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到來,胡一春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怎么這么久?”
來到胡一春身邊,陳牧羽抬頭看著前方,鴻蒙槍懸浮在半空,緩慢的旋轉著,周身的光芒異常的耀眼。
胡一春道,“這還算久么?你怕是沒見過更久的,有些異寶在突破品階時,花費成百上億年的歲月,那都是常有的事,如我們這般,數日時間便完成突破,已經算是極少極少的了。”
“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如此晉級品階,會有危險么?”陳牧羽問道,這一點,他有點好奇。
胡一春擺了擺手,“等到了三十三域再說吧。”
“呵。”
陳牧羽颯然,“你們都突破了,我要是沒什么建樹,豈不是落后了?”
陳牧羽錯愕了一下,他卻是沒想到會這么兇險。
古老,蒼涼,如亙古圣器,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
“哦?”
分明就寫著幾分嫉妒。
二人聽了,臉上表情更有幾分難看。
陳牧羽沒再多說,因為,鴻蒙槍的光芒突然大盛,濃烈的彩光陡然之間,照亮了他的整個內世界。
槍靈很滿意陳牧羽的態度,當下說道,“此事不急,道友你也不要急于求成,剛剛突破,還是用心沉淀一段時間,那黃金塔中的異獸,雖能幫人速成,可也會留下諸多隱患。”
胡一春道,“我們這些至寶的修煉,可比你們這些修士的修煉要艱難多了,哎……”
“了解。”
陳牧羽是獨有的以力破道者,戰力自然不能以普通境界來衡量,所以,他對陳牧羽的戰力,非常的好奇。
“三十三域么?”
“那是當然。”
毫無疑問,這是突破成功了?
通體竟是染上了一層金色,無上的威壓立時綻放,竟是比方才更恐怖幾分。
“你接下來,有什么盤算?”胡一春問道。
槍身變成了暗淡的金色,上面還有一些詭秘莫測的紋路。
陳牧羽便將他跟著彭鈺前往三十三域的事給講了講。
“如果我能做到的,道友只管吩咐便是。”陳牧羽倒是熱情。
“四星境應該難于對手吧,至于五星境,就得動用千夫指了。”
但是放在這小子身上,卻又顯得那么的合理。
隱隱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狂笑。
二者一滯。
恐怖。
言下之意,準備蟄伏一段時間。
嗡的一聲,鴻蒙槍身一震,仿佛經歷了某種蛻變,竟然是脫下了一層鐵銹。
“恭喜了,槍兄。”
胡一春上前恭賀。
陳牧羽點了點頭,此事,槍靈和胡一春,已經不是頭一次提醒他了。
等天鴻圣主傳承的風頭過了一些,再談后續。
槍身一變,化作一名男子,正是槍靈。
至此,鴻蒙槍已經從超品二階,提升到了超品三階。
“嗡……”
至寶的朋友,可不也是至寶么?
否則的話,胡一春這般的年齡,他的朋友應該也同樣古老,能和超品至寶一樣古老的存在,放在現在的中洲大陸之上,只怕也是絕對頂尖的存在了。
簌簌然,鐵銹落下。
此時的鴻蒙槍靈,臉上多了幾分神采,聲音中也多了幾分亢奮。
鋪天蓋地的神光,也同時收斂了起來。
“這等戰斗,豈能沒我?”
他和這兩者之間,無非就是互利互助的關系,他幫上槍靈的忙,槍靈自然也要為他所用,各取所需,他沒理由拒絕。
一星境便可碾壓五星,這已經算是天方夜譚了。
胡一春道,“我等提升品階,不比你們提升境界,雖然儲備夠了足夠的能量,但是在突破的時候,還是會有諸多的變故,很容易突破失敗,如果失敗,能保持原有的品階,已經算是難能可貴,很可能的結果是品階跌退,有的慘烈有些的,甚至還會直接淪為廢品。”
一股威嚴而冰寒的氣息,迅速的朝著四方擴散,讓陳牧羽都感覺到了呼吸一滯。
槍靈淡笑了一聲,“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說到后來,胡一春長長的嘆了口氣。
說吧,目光又在陳牧羽身上一番打量,“你如今一星境界,實力提升了多少,能戰幾星強者了?”
如雷貫耳。
對于陳牧羽的戰力,槍靈是很好奇的,他本來就是戰兵,最喜歡的就是戰斗。
鴻蒙槍回了一禮,“多謝道友給我護道,哈哈……”
那氣勢攀升到一個極點,像是達到了某種臨界,忽然一收,宛如潮水回退,迅速的收斂。
胡一春道,“暫時先不了,這才剛剛升階,我等品階還不穩固,得花上一段時間打磨。”
“僥幸,僥幸。”
說話間,槍靈的目光落在了陳牧羽的身上,興奮過后有點意外,“道友,你突破到一星境了?”
陳牧羽倒也謙虛,繼而又把前段時間斬殺五星強者的事,給二人簡單的講了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鴻蒙槍身逐漸暗淡了下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來到了陳牧羽的身前。
胡一春挑了挑眉,“我倒是有一個老朋友在三十三域,只是,時間太久了,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那兒,等到了三十三域,道友可去拜訪一番。”
槍靈也點了點頭,“我接下來,將升四階,成功的幾率很小,光憑吸收能量,只怕不行,道友恐怕得費些力氣,幫我找一些東西。”
陳牧羽淡然一笑,“兩位道友,還欲再進黃金塔么?”
鴻蒙槍身釋放出濃烈的金光。
這槍的威嚴,恐怖之極。
話雖然說得謙虛,但是槍靈的下巴是高昂著的。
槍靈有些痛心疾首,雖然升階成功,可也錯過了一場好戲。
“成了?”陳牧羽還是問了一句。
陳牧羽一看,外觀上有很大的改變。
還玩神秘。
他也沒見過超品階的至寶突破品階,當然不清楚其中的門道。
“哦?不知是什么存在?”陳牧羽眼睛微亮,“也是超品階的至寶么?”
要比天譴葫蘆更高一個層次。
陳牧羽嗤之以鼻。
最煩這種說話說半截,故作高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