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新猜的沒錯,因此漢斯派到鬼子那的顧問河野真太少校,他既是軍事專家又是軍工專家……漢斯像這樣的人才很多,比如那個被刺殺的軍官,既是田徑十項全能又jing通音樂、滑雪、帆船、騎術等等,既是神槍手又是神劍手,甚至還親自駕駛戰機升空作戰。
河野真太之所以有一個鬼子名,是因為他原本就是日裔。
這也是他被漢斯派往華夏任顧問的主要原因之一……河野真太jing通日語,在交流上沒有任何障礙。
河野真太沒有多少技能,他就是純粹就是對軍事有興趣,另外從十幾歲起就在機械制造廠當學徒,在生產裝備和創新上相當有天賦。
如果,漢斯只是為了協助鬼子打敗八路軍,那只需要派一個軍事專家就足夠了。
現在卻派了一個既是軍事專家又是軍工專家的河野真太來,是什么目的就不用多說了。
事實上,河野真太來的潛艇上一路都在翻看鬼子發給漢斯的情報和照片……
漢斯與鬼子的控制區域是沒有連接的,北邊被毛熊阻隔,南邊是印度洋,那里到處是日不落帝國的殖民地,飛機、艦船等根本無法穿越。
因此,漢斯與鬼子的交流和來往只能通過潛艇冒險橫穿印度洋,即便是后期漢斯賣給鬼子“虎式”坦克也是拆分了用潛艇運到鬼子那的。
這也是為什么漢斯一直希望鬼子能與他左右夾擊毛熊的原因之一。
一旦漢斯與鬼子將毛熊消滅或者在毛熊地界勝利會師,他們之間就可以進行無縫連接互通有無了,尤其是鬼子海軍和艦載機上的使用經驗,著實讓漢斯十分眼饞。
無奈鬼子不爭氣,諾門罕一戰被毛熊打得沒了脾氣,然后就再也不敢對毛熊動粗了,哪怕毛熊在西線已經被漢斯打得狼狽不堪。
河野真太一趕到華夏就受到岡村寧次的熱情接待,應該說是最高規格的接待,就像接待他國來訪元首似的。
來前幾天就大動干戈的圍剿游擊隊搜捕八路軍和頑軍的情報人員……這主要是擔心情報泄漏后河野真太遭到華夏方面的刺殺。
情報當然也是最高保密級別,以至于相當長一段時間八路軍和頑軍一點消息都沒有,頑軍的情報單位還以為是鬼子國內有什么要員來視察。
然后飛機來時就派出十架零戰護航,整個機場被封鎖,飛機一落地,馬上就將河野真太接進裝甲車,整整一個大隊的機械化部隊開道,沿途還有偽軍部隊維持秩序。
河野真太是直接被送到岡村寧次的指揮部的。
因為岡村寧次認為,在太原這地方如果能真正的稱得上安全的,就只有他的指揮部了。
而且岡村寧次親自帶人在司令部大門前迎接。
他還打聽到漢斯表示歡迎時喜歡用軍樂,于是臨時讓軍樂隊學會了幾個漢斯的曲子在旁演奏。
從車上下來的是亞州人的面孔倒是讓岡村寧次有些意外……因為是軍事機密,漢斯并未提前說明送來的是個日裔。
河野真太倒是相當識趣,他一見岡村寧次就趕忙上前敬禮,用純正的日語說道:“閣下就是岡村寧次大將吧,久仰大名!在下河野真太,您的軍事顧問!”
岡村寧次愣了下,然后馬上就堆起了笑臉擺出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說道:“想不到,村岡君還是自己人!這樣我就更放心了!”
其實岡村寧次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因為此時鬼子整個國家都處在“脫亞入歐”的思想下……用華夏的話說其實就是“崇洋媚外”。
(注:脫亞入歐是鬼子明治維新時期著名的啟蒙思想家福澤諭吉提出來的,其主張鬼子必須以歐洲為目標以歐洲為評判標準)
這其實很正常。
因為當時歐洲是全球最先進、最發達的地區,日不落帝國、漢斯、高盧等等。
鬼子認為他們這么先進這么發達是有原因的,如果希望鬼子先進、發達,甚至文明,那么就要什么都學習歐洲,就算生活習慣也是如此。
在這種風氣下,岡村寧次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個漢斯顧問而不是河野真太。
因為岡村寧次認為,一個漢斯顧問肯定會比河野真太更優秀,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漢斯瞧不起鬼子才派了一個像河野真太這樣的顧問來。
河野真太似乎感受到了岡村寧次的失望,但他卻并不在意。
河野真太身為一名日裔,雖然從小就在漢斯長大,但多少知道些鬼子一旦決定學習某個國家時那種盲目的崇拜。
河野真太心想,這或許對自己還是有利的,因為這樣一來,岡村寧次就不容易發現自己此行的另一個任務了。
各懷鬼胎的兩人戴著一副偽善的面具坐在了酒桌上。
岡村寧次為了迎接這個漢斯顧問還特地在指揮部旁布設了一張歐式餐桌及布景,這會兒干脆就把河野真太帶到軍官就餐點,兩腿在塌塌米上一坐,在小桌上上了酒菜,拍拍手喚來了舞姬翩翩起舞,然后就喝開了。去讀讀小說網
河野真太似乎不太習慣這場景,尤其是雙腿跪坐在地板上,沒一會兒就酸麻難忍了。
但是在岡村寧次這個大將面前,河野真太認為還是應該保持克制。
因此,河野真太只是皺了皺就把這口氣強忍了下去。
喝了幾杯,河野真太就把話饒到軍事上去了。
因為河野真太認為,自己應該要露一手讓岡村寧次瞧瞧,否則這樣下去,說不定他這個顧問就會被晾在一邊什么都接觸不到也沒什么影響力了。
“大將閣下!”河野真太恭敬的敬了岡村寧次一杯后,就說道:“我聽說,鷹醬在太平洋戰場上常常使用以一換一的打法,也就是戰機前后編隊,一旦有一架戰機被我軍戰機追尾,就必然會被其另一架戰機追尾……”
岡村寧次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不知道河野真太為什么會提這個。
河野真太接著說道:“如果,八路軍使用的X1使我軍很難與其對抗,那我就奇怪了,我軍為什么不用這種戰術?”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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