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七子,改成了喂魔七子。
觀賞一番離王進餐后,徐衍悄無聲息的順走了七柄黑劍,以原路遁走,沿著石層來到雷池所在的洞窟。
雷池旁,一群小黃鼬正拽著一根特制的繩索,嘿呦嘿呦喊著號子。
繩索的另一頭沉在雷池里,不知綁著什么東西。
老黃坐在一旁,看著小黃鼬們干活,洋洋得意的自語道:
“以雷池之水侵煉二十載,老夫的雷舟終于完成了,丟一袋子靈石算什么,有此等極品的飛行法器在,一千靈石早晚再賺回來。”
嘩啦,嘩啦。
在小黃鼬們的拖拽下,一條奇異的小舟漸漸浮出水面。
長約兩丈,形如柳葉,看似木質卻流淌著一道道雷紋,整條小舟輕巧而奇異,出水后自行懸空,靈動十足。
老黃把小舟拉到自己面前,瞇縫著眼睛,用手不斷摩挲,愛如珍寶。
說了個去字。
老黃以妖氣駕馭,只見小舟雷光大盛,發出一聲雷鳴,轉眼間越過雷池出現在對岸。
“好快的速度!絕對排得上最頂端的飛行法器,這二十年來的辛苦終于沒白費,回來……回來?回來!”
老黃發現調不動雷舟。
雷池對岸的小舟仿佛凍住在半空,一動不動,任憑它如何催動妖氣,就是收不回來。
老黃發毛了,急忙繞過去查看。
雷舟是它辛苦多年才得到的寶貝,萬萬不能有失。
走到近前,老黃更吃驚。
雷舟果然被凍住了,船體內外結了一層堅冰。
“哪里來的冰?怎么下雪了!地底下怎么可能下雪?”
老黃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撓頭詫異。
“雷池都能藏舟,地底為何不能下雪呢。”
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老黃差點跳進雷池。
地面隆起一團血水,凝成人形,隨后破裂開來,現出其內的徐衍。
“怎么又是你!”
老黃張著大嘴瞪著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三個月前它的洞府已經被收刮過一次,沒想到人家又來了。
“路過而已,雷舟不錯,我的了。”
徐衍揮手散去冰層,分出靈氣將雷舟化作巴掌大小,收入儲物袋。
“還我雷舟!”老黃抓狂道:“你都搶了煉神術還挖了我的靈石,雷舟是我的命根子!”
“我說過了,這里的東西都歸我。”徐衍抽出重刀玄雷,掂量道:“你有什么不滿嗎。”
“沒、沒有!恩公說得對,這里的東西都歸你。”老黃看到重刀,立刻冷靜下來。
對面的可是會言出法隨的大修士,沒見人家剛才用了玄奧莫測的血遁而來么。
徐衍滿意的點點頭,收起重刀。
“池子里還有什么寶貝。”
“沒了!真沒了!恩公不信下去游一圈,找到寶貝全歸你。”
“繼續煉制雷舟吧,二十年后不就又有一條了么。”
徐衍揚長而去。
老黃在雷池旁呆滯了半晌,一跺腳,道:
“還騙我!二十年后你再來一趟,我不又白煉了嗎!況且也沒那么多合適的材料呀,哎,倒霉,我是不是該換個洞府了,這地方風水不咋地呀。”
山洞里,唐秀婉悠悠轉醒。
這是哪?
她用盡全力睜開眼。
目光模糊,大致看得出是一處山洞。
周圍沒人。
所幸身體無恙。
唐秀婉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一絲。
身上五花大綁,她一時動彈不得。
逃亡之際手段用盡,飛劍炸裂,此時連最起碼的靈力都難以匯聚,如此處境,堪比絕境。
唐秀婉強做鎮定,其實慌亂不堪。
想起之前的經歷,不由得悲從心來。
與尸族戰斗她不怕,大不了戰死沙場,身為靈劍宗真傳弟子,雖為女子,唐秀婉的勇氣從來不弱于男兒。
誰知一場鴻門宴,自己成了陷阱中的獵物,案板上的魚肉,即將任人宰割。
“伏魔劍派……伏魔七子!”
唐秀婉在心里恨聲低呼,她恨不得立刻殺出去,與追殺她的伏魔七子大戰一場。
可她現在自身難保,脫身乏力。
冷靜下來,唐秀婉運轉心法聚集靈力。
只要崩裂繩索,她才有活路,否則……
落在伏魔七子的手里,唐秀婉不敢多想自己的下場。
本是青州一大門派的伏魔劍派,既然成了邪派一脈,手段自然無所不用極其。
什么血祭、人殉、白骨道,道心種魔,采陰補陽的爐鼎之法,一想起這些耳熟能詳的邪道手段,唐秀婉覺得渾身冰冷。
自己會是什么下場?
伏魔七子jing通劍陣之法,行事乖張,喜歡用一些極端手段,曾經與人比劍的時候打傷了對方整整近百高手。
唐秀婉對伏魔七子的劍陣尤為忌憚。
她最后的飛劍,便是用在炸開伏魔劍陣。
然而沖出劍陣,她也沒逃出多遠,便被劍陣余威震暈過去。
快,再快點才行……
心亂如麻的唐秀婉越是焦急,靈力聚集得越慢。
等到伏魔七子回來,即便能掙脫繩索也絕對逃不出這處山洞。
不好!
唐秀婉聽見了腳步聲。
她頓時心如死灰,俏臉蒼白,剛剛匯聚的一點靈力險些消散。
凄然的看了看山洞,唐秀婉在心里慘笑一聲。
這里便是自己的墳墓了吧。
沒想到堂堂靈劍宗真傳,最有希望進階結丹境的弟子之一,今天就要葬身于此。
也罷!
唐秀婉把心一橫,準備逆轉靈氣。
她寧可自爆經脈而亡,也不肯受辱于此。
閉上眼,唐秀婉等待著死期降臨。
腳步聲很輕,只有一個人……
經脈中的靈氣平復下來,唐秀婉閉著眼裝作昏死,心里快速思索著對策。
如果伏魔七子齊至,她絕無活路,只一個人的話,未必沒有逃走的機會。
再等等……
唐秀婉繼續匯聚靈力,打算拼個最后一擊。
如果實在逃不掉,弄死個對手也是好的,即便弄不死也得讓對方付出點代價。
靈劍宗的弟子沒那么好擺布!
唐秀婉在心里發狠,靈力竟漸漸匯聚起來。
‘從腳步聲判斷,對方到了近前。’
唐秀婉暗暗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對方好像在觀察我。’
‘居然解開了繩索。’
‘很好,他越大意,遭到的反噬越重!’
“再有幾息,反擊的靈力即可匯聚……”
閉著眼的唐秀婉忽然聽到說話聲。
“還沒醒?好像傷得很重啊,得找到傷口才能救她。”
救我?
唐秀婉疑惑不已。
她第一個念頭不是對方是誰,而是怎么救。
當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唐秀婉便得到了答案。
嘶拉一聲。
衣服被完全撕開,露出內里繡著鴛鴦的輕薄肚兜。
“什么鳥?”
徐衍的目光從鴛鴦上移,然后與豁然睜眼的唐秀婉對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