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消失不見,耶律猛察覺到情況不對:“把那箱財寶抬出來,我們退回到前殿去!”
這會耶律猛手下還有十五六名馬匪,聽到命令后馬上沖進隔壁房間,把那一大箱金銀珠寶抬了出來。
耶律猛望向這箱財冷笑了一聲,這一次雖然折損了十多個手下,但是找到了這么一大箱財寶,還是有得賺。
“我們撤!”
耶律猛一揮手,這群馬匪抬著珠寶向前殿方向跑去,一路上倉皇而行,還有幾個人手里依舊端著尿罐子,也不知道要拿來做什么。
方小檀和林凡站在黑暗中,距離這群馬匪不過十步距離,但雙方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紗,看過去霧蒙蒙的。
方小檀感到有些害怕:“我們要不要后退些,不然被他們看到就糟了。”
林凡搖了搖頭:“他們看不到我們的,這些馬匪觸動了第二間房,現在已經跌落到陰間,和我們不在同一世了。”
“一旦跌入陰間,想再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果然如林凡所說,那些馬匪開始在院子里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老大,這里是一面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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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猛提著棍子走到前方,面前果然是一度高聳的院墻,無路可走。
“見鬼了,我們不是沿著這條路過來的么?怎么路沒了?”
其他馬匪也是一臉懵逼,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況,一個人壯著膽子開口:“老大,會不會是我們走錯方向了,要不要試試其他方向?”
耶律猛點了點頭:“我們往右邊走試試,大家打起jing神來!”
轉頭之際,耶律猛看到有幾個馬匪手里還端著尿壇子,氣不打一處來。
“這破東西根本沒用!都給我扔了!把刀拿出來!”
那幾名馬匪哦了一聲,連忙扔掉尿壇子,抽出腰刀。
耶律猛帶著這群手下轉而向右邊前行,在黑暗中摸出幾十米后,腳下突然啪的一聲,似乎提到了什么東西。
耶律猛低頭看去,頓時感到背上一冷:“這是……剛才扔掉的尿罐子?”
地上一灘碎片,帶著腥臊味道,的確是馬匪們剛扔掉的尿罐子!
這簡直邪門!
明明是筆直向前走,怎么回回到原地的!
“媽的,給我把火把點起來!”
到了這步田地,耶律猛也顧不上許多了,命令手底下的馬匪把火把點燃。
既然已經中了陷阱,那就沒必要再黑燈瞎火的到處摸了。
馬匪們紛紛掏出火折子點燃,火光燃起,照亮了四周五六米的范圍,但是在這范圍之外,依舊是一片徹底的漆黑,仿佛光線都無法穿透,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一群人借助火焰的光芒,走到圍墻邊緣,沿著圍墻向前走去。
“給我沿著墻走,肯定能找到出去的門!”
可惜耶律猛失算了,他帶著手下沿著圍墻向前走了足有上千步,面前始終是這一堵高墻。
沒有門!
在肉眼可見的前方,這堵墻延綿進入黑暗之中,像沒有盡頭一樣!
耶律猛臉上有些冒汗:“媽的,今天太邪門了!給我繼續走,我就不信這面墻沒有出口!”
在后方不遠的黑暗中,林凡和方小檀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方小檀臉上滿是驚詫,因為在她看來,這些馬匪點燃火把后就一直在院子中心位置繞圈,一圈又一圈的繞了有上百次,就是走不到不遠處的大門!
“大門就在那邊,這些人看不到么?”
林凡嗯了一聲:“他們現在在陰間,看不到陽間之物,這是鬼物布下的障眼法,又叫鬼打墻。”
方小檀打了個寒顫,她倒是聽老人說過鬼打墻,明明是很熟悉的道路,卻怎么也走不到出口,原來還以為是嚇唬小孩子的謊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看著那群馬匪著了魔一樣在原地繞圈,方小檀感到一陣寒意:“林凡,我們要看到什么時候……我有點害怕。”
林凡伸手摸了摸下巴:“再等等,等他們走到jing疲力竭,鬼物應該就會動手,到那時就可以拿下金烏翎了。”
“放心,有我在,這些鬼物動不了你。”
林凡的聲音帶著十足的自信,讓方小檀安心了不少。
與此同時,耶律猛已經徹底慌了:“先不要走了,我們先退回到屋子那邊,找好方向后重新再走!”
于是這一群馬匪抬著那個沉重的箱子,吭哧吭哧的跑回到那兩間亮著燈的屋子近前。
兩個屋子的窗戶依舊是一黃一白,亮著明亮的燈火,屋子里面空無一人,死一般的安靜。
“進屋子里面去看看!”
耶律猛一馬當先走入一間屋子,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濃厚的血腥氣息,他抬頭查看屋中情景,頓時被嚇得不輕。
屋子里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墻上掛滿了各種內臟,還在滲出鮮血!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耶律猛伸手捂住鼻子,狼狽的從房間里退了出來:“這邊不行,換一條路!”
外面的馬匪都是一臉懵逼:“老大,換那一條?”
耶律猛氣的揮動手中鐵棍,發出嗚嗚聲響:“我他X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們!所有人分散向四周,給我找路!”
一定要分散找路,這些馬匪都面露懼色,但在耶律猛手中鐵棍的威懾下,最終也不得不聽。
于是二十多名馬匪分成了四五組,各自打著火把向四周走去。
林凡在黑暗中靜靜看著這一幕:“看來差不多了,他們自己散開,簡直是自尋死路,現在耶律猛身邊只剩下幾個人,可以動手了。”
方小檀有些害怕:“不要去,太危險了!”
“咯咯咯……”
后方黑暗中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笑聲,婉轉悅耳,入耳中卻讓人禁不住一陣陣的心悸。
林凡神色一凜,轉身把方小檀護在身后:“什么人,出來!”
笑聲停歇,黑暗中走出一個身姿綽約的身影,一身粉色的衣裙,正是之前被耶律猛打爛腦袋的粉衣婦人。
“二位公子為何在這里閑逛,夜風寒冷,小心著涼啊。”
方小檀打了個寒顫:“你……你的頭剛才不是被打碎了么?”
粉衣婦人咦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頭不是好好的嗎,這位公子真會開玩笑,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