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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藝術與政治無關!”
“…是嘛?為“藝術而藝術”早已經是個陳舊過時的口號。尤其在全球化的今天,更顯得荒謬。社會沒有純粹藝術,沒有脫離政治的任何東西。因為只要是人做的,人用的,又因為人總是處在政治之中的,它就染指上政治。不懂政治、主觀上討厭政治,不等于沒有政治,不等于不在政治之中。這是政治學的常識。”
“但是很多jing英很推崇《色戒》…”
“很多jing英也很推崇民國,推崇他們所謂的自由、皿煮!”
“你不相信?”
“…我懶得說,我又不是公知!說回藝術,我一直覺得藝術這種東西,有很多說道,比方說現在有很多標榜先鋒藝術的東西,畫人體的,拍人體的,他們愿意怎樣,我無所謂,但他們不在自己小圈子里安生玩,非要跳進大眾視線,標榜自己是先進文化工作者,是時代潮流,是敬業楷模…我覺得沒有必要。”
“在大眾看來,小眾始終是小眾,不入流就是不入流!”
“不指望你做民族的脊梁,但也沒必要顛倒黑白,說自己也很無辜,就有點惡心了。”
“就像臭豆腐,很多人喜歡吃,但沒有誰設家宴會大張旗鼓把臭豆腐端上桌,臭豆腐再好吃,也上不了臺面。”
“這么說吧,如果《色戒》這個故事是其他導演來拍,估摸著壓根進不了影院…”
沈林沒忍住,噴了幾句。
“你對李胺有意見?”
“沒有,我都不認識他!”
話題轉移到《畫皮》,主要是烏而善負責聊。
《南方周末》問他如何看待《老千》這個片子之后,幾乎沒人討論他這個導演的情況…
隱晦的指責他沒有個人風格!
“蘇聯有位導演謝爾蓋·邦達爾丘克,他曾經拍攝過蘇聯電影史上最大的豪華巨制《滑鐵盧戰役》,我很喜歡他一句話:“我覺得一個導演最成功的是,觀眾看完后,忘掉這是我自己的戲。”回到我身上,我是一個商業導演。商業上的成功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有個人的烙印并不重要。”
“做電影的有兩個分類,一是把人的真善美推出去,叫‘光明路線’,另外有一批人則賣恐怖驚悚,讓你覺得整個世界都很陰暗。我屬于‘光明派’。作為電影人,我們當然知道做黑暗電影拿到稱贊更容易,但要考慮到觀眾看完之后會想什么。”
“《畫皮》雖然有恐怖色彩,但我們肯定不會主打恐怖元素,主題還是愛情。”
問到工作安排,烏而善道:“除了《畫皮》,還在做《老千2》,《老千2》已經立項了,主演換個人,故事也換一種講法,我們正在主要合適的導演。”
“你不繼續導演?”
“不了,給新人發揮的空間,而且第二部的風格偏向娛樂,第一部過于寫實…”
“你們有具體要求嗎?”
“有,導演必須懂劇本,《老千2》的劇本,我們會過目,然后讓他實地考察,寫一份詳細的拍攝計劃表…林子,還有別的要求嗎?”
“啊…”
沈林正在走神。
不能怪他,他剛說了一番針對李大導演的話,讓《南方周末》的記者有點不滿,沒有繼續采訪他。
“《老千2》!”
“《老千》的故事本來就可以延伸講述,每個人物都有可能成為主線。比如《老千2》的主人公就是就是《老千》里的餐館里一個打雜的小鬼頭,這個人物跟第一部完全不一樣,是一個相當快活的人物,整部色調會相對比較明亮,”
“導演人選,還在考慮中。”
最后的問題,毫無疑問轉移到了《畫皮》的票房預測上面。
烏而善的回答很官方:“我只要不賠本就好。”
沈林則說了:“我覺得應該能超過3億,但具體能有多少,我也不好說。”
深夜,自宅,沈林在看《畫皮》的劇本。
再怎么自信,也要做點準備工作的嘛!
畢竟要跟周公子演對手戲的。
而且王生是個古代人,古人走路、說話、言行舉止跟現代人不一樣的,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一下。
王生算文武雙全,跟小唯結識,是英雄救美;
小唯愛上他則是因為嫉妒,發現王生對妻子百般疼愛,不理會自己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局面是自己掌控不了的,心里產生了不平衡,于是更要把霸占王生;
王生為什么要把小唯弄回家?
既不碰人家,又不把人家嫁出去,又不當丫鬟使,在家里妾身不明地養著,吃穿用度都比其他仆婦明顯高一等,還叫她整天跟大老婆泡在一起,能是什么意思?
其實就是等大老婆一句‘納了吧’!
但當夫人真的說建議他納了小唯,他又生氣的拒絕了…
這很正常,王生是個很明白人類社會規則的人,也是很看重規則的人,他一次次的否認與拒絕小唯,是他自己不敢面對他婚內jing神出軌的掙扎,他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小唯,但又覺得這是不符合道德和禮法的,所以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他努力維護一個好丈夫,好將軍的人設。
不對,他對自己的妻子應該也有愛…
算了,分析來分析去,也分析不出所以然,這種事還得自己演了才能感受到!
糖糖走過來:“你在看劇本?”
“…嗯。”
“《畫皮》?”
“…對。”
“就那個你沒有考慮過我的《畫皮》?”
“你自己看看劇本!”
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演技,你能演誰?
糖糖接過劇本,翻看起來,里面有很多沈林自己寫的注釋…
大林子去了于是洗澡,順便帶上手機。
真驚險,才到浴室,手機響了,是楊小蜜發來了短信:“我想見你!”
這態度,你誰啊?
你想見我,我就得乖乖跑過去?
真想回復了一句:“有事,勿擾!”
太無情,畢竟才拿了人家一血…
想了想,回復一句:“你在哪?”
“我在XX酒店…”
計算了一下路程,大概半小時:“等會到。”
算了,還是不洗澡了,這么冷的天,洗個吊毛。
重新穿上衣服,沖糖糖喊了句:“我出去一趟!”
“…嗯,快點回來。”
“知道了!”
一晚上上交兩份公糧,海王也很累啊!
才上車,手機又震動了,這回是柳茜茜:“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