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全場靜寂!
然后十幾道黑影猛地沖了出來,瞬間組成了人墻。
抬起王歡,朝著領事館內沖進去。
而與此同時,整個場面徹底大亂。
在場眾人,有的瘋狂奔逃。
有的朝著王歡這邊沖過來,想要看他是死是活。
而有些人,非常彪悍地要朝著開槍的地方沖去。
全世界無數媒體,頓時間也無比之振奮。
天那!
大新聞啊,超級大新聞啊。
本來王歡進行新聞發布會就已經是大新聞了,現在竟然被刺殺,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了。
頓時間,在場的新聞媒體非但不逃跑撤退,反而更加興奮進行報道。
有的將鏡頭對準了生死未卜,被抬進領事館的王歡。
有的將鏡頭對準了無比慌亂的人群。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朝日新聞,剛剛發生了一起無比震驚的事件,一名神秘槍手朝著王歡開槍,子彈仿佛擊中了王歡的胸口,他當場倒下,現在生死未卜。”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鳳凰衛視美洲臺,剛剛發生了一場駭然聽聞的刺殺事件,中國退役運動員王歡,剛剛遭到了神秘槍手的刺殺,目前生死未卜。”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bbc……”
幾乎是瞬間,王歡被刺殺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全世界。
也震動了全世界。
米國聯邦局的某官員破口大罵,他此時恨不得將這個槍手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上一次王歡陷害被揭露之后,已經造成了全面被動了。
但他們依舊撐得住了,畢竟現在世界大事太多了,美國的大事也太多了。
時間能夠洗刷一切。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抹平王歡被陷害一案的巨大影響。
而現在,王歡被刺殺。
這個風波就釀成了風暴,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在壓下去了。
這件事情就從丑聞,變成一個巨大的丑聞。
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國家會跳起來多管閑事。
尤其是中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麻煩,簡直是天大的麻煩。
按照陰謀論他們甚至要懷疑王歡這絕對是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以己度人。
而且不啻把別人想得壞到極點。
畢竟,他們剛剛讓張恩慈進行一場苦肉計騙取了無數美國人的同情幾乎讓王歡身敗名裂。
現在王歡和中國人上演一場刺殺的苦肉戲,非常合理。
而且這種例子不是沒有甚至幾年前就有一件最著名的刺殺苦肉計,導致某地的大翻盤。
對于這場槍擊案他們對內幕再清楚不過了甚至這里面就有情報局同事的身影。
不過,現在無論如何也沒有人敢說,王歡這是苦肉計,會被人用唾沫星子噴死的。
緊接著……
他們自己也否定了這是王歡苦肉計的可能性。
因為那個槍手被抓住了。
是一個美國的退伍老兵名字叫凱爾而且剛從伊拉克戰場回來不久。
他是光頭黨的骨干,強烈的種族主義者。
從戰場回來之后,他整個人一直都處于一種奇怪的情緒之中。
首先是藐視生命。
因為在伊拉克戰場,開槍實在是太頻繁了。
尤其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他是一個機炮手只需要在電腦屏幕前敲擊一下就可以了。
甚至為了避免給士兵造成心理陰影,射擊界面都是黑白的所以那些目標被擊中后,也看不到慘烈的紅色血花。
所以在伊拉克這一年來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講真的,這種感覺和電腦游戲殺人好像沒有任何區別。
仿佛他殺的壓根就不是真人僅僅只是一個游戲角色而已。
在這種視人命如同草芥的環境熏陶下他沒有嘔吐反而是享受。
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上帝,因為完全掌握了無數人的生死。
這種感覺對于他來說,實在太奇妙了。
所以當他在伊拉克的時候,看著那些伊拉克人,哪怕是普通平民,都覺得像是螻蟻一般,生死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今年,他退役了,返回了美國。
從上帝變成了凡人。
而且還是混得很不好的凡人。
很多人說他得了戰場綜合征,特別容易焦躁,還專門給他找了心理醫生。
他完全呲之以鼻。
別人或許有戰場綜合征,但他絕對沒有。
他的痛苦,完全就是一種落差感。
很多士兵都會有厭戰,反戰情緒。尤其當戰場危機四伏,無比慘烈的時候。
所以哪怕離開戰場,回到國內,也依舊會從噩夢中驚醒。
尤其是二戰,甚至是越戰那種慘烈的環境。
但是去年一整年,美國在伊拉克戰場陣亡幾百人。而根據柳葉刀雜志的統計,伊拉克的軍隊和平民死亡超過幾十萬。
就這種情形,你跟我說美軍痛苦?
