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新當然不敢把自己的分析如實說出。
如果這么一說,李云龍、首長等一干人就得暈倒了……什么,“高火”居然是按漢斯V1導彈的圖紙生產的,而且還趕在它前頭?什么情況?你是不是發燒說胡話了?!
因此王學新只能用其它理由胡扯,把節奏往這方面帶。
王學新說:“首長,我覺得……鬼子最想得到的不是反‘高火’和反X1的戰術,而是想得到這兩樣東西……”
話還沒說完,李云龍就接嘴道:“這話我李云龍一百個支持,這‘高火’和X1把鬼子‘零戰’打得那么慘,上可以打飛機下可以炸重炮,這能耐,誰看的不眼饞吶?要是我,我也會想繳一兩枚來鼓搗鼓搗!”
“你以為誰都像你李云龍啊!”參謀長半開玩笑的反對道:“你是不管見到什么裝備都眼紅,連敵人的步槍都像看到寶似的,還能不對‘高火’和X1眼饞?人家鬼子先進裝備多著呢,說不定還瞧不上咱們這點東西!”んΤτΡ://ωω.ǒΝyùΕ捌.℃óm/
“參謀長!”李云龍回道:“話不能這么說,鬼子裝備是比咱先進,那什么飛機、大炮、坦克的,咱們這些玩意一概沒有,有也是從別人那買來的。但‘高火’和X1這兩樣東西,卻是咱們有而鬼子沒有的東西,鬼子眼饞難道不是唐僧取經……天經地義嗎?”
參謀長被李云龍這么一說,也就沒聲音了。
李云龍說的的確有理,至少目前來看鬼子是沒有“高火”和X1這兩樣東西。
其實別說鬼子沒有了,全世界都是就此一家別無分號,那鬼子想得到這兩樣裝備當然是常理中的事。
然后孔捷又補充了一句:“參謀長、首長,這事我倒覺得老李說的在理,上一回,鬼子就有偷襲我軍后方打到‘高火’陣地的打算,只不過半途失敗知難而退了。現在……鬼子那突然來了個漢斯顧問,是不是也想要這‘高火’和X1?”
這話其實是王學新想說的,孔捷給說出來了就省了王學新許多事。
首長手指在虛空中點了下,點頭贊同道:“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不久前漢斯剛剛在毛熊那吃了一場大敗仗,他們在莫斯科方向的進攻失敗了嘛!據不完全統計損失的兵力有50萬人。這么大的損失,再加上漢斯空中力量逐漸失去優勢,想得到‘高火’和X1挽回敗局是肯定的。而漢斯的顧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才來,的確可疑!”
參謀長這時也被說動了:“這么說,漢斯這軍事顧問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明著是給鬼子當顧問,暗著卻是想得到咱們的裝備……”
“是喔!”首長把目光轉向王學新,說:“敵人如果想得到這兩樣裝備,光靠制空權是肯定不行的,必定要出動地面部隊。王學新同志,你打算怎么打這一仗?”
李云龍想也不想就接嘴道:“那還用說,既然知道鬼子要來搶東西,就布下口袋陣等著他們唄!”
首長眼睛朝李云龍那一瞪:“說的好聽,完縣機場要是布埋伏還好,望興機場到處是平原,你當鬼子不會偵察?一頭就扎進咱們的包圍圈?”
說著首長就略帶嚴肅的語氣下令道:“李云龍,沒讓你說話就少插嘴,讓你的營長說說,少不了你的功勞!”
指戰員們“哄”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王學新回答道:“首長,我認為在說怎么打之前,咱們得先想想鬼子會怎么打,只有想明白了鬼子會怎么打,咱們才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這話說得對!”首長對王學新這話表示贊賞,因為他自己也是這么做的,戰前分析敵人的心理和想法,然后才能做到有的放失。
首長心想,不賴嘛,這個小東北,有點大將的樣子!
心里想著,嘴里就鼓勵道:“說說看,你認為敵人會怎么打這一仗!”
“如果是鬼子……”王學新說:“那就不用說了,無非就是穿插包圍。但這一回來了個漢斯的顧問……我認為鬼子的很可能會換一種戰術進攻!漢斯不是擅長打‘閃電戰’嗎?鬼子也一心想學漢斯打‘閃電戰’并以能學會或是在戰場上應用為榮,但一直都沒學全。這一回,鬼子會不會在漢斯顧問的指導下,對咱們實施‘閃電戰’?”
首長和參謀長互望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意外。
在此之前,他們也對這場仗做了許多假設,但都沒想到鬼子會實施“閃電戰”,現在被王學新這么一說,覺得還真有可能。
考慮了一會兒,首長就笑了起來:“很好嘛!漢斯用‘閃電戰’打敗過許多國家,就連毛熊都吃了‘閃電戰’的虧,我倒想見識見識,這個‘閃電戰’有多厲害!”
首長說的這個“見識”指的是在戰場上的實際對陣,他身為一名指揮員,一直都在關注國際戰局,當然知道“閃電戰”是怎么回事。
李云龍不知道“閃電戰”是怎么回事,就大喇喇的說道:“要我說啊,這什么‘閃電戰’就是唬人的玩意,打仗還不就是那么回事嗎?上來一拔打退一拔就是,哪有那么多講究!”
孔捷對“閃電戰”雖沒有研究,但也聽說過這戰術不簡單,就反駁道:“老李,要是有你說的那么容易,毛熊還能在這戰術下吃那么大的虧,幾十萬幾十萬的被漢斯包圍然后就繳械投降了!你不會不知道這事吧?”
這倒是被孔捷說中了,李云龍是只顧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哪會知道毛熊那發生什么。
但李云龍還是嘴硬,他胸膛一拍:“笑話!有啥事能瞞得過我李云龍的?老子那坦克營還有毛熊顧問在那擱著呢,啥事都得來匯報,你孔二愣子能知道的,老子還能不清楚?”
孔捷只是笑了笑不說話,心道:毛熊顧問團還會像你匯報國內打敗仗的事?這牛吹的!
首長沒理會李云龍,而是把地圖在桌面上一攤,對王學新說道:“來,咱們往細里說說,鬼子會是怎么個打法!”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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