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一千四百九十九鋼鐵巨獸的嘶吼聲一千四百九十九鋼鐵巨獸的嘶吼聲→:、、、、、、、、、、、、、、
眼看著如此神奇的場面,工人們躁動起來,一個個的眼睛發亮的看著這臺發出不小噪聲的蒸汽排水機,頓時感覺這東西還真有意思。
不用人力,不用畜力,也沒用滑輪組,就靠燒煤,哼哧哼哧的往外面吐氣,結果就真的把里頭的積水給大股大股的抽了出來。
根據最有經驗的老工人的判斷,這臺機器的抽水效率比他們全力全開用滑輪組排水高個十幾倍。
好家伙,這要是全給工地上裝上了,那工地的生產效率要提高多少倍?
大家伙兒高興極了。
與工人們的好奇不同,技術人員們看著這臺蒸汽抽水機順利的運作,興奮的無以復加,全都抱在一起大喊大叫,跳來跳去。
有的還直接哭了出來,不停抹眼淚擤鼻涕。
對他們來說,今天的成功可真的是等待太久太久了。
蘇詠霖不計成本的往他們身上砸錢,他們也不計成本的大手大腳揮霍這些資金,好幾年也沒有成功過,工部的其他部門都嘲笑他們是兩腳吞金獸,只進不出,這份郁悶他們都記在心里。
而現在,他們終于撥云見日,等到了成功的這一天。
他們不是只帶來了一臺蒸汽機,而是帶了十幾臺過來。
第一臺試驗成功之后,他們放開手腳,對這個礦洞直接用了三臺蒸汽抽水機,開足馬力抽水,三臺機器輪流抽,抽一段停一段,兩天兩夜之后,這個礦洞就能下人了。
下去的礦工們在底下四處看了看,嘖嘖稱奇,上去之后就對蒸汽抽水機和這些技術人員豎起了大拇指,用力的表揚他們。
大同煤礦工場場長朱迅更是難忍興奮,一邊請技術人員們休息、吃飯,一邊和他們打商量,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機器都留下來幫他們干活兒。
“以前咱們排水真是累到不行,一個好好兒的礦洞一個晚上就讓水給淹了,咱們拼盡全力也只能救回來一小半,一大半都救不回來,浪費多少礦洞和煤炭。
之前用這個滑輪組,我都不知道咱們的工人是煤礦工人還是排水工人,好些個生產隊直接就專門干排水的活兒,現在可好,有了這個,可解決了我們的老大難咯!”
蒸汽機技術組長周勛大笑著點了點頭。
“不給你們用這個,我們把它拿過來干什么?這可是主席花了十幾萬貫錢讓咱們弄出來的好東西,終于成功了,我比你更高興!總算不會辜負主席的信任了!”
“十幾萬貫錢?這東西那么貴啊?!”
朱迅被嚇壞了:“那……那我不敢用了,你還是拿回去好了,出了事我可賠不起,這煤礦可沒那么多預算經費。”
周勛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沒那么容易壞的,最多里頭的小部件需要更換,放心好了,咱們會留一些技術人員在這里跟進,看看具體情況如何,以及能用多久不出問題,損壞了也不是你們的事情,是我們的事情。”
朱迅這才放下心來。
“那就好,十幾萬貫錢的東西,我是真的不敢想……話說那么貴的東西就拿來排水,是不是有點……”
“浪費?”
周勛知道朱迅要說什么,搖頭笑道:“放心吧,很多事情不是這么說的,從無到頭創造出來需要很大的投入,但是既然已經出來了,而且證明確實好用,那之后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等著吧,蒸汽機是能成大事的,早晚,我要讓你們這個礦場到處都是蒸汽機,能讓工人們節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全都投入到生產之中,至少給你們把產量提高十倍!”
“十倍?”
朱迅擺著手指頭算了算:“現在每月產量大概是……十倍那就是……那么多啊?周勛同志,這話可不敢亂說啊!十倍,那就等于咱們一個月就能干之前一年的產量?”
周勛自信一笑。
“沒有這個效率,就白瞎了主席投進來的十多萬貫錢!主席能咽下這口氣,我都咽不下去!沒這么糟踐錢的!等著吧,蒸汽機車,蒸汽機船,咱們早晚都能用上!”
朱迅不太理解什么是蒸汽機車和蒸汽機船,但是他覺得周勛是個很有自信的人,說話的時候眼里有光,所以他愿意相信這個小伙子一定能給大明帶來一些全新的改變。
蒸汽抽水機抵達大同煤礦并且順利發揮了作用的消息很快就送回了中都。
得知成功消息的技術人員們歡欣鼓舞,更加高興的蘇詠霖親自抵達技術部門,自掏腰包請他們吃了一頓大餐。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歷史應該稍微提提速了,農業時代漫長而寒冷的黑夜應該從這一刻開始走向黎明,迎來黎明的第一束光。
抽水機只是第一步,是蒸汽機這樣的存在走向正式發揮效用的第一步。
隨后,蘇詠霖要推動蒸汽機從抽水機向動力機的轉變,而這就不單單需要活塞式的蒸汽機,轉動的齒輪也需要就此登上歷史舞臺。
大機器時代快要降臨了,鋼鐵巨獸的嘶吼聲隱隱在蘇詠霖耳邊響起。
蘇詠霖在慶功宴會上舉杯敬這些技術工人,向他們表示由衷的敬意,并且表示自己期待著蒸汽機車成功運行起來的那一天的到來。
大明需要鐵路,需要火車,需要蒸汽輪船,需要這些全新的交通工具給大明帶來革命性的生產變革,以適應大明正在不斷前進的思想。
所以蘇詠霖繼續給工部注資,讓他們有充裕的經費能夠訂購他們需要的全部,以方便他們完成歷史性的動力變革。
這天晚上蘇詠霖喝了不少酒,他很高興,與技術工人們聚會到比較晚才回到宮中休息。
趙惜蕊很久沒見過喝的醉醺醺的蘇詠霖了,很是無奈的幫他脫了衣服,擦拭了一下臉和身體,再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呼呼睡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蘇詠霖發燒了,還是高燒。
趙惜蕊急的立馬喊來宮里的御醫。
御醫匆匆來了之后一頓診治,判斷蘇詠霖是寒邪入體,以至于高熱不退,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需要精心調養,好好休息,不能吹冷風。
“陛下長久忙碌于政務,勤政愛民,甚少休息,雖然陛下體質強健,卻也禁不住經年累月的案牘勞形,而且陛下年歲漸長,不應該再像過去那般夙興夜寐,調養身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胡子御醫給蘇詠霖開藥方,對趙惜蕊一頓囑托。
“此前老臣多次為陛下請平安脈,也不止一次告誡陛下應該多注意休息,陛下已經三十三歲,不再是二十三歲,可陛下還在用二十三歲的勁頭處理政務,長此以往,不是好事。
過去數年間,陛下偶有小疾,但是總體來看還是身體強健的,可是這一次高熱卻不比以往,老臣明顯感覺到陛下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還請皇后多多告誡陛下,讓陛下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趙惜蕊聽后,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沒有蘇醒的蘇詠霖,臉上滿是疼惜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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