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我給學生們講課?”
當張嘆接到陳宏藝的電話時,有些詫異,他并不認識這位,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拿到自己的電話。
他下意識地婉拒,但是對方很有誠意,執意要見一面。
約在西長安街的咖啡廳見了面,張嘆最終答應了講課的邀請,花了幾天時間做好課件,當天早上來到戲劇學院。
“張老師!”
車剛到浦江戲劇學院,一個高高瘦瘦長相清秀的青年朝他揮手,是趙林,張嘆影視公司的新人編劇,現在在電影《風聲》劇組做事。
當初張嘆挑了兩個新人編劇,一個是趙林,一個是許術飛。
趙林身邊還站著個女生,個子大概160,可可愛愛,文文靜靜的,有點害羞,這是趙林的女朋友毛菲菲,浦江本地人。
張嘆停好車后,把小白從車里抱下來,這小不點長個子了,體重也飆升了,但是依然小小的,抱下來的時候就像抱一只小狗子。
今天他來大學里講課,小白得知后,也要跟著來,說是給他打氣。
張嘆想到戲劇學園這邊有趙林和許術飛會來,到時候交給他們照看,問題不大,所以就帶來了。
“你好,你是趙林的女朋友菲菲吧?”張嘆笑著朝毛菲菲打招呼,這個姑娘害羞,不大敢看人的眼睛,弱弱地回應了張嘆,便低頭看著小白。
小白瞄了她一眼,靠張嘆近一點。
趙林也是很好奇這小女孩是誰,沒聽說張嘆結了婚有了小孩。
張嘆給他們介紹,說這是小白,沒說跟他什么關系。
趙林和毛菲菲笑著朝小白打招呼,小白嗬嗬笑了笑,跟著張嘆去講課大廳。
趙林提前到,是為了給張嘆對接好今天的講座,他一邊走一邊給張嘆介紹。
“報名的人特別多,遠遠超過了當初的預計人數,原先的教室坐不下,所以學校給換了一個更大的階梯教室,可以坐200多人……”
“謝謝,辛苦啦。”張嘆說。
趙林不好意思地說:“不辛苦,其實這些對接工作都是小飛在做,我就是告訴你,呵呵。”
許術飛就是畢業于浦江戲劇學院,對這里很熟,所以之前的對接工作都是他在做。
至于趙林,是想聽張嘆的講課,所以才主動要求來的。
幾人來到藝術創作學院,陳宏藝等在這里,見他到了,邀請先到他辦公室坐一坐,時間還沒到。
今天是禮拜五,學院里的領導們都在正常上班,陳宏藝便一路帶著張嘆拜訪了院長和幾位副院長,然后來到他的辦公室,喝了會兒茶,聊了會兒天,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前往教室。
至于小白,張嘆交給了趙林和他女朋友照看。
“張老板,張老板”
見張嘆要走,小白連忙追上去,虎著小臉給他加油打氣,讓他不要害怕。
張嘆笑道:“謝謝你,有你加油,我好多了。”
小白嗬嗬笑,從脖子下的外套里掏出一個手機,炫耀道:“康康嚯嚯嚯,我帶了手機,給你拍照片噻。”
“那一定要拍好看點。”
“要得,這是我的強項嘛。”
與此同時,浦江戲劇學院的大門口,一輛粉色的小電驢騎了過來,正要躥進去呢,門崗里的保安追出來:“哎哎哎你是誰呀??先停下,不能進去。”
“姐姐,有人在追我們,hiahiahia,快跑”坐在小電驢后座的小不點興奮地說道,還回頭大喊:“hiahiahia,你來追我吖”
保安:“……”
然后,就見小電驢停了下來。
“姐姐快跑,姐姐?咦?怎么停下來了?啊——我要被抓住了。”
她被抓住了。
保安上前瞅著她說:“你不是讓我來追你嗎?我現在追上來了,怎么說吧你。”
剛剛“氣焰囂張”的小不點,此刻縮成了一只鷓鴣,不敢看保安大哥,嘀嘀咕咕小聲安慰自己:“我不害怕,這個大叔不認識喜兒,喜兒戴著頭盔呢,誰也不認識我,hiahia”
騎車的譚錦兒笑道:“大哥,我們是來聽課的。”
保安大哥聞言,暫時放過在自我安慰的喜兒,看向譚錦兒說:“你是這里的學生嗎?我看你不像。”
譚錦兒老實交代:“我不是,我是外面的人。”
“那學校不能隨便進來。”
“我就聽一堂課,今天學校請來了張嘆張老師,我特別想聽他的課……”
坐在小電驢后座的喜兒連連點頭,為姐姐的話加上注腳,還雙手抱拳:“拜托拜托大哥哥放我們進去叭,我姐姐特別想聽課,我都逃課了呢”
為了陪姐姐來上課,喜娃娃喝了一口小熊壯膽逃了幼兒園。她犧牲可大了。
“不是我不放你進去啊,是學校有這規定。”保安大哥挺想放她們進去的,因為大的小的都很可愛,都弱弱的,讓人特有保護**。
“大哥,你就讓我們進去吧,聽完課我們立刻出來,我留手機給你好不好?”譚錦兒請求道。
喜兒繼續求情,拜托拜托,咬牙說她留下來當人質好不好,放她的姐姐進去就行了。
她和小閨蜜們玩過很多抓壞蛋的游戲,她經常要么扮演小壞蛋被抓,要么就是當人質,被小壞蛋抓起來。所以她對這一套很熟悉了,此刻就想犧牲自己,成全姐姐。
保安大哥見她這么小的一只,竟然有這樣的胸懷和禮貌,不禁吃驚,猶豫了一下,揮手說:“那快走快走,當我沒看到。”
“謝謝大哥。”譚錦兒高興道。
保安揮手讓她快走,別謝了,被別人看到不好,忽然,他的手被人碰了碰,是那個戴著粉色偷窺的小不點,往他手里塞了一顆紅色糖紙包的糖果。
“hiahia,謝謝你大哥,過年好吖。”
保安目送這兩人消失在學院里的綠蔭路上,笑了笑,做了點好事心情竟然格外的好,吃顆糖再甜上加甜,但是,當剝開糖衣時,他愣住了……
糖衣下的不是糖果,而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果脯。
他不禁啞然失笑。
遠去的譚錦兒此刻正在問話呢,她把小電驢停在了湖邊,嚴肅地問喜兒剛才怎么送了保安大哥一顆糖,怎么兜兜里還有糖!不是不讓吃嗎。
喜兒卻催促道:“姐姐快走叭,我們要遲到啦,遲到啦張老板就會不高興,他不高興就會不講課,不講課你就聽不了,聽不了我們就沒飯吃……”
聽著前面的幾句,正要夸這個傻福福的喜娃娃邏輯能力這么好了,結果最后一句暴露了原型。
“問你糖果呢,你先回答,別想萌混過關。”
喜兒hiahia笑,從兜兜里把另外兩顆糖果拿出來,老老實實交公。
“你哪里來的呀?”譚錦兒無奈道,卻發現糖衣下的糖果不對勁,好像不是正經的糖果,剝開糖果一看,啞然失笑,怎么是果脯呢。
喜兒見她驚訝的樣子,不禁hiahia大笑,樂不可支,巴拉巴拉說這是小白給她裝的,吃起來就想吃糖果一樣,特別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