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近兩畝地的二代苗子被破壞,林洛一整天心情都好不起來。
顧詩詩那邊也打來電話,對此表示非常憤怒。
根據顧詩詩的分析,也覺得背后主使者大概率就是顏玉書。只是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貿然去找顏玉書的麻煩。
林洛想要從被幕后主使收買的那些人中問出些線索,哪怕是蛛絲馬跡也好。
可這些人都統一口徑,閉口否定被收買的事情,甚至怒罵林洛侮辱他們的人格。
盡管這些人演的有模有樣,但是林洛能夠看出來,他們眼神之中都夾雜著慌亂與恐懼的情緒。
很顯然,他們不僅收了錢,還都被威脅了。
憤怒過后,林洛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朝這些村民發火是沒用的,那就像對著小丑的木偶發泄,只能讓操縱木偶的小丑更加開心。
他覺得自己還是過于被動了,一直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既然對方的目標是二代產品亦或者是其他關于自己的東西,那就證明對方得不到時就不會善罷甘休。
餓虎撲食不成,那自己就來個守株待兔。
沒有一代種子的原株,對方就算想要復刻二代產品也絕無可能。最多種植一兩輪之后,就會被自然產品同化,變成普通的莊稼。
所以林洛相信,對方最后一定會主動找上自己的。
看清形勢之后,他也沒有和對方干耗著。而是把地都犁了一遍,又重新將二代種子種下。
現在有一個麻煩就是,他必須雇人日夜輪班看好這三塊地。
不然對方再次卷土重來的話,那種子幼苗又得被白糟蹋了。
好在現在自己還有些閑錢,在村里面雇幾個信得過的人應該問題不大。
林洛雇人看守之后,雙方就一直以僵持之勢對峙著,誰也不給誰讓步。
好在陸依柔那邊是順利將剩余的半數支持者的土地租賃、外包合作協議都拿了下來,局面暫時得以穩住。
另一邊,劉彩春家。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正是那日和鄧艷一起待在劉彩春家商量如何對付林洛的男子。
此時,三人再次齊聚。
男子的臉色并不好看,一進門就板著臉看向側臥在床上的劉彩春。
“怎么?失敗了?”劉彩春坐了起來,笑著問道。
“失敗了很好笑?”
男子非常不爽劉彩春的態度,這個女人雖然有點姿色,但自己對這種年紀的女人可是一點興趣沒有。什么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遠不如小姑娘的秀色可餐羞澀動人。
從自己和劉彩春合作開始,這女人不管失敗還是成功,都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和他無關。
要不是確實調查清楚了劉彩春和李建軍的夫妻關系,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鄧艷也皺著眉頭。
自從李建軍死了之后,她就感覺劉彩春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劉彩春的思維卻異常的清晰,絲毫不像是受了打擊之后精神瘋癲的樣子。
“你們別都看我,說正事。”
面對二人的目光,劉彩春笑容不減,聳了聳肩,攤手說道。
“唉,實驗失敗了,林洛應該還隱藏了什么核心技術手段。”男子嘆息道。
“那怎么辦?再去偷一次?”鄧艷附和。
“不可能了,林洛現在已經派人把守,再去的話絕對會暴露我們。”劉彩春反駁道。
三人現在的處境也位于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
他們看似把握絕對的主動權,其實不然。
光是封住村民們的口就是一筆巨額的開銷,繼續這么耗下去,人心浮動之下,眾口悠悠遲早堵不住。
而且林洛已經籠絡了村里的另一半人,暫時對云海的供應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真耗下去,最終失敗的肯定是他們。
“有沒有其他手段?”男子看向鄧艷。
鄧艷對于林洛的恨遠比劉彩春要強烈,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一個充滿惡意的想法在她腦海中翻滾。
“有!”
沉疑片刻之后,她猛的點了點頭。
“什么辦法?”男子一喜,問道。
“抓他的親人,讓他來換。”鄧艷陰沉的說道。
這個方法是最直接最有效的,也是最卑鄙最無恥最沒有下限的。
一旦用了這個方法,那就代表著雙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現在男子還有機會退步,因為林洛還沒有直接對準他的證據。但要是用了最后的方法,那就瞬間將雙方關系抬到了一個無法緩和的地步。
那就再無繼續合作的可能。
這個方法男子不是沒有想過,但他心中始終持有一絲希冀,始終想給雙方留一條退路。
所以,他真的不想用這種方法。
“你以為你還有與林洛合作的可能?別天真了。”鄧艷見男子神色猶豫,冷冷的又說了一句。
現在林洛在村里面地位越來越高,她心里很清楚,想要替自己的丈夫報仇。借助眼前男人之手是最后的機會。
過了這一次,她恐怕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你怎么看?”男子躊躇不定,又看向劉彩春,問道。
“你們開心就好,我無所謂。”劉彩春笑道。
從始至終,劉彩春的態度就是模棱兩可。
鄧艷終于忍不住了,質問道:“彩春,你的丈夫被林洛害死,你就一點都不恨?”
劉彩春面色依舊不改,笑道:“恨啊,怎能不恨。”
嘴上說著恨,但另外兩人卻沒有聽出來一點恨意。
在如今的劉彩春眼里,鄧艷不過是一個蠢女人而已,到現在還不知道或者說內心不愿意承認王全做的那些齷齪事。
王全背著鄧艷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歡好過,包括自己在內。
只不過劉彩春與王全的歡好,更多的是為了利益。
劉彩春本以為自己踏著村長村支書兩條船,在桃花村的地位便是固若金湯,無人能夠撼動。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林洛,導致自己滿盤皆輸。
她的心愿很簡單,那就是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僅此而已。
為了這個心愿,她也可以什么都付出。身體或者貞潔、尊嚴或者情感。相比于前者,這些都是她隨時可以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