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芬和梁志超談完,陳牧羽把他拉到一邊,也聊了一會兒。
無非也是教育他,以后別這么瞎跑亂跑,搞得我都以為你小子穿了越了!
“大叔,我以后可以再去找你么?”梁志超問道。
陳牧羽搭著他的肩膀,“你要找我,隨時都可以,但是,事先你得告訴你們老師,告訴你奶奶,征得他們的同意,不能再像這次這樣了。”
梁志超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大叔,我保證以后不再亂跑了。”
“好好讀書,生活上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
看他這個態度,陳牧羽多少有幾分欣慰,這小子跑出去歷練了幾天,被社會給磨礪了一下,應該是能意識到讀書是多么的幸福了。
“大叔,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梁志超陽光的一笑。
陳牧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書要讀,三國演義也得看。”
梁志超頓了頓,微微頷首。
從梁家村下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
孫副校長請客,去鎮上吃了個宵夜,期間也聊了聊梁志超的事,另外,也提了一下學校圖書館建設的事情。
盡管陳牧羽資助了鎮中學五百萬現金,但是,之前也還答應過,要給學校修一座圖書館的,過完年都沒么久了,怕不是給忘了,所以孫副校長有意無意的提醒了一下。
陳牧羽答應過的事,那就不可能會忘,一個唾沫一個釘,三叔那邊,早就來學校測量過,而且圖紙都已經好了,前幾天才給陳牧羽看過。
有一些小的修改的地方,之后會交給當地官方審核報備,一套流程很繁瑣,也挺耽擱時間。
陳牧羽給孫副校長講了一下大概的情況,算是給他吃個定心丸,項目一直在跟進,會爭取盡快動工。
這也算是三叔那個建筑公司,開張后的一個大單,盡管是賺的陳牧羽的錢,但這事更不可能馬虎。
“哎,小超這孩子也是命苦,希望他這次之后,能有所改變吧。”
吃完宵夜,孫副校長還在感慨。
楊老師道,“校長,我能感覺到,小超還是有一些變化的,以前跟他講一些大道理,他是不可能認真跟你聽的,就算聽也只是敷衍,但今天,他的態度明顯轉變了很多……”
“是么,楊老師覺得他變了?”
楊芬不說,陳牧羽也沒注意,這么一說,倒還真感覺有點。
楊芬點了點頭,“早知道,之前就該在縣城給他找個活,趁著放假的時候,讓他去體驗體驗,他老想著出去打工,等他見識到打工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自然就會乖乖的回來讀書了。”
“現在也不晚。”
孫副校長嘆了口氣,“人嘛,早晚都得醒事,這孩子聰明,以后楊老師你多費點心,相信他會讓我們眼前一亮的。”
“校長放心,我會好好敦促他的。”楊芬說道。
“孫校長,楊老師,那我就先告辭了,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
從飯店出來,左右也沒有其他的事,梁志超也已經找到,陳牧羽便與孫副校長告辭。
“這么晚了,要不去我家歇一晚?”孫副校長倒也熱情。
陳牧羽擺了擺手,“不打擾了,我今晚就得趕回去。”
“那行吧,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
汗,這話聽著,怎么感覺那么耳熟?
見陳牧羽執意,孫副校長便去夜市攤上,買了點水果,硬塞給了陳牧羽。
還真是有夠熱情的。
“陳牧羽,那小孩兒是你什么人?”
回去的路上,一直憋著沒敢說話的巴魯斯,終于開口了。
“一個朋友。”陳牧羽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朋友?你怎么什么樣的朋友都有?”巴魯斯語氣有點奇怪。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陳牧羽樂了,我特么教什么朋友,難道還要你管不成?
巴魯斯道,“我只是感覺有點奇怪,剛剛在那小孩兒家里的時候,我都感覺不到那小孩身上的精神力波動。”
“哦?什么意思?”陳牧羽歪了歪頭。
“我們泥人族,對精神力的感知是非常敏感的。”巴魯斯煞有介事,“生命體,尤其是智慧生命體,之所以有思想和行動,都是因為精神力的存在,如果一個人的身上,沒有精神力的波動,那么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個人是一個死人,死人當然沒有精神力,第二,這個人的精神修為很強,至少是遠遠超過我,能夠做到滴水不漏,連我的感知天賦都無法感知。”
“有你說的那么懸么?”陳牧羽挑了挑眉。
巴魯斯道,“懸不懸,我不知道,但是剛剛那個小孩兒給我的感覺,真的是有點奇怪,如果不是肉眼看見,我都幾乎當他不存在了。”
陳牧羽沒有搭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話說,你這個朋友,別不是一個什么大高手吧?”巴魯斯問道。
“別瞎說。”
陳牧羽斥了一聲,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只是這一路上,都沒再和巴魯斯搭過話,只聽巴魯斯在他耳邊巴拉巴拉的講,卻也不知道陳牧羽在想些什么。
不是活人?
顯然不可能,梁志超那小子活蹦亂跳的,哪里像個死人?
大高手么?
就他那樣,要成為大高手,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要知道,直到梁志超穿越三國世界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全靠后面的累積,才能慢慢站在三國世界的巔峰的。
現在的梁志超么,還那么的稚嫩,只是個普通的初中生而已。
不過……
前后思考過后,陳牧羽心中卻又冒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他在三國世界的時候,聽諸葛亮講過,他在課堂上穿越,一覺醒來,已經在隆中草廬,成了二十多歲的諸葛亮。
梁志超現在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初中生,只能說明,他當時是魂穿,并非身穿。
梁志超的靈魂,穿越時空,成為了當時二十多歲的諸葛亮,那當時諸葛亮的靈魂呢,又去了哪里?
難道?
家里,床上,陳牧羽雙手枕著腦袋,盯著吊燈,腦子里念頭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