這個屠夫凱爾心中清楚地知道,他的痛苦來自于落差。
他失去了收割生命的快感,他無法作為上帝去裁決別人的生命。
當王歡崛起的時候。
他本能地厭惡王歡的一切。
王歡越成功,他就越厭惡。
所以他成為了光頭黨的骨干分子。
而當王歡擊敗太森,在拳臺上擊敗了美國十幾名散打,搏擊,格斗冠軍的時候。
這位凱爾就在臺下,他當時就充滿了沖動,他要沖上拳擊臺,將王歡活生生打死。
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他又覺得,如果當時自己有一支槍就好了。
那樣,他就能當場打死王歡,盡管他當時未必會這樣做。
當王歡被捕,涉嫌強殲張恩慈的時候,他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真相。
這就是陷害!
但是他很高興,很高興高層有人如此卑鄙,能夠用這種辦法把王歡送入監獄。
但是……
沒有想到局面瞬間逆轉。
王歡不但完全清白了,而且還成為了圣人一般的純潔。
頓時,凱爾暴怒了,哪怕在家中也變成了野獸,瘋狂地砸掉了電視。
他的妻子罵了張恩慈是一個賤貨,并且說王歡太無辜了,高層應該追查真相,還王歡一個公道。
凱爾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個耳光,將妻子打個半死。
并且宣稱,他妻子如果敢報警的話,就將她打死。
妻子離家出走,并且在電話中要和他離婚,她再也忍受不了了,而且她還帶走了孩子。
感覺到眾叛親離的凱爾,內心怒火沖天。
那股屠殺的沖動,再也壓抑不住了。
他要找回上帝的那種感覺。
既然這群人都拿王歡沒有辦法,那就由我來裁決王歡吧。
就如同當時在伊拉克一樣,殺你如同殺一只螻蟻。
所以,一場震驚世界的槍擊案就這么爆發了。
但也就是這顆子彈,徹底讓整個美國的征服陷入了被動。
“艸,艸,艸,艸……”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我要將他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弗蘭克在自己的莊園內,操起了重機槍,對準木樁瘋狂地開火。
對著樹木瘋狂地開火。
瞬間,把整個巨大的樹木懶腰打斷,打成了碎片。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內心的狂怒。
這件事情,本來他的家族是能夠壓下去的。
陷害王歡的案子是很驚悚,而且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和民憤。
但……哪又怎么樣?
在美國是講究證據的。
那段視頻,僅僅只能證明王歡的清白。
張恩慈說的那些事情,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說不定是張恩慈栽贓陷害呢?
總之,只要張恩慈在他手中囚禁著,就無法出庭作證,就不能指認他弗蘭克。
盡管他會被千夫所指,但那又如何?
他依舊可以暗中操縱他的經濟帝國。
因為陷害王歡符合很多人的利益,他弗蘭克會遭到巨大的麻煩,但不會有牢獄之災。
然而現在……
王歡竟然被刺殺了。
那……那這件案子或許就真的再也壓不住了。
局面果然壓不住了。
美國警方第一時間就抓捕了槍擊王歡的兇手凱爾,而且對方也招供了所有的罪行。
無數的電視和報紙,都公布了整個槍擊案的真相。
但是……
無數人不信。
他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不僅僅美國人擅長陰謀論,全世界人都擅長。
刺殺肯尼迪的那個神經病槍手,到現在都依舊被無數人津津樂道,不知道有多少個版本的陰謀論,甚至是不是陰謀論都不好講。
那這場王歡的槍擊案肯定也不簡單。
就是因為凱爾的戰場綜合征發作?
誰相信啊?
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要不然,早不刺殺,晚不刺殺,偏偏王歡逼迫美國總統道歉的時候,就遭到刺殺了?
而且諷刺的是,這個凱爾幾個月前,還剛剛被頒發了勛章,當地報紙還把他報道成為國家英雄。
最最關鍵的是,王歡不久之前剛剛被陷害了,幕后黑手就是聯邦局的某個高層。
而且真相逆轉的時候,幾大電視臺都沒有進行正面報道。
現在,你說的話我們不相信了。
你說刺殺王歡是個人行為?
我們不信!
所以,因為刺殺王歡而產生的風暴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不僅僅是國內的民憤。
還有世界其他國家的抗議。
很多國家,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紛紛表示專注。
這當然不是因為正義,而是因為……天下苦美久矣。
“現在有兩個選擇。”某個黑影道:“第一個選擇,把張恩慈交給法院,讓她有選擇地認罪,就這場栽贓陷害案,給王歡一個交代。”
弗蘭克道:“什么叫作有選擇地認罪?”
