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的手中有一條白金項鏈,它其實不是很粗,有些細,但很jing致。
更重要的是它掛著一枚很特殊的吊墜,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枚來!
它以查理(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方式,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段時間以來查理(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重新啟用那些匿名賬戶里的錢。
這些錢從它們被存入各大銀行的匿名賬戶那一刻,它們就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那個賬戶。
誰有信物,誰就能取錢,有點沒道理,但又是最大的道理。
她手里有一枚吊墜,銀行有一枚,還有一枚在查理(兄)的手中,如果她找不到查理(兄),就意味著他們冒著如此可怕代價得到財富,都失去了意義!
拿不出來,和廢紙有什么區別?
聯邦是一個神奇的國家,在這里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諒,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要有錢。
這段時間查理(妹)更深切的感覺到了這一刻,只要她不斷的拿出錢來,她就能不斷的被原諒!
在這里,錢太重要了。
她看著那條吊墜沉默著,經歷了這么多,她人性中最后一丁點的單純和天真都在那場刑訊中被消磨得干干凈凈。
房間里的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人按了暫停鍵,兩三分鐘后,她張了張嘴,隨后咳了一聲,才問道,“他還活著嗎?”
林奇點了一下頭,“目前還活著。”
他在觀察查理(妹),對于他來說觀察人類的行為其實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每個人在不同的時候不同的處境下,人性都會有不同的變化。
劊子手也會落淚就是最好的證明的,他很好奇,查理(妹)會不會有一些什么變化?
“這是他的項鏈……”,查理(妹)眼眶很快就濕潤起來,“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能把……它給我嗎?”
林奇笑了笑,“不能!”
她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樣的看著林奇,臉上流露著女人常常露出的心碎表情,如果不是疤臉毀了她的臉,大多數人都會心軟。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知道,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見他,我只希望它能陪伴我度過現在的黑暗。”
她渴求的看著林奇,出色的演技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如果不是林奇知道這枚吊墜的特殊性質,也許他就答應了。
但他沒有。
“給你一個選擇,用你的吊墜換你的哥哥,或者我們忘記那個人,談一談我們之間的合作!”
查理(妹)猶豫了,她看著林奇,“你似乎很喜歡為難別人?”
“我從不為難任何人,選擇權在你的手里!”
又過去幾分鐘,查理(妹)搖了搖頭,“我沒辦法作出任何選擇……”
林奇抿了抿嘴,收回了手中的吊墜,“那么我們可以談一談另外一個方案……”
查理(妹)有些意外,又有些羞惱,“你總是這樣嗎?”
她是指林奇像是在戲弄她,有些憤怒。
林奇則笑著回避了這個問題,“我們總得有所選擇,不是嗎?”
晚上的時候特魯曼先生打來了電話,簡單的談論了一下他今天的那些舉動。
“你知道那些錢藏在什么地方了?”
兩個人的關系非常的牢固,至少現在是這樣,所以特魯曼先生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沒有兜兜轉轉的從旁試探。
林奇的回答也很簡單直接,“是的。”
這個回答讓特魯曼先生來了興趣,“我聽說至少有好幾億,也有可能有十幾億,你打算用那些錢做什么?”
當他聽安委會的人說林奇見了查理(妹)之后,后者簽訂了一大堆之前還在猶豫的賠償協議。
她似乎不再保留,這種做法本身就非常的異常,安委會猜測林奇和她單獨相處時,可能雙方達成了某些協議。
比如說林奇幫她把那些錢找出來,或者其他怎樣,但總之都和錢有關系。
只要和錢有關系的事情總是能夠吸引人們的注意,安委會方面不太好直接和林奇表示,他們也想分一份,所以讓特魯曼先生來說。
特魯曼先生和安委會,和軍方都有非常深的交情,加上他和林奇的關系,這些話似乎也的確非常的適合他來說。
林奇沒有回避這個有點敏感的問題,“我沒有打算拿那些錢,或者說我并不打算自己持有……”
特魯曼先生愣了一下,“仔細說說,我對你的一些想法總是很好奇。”
隨后在林奇的描述中,特魯曼先生逐漸的明白了林奇的想法。
這筆錢,實際上非常的敏感,白銀案為整個世界的金融秩序帶來了災難性的破壞,同時也讓很多國家越來越重視金融安全問題。
白銀案的影響力太大,所以這筆錢也會有很多人盯著,林奇要是自己拿到了手中,它就會變得非常的燙手。
“它就像是浸泡在血水中財富!”
