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磊搖搖頭,“恐怕沒這么快,除非對方之前有犯罪過,在罪犯基因庫有留檔,否則追查起來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情。”
忽然,許隊長肩膀上的私密通訊儀響起,他直接走出去門外接聽。
白式看著雪白病房里的另外一位森之黑衛隊員,以及四位陪同而來的警員。
他微微一笑,走過去拍了拍年輕隊員肩膀,“小白,你帶這幾位警員去走廊抽根煙,我和這小子說幾句悄悄話。”
青年隊員頓時面露難色,“堂哥,這樣不好吧?”
白式頓時佯怒,“你小子,要我把你之前作弊和偷窺——”
“哎哎,我答應,我答應。”青年隊員趕緊求饒,怕對方把整句話說出來。
他轉頭對四位負責現場安保的警員說道,“你們跟我出去吧。”
“警務處”負責處理整個城市治安,一般都被劃分到各地市局的行動部。
平時在現場有森之黑衛成員時,都需要配合他們工作。
因此四位警員明知道違反紀律,還是老實跟著出去,站在門口處看守。
看著病房的合金門扣上后,白式才重新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憋死老子了,你們幾個繼續呆在這里,我豈不是還得給你們分上幾根。”
說著他望了眼病床上的王曦,此時身旁的殘留量監測儀的波動正處于極低的水平,顯示目標并沒有受到任何污染。
“你小子這次命好,以后可別冒險了。這是那位幕后黑手突然出了事才停手,否則我剛剛可真的給你撿尸塊了,我先說好啊,那筆錢可不退的。”
“而且你想為什么大家都如此恐懼神秘災難?就是因為哪怕沒有受到表面傷害,但光是接觸后的污染問題,都夠所有人喝一壺了。每年森之黑衛因污染退役的人數,遠超過你的想象。”
王曦神色平和并不在意,反問道,“老白,你來時應該看過卷宗了,按照時間順序,案發現場的狀況,是不是越來越嚴重?”
白式本來還漫不經心的目光,再次露出鋒芒,“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王曦敷衍道。
他已經分析出來,恐怕這位幕后黑手本身操縱著一件“禁忌封印物”,或者說是他被操縱著。
對方一連發動的多起襲擊,應該類似于他吸收靈魂后提升實力的方式。
通過殺戮提升自我,所以手段越來越兇殘,規模也越來越大。
只是最后栽在了他手里而已。
也讓趙旭學到了另一種激發“恐懼凝視”的能力,便是通過收集周圍眾生在某一刻同頻的情緒。
“現在上頭正在查閱卷宗,看看到底是和哪種禁忌封印物疑似,目前方向正在朝著‘無形巨人’的方向。”
然而,王曦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你們應該朝著那個角度去找。”
說著,他指了指窗臺上的一顆盆栽布景。
盆子一件精致的工藝品,呈現一個幽深庭院的布局,里面有高墻院子、也有碎石步道與小溪流,文竹在這個場景里充當這郁郁蔥蔥的參天綠松。
許磊微微一愣,不過想著關系本身也不涉密,直接解釋道,“確定那漫天的血雨是人血來的,而且多處采集后發現都是源自于同一人,甚至我們推測是口中噴吐而出的鮮血。”
“人?”白式眼神鋒利,“多久能夠追溯到目標人物?”
隊長許磊也是夸獎道,“我看過現場的痕跡,只能說王同學反應迅速,躲避及時,不愧是我們南都的學子。”
“得了,都還沒正式入學呢,南都學院可沾不了他的光。我也是看了檔案才知道,這小子最近幾天真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白式皮笑肉不笑夸獎道。
他還對著許磊推薦道,“他要是日后報名森之黑衛,你們中隊可得趕緊下手搶了,這號人物命硬。”
運氣值max。
王曦懶得搭理,他看著新聞上大多是等待后續跟蹤,直接向現場的內幕人士問道。
“許隊長,后面的襲擊就停止了么?還有那一場血雨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才一會又遞給觀察中的病人飲料?
白式則是擺擺手,“妹子,你看這小子生龍活虎的模樣,老虎都能夠打死幾頭了,連點皮外傷都沒有,最多就是驚嚇過度而已。要不是公家出錢,我肯定第一個投訴你們醫院擴大治療。”
而站在病房旁看守的森之黑衛中隊長“許磊”,看到這一幕后直搖頭,他也想不到自己那位老校長怎么會生出這么塊“叉燒”。
許磊聞言,沒有反駁,反倒是認真地點點頭。
有時候,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平民,如果能夠從多次神秘災難活下來,那么他肯定有藍星最為關鍵的一項逃生能力——
“話說你小子,這次猛地一逼啊,中午凰城新區一波,死傷過百,就你們幸存了下來,本來聽到你森之黑衛的電話,我都以為他們是撿到你的手機,讓我過來給你收尸的。”
王曦翻著自己手機,看著剛剛最新的現場狀況新聞,“老白,你會說話,就說多點,要不然以后被毒啞巴了,可就沒機會了。”
“先生,病人住院觀察期是不可以喝這種高糖飲料的。”一旁的白衣護士憋著氣道。
一開始這位穿著流里流氣,帶花邊草帽的男子進來后,大庭廣眾抽煙不說,還很大聲地外放微信小視頻,那靡靡之音弄得護士長都要出面勸阻。
隊長許磊看著自己這位學弟,仿佛回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學院的崢嶸歲月,那種為了考試連命都顧不上的沖動,心里頓生好感。
他微微一笑,“很快的,等會我們再和上面溝通下,看是否需要進行補充筆錄就行了。”
被王曦瞪了眼后,白式仿佛回想起他還欠對方七個請求,也老老實實地坐在病床旁,給他削起蘋果。
王曦也差點翻白眼,他到底是哪門子抽了風,才會對當時趕到的警員們念出白式的電話,讓他充當自己的聯系人。
對此王曦也只能岔開話題,“許隊長,請問我還要在這里觀察多久?我今晚還有場入學測驗要進行。”
“沒事吧?”
白式拿著一瓶冰可樂,遞給白色病床的上的王曦。
病房里掛載著大量的醫療儀器,光是王曦身上就密密麻麻地搭接了不下三十條傳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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