某個黑影道:“就是有的事情認罪,但有些事情否認。比如很多人一起享用他,比如某些黑幕,又比如幕后指使者等等。”
弗蘭克道:“讓張恩慈一個人扛下所有陷害王歡的罪名?”
這個黑影輕輕嘆息一聲,毫無疑問這是無法向民眾交代的。
這種陷害,根本不是靠張恩慈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那么?
把弗蘭克也交出去?
這是一個財閥公子,掌握著一家強大的集團,知名的億萬富豪。
把他交出去,應該差不多可以交代了。
反正,聯邦局是絕對不可以被牽扯進來的。
差不多可以了,弗蘭克的分量已經足夠了。
這個黑影道:“你把張恩慈交給我們,就讓她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名,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弗蘭克沉默了片刻道:“好吧,總之我們的朋友,是需要保住的。”
黑影道:“多謝你弗蘭克先生,我會記住你的友誼的。”
城堡的地牢內。
弗蘭克再一次出現在張恩慈面前。
此時的張恩慈,已經瘦了一圈,不斷在咳嗽。
雖然他肋骨的骨折處,已經進行了治療,但整個人還是慘不忍睹。
幾乎完全不復之前的美麗和性感了。
“親愛的,放掉我,放掉我……”見到弗蘭克過來,張恩慈立刻過來抱住了他的腿進行哀求。
弗蘭克道:“有人讓我把你交給他,然后交給法庭,讓你承擔陷害王歡的所有罪行,你愿意嗎?”
張恩慈點頭道:“我愿意,我愿意。”
弗蘭克道:“而且在認罪的過程中,你不能把其他人牽連進去。你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沒有其他幕后指使者,而且在那個視頻中你所說的黑幕之類,全部都是假的,你一定要在法庭上確定這一點,有問題嗎?”
張恩慈點頭道:“沒有問題,我完全按照你說的去做。我愿意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
弗蘭克點了點頭,道:“那你準備一下,好好洗個澡,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準備上法庭。”
“是,是。”張恩慈拼命點頭道:“我會聽你話的,我一定會照辦的,我會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
弗蘭克撫摸她的臉,柔聲道:“乖!”
然后,他離開了地牢。
然后,他來到父親的面前,播放了兩個人剛剛的錄音。
聽完之后,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
“她內心已經對我們充滿了無限的恨意,甚至遠遠超過了對王歡的恨意,所以只要她有機會在法庭上說話,一定會瘋狂地攀咬我們,會把所有的黑幕,所有的幕后指使者全部指認出來,這樣她不但能夠報仇,而且還能把事情鬧大,讓自己活下來。”他的父親道。
弗蘭克道:“不止如此,她現在甚至對王歡也寄予希望,對王歡背后的國家更加抱有巨大的希望,她覺得自己只要轉變立場,就會變得有價值,中國就會出面營救她,甚至引渡她去中國接受審判。”
弗蘭克的父親點了點頭,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會把任何東西當成救命稻草的。”
弗蘭克道:“所以……”
弗蘭克父親道:“讓人去做事吧。”
接下來,幾個仆人把張恩慈從地牢里面攙扶出來。
并且沐浴更衣。
換上了漂亮的裙子。
后來發現,渾身都是傷口,而且瘦了那么多,裙子已經撐不起來了,穿著不好看了。
于是,又了另外一套衣衫。
接著,在鏡子面前畫了一個妝,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一些。
而且還吃了一頓美味的牛排。
她以為自己很餓,肯定會大快朵頤的。但發現自己完全吃不下去了,因為每嚼一口,都感覺到無比的劇痛。
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劇烈痛苦和恐懼之中。
甚至能夠感覺到,體內的傷正在一點點要奪走她的生命。
她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恨意。
只不過,仇恨的這個人變成了弗蘭克。
就是這個惡魔,將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要逃出去。
想辦法逃出去。
一旦自己能夠上庭的話,那就會把所有的隱秘,所有的黑幕,弗蘭克還有其他幕后黑手都交代出來。
她知道,只有把事情徹底鬧大,她才有一絲活命的可能性。
半個小時后!
車子來了。
弗蘭克來送行,他擁抱著張恩慈,親吻她的頭發道:“委屈你了,親愛的。”
張恩慈道:“不,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弗蘭克道:“告訴你一件事情,王歡被刺殺了。”
張恩慈大驚道:“真的嗎?什么時候的事情?”
