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天墨惱火萬分,可又頗為忌憚林凡,心里可不知憋屈的多難受。
血姬知道公子生氣了,也知道公子要是真發脾氣,那真是毀天滅地。
竟然公子那么在意自己,而孤天墨作為自己曾經的舊情人,數番出言不遜冒犯公子,必然會觸怒公子,甚至還得影響自己在公子心里的形象。
“孤天墨!以前我是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但現在的你根本不配讓我恨!”血姬冷哼道:“你可以犯我,但若觸犯公子,你們整個魔盟怕是承受不起!”
“好大的口氣,真當本座是被人唬大的嗎!”孤天墨沉怒道:“我們魔盟立足修真界萬年,從未有人能夠動搖魔盟根基!本座竟然敢來,又豈會毫無依仗,只是與無關旁人無冤無仇,不想傷及無辜而已!”
“什么無關旁人,村花現在是我的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林凡強硬護美,叫囂道:“你要還想留點臉,就滾吧!”
“公子身份尊高,不屑于無恥小人計較,你若識趣就滾,看到你我覺得極其惡心!”血姬神情冷惡。
惡心…
孤天墨氣得面紅耳赤,惱怒道:“你這濺人,當年是誰往本座投懷送抱?現在說本座惡心,難道你就不惡心虛偽嗎?現在找了個備胎,便敢跟本座裝模作樣,大放厥詞!”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得趕緊治,要是不會治,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給你治治心理毛病!”林凡嘲諷道。
“小子!你是非得多管閑事嗎?”孤天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現在不是你在找事嗎?”林凡故意摟緊血姬,示威道:“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你要是再唧唧哇哇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能送你上天!”
血姬甚是感動,嬌聲道:“公子,沒必要為了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壞了心情。”
“村花真懂事,確實沒必要跟一個小人置氣。”林凡微微一笑。
林凡與血姬你情我濃,夫唱婦隨的,可把孤天墨給氣得要爆炸了。
“小子!你知道挑戰整個魔盟,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承受得起后果嗎!”孤天墨憤怒威脅。
“要付出什么代價我不知道,但若你敢再傷害村花分毫,我會讓你明白什么是代價!”林凡沉冷道,心里卻是慌得不行。
自己只是紙老虎而已,要是真惹惱了這魔頭,林凡可真頂不住啊。
不過能為村花出這一口惡氣,這感覺簡直棒極了。
孤天墨滿目猙獰,氣得整張臉都要扭曲,情緒也快徹底失控爆發。
他確實有底牌護身,但只有危難之際方可使用,若是為了對付一個虛實不明的凡人,糟蹋了那股力量著實不值。
可一向心高氣傲的孤天墨,現在被數落的跟一條狗似的,這口氣又實在難以咽下。
“你這濺人!別以為有所依仗,本座便會就此罷休!你我今生若無了結,本座便與你不死不休!”孤天墨暴目切齒。
不死不休…
血姬心想,因為自己的感情破事,不僅擾了公子清修,更是煞了公子的心情。
可孤天墨現在對自己是恨之入骨,就算憋著氣回去,也必然不會善擺干休,若是再驚動整個魔盟,后面的麻煩事只會更多。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公子,血姬也想跟孤天墨作個了結。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血姬自知俗事未了,難以擺脫世俗恩怨。
“孤天墨!如果你想作個了結,那我便成全你!”血姬冷聲道。
“村花別沖動,你不是這貨的對手!就一個小人而已,你若真想解恨,我替你收拾這家伙!”林凡故作強勢。
“閣下!口氣別那么大,本座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若你敢犯我,就得承受整個魔盟的怒火,你確定你有這底氣?”孤天墨陰沉著臉。
“區區一個魔盟而已,小爺我還真沒放在眼里!”林凡視而不屑。
“夠猖狂!就是不知你的口氣能不能匹配得上你的實力!”
“試試不就知道了!”
“真以為本座怕你?”
“如果你連死都不怕,那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氣。”
“你…”
孤天墨有火難泄,怒視向血姬:“濺人!你不是恨我嗎?你不是要報復我嗎?怎么?現在見到本座,你退怯了?”
“你不必對我使激將法,我從來就沒怕過你!而是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惡心,殺你只會弄臟我的劍!”血姬冷哼道。
“對!村花說的是,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煞心情。”林凡笑瞇瞇遞出一把劍:“對了村花,你不是喜歡這把劍嗎?我給你打煉好了,你看看感覺如何?”
血姬才想起方才公子那驚天動地的造化神劍。
神劍出爐,必然不凡。
“公子,這…”
“送你的小禮物,喜歡嗎?”
“真送奴婢?”
血姬受寵若驚。
“當然,只要你喜歡。”
“喜歡!”
血姬芳心雀躍,接過長劍。
殊不知,當血姬觸向長劍那一刻。
驚然!
似乎有股無上神力,瞬間滲透形神。
劍道神力,如于天道造化。
原有的傷勢,瞬間痊愈。
握著這劍,感覺似乎有股遠超自身,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
真乃,神劍啊!
血姬激動萬分,神劍在手,何足為懼。
不過,血姬心思聰慧。
公子突然贈劍,暗施神力助身,難道公子是支持自己跟孤天墨作個了結嗎?
煉器師?
孤天墨皺眉,見到血姬得贈劍器,如獲至寶。
一時心奇,暗暗掃視。
劍是好劍,細長而鋒利。
可除了好看之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劍靈之氣,也無法評估評級,感覺就像是一把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劍器而已。
“不就是一把破劍而已,在本座面前得意炫耀什么!”孤天墨大是不屑。
破劍…
這可是公子贈給自己最珍貴的禮物,血姬現在把劍看得比自己的命還更重要。
孤天墨這一聲羞辱,無疑是觸犯了血姬的逆鱗。
血姬仗劍立身,殺氣凜凜。
“公子所煉之劍,乃是無上神兵!”血姬怒然道:“你可以羞辱我,但若侮辱公子的神藝,我必誅你性命!”
“恩?”
孤天墨錯愕。
方才還躺在林凡懷里裝柔弱的血姬,突然間氣勢大變,甚至感覺有些攝人。
難道,這劍真不凡?
可無論怎么看,此劍并無任何驚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