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吒和老鱉都懵了。
他們都沒想到,金蟬子轉世竟然忽然靈魂得到了升華,精神仿佛暴漲。
二人對視一眼,都起身上前查看。
在他們看來,金蟬子轉世就是個凡人,精神好一些完全是因為前十的積累。
畢竟活了九世,積累的靈魂之力強大無可厚非。
但是。
這還活著呢,也沒有修煉,怎么忽然暴漲,這就不講道理了。
金吒上前查看之時,上下打量,卻沒發現金蟬子轉世有何異常。
正打算伸手摸一下金蟬子轉世的額頭,打算深入到他的靈臺識海查看。
卻看到金蟬子轉世忽然睜開眼,伸手拍掉了他的手,怒叱道:“放肆,你這徒兒太沒大沒小了,讓你駝為師過河就推三阻四,現在還不休息又來搗亂作甚?”
金吒委屈死了。
他其實并不是懷疑金蟬子轉世如何了,而是擔心金蟬子轉世出事。
怕被人奪舍。
好心好意來查看一二,卻是被金蟬子轉世給一頓數落。
他心中憤怒,但是也無可奈何。
不可能真的跟金蟬子翻臉,否則的話,他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不僅白費,他可能還要受罰。
金蟬子轉世又看向了走來的老鱉,罵道:“就屬你最沒用了,平日里還說自己水性最好,結果一條河就把你個難住了。”
“師父,你不要再說了,弟子也是無可奈何啊。”老鱉受不了金蟬子轉世的數落,哀求道。
金蟬子轉世卻是不依不饒,道:“你無可奈何?平日里吹噓的時候怎么不說無可奈何了?”
“區區一條流沙河,你們就不行了?耽誤了為師的西天取經大業,就將你逐出師門。”
隨后便是不做理會,而是閉目養神,實則暗中消化那丹藥的藥力。
老鱉和金吒則是不敢再探金蟬子轉世的虛實了,而是躲在暗處交流。
老鱉忍不住罵道:“老和尚實在是不知好歹,一點都不像是出家人,竟然如此粗魯不講理。”
金吒則道:“他本來就是因為痞懶而且多歪理,還固持己見才被佛祖逐出師門,貶為凡人的。”
隨后又道:“但是我也沒想到,他來了流沙河之后,竟然越來越不講理了。”
老鱉道:“那該如何是好?”
他苦澀道:“我可不想被他繼續數落,他說話又難聽還刺人,我怕繼續下去會受不了,動手收拾他。”
金吒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當是耳旁風好了。你敢收拾他,信不信佛祖會一掌將你給斃了?”
老鱉頓時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弱弱道:“老夫就是隨口抱怨一下,哪里會怎么收拾他。”
二人正交流的時候,卻見到天蓬起身,他們急忙裝睡。
天蓬來到了流沙河前,看著那平靜如鏡面的河面,感受著吹來的涼風,張開雙臂。
仿佛要擁抱冷風。
老鱉皺起眉頭,道:“這家伙想干嘛?”
金吒默不作聲,卻忽然見著天蓬一躍而入流沙河之中。
他嚇了一跳,猛然起身,想要過去撈人。
老鱉也是驚呆了,急忙起身查看。
金蟬子也被驚醒,急忙走過去,就見到天蓬在河中游蕩,竟然能夠把流沙河當成普通的河水,輕易的游動。
他驚喜道:“還是悟能了得,這本事是你們師兄弟三人之中最大的。”
說完還看了一眼金吒和老鱉,可把老鱉給憋壞了,氣的不行,但是也無力反駁。
天蓬在水里游泳,任憑金蟬子在岸上喊他,也不做理會。
隨后一個猛子扎入了流沙河深處,要往底下游去。
金蟬子轉世一臉呆滯,道:“悟能去作甚,他莫非淹死了?悟鱉,你下去看看,可別讓你師兄死了。”
老鱉哪里敢下去,那下面可是住著沙塵的,世上最兇的人。
他連忙道:“師父別說笑了,弟子若是下去,必死無疑。”
金蟬子又罵道:“平日里就你最會水,現在不下去,你的師兄淹死了,你作何感想?”
老鱉心里暗道,還能怎么想,坐著想唄。
不過他不敢說,而是低著頭,只要不讓他下水,怎么罵都行,他就當耳邊風好了。
金蟬子轉世又看向了金吒,還沒開口呢,金吒則道:“師父放心,悟能沒事的,他在水里活的好好的呢,估計他是想要在水中看下,是否有神仙,看下能否把師父送過去。”
金蟬子轉世聞言,道:“原來如此,看看,還是悟能孝順,你們呀,真是不讓為師省心。”
老鱉再次憋得臉通紅,他已經要忍不住了。
被人數落也就罷了,偏偏還被比他還弱的人數落,各種pua,讓他受不了。
金吒則是神色淡定了許多,他就當金蟬子是在放屁,最多聞兩個臭屁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此時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流沙河之下,注意力都在天蓬身上。
他也不明白,天蓬為何要進入流沙河。
其實他有個猜測,那便是天蓬打算進入流沙河,因為世人都傳聞,沙塵跟天蓬之間有關系。
但是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天蓬怎么會在這種時候進入流沙河洞府呢?
沙塵的謹慎小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門的。
但是。
天蓬還真的是下潛到了流沙河洞府門前,然后開始叫門。
“沙塵,我來了,我是天蓬啊,快開門,讓我進去。”
天蓬大搖大擺的叫門,也沒有任何的掩飾。
金吒更加疑惑了,天蓬難道真的是打算此時進去?
若是如此,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趕緊飛靈傳信,告知幕后之人,讓他們早做準備。
流沙河洞府大門即將開啟,必須早做準備,看下是否坐視不理,還是直接殺進去。
不僅僅是金吒感應到了,老鱉也能夠感應到流沙河底下發生的事情。
同樣是一臉疑惑,他看了一眼金吒,似乎想要征詢一下意見。
只是金吒也同樣是一臉不解的搖頭,他才是皺起眉頭。
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在邊上數落的金蟬子,其實比他們看得更清楚,對于流沙河底下的情況,更加了如指掌。
也更加期待,即將發生的情況。
他其實也不知道,天蓬為何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要進入流沙河。
金蟬子轉世是知道的,天蓬跟沙塵的關系很要好,他其實算是天蓬的晚輩。
但是為了麻痹佛門,所以他收了天蓬為徒。
不過他和天蓬都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都是假的,是為了麻痹世人。
天蓬依舊是在流沙河底下叫門。
但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腦海之中,鎮元子道:“天蓬,為何沙塵還沒回應你?”
天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沙塵歷來都是如此,謹慎小心。別說岸上有其他人,就是沒人,他都要晾我十天半個月的。”
鎮元子皺了皺眉頭,覺得天蓬說的也有道理,是他著急了。
其實。
就是他逼迫天蓬來叫門的,因為他覺得是時候了。
但是現在又有些后悔,不該如此草率來叫門。
好在是天蓬來叫門的,沙塵應該是沒發現任何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