弗蘭克道:“就在兩天之前。”
張恩慈道:“那他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弗蘭克道:“不知道,生死未卜,他們領事館自己的醫生負責整個治療,而且從他們國內調來了最專業的醫療組,他們不信任美國的醫生,也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張恩慈顫抖道:“是誰去刺殺王歡的?”
弗蘭克道:“一個叫凱爾的退役士兵,上過伊拉克戰場,得到過勛章。”
頓時間,張恩慈腦子里面閃過了一個畫面。
她認識這個凱爾,是光頭黨的骨干。
最關鍵是,她記得弗蘭克和幾個光頭黨的骨干都有秘密見面,而且還給他們資助,送過錢。
弗蘭克問道:“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張恩慈搖頭道:“我應該認識他嗎?真是完全記不得了。”
弗蘭克道:“好了,你不用擔心,你的罪名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但是罪行卻很小,判不了多長時間,最對不會超過兩年,我們在通過各種手段,甚至不需要坐牢。出來之后我們會給你一筆錢,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張恩慈柔聲道:“謝謝你,親愛的。”
然后,弗蘭克將張恩慈送上車,離開了城堡。
隨著車子完全行駛離開了弗蘭克家族的莊園,張恩慈內心長長松了一口氣。
終于離開這個魔窟了。
終于離開地獄了。
但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安全,甚至到了警局自首也不安全,一定要到法庭上,才算是安全了。
接下來,她在猶豫。
究竟是去警局自首,等待著上法庭?
還是直接狂奔去中國的領事館尋求庇護?
又或者是直接狂奔進入某個大媒體的電視臺?
毫無疑問,第二種辦法是最安全的。
但是她應該沒有機會了,此時車上有四個大漢盯著她。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非常虛弱,應該很難從這四個人的魔爪中逃脫出去。
一旦讓他們發現自己有逃跑的意圖,那就死定了。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穩住他們,先去警察局自首,然后安靜地等待上法庭。
但是……
漸漸地,張恩慈覺得不對勁了。
這不是前往市區的方向,反而越來越偏遠了。
警局不是在市區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張恩慈顫抖問道。
“根據命令,我們要把張小姐送到一個地方,交給上面的人。”一個保鏢道:“就是這個人向先生索取你的。”
頓時,張恩慈稍稍放心下來。
車子距離市區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最后,竟然來到了某個偏僻海邊,她聽到海浪聲了。
張恩慈又問道:“為何要來到海邊?”
保鏢道:“看到那座燈塔了嗎?我們選擇在那里進行交接?”
張恩慈道:“為什么要在燈塔交接,其他地方不可以嗎?”
保鏢道:“張小姐,您覺得這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事情嗎?我們只是在服從命令而已。”
或許聯邦局的安全房,就在這個海邊的燈塔之下吧。
張恩慈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恐懼,但是卻又不斷告訴自己,應該沒事的。
他們還需要自己頂罪呢,他們還需要自己一人扛下所有的罪行呢。
所以,不會對自己的動手的。
一定不會的。
“到了!”保鏢道:“張小姐,請下車吧。”
張恩慈已經渾身癱軟,完全走不動了。
她內心希望有慶幸,但是內心深處又知道即將發生什么。
那種最深層次的恐懼感是不會騙人的。
幾個保鏢上前,直接將她架起來,朝著燈塔的最高處走去。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張恩慈拼命地尖叫著,拼命地掙扎。
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掙脫得了四個壯漢。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一百萬美元,五百萬美元,一千萬美元……”
“我是一個大美人,你們可以擁有我的,然后我再給你們一千萬美元,你們把我放了,這筆錢你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放了我,放了我……”
“啊……啊……啊……啊……”
張恩慈瘋狂地尖叫,瘋狂地掙扎。
很快,她就被抬到了燈塔的最高處。
她內心仿佛依舊充滿了求生得欲望。
但是……已經不掙扎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誰也救不了了她了。
仿佛還在抗爭,還在掙扎。
但是身體已經接受了命運。
“這月色不錯,希望您好好享受。”保鏢頭子道。
然后兩個人輕輕一推。
張恩慈柔弱的身體,直接從廢棄的燈塔摔了下去。
下面是猙獰恐怖的礁石。
這個燈塔,足足有93米。
張恩慈的身體,真的如同紙鳶一般,如同布娃娃一般,摔了下去。
“弗蘭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
“砰!”
注:第二更送上,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