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個外賣員啊

第一百章 上場

朱達貴支持他們點最好的,反正是贏來的錢,吃好點也是應該。吃完飯,他準備結賬走人,在門口又被邱黔峰纏上。

“下午玩幾把,我要扳本。”

“剛才不是說好了嗎?今天只玩十局,明天再來玩吧,我得回去睡覺了。”

“今天不送外賣了?”

“一天贏了十二萬,還能不滿足嗎?今天賺夠了,明天再接著送外賣。”

望著朱達貴騎著電動車離開,邱黔峰問:“跟不跟?”

“當然要跟,可不能讓他跑了。你負責跟他,我去聯系景神仙,明天給朱達貴上一課。”

第二天早上,朱達貴出來時,邱黔峰早早在同心小區等著了。

朱達貴苦笑著說:“要扳本也不用這么早吧?如果你做事有這樣的毅力,早成功了。”

“一日之計在于晨,今天我感覺運氣會好起來。昨天晚上我在旁邊的酒店開了房間,再去那里玩幾把。”

“玩可以,但得先早餐,吃飽了才好贏錢。”

邱黔峰只好陪著朱達貴去吃了早餐,吃了碗面還加了個蛋,邱黔峰趕時間,還給朱達貴付了錢。

景神仙到了,他特別有底氣。今天,將是獵殺朱達貴的日子。

在旁邊的酒店,邱黔峰開了個麻將房,他又把譚胖叫過來。跟著譚立秋一起過來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二十多歲,手掌很大,手指細長,看樣子就是個“手藝人”,能靠手吃飯。

“怎么,輸了就叫幫手?”

邱黔峰解釋道:“這是我們的朋友,昨晚不睡在這里么?叫他一起過來玩的。”

朱達貴問:“今天想怎么玩?”

他知道,這就是尹澤林嘴里說的那個“景神仙”。

“跟昨天一樣,還是比大小,讓他給我們洗牌。”

朱達貴這才打量了景神仙一眼,故意說道:“請人洗牌?不會是老千吧?”

景神仙看出了朱達貴的警覺,馬上說道:“還是譚胖給你們洗牌吧,我在旁邊觀戰,一局兩萬,也算大場面了,見識見識。”

他今天來,并不一定要出手,朱達貴運氣那么好,他想看看有沒有動“手腳”。有些“同行”,最喜歡扮豬吃老虎,明明是老千,卻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只看了一眼,景神仙就知道,朱達貴不懂行,譚華才洗牌時,朱達貴看都不看一眼。真正的老千,一定會仔細盯著洗牌,借機多記牌。

朱達貴這種,對撲克牌,可以用沒入門來形容。

這樣的人,也跟邱黔峰一次賭兩萬一局,他也真是佩服。同時,他心里也有了底,只要自己上場,可以讓朱達貴輸得連北都找不到。

邱黔峰每次摸牌時,都是小心翼翼。朱達貴則很灑脫,摸牌時甚至都不看牌,真正的隨手一摸。可就算這樣,朱達貴也總是贏。

景神仙突然說道:“你們的牌局,我能參與嗎?這人本來就是多人游戲,最好有人做莊。”

朱達貴皺起眉頭:“又要改規矩?”

他知道景神仙肯定會參與,沒想到他會這么快。

邱黔峰馬上說道:“這個本來就是這么玩的,一人做莊,每家跟莊家比。莊家如果七點以下就換別人做莊,當然,莊家也可以做長莊。”

“我只是手癢,你們兩個人玩,我們在旁邊看著多沒意思。”

朱達貴說道:“多個人我倒沒意見,四個人都來也行。但是……如果有人出千,那得罰款十萬,先交保證金。第二,每把結束就要轉賬,或者先交保證金。”

景神仙說道:“你是怕我們沒錢說空數吧?這樣,我們先轉點錢到你卡上,輸光了就再轉,這總不用擔心了吧?”

朱達貴說道:“可以,除了你們的本錢外,每人還要十萬的保證金,誰抓到那十萬就歸誰。”

“我們手機轉賬不方便,你把卡號給我,我們一起轉點錢到你卡上,你自己有多少本錢?”

“五十多萬吧。”

朱達貴給了胡桑梓四千萬外,就只有三十多萬了,昨天贏了邱黔峰十三萬多,就有將近五十萬了。剛才邱黔峰又輸了八萬,已經越過五十萬了。

“那行,我們每人轉五十萬到你卡上,十萬的保證金,四十萬的本金,本金輸光,除非有人借錢,否則就出局。”

“可以。”

景神仙打了個電話,沒過幾分鐘,朱達貴的手機里就多了一百五十萬。有了這筆錢,剩下的就是數字游戲了。

有人做莊,就是三人與莊家比大小。如果莊家是七點以后,就由下手坐莊。如果莊家不愿意下莊,可以一直坐下去,直到輸光本錢。

首先是邱黔峰坐莊,他是莊家,也由他先抽牌,畢竟先牌到黑桃A的幾率會高一些。朱達貴坐在他的上首,而景神仙坐在他下首,譚立秋坐對面。

因為有莊家,朱達貴的牌只需要比邱黔峰大就可以了。第一把,邱黔峰抽了個8,朱達貴抽了個10,譚立秋抽了張5,而景神仙抽到了J。

朱達貴收了錢,也負責計數,他現在是2,邱黔峰是2,景神仙也是2,譚立秋是2.

誰先到40,誰就出局,或者其他人借錢,或者他再注資。

第二把,邱黔峰抽到了一張5,朱達貴只抽到一張6,而景神仙和譚立秋都比5大。這樣邱黔峰就變成8,景神仙和朱達貴都是4,譚立秋變成了0.

“我下莊。”

剛才抽到5時,邱黔峰心里反而很高興。雖然一把輸了6萬,可他不作做莊了,讓景神仙當莊,就是朱達貴倒霉的日子了。

景神仙馬上說道:“我來試幾把。”

他是職業老千,一摸到牌,整個人就開始興奮起來了。

朱達貴望著景神仙的眼睛,一點也不客氣地說:“看你洗牌的動作,就是個打牌高手,可別耍手法。”

景神仙笑了笑:“我只是喜歡玩牌而已。”

朱達貴淡淡地說:“是嗎?尹澤林的手下,可不簡單。”

景神仙知道朱達貴對自己很警惕,賭局這么大,任誰都會對新加入的特別警惕。景神仙其實也沒把握掌控每一張牌,他只是知道大牌大概在哪個位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