”王屠夫笑瞇瞇的道:“警察就快到外面了。怎么應付他們,你們幾個看著辦!那個誰,你過來,我教你怎么說。”
王屠夫說話之間,薛洪波已經回來了,王屠夫道:“你回家去吧!該干什么好好弄著,把棺材門跟你家合作時犯了什么事兒都給抖出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