有些人不會太在乎“名譽”和“聲望”,比如說威克利夫先生,這樣的人只在乎自己能得到多少,他們不會在意得到這些錢的過程中產生的惡名。
他們不在乎,但林奇在乎,他可不想為自己惹來一些不能完全稱之為麻煩的麻煩。
人們有時候很愚蠢,他們不會去考慮事情的發展因果關系,只會看最終誰受益。
誰受益,誰就是幕后黑手,這一套非常適合社會的中下層,簡單又粗暴。
林奇和查理(妹)談的合作是這筆錢將會拿出來成立兩個基金會,第一個基金會的主要工作是為那些推動社會進步,突破科技極限的研各種研究者,各種領域中的領導者頒發獎勵。
第二個基金會是那種人道主義關懷基金,它的工作就非常的簡單了——派錢。
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家庭就是它的工作和價值所在,這些血淋淋的財富最終也能夠洗白。
它來自于社會,那么也應該讓它回到社會當中去。
這就是林奇給特魯曼先生的回答,而這個答案,也的確讓特魯曼先生非常的意外!
他本以為林奇會把這些錢都抓在手里,可現在來看,他似乎并不打算這樣,而是要用這些錢,做一些好事。
這讓林奇在他內心中的“描述”變得更加復雜了,有時候林奇為了錢能做任何事情,但有時候,他又表現的如此的……偉大?
他不知道這個詞合不合適,但至少在這筆錢的問題上,他就表現出了一種偉大的情操。
不是每個人都能放棄數以億計的財富,特魯曼先生自問也無法做到這樣果斷的放棄,林奇做到了。
這樣的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想要探究的矛盾,也讓人無法真正的看穿他。
“安委會那邊做了很多工作……”,偉大歸偉大,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接觸到越來越多的政客的工作之后,特魯曼先生其實已經從一名軍人,演變成為了一名政客,真正的政客。
至少這句話在以前他就不會說,但現在說得那么輕松。
此時的特魯曼先生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他將會以總統作為自己奮斗的目標而努力。
軍方不需要他做什么,就會非常的支持他,因為他本身代表的就是軍方在聯邦政府內的利益。
安委會則需要一些助力,畢竟安委會在某些問題上的權力比較大。
特魯曼先生不愿意輕易的發動政治傾軋,可這不代表他不會發動。
當有必要的時候,有什么理由和借口能比“國家安全”更嚴重呢?
“我會留意的……”
說完這些林奇準備掛電話了,特魯曼先生則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上次組織的那個保齡球比賽,還記得嗎?”
“是的,我記得,它怎么了?”
特魯曼先生在電話中笑了兩聲,笑聲有些古怪,“最近我聽說總統先生把更多的時間花在了打保齡球上,有些人對你有些意見。”
“另外,那位得到了比賽第二名的女士,似乎和總統先生走的有些近了。”
“這涉及到了總統先生的安全問題,我們不太好出手,你那邊調查一下,不要驚動其他人……”
林奇的表情此時有些古怪。
對于第一個問題林奇不覺得意外,上一任總統先生喜歡打高爾夫,有人總是邀請他去打高爾夫,這些人就被貼上了“小人”的標簽。
現在自己也是,這是沒辦法杜絕的。
有人想要攻擊總統先生,最好的辦法不是直接說總統先生是一個昏庸的領導者,而是攻擊他身邊的那些人。
佞臣總是出現在誰的身邊?
毫無疑問,佞臣總是出現在昏君的身邊,如果總統先生的身邊圍繞的都是一群佞臣一樣的人,那么同樣毫無疑問的總統先生也是昏庸的。
讓林奇有些意外的是第二個問題。
據他所知,總統先生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有時候那種運動并不是一個人努力就能有結果的,不得不說,如果特魯曼先生說的是真的,那么總統先生的身體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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